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熊沉錕問。
“因?為?他們把煉化的基地放在人類城，如果出了差錯，想用?最少的時?候催動四象陣，那就得一到達航運站便能?開始，省去中間交通時?間的變數。”孟鐵川道：“所以那裏會是一個?，虎族是他大?本營，那裏也會是一個?。鯤鵬養在凶獸禁區，它的湖裏充滿了鯤鵬的能?量，還包括它的星群什麽的，那裏也會是一個?。”
“還有一個?呢？”小壹問。
“這個?不好猜。”孟鐵川道：“就猜妖管局吧，畢竟那裏也是白四海呆得最多的地方。”
小壹再彈一個?屏，四個?地點方位連線投在這個?屏裏，“我的數據庫裏沒有找到這樣的陣形記錄。”
“鶴鳴的筆記裏有沒有相似形狀的圖？”孟鐵川問：“不一定有詳細的文字，草圖之類的也可以。”
“抱歉，在數據傳輸中斷之前我獲得的所有信息裏，沒有相似的圖形。”小壹答。
“就算鶴鳴真藏了草稿資料，應該也被燒掉了。”熊沉錕歎氣。
“沒被燒掉也被水淹壞了。”小壹還要補一句。
“非常好，想看看白四海氣急敗壞的表情。”熊沉錕反諷一句。
梁翊一甩手?，啪地一下打熊沉錕後腦勺一下。
熊沉錕頓時?跳起來：“你敢打……”
梁翊看著他。
熊沉錕把話咽回去，好吧，她真敢，她還能?讓他動不了，算了算了，好熊不能?跟厲害的小鳥兒計較。
孟鐵川笑起來。
熊沉錕瞪他，厚臉皮，這麽大?隻熊樣還要個?小鳥兒幫出頭。
————————
凶獸管理中心。
陸筠去找了一輛車，熊力勇扶起刁俊雄上車，三人一起回到了倉庫那兒。途中熊力勇把之前的情況與陸筠說了說，告訴他在監控裏看到各崗狼族的情況，陸正昆他們都沒事?，除了不能?動，情況都挺好。
陸筠放了心，開著車把他們帶到倉庫，那裏的辦公機器人還在忙碌收拾，火場裏沒能?留下一本完整的書，電腦也全都報廢了。陸筠看到慘況，整個?人呆住了。
“那鄔宛宛呢？我離開的時?候，她在倉庫裏。”陸筠著急地問。
“那是誰？”熊力勇不認識。
“我去找找。”這麽多人，鄔宛宛又不是什麽大?人物，陸筠也不指望熊力勇能?特別注意到她。他奔向安置傷者的廣場，自己去找。
熊力勇便不管他，他把刁俊雄安置在旁邊一個?辦公室裏，先確認安排了無人機工作，然後幫刁俊雄和自己都上了藥。
偌大?的廣場上，躺滿了傷員。陸筠從重傷的那一圈開始找，沒有找到鄔宛宛，他稍稍放心，但又不放心，生怕會是更糟的結果。尋了大?半圈後，終於在輕傷的人堆裏，找到了鄔宛宛。
鄔宛宛原本與其他人一樣，都閉著眼睛，陸筠走?近時?，她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忽然睜了眼睛。
她看到陸筠，眼睛裏滿是驚喜，她眨了眨眼睛。
陸筠沒留意她的眼神，隻大?喜地奔過去半跪在地上，將鄔宛宛抱進懷裏：“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你別怕，一切都會好的，孟叔和梁翊就要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陸筠激動地自言自語，說了好一會覺得有人扯他的衣裳，他靜了靜，將鄔宛宛稍稍鬆開，低頭一看，還真是她在扯他的衣襟。
陸筠驚訝：“你能?動？”
鄔宛宛眨了眨眼睛，費勁地動了動手?指。
“隻能?動一點？”陸筠猜著意思。
鄔宛宛眨眨眼睛，然後她彎了彎手?指，指向自己。
陸筠愣了愣，指自己是什麽意思？
“你沒事?，大?家都受了鯤鵬的影響，暫時?不能?動而已，你沒事?。”陸筠解釋著。
