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盆冷水潑在了洪洋的臉上。


    感受到透心涼的刺激,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被牢牢固定在了一張鐵製的椅子上。


    這是什麽地方?他聞到了一股陰暗潮濕,散發著黴味和腐朽的氣息。環顧四周,地麵是堅硬而冰冷的石板,上麵布滿了水漬和青苔。牆壁上充斥著斑駁的裂痕和剝落的油漆。天花板上,幾處破損的地方露出漆黑的空洞,不時有冷風從中吹過,帶來陣陣陰冷。


    看樣子這是一間地牢,隻有幾盞搖搖欲墜的燈泡勉強發出微弱的光芒,將影子拉得長長的,增添了幾分詭異與恐怖。


    “喲,醒了?”一個黑衣人搬來了一張凳子,大大咧咧地在前方坐下。而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灰衣人和四名穿著忍者服飾的人。


    “你到底是誰?”洪洋回憶起了先前發生的一切,猛地發力想要掙脫,但無濟於事。纏住他的水手結像鐵索一般堅固,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反倒是他的臉色因憤怒和掙紮而變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顯露出內心的不甘。


    “還記得我嗎?”黑衣戰士摘下了自己的麵罩,朝著對方邪邪一笑。


    是那個大鬧我夜總會的人!(見《忍者老師》第88章)洪洋想起了二人的初次solo。


    “接下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原來這名黑衣人正是姚也,他將洪洋綁到了郊外的一處地下室內並給他注射了吐真劑,這樣就可以從其口中了解到想要的情報了。


    “wd商場襲擊案中那個白衣忍者是誰?”姚也直搗黃龍,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糟了,看樣子這些人並不隸屬於影殺殿,洪洋僅憑這句話便弄清了局勢——原來自己並非被黑吃黑,而是落入了更可怕的一個組織手裏。(其實姚也在下車時已經自報家門過了,可能洪洋沒聽到吧。)


    “嗬嗬,我是不會說的。”他“呸”吐出了一口唾沫。


    “回答錯誤。”姚也直接掏出準禮,閃電般將洪洋的左手小拇指割了下來。


    “啊!!!”由於切割的速度太快,因此洪洋過了幾秒才感覺到劇痛傳來,眼看著自己的小指落在了地上,疼痛感和傷口湧出的汩汩鮮血頓時將他的心理防線擊潰了。


    非常好,你越是害怕,吐真劑的效果就越強。姚也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接著道:“wd商場襲擊案中那個白衣忍者是誰?”


    “嘶...”洪洋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流。


    他明白眼前之人已經跟他動起了真格,隻得顫抖著聲音說:“他是個日本人,名字叫天國習。”


    “查。”姚也轉頭對著宮城說道,緊接著繼續向洪洋提問道:“他平時藏在哪裏?”


    硫噴妥鈉已經完全影響了意識,他現在不得不強製說出實話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說到底,我隻是一個辦事的,真正的命令都是來自...””


    他咬著牙,硬逼著自己不能說出那個名字。


    “哈哈,跟我打啞謎呢。”姚也直接拿起penz的匕首,用刀柄捅進了洪洋的嘴巴裏開始胡亂搗了起來,很快便將他的牙齒碾碎了。


    血腥味直衝洪洋的鼻腔,之前向來都是他這樣折磨別人,卻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反噬的一天!被強烈的痛苦摧殘著神經,他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說,我說!”


    姚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


    “真正的命令,來自於教皇。”


    ?


    聽到這個名字,姚也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疑惑。回頭看向川野心幾人,他們的眼皮也是全都皺了起來,顯然是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教皇?”姚也眉頭一挑,“他又是誰?”


    洪洋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說:“教皇……他是我們的首領,我們所有人都效忠於他,但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麵目...”


    “他每次出現都會有屏風遮擋,聲音也經過特殊處理,讓人無法辨認...”


    眼見對方開始配合,姚也乘勝追擊道:“你和天國習的聯係是如何建立的?他是否向你透露過關於教皇的任何信息?”


    洪洋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們之間的聯係都是通過密信和暗號進行的,教皇很少會直接召見我們...除了天國習,他是教皇的親信,直接接受命令。但我從沒有在他那裏聽說過關於教皇的更多信息,隻知道教皇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忍者。””


    世界最強?難道在影殺殿當中,還有能勝過自己和總一郎的存在?姚也眯起了眼睛。


    姚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知道洪洋雖然有所保留,但已經吐露出了不少關鍵信息。他站起身,走到洪洋麵前,聲音冰冷地命令道:“你最好別耍花樣。如果你還有任何隱瞞,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現在,告訴我你最後一次和天國習聯係是什麽時候?在哪裏?”


