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囝囝他們軍團所在的山穀深而大,周圍的山石高聳而陡峭,很難攀登。隻有南邊一個出口,千丈大小山穀內,大聲說話會有很大的回音。尤其是在神泉水山洞口、穀口處,正常的對話,穀內的人都能聽的到。


    此時夜幕落下,潔白的月光就撒滿了整個山穀,而此時的山穀,正有震耳欲聾奔跑的獸潮向穀內湧來,這些野牛、餓狼早聞到了神泉水的氣味,所以就聚成大群壯膽,衝過來,與人爭搶神泉水。


    穿綠號坎、黑號坎的茻軍是最倒黴的兩支,剛被傳送到此地,就碰到了東西南方向,狂奔過的三股獸潮,不得已向這邊逃。


    逃的過程中,雙方的兵卒相互誤傷、踩踏而死的,沒有一萬,也有五千。隻是這一項,雙方互視為仇敵。入穀後的阻擋獸潮和分散兩邊防守的過程中,又死幾千人。


    這一刻在東邊防守的綠號坎茻軍隻剩下了兩千人不到,三名將軍被野牛群頂死、踩死了兩名,剩下了一名將軍。


    而在西邊防守的黑號坎的茻軍,現在僅剩下了一千多人,死了一名將軍,剩下兩名將軍。


    均是盾兵在前用盾擋著,獸群緊擦著盾牌而過,一個個的兵卒大氣都不敢出,嚇的小臉煞白。


    千丈的距離,就算獸群跑的再快,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更何況還有茻軍的阻擋。這也給失去將軍指揮的,穿藍號坎的茻軍留出了充足的時間,向東邊靠去防守,否則早就全軍覆沒了。


    “哞......!嗷......!嗵嗵!”野牛群在前,狼群在後,如潮水一般,向虯囝囝他們穿紅號坎軍團湧來。


    眾人臉色均都凝重異常,麵對如此大的獸潮,生平還是第一次見。“這,這都上萬頭野牛了吧?”


    “人上一千無邊無沿,人上一萬徹地連天!”“這獸潮看不到盡頭啊!”“我們也閃開一條道,讓獸群過去吧!”“我們這兒是扇形底部,沒地方閃啊!”正在虯囝囝他們一方人小聲嘀咕之時,就聽到天空中轟隆隆,一陣的雷鳴聲,“嗚,撲嗵,哢嚓!”非常突兀的從天空中落下上萬部衝車、投石車、雲車、車弩、石炮等,大型的攻城武器。


    “哞!嘭啪、哐當、稀啦嘩啦!”衝在最前麵的野牛群,一頭就撞到了這些下落的大型的攻城武器上,有被撞死的,有被砸死的,還有被踩死的,獸群頓時就開始了相互擁擠、頂撞、嘶咬、踩踏起來。


    勢不可擋前衝的獸潮,一下子就被攔在了虯囝囝他們軍團前幾十丈外。“啊哈哈,我等有救了,天不亡我也!”虯囝囝等眾人的臉色才好看了起來。“爹,一個糖葫蘆你吃!”六歲的虯囝囝坐在虯柱肩上,手裏捏著一個靈果製成的糖葫蘆,塞進了虯柱的嘴裏,嘟嘴說道。


    下一刻,又是非常突兀的出現了一群穿著金甲的兵卒,站在了衝車殘骸上麵。“這,這是哪兒啊?”“啊,有紅眼的黑牛撞過來了!快閃,老王!”“哞,嗵,啊......!”一聲慘叫,幾十丈外有一名穿金甲的兵卒被撞飛了起來,在空中翻轉了幾下,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死活不知。


    “老王!”“我讓你撞老王!”“噗噗!哞!”邊上的幾名金甲兵卒,抬槍便刺中了牛腹。


    “哞......!嗷......!”


    “啊!這麽多紅眼的牛和狼!”“快跑!老張!”“向這邊跑,對麵好像有人!”\"救命啊!\"這百名金甲兵卒,哐當、稀啦嘩啦,撲撲嗵嗵的 從衝車殘骸上麵下來,向虯囝囝他們列隊的方向狂奔而來。


    “變防禦陣形!變防禦陣形!快快!”“咳!你們外來的兵卒,在隊前列隊,不許亂跑!”褐馬黑甲紅號坎的白臉關將軍、粽馬銀甲紅號坎的黃臉的趙將軍催馬向前,指揮道。“不聽號令者斬立決!”


    “喏!”一群穿金甲的兵卒,小心翼翼的應道。


    “禦林軍?你們是哪兒的禦林軍?”虯柱在隊伍中,小聲的問道。


    “月池國!”一名剛站好隊,驚魂未定的金甲兵卒,回了一句。


    “你們是怎麽來到這了啊?”


    “我們也不知道,天空一道白光一閃之下,我們就來這了!”


    “咳,我們也是如此!”虯柱一齜牙,僵笑道。“你們和誰打仗了?”


    “日池國!”


    “嘖嘖,我們也是和日池國開戰,各三十萬大軍交戰於荒野,正交戰正酣之時,天空一片白光一閃之下,就稀裏糊塗的來到了這裏!”方臉持長槍的兵卒,晏叔粲然一笑小聲道。“日池國特別不是東西,攪屎棍一樣!”


    “嗯!日池國總挑撥其他國家打仗,頂不是東西!”又一名穿金甲的兵卒回頭,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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