鄔宛宛再眨了眨眼睛，眼神裏有些著急，陸筠也跟著有些急了，他再看看鄔宛宛的手?指，她還指著自己。
陸筠不明白，他幹脆幫鄔宛宛把手?放在她自己身?上：“怎麽了，你想說你怎麽了？是哪裏受傷了嗎？”
鄔宛宛費勁地動著手?指，摳著自己的衣襟。
“你熱嗎？喘不上氣嗎？”陸筠急得動手?幫她解外套，“是哪裏不舒服，我怎麽幫你……”
外套拉開一點，一本書冊露出一角，陸筠的聲音沒了。
鄔宛宛的手?指試圖去拉那本冊子?，陸筠幫她把書冊拿出來，掃了一眼，這是一本鶴鳴手?寫的筆記。陸筠問：“你藏了一本筆記，你想讓我看看。”
鄔宛宛眨眨眼睛。
陸筠快速翻了翻：“是出事?前你找到的嗎？你覺得重要，發?現情況不對所以藏在身?上？”
鄔宛宛看著他，眼睛裏有著笑意。
陸筠翻冊子?的手?忽然停住了，他看到了那一頁的內容。他猛地站了起來，鄔宛宛失去支撐，摔在地上。陸筠又趕緊將她扶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但這地方沒有倚靠的，他又輕輕把她放回地麵，讓她躺好，陸筠為?自己的粗手?粗腳感到尷尬，但又為?這筆記高興：“我那什麽，我得告訴孟叔他們，你先休息，沒摔疼吧，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鄔宛宛，你了不起，你太厲害了。”
鄔宛宛眨眨眼，嘴角勾起一個?笑。
陸筠拿著筆記衝向熊力勇和刁俊雄所在的辦公室：“刁局、熊叔，鄔宛宛找到了筆記。”
看他這興奮的樣子?，刁俊雄和熊力勇都嚇一跳，趕緊拿過筆記認真看：“是什麽重要的內容？”
“這裏寫著四象陣。”陸筠指著筆記上畫的草圖，四個?點連成了一個?不規則四邊形，四周星星點點，旁邊是小字寫著四象陣+星群。在不規則四邊形的內部，用?紅色的筆畫了十個?點，連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
熊力勇問：“這圓形是什麽？”
刁俊雄仔細辯認著旁邊潦草的小字：“好像寫的是十神陣坡什麽……”
“破。”陸筠指著那字，“後麵這是四字，四象陣。這個?是十神陣，這東西能?破四象陣。我猜的。”
刁俊雄認真看了一遍，又翻了翻前後幾頁，再沒有寫到什麽“十神陣”了，他道：“那你再猜猜這陣怎麽能?催動？”
陸筠一噎。
熊力勇道：“這還用?猜嗎？我們活口能?湊夠十個?就不錯了，還十神呢，哪來的神？人家四象倒是真的都是妖神。”
陸筠飛快道：“交給孟叔，讓他處理。”他的工作原則是自己辦不了的事?趕緊交給領導。
熊力勇非常配合：“我看看怎麽把這內容掃成圖傳過去。”
刁俊雄作為?領導很認真地在思考，把人頭點了一遍，道：“就算全城人馬都能?正常活動，我們大?妖都湊不夠十個?。”
第149章 149
二十分鍾後, 孟鐵川等人在船艙裏一起研究著那一頁手繪的草圖。
熊沉錕道：“鐵川你的嘴怎麽這麽靈呢？說草圖還就是?草圖，但是?太草了些。”
“刁局說上麵的字像是?十神陣能破四象陣的意思。”梁翊盯著已經被小壹放大的字看，“但是我覺得這像坡字。”
“坡字不合邏輯吧？”熊沉錕道：“破字合理一點, 十神陣破四象陣, 聽上去?應該是?這麽回事。”他轉向胡萬丈：“你有沒有聽向舜提過十神陣？”
“沒有。”胡萬丈搖頭。
孟鐵川道：“不對，坡字更合理，鶴鳴沒理由去?研究一個沒用的東西?。”
“能摧毀他們計劃的克星，怎麽沒用？”熊沉錕瞪眼。
“他們為了自己?的計劃湊夠「四象」就已經很費勁了, 這世界湊不出?十神，對他們來說「十神破四象」這種就是?沒用的東西?, 不可?能花費精力去?研究不存在的克星。隻有對他們有幫助的, 他們才會去?琢磨。”孟鐵川思忖道：“我知道四象, 但沒聽說過十神，但是?四加十……”
