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我反手一個花瓶就給扔了過去,花瓶破窗而出,正中這綠頭人。


    “撲通——”綠頭人被砸得像一顆炮彈似的直接飛出窗台,重重地摔到一樓去了。


    我也連忙飛奔下樓查看。


    “小纏!摁住這家夥你應該沒問題吧?”我邊跑邊問。


    “嗯。”


    “你趕緊去摁住他!”待小纏前去摁住那綠頭人,我又在心中急切地呼喚江卿宴:“江卿宴!你不是說過那些邪物不會再靠近我家了嗎?”


    “稍等。”眨眼間,江卿宴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我身旁。


    “難道是你的法術出了什麽紕漏?”我滿臉狐疑地問道。


    江卿宴劍眉緊蹙,眼神堅定,十分篤定地說:“絕對不可能!”


    我們來到這綠頭人麵前,小纏已經死死摁住了他。


    不得不說,這玩意長得真醜。


    人不人,鬼不鬼的,渾身上下幾乎就沒穿什麽衣服,就關鍵部位有一些布料,骨瘦嶙峋,渾身發綠,就像一塊發黴的排骨,看著就倒胃口。


    “嘖,這是妖怪還是鬼?”我問江卿宴。


    江卿宴搖搖頭:“都不是。”


    “啊?”我有些詫異。


    “這是活死人。”


    “電影裏的喪屍?”我疑惑道。


    “那倒不是,所謂活死人,就是表麵上看著他是活著的,但實際上,它的魂魄殘缺不堪,有的甚至靈魂早已魂飛魄散,但肉身還在,猶如行屍走肉般活著,任人擺布,不過這是低端的。”


    “高端一些的,就是靈魂肉體健在,但肉體早已沒有生命體征了,卻又不老不死。”江卿宴托著下巴給我解釋著。


    我緩緩點頭:“哦~”


    看著地上這隻,就憑它發綠的皮膚,劣質的品相,一眼低端。


    “呃————”


    這時,還在地上掙紮的活死人掙紮起來。


    “想幹嘛?”我蹲下來,彈皮球似的彈了一下他的腦袋。


    這玩意掙紮著伸出一隻手,竟然用手上的肉在我身前的水泥地磨出一行字:“墳山,不該管,後果自負。”


    寫完,它便一動不動,就像一具屍體般,沒了動靜。


    “這是......?”我看了看那行字,又看了看江卿宴。


    這是,警告?


    “嗬,有意思。”江卿宴冷笑一聲,招呼小纏離開,然後手指一揮,綠頭人和那行字都燃燒起來了,不出兩分鍾,便燃燒殆盡。


    “明日,我會隱身在你身旁,不必擔憂。”江卿宴給了我讓我很安心的眼神。


    我自然不必擔憂,遇到危險,一句江卿宴,似乎能化解任何危險。


    等等,我什麽時候那麽依靠他了?!


    “我還沒到快死的時候你都不許出手!”我沒好氣道,這男人,簡直就是想毀了我,想讓我依賴他,然後毀了我的生存能力?!


    “是是是,我的夫人。”江卿宴寵溺的笑著,長臂一攬,把我卷入懷中,就把我往房間裏抱。


    “不許這麽叫我!”


    “好的,夫人........”


    今日陽光明媚,天氣格外宜人。


    晴空萬裏,豔陽高照,仿佛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在這樣的好天氣裏,蘇婆子決定中午時分上山。


    中午的陽光熾熱而旺盛,陽氣充盈,使得周圍的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山上的樹木在陽光的照耀下,綠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它們也在享受著這溫暖的時刻。


    我們一行人跟著蘇婆子就上山了,因為正午的時候陽氣正盛,鬼怪的力量也被削弱到最低,這個時候正是上山的好時候。


    陽光如利劍般穿透雲層,灑在山間,將黑暗驅散。


    山間的空氣清新而涼爽,微風輕拂著我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


    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耳邊傳來陣陣蟲鳴鳥叫,仿佛大自然在為我們伴奏。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給我們的前行之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誰能想到這麽漂亮的一座山是座亂葬崗?


    然而,盡管陽氣旺盛,我們的心中仍然保持著警惕。


    大家都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不放過任何一絲異樣。


    “阿眠,山路崎嶇,你要是累了,我可以背你。”笛修也跟著過來了,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後麵獻殷勤。


    “不需要,謝謝。”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山裏人,我從小就練就了非尋常人的體魄,別說山路崎嶇了,這種路,我從小走到大,輕輕鬆鬆的事。


    “你小子!上趕著和給蛇君帶綠帽啊?”胡長安笑嘻嘻的,調侃道。


    “我不配嗎?!”笛修昂著頭,更像在說:我和她才是一對,懂不懂?!


    “不配。”此時使用隱身術,隻有我看得見的江卿宴,淡淡道。


    我無語,兩個活了那麽久還那麽幼稚的幼稚鬼。


    越往上走,無名墳包也就越多,但其實更多的是那種卷起來的草席。


    就是那種,人死了沒錢打棺材,或者懶得埋,又想給人家留點體麵的,就用草地卷起來,扔到這亂葬崗上。


    越往上走,腳下也會莫名其妙被什麽東西絆倒,比如是一根白花花的骨頭,或者是比人高的野草或者藤蔓,又或者不知道哪來的鋤頭和鏟子,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很淒涼的恐怖氛圍。


    “等等!讓老夫算一算!”還沒到山頂,胡長安似乎產生了什麽預感,喊停了我們,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個小羅盤,就開始對著周圍比劃著。


    不多時,他收起羅盤,招呼著我們跟他走。


    “老夫沒算錯的話,這山裏指定有個大洞!而且還是河流直穿的那種!”胡長安嘟囔著,帶著我們就在山裏轉悠起來,非要找到那個洞的入口。


    可是,晃悠了大半個小時,墳包和白骨倒見著不少,洞口是沒看見一個。


    “老頭,你算的準不準啊?”


    我抱怨道,畢竟這個時間段太陽大,我為了掩蓋江卿宴留下的痕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說什麽要防曬,現在可被熱個半死。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跟在一旁的江卿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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