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倆都不是好貨,一個渣一個變態。


    放光炮一時爽,放完火葬場。第二天,江瑉在看出現在門口穿著單齒木屐,笑容慈祥的老頭後江瑉就知道自己已經需要做出選擇了。


    「閣下好啊。」老人笑嗬嗬的伸出手,江瑉有禮貌的和老人握手,「你好。」


    「我也就不多廢話了。我是獵人協會的會長,艾薩克尼特羅。這次來拜訪閣下就是想繳請閣下加入我們。」


    尼特羅的態度很謙遜,就像在和合作者普通的交淡一樣。這種態度讓江瑉很舒服。「獵人協會?」江瑉第一次聽說這個協會。


    獵人?打獵的獵戶嗎?


    「沒錯。閣下的力量已經達到了讓人敬畏的強大。獵人協會很期待閣下的加入。」尼特羅不是最先關注江瑉和尼祿的人。


    黑幫那邊比他還早,隻不過黑幫那邊勢力太過複雜,才遲遲沒有動手。倒是讓尼特羅撿了個便宜。


    「卿能給我們什麽好處?」


    尼祿穿著一條紅色的長裙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型曼妙嬌小的少女笑容甜美,但身上屬於王的霸道氣息讓人們無法將她視作單純漂亮的少女。


    「你們想要的一切,隻要不超過我能承受的範圍。」尼特羅很好說話的承諾道。「你的?還是獵人協會的。」


    江瑉笑容溫柔燦爛,淺棕色的眼眸玩味的注視著尼特羅。這種文字性的遊戲他玩多了,他活了這麽久,什麽文字遊戲沒見過。


    「我的,以及獵人協會的。」尼特羅笑嗬嗬的補充道,他原本是想多觀察江瑉一段時間。但是昨天晚上那劃破天際,幾乎將天空割裂的光柱太超乎他的預計了。


    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程度了。尼特羅自己作為強者無比清楚人類的極限是怎樣的。


    而江瑉表現出來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那個度。


    比起人類,尼特羅覺得這個人更像從黑暗大陸中走出的類人生物。而且前麵一段時間,黑暗大陸出現了不正常的騷動。


    但是等到尼特羅去調查的時候,騷動停止了。與其說是停止不如說是,有一股極端強橫的力量將騷動鎮壓了。


    尼特羅不敢想像,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炙熱的如同太陽一般,神聖威嚴,炙熱灼燒。


    江瑉抬起手支著頭,「你需要我們做什麽?」這是一場交易,對於交易的規則江瑉很懂。有得到就必然有付出。


    就看看這個叫艾薩克尼特羅的老人想要他付出什麽了……


    嘴角揚起笑容,溫潤而森冷。希望不要太讓他意外啊。


    尼特羅感受到了,這個銀髮青年人身上危險而黑暗的味道。黏膩陰冷,充滿了惡意和違和。


    但是更讓尼特羅感到驚訝的是,青年人身上處於極端的神聖和聖潔。惡意正在侵蝕神明……


    尼祿皺了皺眉,一把握住了江瑉的手腕,「ruler!卿在想什麽?冷靜下來。」惡意如同鬣狗般狂吠咆哮。尼祿失去了笑容,警告的攥緊江瑉的手腕。


    江瑉閉了閉眼睛,疲憊的捏了捏鼻樑,「抱歉saber,是我的狀態不對。」這個世界完成後,在融合一部分神性失控的問題就能得到遏製了。


    【你真的甘心嗎?】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身邊的一切消失,一隻褐色膚色的手搭在江瑉的肩膀上。


    蒼白毫無生機的髮絲垂落,黑色的指甲劃過江瑉的下巴。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從黑暗中浮現。


    無序,邪惡,黑暗。那張臉上的笑容邪惡而瘋狂。【想想我們的孩子。他們都因為你而死,你什麽都做不到。】


    【像個廢物一樣~不,你就是個廢物。強大又怎樣?不還是什麽都做不到。】放肆狂妄的笑聲,他從背後抱住江瑉,在江瑉耳邊低語。


    【你什麽都改變不了,你什麽都阻止不了。成神了又怎樣?你還是那個廢物。親手殺了最愛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聲音裏浸滿了惡意,嘶啞孤獨絕望。


    江瑉平靜的承受著這一切。無法否認,這就是他。絕望瘋狂的自己,被封印遺忘的自己。


    【你怎麽不說話?】他緩緩蹲在江瑉麵前,淡金色的眼眸充滿了汙濁和惡意。【也對,你不應該說話。你應該直接去死。】


    捧起江瑉的臉,他低聲咆哮著,嘶啞瘋狂。【你怎麽不去死?大家都死了,你為什麽要活著?你有什麽資格活著?】


    尖銳的指甲劃破江瑉的皮膚,絲絲鮮血滑落。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猛地放開江瑉的臉,然後小心翼翼的擦去鮮血。


    【流血了……會傷心的。很痛的,我最怕疼了。】低聲的喃喃自語,金色的紋路在褐色的皮膚上蔓延。


    與在江瑉身上的神聖不同,他身上的紋路充滿了罪惡的氣息。


    江瑉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嘆息一般的聲音響起,「是啊,我最怕疼了。」但是從什麽時候已經麻木了呢。自殘,自殺,經歷了無數次碎成千萬肉塊也死不掉的時候吧。


    【死了,就不疼了。】他抬起手,緩緩掐住江瑉的脖子,【死了,我們就不怕疼了。】握住他的手腕,從脖子上移開。


    江瑉溫柔的注視著另一個自己,「快了,很快了。我們很快就會解放了。」微弱的光芒照耀著兩人。


    江瑉沒有看見,地上的影子開始翻湧融合。


    「ruler?你真的不要緊吧。」尼祿警惕的看著突然沉默的江瑉。太詭異了,這種感覺。和她最初見到的ruler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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