熊沉錕打斷他：“你知道四象？以前就知道？”
大家的目光都看過來, 熊沉錕有些驚訝：“你們都知道？”
“四象陣不知道, 四象是?知道的。”梁翊道。
“是?什麽？”熊沉錕一點沒為自己?讀書少羞愧。
“青龍, 朱雀, 白虎, 玄武。”小壹給他彈出?個屏幕, “古籍傳說裏四象有很多種說法, 最貼近白四海這個狀況的就是?這種。”
“哦, 白虎。”熊沉錕覺得自己?明白了, “那朱雀是?鳥，難怪他弄了些蛋回來孵化，就是?梁翊小時候不爭氣, 沒被他看上，對吧？不然現在跟我們拚命的就有梁翊了, 是?嗎？”
“這些都是?象征意義，但他們肯定認真研究過，把每一項都對上，找了這陣法。沒有龍，但是?有吃龍的犼，沒有朱雀，但是?有飛天鯤鵬，玄武玄冥，通陰冥，九尾神狐能做到。”孟鐵川道：“十神沒聽過，但四加十是?十四，這個數倒是?對應十四星。這個跟鯤鵬有聯係，它帶了星群。”
小壹很機靈地把四象十四星的圖與鶴鳴手繪的這個圖形比對，投映到妖之城的地圖裏。它在地圖上挪動著這個圖形，試圖找到相對應的位置。
“所以是?四象陣加十神坡？”梁翊道：“星群聯接天地，四象陣聚集散落宇宙的遠古妖神碎片，十神坡是?他們滑落的軌道？”
“同樣是?象征意義，坡並?不是?真正的坡。”孟鐵川伸手在屏幕調整這個圖形，“我之前想錯了，四象四方?位裏沒有虎園，這樣這個圖形才能擺正確。”
他把四象陣的四個角擺好?，其中一角在象園，調整之後，虎園成了四象陣裏靠西?偏中間的位置，正好?在其中一顆星的位置。
“虎園就是?這個坡，或者說，虎園裏的墓園是?這個坡。”孟鐵川道：“他們每複活一個妖神，都需要載體。”
梁翊理解了這個意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虎園的墓園裏埋了什麽，白四海可?控製，也方?便看守保護，誰也不會去?挖虎園的墳。”
胡萬丈也聽明白了：“所以湊足十神是?他們要辦到的事情?，他們把載體都預先安排在虎族的墓園裏了。催動四象陣，複活十個妖神，兩陣合並?，這世界就全是?他們的了。”
熊沉錕聽的直撇眉頭：“你說你之前想錯了，那現在這個想法對嗎？”
“那當然是?不能保證的。”孟鐵川道：“碰碰運氣吧。”
“所以現在需要我哥他們去?墓園挖墳嗎？”熊沉錕問。
“不需要，別這樣送死。”孟鐵川道：“他們才三個人。”
熊沉錕剛要說什麽，小壹道：“無人機發現犼的行蹤，開槍追擊，沒打中，犼躲回山林去?了。”
“他是?想去?荒山那邊嗎？”孟鐵川問。
小壹道：“是?的，它一直在往那個方?向移動。”
熊沉錕問：“那我們不能先把那條巨蟒打死嗎？”他話音剛落，梁翊的目光就掃過來，熊沉錕被她看得後仰了下，他這問題哪裏有問題？
小壹先答了：“無人機沒有發現巨蟒的蹤跡。”
孟鐵川道：“那巨蟒說不定自己?還能抵抗一番，你費半天勁把它打死，豈不是?幫犼獵食？還不如省下彈藥對付敵人呢。”
小壹這時又道：“白四海到達航運管理站。”它投出?屏給孟鐵川他們看，“九尾神狐還有八分鍾左右到達。”
孟鐵川問：“小壹，航運管理站的防衛係統你聯好?了嗎？”
“已經聯接成功。”小壹道，“隨時可?以調用武器。”
“好?的，隻要白四海沒發現，不再動手腳。”孟鐵川道。
熊沉錕道：“你還是?別說話了。你話太靈，你一說他準動。”
