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伴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姚也將教學用的課件和u盤收好,回到了辦公室。


    一進門,教曆史的鄭前便同他打了個招呼:“姚桑,辛苦啊!”的確,由於寧語秋正好是商場襲擊案的目擊者,因此在被救下之後當地警方便統一為他們這些人質們安排了心理疏導,以助其更好地恢複正常生活。校方也知曉問題的嚴重性,幹脆給寧語秋批了兩周的假,讓她在家好好休息。所以現在充當臨時班主任的任務來到了姚也頭上,導致他最近在工作上確實忙了不少。


    “不辛苦,命苦。”在椅子上坐好,姚也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此刻正值第二節早課結束,時間來到了9:05。


    遠處漸漸傳來了一陣鏗鏘有力的成年男性的腳步聲——在影之力加持下,姚也聽力強得爆表,估摸著是陳少青來了,於是他提前燒起了熱水,隨後靠在牆邊等待著對方的出現。


    果不其然,一分鍾後敲門聲響起。姚也說了聲請進,隨後抽出了一張椅子放在了自己座位旁邊。


    “乖乖,新校區真大啊。”陳少青麵帶笑容地同姚也握了握手,隨後坐在了這張小凳子上。


    他的日常穿著並不張揚。陳少青今天穿了一套深色的行政夾克,搭配一條簡潔的領帶和一雙舒適的皮鞋。如果不是眉宇間透露出的英氣,姚也都快判斷不出對方的身份是h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了。


    “怎麽說,陳隊長,你之前去過老校區嗎?”姚也將一次性茶杯倒滿熱水,順著陳少青的話說了下去。


    “何止去過,我可是校友呢。”陳少青看到了一旁的鄭前,朝他點頭示意了一下:“我是03屆畢業生。”


    “那還挺有緣的。”姚也心算了一番,原來這位隊長今年還不滿四十歲。隨後他接著問道:“今天怎麽有空來tt中學,找我有什麽事嗎?”


    “下午有個安防宣傳的小講座要借用你們的報告廳一下。”陳少青刮了刮鼻子:“我印象裏你好像在這教書,所以順道來看看你。對了,你女朋友呢?”


    “你說朱老師嗎?她估計在拖課。”姚也看了眼時間,已經下課三分鍾了,但朱雪綺還沒有回來。看來喜歡拖課是英語老師們的通病。


    “哦,那等她下來咱們一塊兒聊聊。”陳少青推了推眼鏡,隨後起身在辦公室內踱起了步。看樣子他似乎並不是單純地隻想和姚也打個招呼,而是另有其他目的。


    又過了兩分鍾,朱雪綺終於下樓了,一回到辦公室她便看見了多出來的陳少青,立刻奇怪地眯起了眼睛。


    “還記得我嗎?”陳少青見她到了,便重新坐回位置上,正了正自己的衣領。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什麽隊。”朱雪綺捂住腦門思考了會兒,還是沒想起對方的姓氏。


    “哈哈,既然人都到齊了,我正好有幾個事想問問你們。”陳少青沒有墨跡,拿出筆記本和簽字筆,立馬切換成了平時最擅長的審訊形態,空氣中的氣氛也頓時緊張了幾分。


    “前陣子wd商場那個襲擊案,你們都知道吧?”他的目光穿透鏡片鎖定在姚也的身上,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說來很奇怪,他和姚也總共才接觸過兩回(一是夜跑案,二是外籍雇傭兵死亡案),卻對此人的印象無比深刻。根據兩次現場同時出現的手裏劍,他懷疑起了姚也的身份。而這次的襲擊案發生時,他更是在黑衣戰士的身上體會到了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所以此番前來,他本意是想對姚也進行一番試探,看看這位老師會不會露出什麽可疑的馬腳。


    “動靜那麽大,連小孩子都知道啦。”姚也沒有否認,這也沒必要撒謊。wd商場的襲擊案造成的惡劣影響太過巨大,幾乎每3個h市人都有一個親戚或朋友同事受到了牽連。雖然受到上級的影響,警方和新聞媒體在通報時都盡量“美化”了該事件的嚴重程度,可事件造成的傷害還是難以估量的。wd商場也因此一役,導致多年來的準備付之一炬,商場負責人此刻應該已經哭暈在廁所了。


    “嗯,你們運氣算好的,那天沒有在現場。”陳少青頓了頓:“那晚你倆去哪了?在一塊兒約會嗎?”


