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都從來沒有改變,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有一日早晨,清芷閣的婢女慌慌張張的去找芳菲苑找王氏。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昏迷不醒了!”婢女一進到屋子見到王氏,立刻跪下說道?


    “什麽?!”剛剛拿起筷子準備用早膳的王氏,直接愣住。


    “夫人,今日奴婢們進房裏叫咱們姑娘起床,叫了兩聲之後姑娘沒有反應,奴婢們還以為是姑娘貪睡,便有叫了幾聲,誰知不管怎麽叫都叫不醒姑娘,月兒姐姐上前推了推,發現姑娘也沒有反應,這才叫奴婢過來請夫人過去看一看!”婢女跪在地上驚慌地說。


    王氏一聽,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忙放下筷子,慶嬤嬤扶著王氏急匆匆地趕到了清芷閣。


    “煙兒!”王氏一進屋便立刻喊著謝茗煙。


    “夫人!您可算來了!”月兒眼中含著淚,對王氏說道。


    “煙兒,煙兒,你醒醒!”王氏走到謝茗煙的床邊坐下,輕輕地喊了幾聲,見謝茗煙沒有絲毫的反應,又輕輕地推了幾下,可謝茗煙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前幾日還好好的,今日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王氏看著月兒問道。


    “前幾日咱們姑娘是沒什麽事,可從前天開始,姑娘便總是說頭暈,隻說可能是因為天氣炎熱,有些中暑,躺躺便好了。昨晚躺下時,姑娘還和平常一樣,可誰知、誰知今早奴婢們進屋伺候姑娘梳洗,卻發現不管怎麽叫都叫不醒姑娘!”


    “快!快去請大夫過來!還有,去看看老爺有沒有下朝回來,趕緊去請老爺過來!”王氏急著吩咐道。


    “是!”兩名婢女領了命之後趕緊跑了出去。


    “煙兒,好好的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王氏含著淚握著謝茗煙的手說。


    領了命的兩名婢女,一名直接出府去請大夫,另一名則是去書房找謝蘊唐,知道謝蘊唐還未下朝,也不敢回去復命,隻得有回到大門口等著謝蘊唐下朝。


    婢女在門口不停地來回踱步,“老爺怎麽還不回來,怎麽還不回來呀!”


    “你是哪個院子的?怎麽在府門這裏,不進去伺候?”剛下朝的謝蘊唐一下馬車就見到一名神色焦急的婢女在府門前來回走。


    “老爺您可算回來了!”婢女見謝蘊唐回來,趕緊走上前去說:“奴婢是清芷閣的婢女。”


    “既是清芷閣的婢女,為何不在院子裏伺候,反而到府門前。”謝蘊唐問道。


    “老爺,大小姐出事了,夫人特意命奴婢在此等老爺下朝回府!”


    “什麽!煙兒出事了?!”謝蘊唐一聽謝茗煙出了事,立刻進府往清芷閣走去。


    婢女趕緊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說:“早晨奴婢們同往日一樣進屋伺候大小姐梳洗,可是不管奴婢們如何叫,大小姐都不醒,這才請了夫人過來。夫人過來看了之後,立刻就讓人去請了大夫,還讓奴婢請老爺過去。”


    “大夫可來了?”謝蘊唐皺著眉問。


    “還沒過來,想著此時應該在路上了。”婢女回答到。


    “兮雲,煙兒如何了?”謝蘊唐一進到屋裏,便著急的喊了王氏問謝茗煙的情況。


    “老爺!”見謝蘊唐來了,王氏流著淚撲到了謝蘊唐懷中,哽咽著說:“老爺,咱們的煙兒、煙兒……”


    “我在這裏,會沒事的,煙兒一定會沒事的……”謝蘊唐摟著王氏,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


    “夫人,大夫來了!”此時婢女也將大夫請了來。


    “大夫,還請快些看一看小女的情況吧!”謝蘊唐將王氏扶好,走到大夫麵前拱手說。


    “大人請放心,救死扶傷乃醫者天職,還是讓老夫快些看一下患者的狀況吧。”


    “好,大夫裏麵請。”


    大夫走到謝茗煙床前,先是仔細地看了看謝茗煙的臉色。又給謝茗煙把了脈,大夫摸著謝茗煙的脈象,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又扒開謝茗煙的眼皮看了看,然後站了起來。


    “大夫,煙兒情況如何?”王氏急切地上前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說:“請恕老夫醫術不精,老夫實在是無法醫治小姐的昏迷之症啊!”


    聽完了大夫的話之後,王氏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不覺往後仰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謝蘊唐連忙扶住王氏。


    “老夫行醫數十載隻曾經有一次見過此種症狀,隻是……”


    “大夫若有話,不妨直言,既然請了大夫來看診,那我們自然是相信您的。”謝蘊唐正色說道。


    大夫點了點頭說:“老夫年少之時曾拜在一位從南冥而來的巫醫門下,東淩的醫道都是以草入藥,通過植物不同的特性來找尋與病症相剋之物,又或以金針刺入人體穴位,使病症得到緩解。可南冥巫醫不同,我隨那位巫醫遊歷之時,曾多次見到他用毒蟲治病,手法玄妙,確是我等不及。


    謝蘊唐聽的認真點了點頭,等著大夫繼續往下說。


    大夫對於謝蘊唐的反應似乎很滿意,繼續說道:“在我隨那巫醫遊歷到東淩與南冥交界處之時,遇到一名病患,與貴府大小姐病症十分相似。患者是一名當地的鄉紳,據他的夫人說,鄉紳有幾日總是說有些頭暈,但是對日常生活沒有什麽大的影響,便沒當回事。隻是那日早上,他的夫人起床之後,見鄉紳還在熟睡,覺得有些奇怪。這鄉紳幾十年如一日每到卯時二刻必定起床,所以那日他的夫人見鄉紳未曾起來還以為是因這鄉紳年歲漸大,偶爾貪睡也是有的。夫人想著鄉紳難得貪睡,便自己起身,誰知到了午膳十分,鄉紳還未起來,夫人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進到房裏,無論如何叫那鄉紳,那鄉紳還是如同熟睡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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