“因?為?他們把煉化的基地放在人類城，如果出了差錯，想用?最少的時?候催動四象陣，那就得一到達航運站便能?開始，省去中間交通時?間的變數。”孟鐵川道：“所以那裏會是一個?，虎族是他大?本營，那裏也會是一個?。鯤鵬養在凶獸禁區，它的湖裏充滿了鯤鵬的能?量，還包括它的星群什麽的，那裏也會是一個?。”
“還有一個?呢？”小壹問。
“這個?不好猜。”孟鐵川道：“就猜妖管局吧，畢竟那裏也是白四海呆得最多的地方。”
小壹再彈一個?屏，四個?地點方位連線投在這個?屏裏，“我的數據庫裏沒有找到這樣的陣形記錄。”
“鶴鳴的筆記裏有沒有相似形狀的圖？”孟鐵川問：“不一定有詳細的文字，草圖之類的也可以。”
“抱歉，在數據傳輸中斷之前我獲得的所有信息裏，沒有相似的圖形。”小壹答。
“就算鶴鳴真藏了草稿資料，應該也被燒掉了。”熊沉錕歎氣。
“沒被燒掉也被水淹壞了。”小壹還要補一句。
“非常好，想看看白四海氣急敗壞的表情。”熊沉錕反諷一句。
梁翊一甩手?，啪地一下打熊沉錕後腦勺一下。
熊沉錕頓時?跳起來：“你敢打……”
梁翊看著他。
熊沉錕把話咽回去，好吧，她真敢，她還能?讓他動不了，算了算了，好熊不能?跟厲害的小鳥兒計較。
孟鐵川笑起來。
熊沉錕瞪他，厚臉皮，這麽大?隻熊樣還要個?小鳥兒幫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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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獸管理中心。
陸筠去找了一輛車，熊力勇扶起刁俊雄上車，三人一起回到了倉庫那兒。途中熊力勇把之前的情況與陸筠說了說，告訴他在監控裏看到各崗狼族的情況，陸正昆他們都沒事?，除了不能?動，情況都挺好。
陸筠放了心，開著車把他們帶到倉庫，那裏的辦公機器人還在忙碌收拾，火場裏沒能?留下一本完整的書，電腦也全都報廢了。陸筠看到慘況，整個?人呆住了。
“那鄔宛宛呢？我離開的時?候，她在倉庫裏。”陸筠著急地問。
“那是誰？”熊力勇不認識。
“我去找找。”這麽多人，鄔宛宛又不是什麽大?人物，陸筠也不指望熊力勇能?特別注意到她。他奔向安置傷者的廣場，自己去找。
熊力勇便不管他，他把刁俊雄安置在旁邊一個?辦公室裏，先確認安排了無人機工作，然後幫刁俊雄和自己都上了藥。
偌大?的廣場上，躺滿了傷員。陸筠從重傷的那一圈開始找，沒有找到鄔宛宛，他稍稍放心，但又不放心，生怕會是更糟的結果。尋了大?半圈後，終於在輕傷的人堆裏，找到了鄔宛宛。
鄔宛宛原本與其他人一樣，都閉著眼睛，陸筠走?近時?，她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忽然睜了眼睛。
她看到陸筠，眼睛裏滿是驚喜，她眨了眨眼睛。
陸筠沒留意她的眼神，隻大?喜地奔過去半跪在地上，將鄔宛宛抱進懷裏：“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你別怕，一切都會好的，孟叔和梁翊就要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陸筠激動地自言自語，說了好一會覺得有人扯他的衣裳，他靜了靜，將鄔宛宛稍稍鬆開，低頭一看，還真是她在扯他的衣襟。
陸筠驚訝：“你能?動？”
鄔宛宛眨了眨眼睛，費勁地動了動手?指。
“隻能?動一點？”陸筠猜著意思。
鄔宛宛眨眨眼睛，然後她彎了彎手?指，指向自己。
陸筠愣了愣，指自己是什麽意思？
“你沒事?，大?家都受了鯤鵬的影響，暫時?不能?動而已，你沒事?。”陸筠解釋著。