    即使強如洪洋,此時被姚也死神般的氣勢所震懾,他不敢再有所隱瞞,連忙道:“最後一次聯係是在…是在幾天前,一個莊園的地下密室裏,地址是xxxxxxxx。他告訴我有買家願意花1億美元收購玉藻,讓我將它搶來。”


    “是嗎?”姚也聞言得意地笑了笑,對方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穿越去了七天後的未來,知曉了一切。於是他回答道:“可惜你失敗了,玉藻現在正好端端地躺在會展中心呢。”


    “嗬嗬,你憑什麽會這麽覺得呢?”此時吐真劑的效果已經過了,洪洋恢複了先前的硬氣,他邪笑了一聲,隨後挑釁地說道:“h市警局裏有我的人,他會幫我搞定一切。”


    “什麽?”姚也沒預判到對方還有後手,連忙將準禮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內鬼是誰?”


    “湊近點,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洪洋眯起了眼睛。


    這個狀態下,料想你也耍不了什麽花招,姚也將耳朵靠近,想聽聽洪洋會說些什麽。


    沒想到下一刻,洪洋的口中竟然喃喃吐出了一串咒語,這是一招自爆忍術的口訣,原來洪洋自知自己必死,竟然想要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把川野的忍者們都給換了!


    禁忌影忍法·暴力消滅!


    好在爆炸產生的瞬間,姚也立刻召喚出了臨終一念,將洪洋拉進了裏世界,這才讓衝擊波沒有將整個地牢炸毀。


    幾秒後,姚也撕開空間,渾身青煙地從裏世界走了出來。見狀,其餘幾人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我沒事。”姚也擺了擺手:“我和花組立刻前往洪洋和天國習聯係的地址,玩個極限閃擊。”


    “阿心,你立刻返回追擊那個陳警官,告訴他警局中出了內鬼一事。”


    ...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黑衣人控製了你,但卻沒有殺你?”丁真將阿飛三人押上了警車,隨後朝著陳少青不解地問道。


    “是的。”陳少青嚴肅地點了點頭:“我現在越來越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何種勢力了。”


    “可是他幫咱們救下了人質,還抓住了嫌疑人。”吳佩嶺側麵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實際上她並不知道,姚也幾人此番的行動,實際上是間接地救下了她的性命。


    “咱們不能把一切想的太簡單。”陳少青掏出一支中華,摸了摸口袋卻沒找到打火機。


    “別看我,我沒有火的。”丁真亮了亮兜裏的銳克,他向來隻愛抽電子煙。


    見狀,陳少青隻好收起香煙,朝著對講機說道:“我們準備返回文化中心了。”


    見丁、吳二人騎上車走了,陳少青便也打算上車離開。就在這時,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劃破空氣,釘在了他的腳下。


    這是?陳少青拾起一看,這才發現居然是用一張紙折成的飛鏢,展開後上麵用娟秀的字體寫下了一行字:


    “敵在本能寺”


    他猛然一驚,瞬間朝著紙條射來的地方看去。隻見先前的灰衣人站在了高處,用手語比出了一個“小心”的手勢。


    陳少青剛想掏槍,下一刻灰衣人卻消失在了原地,是自己眼花了嗎?


    他看著手中真實存在的紙條,揣摩起這幾個字的意思——他們究竟想告訴自己什麽?


    同一時間,h市餘下的警察們如蜂群般穿梭在文化中心,負責後續的清創工作。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一個人悄悄地將手伸進了裝有玉藻的玻璃展櫃,接著悄無聲息地將它偷了出來!


    ...


    按照洪洋提供的地址,姚也等人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天國習和教皇所藏身的莊園。


    莊園的後方是一片茂密的叢林,幾人利用樹木的掩護,悄然接近了莊園的圍牆。他們迅速而熟練地攀上了牆體,然後一躍而下,進入了莊園的內部。心跳逐漸加速,忍息在血管中沸騰。這是一場閃擊行動,必須速戰速決,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一會兒我負責突進,一旦正麵遭遇天國習,我就會將他關進裏世界。”姚也再次給幾人明確商量好的計劃。


    “明白,我們會在外圍布置好封閉領域和烈性炸彈。”花組四人點了點頭。


    這是他們為天國習特別製定的戰術,讓姚也在裏世界中盡可能拖住他的同時,在現實世界布置好更具有針對性的陷阱,以達到裏應外合的目的。


    可惜的是,當姚也率先衝進地下區域時,眼前僅剩下了一幅人去樓空的景象。很顯然,對方已經轉移了陣地。


    “嘖,跑得真快。”姚也煩躁地收起武器:“宮城,回去查一下是誰在提供這些庇護所。”


    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下室中心一隻帶血的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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