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蓮久等也沒有消息,夜都深了才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兒。


    但很快就驚醒,幻聽是顧妄言回來了。


    三番五次的這樣,她都不相信自己了。


    等樊遠洲猛敲車窗,在車子外麵大聲告訴她顧妄言找到了,傅青蓮習慣性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還是陪她在車裏坐著的青妮打開車門,驚喜地跟樊遠洲確認:“你說什麽?!姐夫找到了?”


    “剛接到消息,在下遊一個村的小診所裏找到人了!我們現在就趕過去吧。”樊遠洲興奮地傳達了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敢情他們一直沿著江麵搜尋,顧妄言早就被衝下去了,還被人救了起來。


    “青妮,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這會兒傅青蓮才反應過來好像不是幻覺,但她不確定,伸出手讓青妮掐她。


    傅青妮也沒客氣,在大姐手背上掐了一下。


    “怎麽樣?疼不疼?是真的吧。”傅青妮從來沒見姐姐這樣失魂落魄過。


    “老樊,快走,咱們去找他!”傅青蓮感到了疼,她一下就精神了,顧妄言還活著,他還活著!


    樊遠洲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心中也十分振奮。他以為老顧這次要歇菜了呢!嚇死了。


    顧不得許多,連於意遠都被落下了,樊遠洲就這麽開著車載著傅青蓮和傅青妮往那個診所駛去。


    要不是出於安全考慮,樊遠洲恨不得把車速開到飛起來。


    但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得穩住。


    好在距離並不算很遠,沿著大路一直開,又下到小路,很快就抵達了找到顧妄言的那個村。


    人是武承剛手下的人找到的,正派了兩個戰士在村口等人。


    除了樊遠洲駕駛的車,警察的車,部隊的車,都呼呼啦啦地一起來了。


    在小戰士的帶領下,傅青蓮跌跌撞撞地跑進小診所的屋內。


    大火炕上,躺著個蓋著大厚被子的人。


    她衝上去一看,可不就是她那缺德鬼!


    “顧妄言!我來了,你醒醒。”傅青蓮看他雙眼緊閉,趕緊推了推他。


    “同誌,他在江水裏泡得有點久,正發著高燒呢。”診所裏就一名村醫,看這名女同誌瘋了一樣躥進來,嚇得一開始沒敢說話。


    “大夫,那他現在能挪動嗎?還有別的傷嗎?”隨後跟進來的樊遠洲問道。


    “說來也是幸運,除了一些皮外傷擦傷,他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大夫給樊遠洲和後麵呼啦啦跟進來的一大幫子人解釋道。


    同時暗暗猜測,炕上躺著的那個是什麽大人物啊?


    怪不得被他們村人救上來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挺講究。


    “不過不放心的話,還是帶他去大醫院檢查一下。”大夫也不敢把話說死,盡管他給病人把過脈,發現並沒有什麽內傷。


    這邊說著,那邊傅青蓮死活想把顧妄言弄醒,她不親眼見他睜眼,心裏總是不安穩。


    可是顧妄言昏昏沉沉的就是感覺眼皮千斤重,怎麽也睜不開。他能聽見青蓮在喊自己,但就是控製不了自己。


    “青蓮,青蓮,你先別晃老顧了。他現在發著燒呢,咱們先把人弄回去再說。”樊遠洲看老顧都快被傅青蓮從炕上拽起來了,趕緊上去勸。


    “老樊,顧妄言他怎麽不睜眼呢?”傅青蓮被顧妄言出事刺激得有點魔怔了似的,理智離家出走了一樣。


    “你先下來,青蓮,咱們送老顧去醫院。”樊遠洲扶著傅青蓮,給傅青妮使眼色,倆人合力把她拉開。


    於意遠和武承剛帶著人連人帶被,直接把顧妄言抬走了。


    臨走,於意遠給大夫塞了一千塊錢,並表示等倒開空兒,定會登門感謝。


    跟來的時候一樣風風風火火,他們這幫人走得也幹淨利索。


    連顧妄言換下來的濕衣服都帶走了。


    人就近送往了盛京的醫院,傅青蓮一路上眼珠不錯地盯著顧妄言,生怕自己一個沒看住,人就消失了。


    等到了醫院,急診的醫生立馬給做了檢查,確認沒有內傷,也沒有骨折什麽的,這才令眾人鬆了口氣。


    這一夜,為了找人,沿江那麽大的動靜,驚動了不少老百姓。


    大家都在紛紛議論,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


    然後通緝令就貼出來了,懸賞捉拿在逃犯罪嫌疑人。


    跟顧妄言一起滾到江裏的劫匪之一,一直沒找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警察合理懷疑對方已經逃掉了,畢竟顧妄言都隻是受了輕傷。


    一時間,北鋼集團董事長出事兒的消息,甚囂塵上,弄得北鋼的職工人心惶惶的。


    集團剛完成改製,就出了這檔子事兒,實在很難不令人多想。


    到底是真搶劫,還是打擊報複?說什麽的都有。


    還有人借機散播謠言,說北鋼要倒了,顧妄言一出事兒,北鋼根本運轉不下去。


    而在醫院裏住著的顧妄言,一直昏迷不醒。


    燒也退了,各項檢查也做了,身體技能沒問題,可就是不醒


    醫生也有點沒頭緒,每天營養針吊著,隻能安慰家屬說再等等看。


    傅青蓮魔怔了一天,第二天就恢複正常了。


    顧妄言昏迷不醒,她不能再倒下。


    不管是家裏,還是北鋼,都不能沒人支撐。


    她作為他的妻子,這種時候必須替他扛起一切。


    傅青蓮沒有繼續在醫院陪著顧妄言,而是代替他坐鎮北鋼集團。


    改製以後,北鋼成為股份製公司,作為最大持股人的伴侶,傅青蓮有權利代為行使管理權。


    而且她也不是什麽外人,都是北鋼子弟,她親自坐鎮倒是安了不少老北鋼人的心。


    不過她對集團的業務並不熟悉,很多事情還是依賴下麵的幾個部門的經理。


    傅青蓮觀察了兩天,發現顧妄言很懂用人之道,他手底下都是些實力幹將。


    隻不過,實力幹將的缺點也很明顯——不好管。


    顧妄言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所以他手底下的人都服他。


    但傅青蓮雖然是知名民營企業家,但有些人還是不服她這個空降的代理董事長。


    一時間,傅青蓮的工作開展得很困難。


    幸虧有顧妄言的助理小王從旁協助,小王本就自責出事兒的時候沒護住顧總,所以盡心盡力地輔佐傅青蓮,讓她很快熟悉了集團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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