鄔宛宛再眨了眨眼睛，眼神裏有些著急，陸筠也跟著有些急了，他再看看鄔宛宛的手?指，她還指著自己。
陸筠不明白，他幹脆幫鄔宛宛把手?放在她自己身?上：“怎麽了，你想說你怎麽了？是哪裏受傷了嗎？”
鄔宛宛費勁地動著手?指，摳著自己的衣襟。
“你熱嗎？喘不上氣嗎？”陸筠急得動手?幫她解外套，“是哪裏不舒服，我怎麽幫你……”
外套拉開一點，一本書冊露出一角，陸筠的聲音沒了。
鄔宛宛的手?指試圖去拉那本冊子?，陸筠幫她把書冊拿出來，掃了一眼，這是一本鶴鳴手?寫的筆記。陸筠問：“你藏了一本筆記，你想讓我看看。”
鄔宛宛眨眨眼睛。
陸筠快速翻了翻：“是出事?前你找到的嗎？你覺得重要，發?現情況不對所以藏在身?上？”
鄔宛宛看著他，眼睛裏有著笑意。
陸筠翻冊子?的手?忽然停住了，他看到了那一頁的內容。他猛地站了起來，鄔宛宛失去支撐，摔在地上。陸筠又趕緊將她扶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但這地方沒有倚靠的，他又輕輕把她放回地麵，讓她躺好，陸筠為?自己的粗手?粗腳感到尷尬，但又為?這筆記高興：“我那什麽，我得告訴孟叔他們，你先休息，沒摔疼吧，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鄔宛宛，你了不起，你太厲害了。”
鄔宛宛眨眨眼，嘴角勾起一個?笑。
陸筠拿著筆記衝向熊力勇和刁俊雄所在的辦公室：“刁局、熊叔，鄔宛宛找到了筆記。”
看他這興奮的樣子?，刁俊雄和熊力勇都嚇一跳，趕緊拿過筆記認真看：“是什麽重要的內容？”
“這裏寫著四象陣。”陸筠指著筆記上畫的草圖，四個?點連成了一個?不規則四邊形，四周星星點點，旁邊是小字寫著四象陣+星群。在不規則四邊形的內部，用?紅色的筆畫了十個?點，連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
熊力勇問：“這圓形是什麽？”
刁俊雄仔細辯認著旁邊潦草的小字：“好像寫的是十神陣坡什麽……”
“破。”陸筠指著那字，“後麵這是四字，四象陣。這個?是十神陣，這東西能?破四象陣。我猜的。”
刁俊雄認真看了一遍，又翻了翻前後幾頁，再沒有寫到什麽“十神陣”了，他道：“那你再猜猜這陣怎麽能?催動？”
陸筠一噎。
熊力勇道：“這還用?猜嗎？我們活口能?湊夠十個?就不錯了，還十神呢，哪來的神？人家四象倒是真的都是妖神。”
陸筠飛快道：“交給孟叔，讓他處理。”他的工作原則是自己辦不了的事?趕緊交給領導。
熊力勇非常配合：“我看看怎麽把這內容掃成圖傳過去。”
刁俊雄作為?領導很認真地在思考，把人頭點了一遍，道：“就算全城人馬都能?正常活動，我們大?妖都湊不夠十個?。”
第149章 149
二十分鍾後, 孟鐵川等人在船艙裏一起研究著那一頁手繪的草圖。
熊沉錕道：“鐵川你的嘴怎麽這麽靈呢？說草圖還就是?草圖，但是?太草了些。”
“刁局說上麵的字像是?十神陣能破四象陣的意思。”梁翊盯著已經被小壹放大的字看，“但是我覺得這像坡字。”
“坡字不合邏輯吧？”熊沉錕道：“破字合理一點, 十神陣破四象陣, 聽上去?應該是?這麽回事。”他轉向胡萬丈：“你有沒有聽向舜提過十神陣？”
“沒有。”胡萬丈搖頭。
孟鐵川道：“不對，坡字更合理，鶴鳴沒理由去?研究一個沒用的東西?。”
“能摧毀他們計劃的克星，怎麽沒用？”熊沉錕瞪眼。
