薛之夢是在好幾天以後的除夕那天,才想起來打開高寒家給的那個包袱的,包袱裏麵有一塊黑白相間方塊的滌淪布料,一塊鴨蛋青色的四麵彈布料,一塊淡藍色的毛巾,毛巾裏麵夾著五百塊錢。


    “這是什麽東西呀,定親不應該買點喜慶的布料嗎?咋還給送一塊黑白相間的布料!”薛誌在看到包袱裏麵的內容後,當時就惱了,他的女兒雖然不是千好萬好,但是在他的心裏,也是唯一的寶貝,哪怕這麽些年他沒有陪伴她成長,沒有把愛表現得那麽明顯,但,她就是他的寶貝啊,定個親事毛毛草草也就算了,誰讓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人家的兒子了呢,可是怎麽連定親禮都這麽隨隨便便!沒有給彩禮錢也就算了,五百塊錢就當是給女兒買點東西吧,可是為啥除了這麽丁點的東西和錢以外,就啥也沒有!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爸,就這樣吧。”薛之夢覺得,隻要和高寒在一起,其他的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既然爸都沒有要彩禮,那麽還在乎這些東西幹嘛?大過年的,也沒有必要生這個氣。


    “說你傻你是真的傻,你媽不是告訴過你,要定親可以,得和男方家裏要點東西嗎?你可好,到了人家那裏,不但啥也沒要,還收了這麽點破玩意兒,我是養不起自己的女兒了還是買不起幾塊破布料了?這顏色看著也真是晦氣!”薛誌是第一次在女兒麵前發脾氣,把薛之夢嚇得不知所措。


    “行了行了,你就別埋怨了,自己的丫頭願意,你還能怪誰。”溫玉看女兒嚇著的樣子,有點心疼。


    薛誌被一句:自己丫頭願意打擊到了,他不再說話,象個霜打的茄子,焉下來。


    高梅過來找薛之夢玩,被這家人的臉色給嚇到,她站在門口,即不敢走,也不敢進屋裏麵來,訕訕地朝著薛之夢笑,笑容發僵:“嫂子,出去玩嗎?”


    “她和你哥還沒結婚呢,你得叫姐。”薛誌沒好氣地說。


    高梅縮了縮脖子,趕緊改口:“姐,出去嗎?”


    薛之夢怕薛誌再說什麽,趕緊從炕上跳到地下,拉著高梅就往屋外跑。


    兩個女孩子邊跑邊笑,整個村子的上空,飄著一股火藥的味道,二踢腳的聲音在一聲聲響起,到處都是年的味道。跑出院子的兩個女孩子,看到了站在自家門口的高寒。


    高寒其實是在自己家門口等著薛之夢,見高梅把薛之夢約了出來,趕緊過來拉著薛之夢進自家院子。


    “你們兩個幹嘛呀。”薛之夢看兩個人神神秘秘的樣子,覺得納悶。


    “快進屋吧,外麵冷。”高梅說。


    三個人進了高寒家的屋子,左麵的西屋是高寒平的臥室,他拉著薛之夢進自己臥室,關上房門的後便一把把薛之夢抱住了,他把臉貼在薛之夢的頭發上,聞著她頭發上的洗發水味道,是淡淡的花香。


    薛之夢的頭發很長,編起麻花辮,兩根辮子到了腰間,頭發又黑又亮,她平時喜歡紮一根高高的馬尾,額上留著齊劉海。


    高寒是超級喜歡薛之夢這一頭長長的黑發的,每次薛之夢說要剪發,高寒都說,不要剪,這長發美極了,有著長發的薛之夢,有著揮之不去的女人味兒。正因為這長發,把薛之夢那張臉上的硬線條給掩去了不少,不那麽硬的線條,讓薛之夢顯得亭婷玉立起來。


    薛之夢這兩年長高了不少,身子骨也高挑起來,尤其是胸前的兩塊肉,越發豐滿起來。


    高寒越看越是喜歡。薛之夢的臉,如果不細看,真的是一般,但是細看,看久了,就能看到一股英氣,這英氣和性格無關。高寒覺得,象薛之夢這樣的女孩兒,如果不走近了,是真的發現不了她的美的。


    “你媽會不會罵我。”薛之夢任由高寒抱著,在他的懷裏麵,薛之夢覺得溫暖又踏實。她是有點怕高母的,雖然兩個人已定親了,但是她一想起高母的眼神,就從心底裏麵打怵。


    “她為啥要罵你?”高寒低下頭,把薛之夢的臉捧在手心,盯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這雙眼睛很漂亮,比他兩個姐姐的還漂亮,隻是臉沒有姐姐的線條柔軟,沒有那麽媚。


