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完全沒有想到薑挽歌會突然醒來,然後還把自己抓了一個現行。


    “咳咳,你怎麽醒了?朕去處理了一些事情。”


    “真的?不是背著我去找其他女人了?”


    聞言,夏侯玄輕笑一聲:


    “朕要是想要找其他女人,根本不需要背著你,直接宣人侍寢便是了,你把朕當成什麽人了?”


    “哼,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表麵裝著喜歡我,實際上又去找其他的女人去了。”


    薑挽歌悶哼一聲,抬起下巴,十分傲嬌。


    夏侯玄無奈,走到床前,輕輕掀開被角,鑽了進去,然後摟著她再一次躺了下來。


    “你也知道朕喜歡你啊?朕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我又不是傻子,你平日裏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看在眼裏的好不好......”


    “那你怎麽不給朕一點回應?”


    “喂,是你喜歡我,又不是我喜歡你,我為什麽非要給你回應?”


    “你這樣對朕好不公平。”


    夏侯玄一臉幽怨地看向薑挽歌。


    “陛下,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真理。”


    薑挽歌正經嚴肅起來。


    “什麽?”


    “在愛情裏麵本來就不存在公平這回事,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你嗎?同樣的,後宮那麽多女人都愛慕陛下,想讓陛下寵幸她們,陛下就一定要回應她們的喜歡,去寵幸她們嗎?”


    夏侯玄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番言論,覺得十分新奇,好像一直以來,薑挽歌的言論都不像尋常的女子,總是能給他帶來驚喜。


    在黑暗中,夏侯玄看向薑挽歌的眸子,很是認真地說:


    “有時候朕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鳳羽國的人,為何你說的話,做的事情,都不像是鳳羽國的人能說出來、做出來的。”


    薑挽歌心裏一個‘咯噔’,以為自己露餡被夏侯玄看出來了什麽。


    “我不是鳳羽國的人能是哪裏人?還有其他國家嗎?”


    薑挽歌隻是想要通過這種反問來推翻夏侯玄的懷疑,誰料這句話又讓她露餡了。


    “當然有,一些小國就不說了,比較大的國度,除了鳳羽外,還有三個,分別是南詔國、夜闌國、北冥國,挽挽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夏侯玄的語氣有些狐疑,似乎對薑挽歌不知道還有其他國度而感到意外。


    完球,怎麽又露餡了!我怎麽知道還真的有什麽其他國家啊!古代道路和消息不都是十分閉塞的嗎?怎麽還知道有這麽多其他的國家啊?


    “咳咳,我隻是一個被拐進青樓的可憐女子,我怎麽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麽發展的,陛下是覺得我見識淺薄嗎?”


    “朕沒有,你不要冤枉朕,朕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夏侯玄否問三連,一不小心就掉進了薑挽歌的自證陷阱中。


    “行了行了,我困了,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了,陛下明日不是還要上朝嗎?也趕緊睡吧!”


    說完,薑挽歌就自顧自閉上眼睛,然後也不理會夏侯玄是睡或不睡。


    好一會兒,夏侯玄反應過來這是薑挽歌心虛的表現,無奈一笑。


    看來,朕的挽挽有很多秘密呢,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朕會讓你全身心地信任,你身上的秘密總有一天朕會知道的。


    想到這裏,夏侯玄釋然了,然後就將她擁入懷中,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隨後兩個人都進入了夢鄉之中。


    次日,夏侯玄開完朝會之後,就去天牢提審陳宗源了。


    夏侯玄坐在靠椅上,眼神睨視著淪為階下囚的陳宗源。


    “陳宗源,你有什麽要與朕交待的嗎?”


    “罪臣無話可說。”


    陳宗源低著頭,悶聲回應夏侯玄的問題。


    “哦?是嗎?既然你沒有什麽可以說的,那朕便主動問你好了。”


    陳宗源感覺到了夏侯玄語氣中的壓迫,不禁微微抬起頭,然後就對上了他審視的目光。


    “罪臣認罪,陛下不必再多問了。”


    “之前有密報流入京中,說你將江南富商們所募捐的金銀都給貪墨了,可是薑懷遠在抄陳家的時候,卻隻在你府中搜到十幾萬兩白銀,其餘的去哪兒了?”


    “罪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那些銀兩早就被罪臣揮霍光了。”


    “哦?是嗎?如何揮霍的?說來朕聽聽,你陳府上下不過二十幾口人,並且據你府中下人證詞,你平日裏十分節儉,並未有鋪張浪費的現象,而且你也沒有狎妓的行為,貪墨的金銀財寶數百萬,怎麽就剩下這區區十幾萬了?”


    夏侯玄的一聲聲質問讓陳宗源根本就無法回應,隻能緊閉嘴巴,免得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


    見陳宗源默默抵抗,夏侯玄冷笑一聲,便繼續說:


    “就算你不說朕也知道,你任江南提督這些年,斂財無數,自己卻過得十分清貧,所以你貪墨的這些銀兩一定是送給了其他人,而你陳宗源在江南獨來獨往,不曾和誰交往過密,隻是每三月都會秘密會見來自京城的故友,朕說的對否?”


    夏侯玄覺得陳宗源過於愚蠢,當真以為隻要他什麽都不說,就查不出來他的往來嗎?可笑!


    陳宗源猛地抬起頭看向夏侯玄,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陛下怎麽知道的!


    “你現在肯定很疑惑,朕怎麽知道你和京城的人有來往對嗎?”


    不等陳宗源開口,夏侯玄便繼續剛才的話:


    “陳宗源,給夏家當走狗的滋味很好受嗎?”


    陳宗源在夏侯玄這句話出來後,挺直的背脊也彎曲了下來。


    但是一想起昨晚的纏綿悱惻,陳宗源依舊是咬牙:


    “罪臣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麽,銀兩就是被罪臣給揮霍一盡,罪臣和夏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陛下不要攀咬無辜之人。”


    “無辜?陳宗源,你自己說出這話不覺得可笑嗎?十幾年前,夏家的爪牙肆虐整個京城,就連朕的父皇對夏家也多加忌憚,夏家更是憑借在京城的勢力,殘害無辜忠臣和尋常百姓,這才有了如今不可動搖的地位,朕也不怕告訴你,夏家,朕是一定要鏟除的,就算你不供出夏家朕也會有其他的法子,朕隻是覺得你太可憐了,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所有的前程,從忠誠變成了貪官汙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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