“他們為了自己?的計劃湊夠「四象」就已經很費勁了, 這世界湊不出?十神，對他們來說「十神破四象」這種就是?沒用的東西?, 不可?能花費精力去?研究不存在的克星。隻有對他們有幫助的, 他們才會去?琢磨。”孟鐵川思忖道：“我知道四象, 但沒聽說過十神，但是?四加十……”
熊沉錕打斷他：“你知道四象？以前就知道？”
大家的目光都看過來, 熊沉錕有些驚訝：“你們都知道？”
“四象陣不知道, 四象是?知道的。”梁翊道。
“是?什麽？”熊沉錕一點沒為自己?讀書少羞愧。
“青龍, 朱雀, 白虎, 玄武。”小壹給他彈出?個屏幕, “古籍傳說裏四象有很多種說法, 最貼近白四海這個狀況的就是?這種。”
“哦, 白虎。”熊沉錕覺得自己?明白了, “那朱雀是?鳥，難怪他弄了些蛋回來孵化，就是?梁翊小時候不爭氣, 沒被他看上，對吧？不然現在跟我們拚命的就有梁翊了, 是?嗎？”
“這些都是?象征意義，但他們肯定認真研究過，把每一項都對上，找了這陣法。沒有龍，但是?有吃龍的犼，沒有朱雀，但是?有飛天鯤鵬，玄武玄冥，通陰冥，九尾神狐能做到。”孟鐵川道：“十神沒聽過，但四加十是?十四，這個數倒是?對應十四星。這個跟鯤鵬有聯係，它帶了星群。”
小壹很機靈地把四象十四星的圖與鶴鳴手繪的這個圖形比對，投映到妖之城的地圖裏。它在地圖上挪動著這個圖形，試圖找到相對應的位置。
“所以是?四象陣加十神坡？”梁翊道：“星群聯接天地，四象陣聚集散落宇宙的遠古妖神碎片，十神坡是?他們滑落的軌道？”
“同樣是?象征意義，坡並?不是?真正的坡。”孟鐵川伸手在屏幕調整這個圖形，“我之前想錯了，四象四方?位裏沒有虎園，這樣這個圖形才能擺正確。”
他把四象陣的四個角擺好?，其中一角在象園，調整之後，虎園成了四象陣裏靠西?偏中間的位置，正好?在其中一顆星的位置。
“虎園就是?這個坡，或者說，虎園裏的墓園是?這個坡。”孟鐵川道：“他們每複活一個妖神，都需要載體。”
梁翊理解了這個意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虎園的墓園裏埋了什麽，白四海可?控製，也方?便看守保護，誰也不會去?挖虎園的墳。”
胡萬丈也聽明白了：“所以湊足十神是?他們要辦到的事情?，他們把載體都預先安排在虎族的墓園裏了。催動四象陣，複活十個妖神，兩陣合並?，這世界就全是?他們的了。”
熊沉錕聽的直撇眉頭：“你說你之前想錯了，那現在這個想法對嗎？”
“那當然是?不能保證的。”孟鐵川道：“碰碰運氣吧。”
“所以現在需要我哥他們去?墓園挖墳嗎？”熊沉錕問。
“不需要，別這樣送死。”孟鐵川道：“他們才三個人。”
熊沉錕剛要說什麽，小壹道：“無人機發現犼的行蹤，開槍追擊，沒打中，犼躲回山林去?了。”
“他是?想去?荒山那邊嗎？”孟鐵川問。
小壹道：“是?的，它一直在往那個方?向移動。”
熊沉錕問：“那我們不能先把那條巨蟒打死嗎？”他話音剛落，梁翊的目光就掃過來，熊沉錕被她看得後仰了下，他這問題哪裏有問題？
小壹先答了：“無人機沒有發現巨蟒的蹤跡。”
孟鐵川道：“那巨蟒說不定自己?還能抵抗一番，你費半天勁把它打死，豈不是?幫犼獵食？還不如省下彈藥對付敵人呢。”
小壹這時又道：“白四海到達航運管理站。”它投出?屏給孟鐵川他們看，“九尾神狐還有八分鍾左右到達。”
孟鐵川問：“小壹，航運管理站的防衛係統你聯好?了嗎？”
“已經聯接成功。”小壹道，“隨時可?以調用武器。”
“好?的，隻要白四海沒發現，不再動手腳。”孟鐵川道。
熊沉錕道：“你還是?別說話了。你話太靈，你一說他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