    高寒想,幸好她不是媚,而隻是單一的眼睛好看,否則,他真的要被她把魂勾走了,即便是如此,他已經有點把持不住自己。


    “我們才定了親沒幾天啊,又來你這裏。”


    “傻子,你是我沒過門的媳婦了,到我這裏是天大光明的。”高寒沒告訴薛之夢,他媽在定親那天就慫恿著他早早把薛之夢給睡了,以免夜長夢多,發生變故。到目前為止,象薛之夢這樣不要彩禮,不要衣服首飾,又不要錢的女孩子,簡直就不要太少好不好。


    高梅在進屋的時候就進了另一間屋裏,高母正在剁除夕夜的餃子餡,見到高梅回來,她用詢問的目光盯著高梅,看高梅朝她點頭,便鬆一口氣的模樣,接著剁餡,她把菜板弄得咚咚響,想讓高寒借著這響聲在他自己的房間把薛之夢的身子哄到手。


    高寒是知道自己的媽是啥想法的,象薛之夢這樣輕而易舉就哄到手的姑娘,他媽是不放心的,生怕哪天薛之夢考上了大學,就把高寒給甩了,不讓人甩的最好辦法,就是先把她給睡了,這樣就算不是十拿九穩,也能安心了,另一方麵,高母是不希望薛之夢考上大學的,她覺得考了大學後的薛之夢肯定會變心,就是不變心,也要比高寒高上一頭,將來兒子肯定會被薛之夢壓著抬不起頭來的。


    高寒是不太讚成他媽的這個主意的,但是架不住他媽的慫勇,他其實老早就想把薛之夢按在身下狠狠地欺負她了。隻是每一次,薛之夢都到最後關頭拒絕他,讓他心裏頭又癢又惱。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薛之夢會那麽堅持,為什麽總會在最後關頭清醒起來。


    “夢夢,我很想你。”高寒親了親薛之夢的眼睛。


    薛之夢環住雙手,抱住了高寒的腰,“我們幾乎天天見。”


    “我想這樣抱著你,親你。”高寒象個無賴,用力抱了抱薛之夢。


    薛之夢感受到了高寒下身的堅挺,她想推開高寒,卻用不上力。


    “別動。”高寒咬住了薛之夢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輕地喘著粗氣。


    “你要幹什麽。”薛之夢身上直打顫,她雖然不太懂,但是還是能夠知道高寒想做什麽。


    “求你了,夢夢。”高寒的聲音低低地,讓薛之夢有一瞬的心軟,“你就讓我做一次,就一次。”


    “不行。”薛之夢無力地拒絕。


    “寶貝兒,求你了。”高寒抱起薛之夢往炕上放。


    “高寒,我們剛定親,我過了正月十六還要去上學。”薛之夢說。


    高寒已經被欲望衝昏了頭腦,他不管薛之夢的拒絕,麵對著軟軟的暖暖的薛之夢,他想占有,想發泄,想不顧一切。


    “你是我媳婦,早晚都是要這樣的,就是早晚的問題,你就給我吧,求你了,夢夢。”


    薛之夢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她撫著高寒有頭,有點不忍心再拒絕。高寒似乎是得到了鼓勵,手忙腳亂地開始解薛之夢的衣服。


    薛之夢的腦海裏忽然就想起了古曉的話,古曉說,不到結婚時候,千萬不要讓他得到自己,否則他不會珍惜,她猛地推開了高寒,坐了起來,兩隻手扯著被高寒解開的衣服扣子就往一起係。


    “夢夢,你怎麽了?”高寒不明白,剛剛還被自己親得軟成一灘泥的薛之夢,怎麽忽然之間就變了個樣子。


    “不不不,高寒,我們不能這樣,我們還沒結婚呢,有些事情,是結婚以後才能做的,你忍忍,等結婚了,我們再做。”薛之夢說完,就從炕上跳到地上來,然後打開了房門就逃了出去。留下在屋子裏麵發呆的高寒。


    高母從另一間屋子裏走出來,來到高寒的屋子,看到高寒愣愣的樣子,歎了口氣:“這個傻小子!到嘴邊的肉都吃不到,我是咋生出來你這樣的笨蛋的。”


    高梅聽到媽媽的歎息,無聲地笑了。


    高梅是不讚成哥哥提前做一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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