    “朱老師去參加婚禮了,我和朋友見完麵後就回家休息了。”姚也將之前告訴朱雪綺的話一模一樣地照搬給了陳少青。


    “哦,好的。”陳少青在筆記本上記下了一些關鍵詞,隨後意有所指地看向姚也:“你見了哪個朋友啊,方便說說嗎?”


    “陳sir,這是我的隱私,咱們現在可不是在審訊室。”姚也笑了笑,看樣子陳少青的確是在對自己進行試探了。


    “哈哈,職業習慣而已,你別介意。”陳少青撓了撓額頭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那天你們倆有沒有碰上什麽奇怪的事啊?”


    “好像沒什麽吧。”姚也裝作思考了一陣,用手將頭發全部向後梳去:“對我來說就是很普通的一天。”


    “那我好像是有的。”朱雪綺打斷了他:“我那天是去參加朋友的婚禮的,本來有個化妝師說好了要幫我化妝,但後麵她人就不見了,我們怎麽都聯係不上;而且當天回家之後我總覺得特別累,還難得地做了噩夢。”


    實際上朱雪綺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正是因為川野心給她喂下了失憶膠囊抹除了其對忍者相關的記憶,讓那天發生的一切以夢境的形式出現在朱雪綺的腦海中,所以她會有些精神上的斷片也是難免的。


    “化妝師不見了...”陳少青又在筆記本上記錄了起來。可這些線索似乎和想象中不同,於是他主動開口道:“其實我倒是碰到一件很奇怪的事,跟你們說說吧。”


    “那天我恰巧在商場執勤,但因為一些原因,我被鎖在了外邊。當時的通訊全部中斷了,我沒辦法取得支援。後來在商場外麵來了一個穿著黑色戰鬥服的蒙麵人,他給了我一輛摩托車讓我趕回警局。隻能說幸虧有這個人的幫忙,我才能及時叫來增援部隊。”


    這句話是一個陷阱,陳少青特意提起了被扣押的摩托車這個關鍵因素想要詐一詐姚也的反應。在和姚也的第二次見麵時,他悄悄地拿走了對方用過的茶杯並提取指紋保留了下來。在襲擊事件結束後,他也立刻讓刑偵部門提取了那輛鈴木隼上方的所有指紋,試圖在上方找到姚也的痕跡。可惜黑衣戰士很謹慎,整輛車身上沒有任何疑點,僅僅在把手上留下了駕駛者——也就是陳少青自己的指紋!


    “蝙蝠俠啊?還蒙麵人。”姚也卻笑了起來,反問道:“應該是哪裏來的摩友吧?”


    “不會的,還記得我之前碰到你倆的時候,給你們看的照片嗎?”陳少青重新找出了那張姚也和宮城被偷拍下來的背影:“跟這圖片裏的是同一個人。”


    “哦,懂了。”姚也裝作理解了對方的意思,當即指著手機回頭看向朱雪綺,就像甄子丹對著sunny嘲笑大聲發一樣:“朱老師,現在的人膽子真大啊,穿個緊身衣就以為自己是個超級英雄了。”


    “不,你搞錯了。”陳少青的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仿佛足夠刺破假麵的刀鋒:“這個黑衣戰士當著所有人的麵殺了好幾個人,並且他用的武器你猜猜看是什麽?”


    他在筆記本上畫出四角手裏劍的圖案,遞到了姚也眼前:“好像和你收藏的玩具是同款嘛。”


    “陳警官,你的想象力還是太豐富了。”姚也無奈地支起了額頭:“你該不會覺得是我幹的吧?之前在飯店我就說過,這種玩具拚夕夕上多的是,幾塊錢一大把。”


    “嗬嗬,你別多想,我可不是這個意思。”陳少青的神色有所緩和:“雖然經過後續的調查,這幾個被殺的人隻是偽裝成人質的恐怖分子。但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哪怕是為了救人,隻要在我國的領土上殺了人,他就該遭到法律的審判。”


    實際上對於陳少青來說,黑衣戰士是一個神秘且充滿疑問的存在。他可能是城市的守護者,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協助警方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但同時,對方的身份和動機也是個謎,這讓陳少青感到不安和好奇。他希望通過自己的調查,最終能夠揭開這個神秘人物的麵紗,了解其真實動機和意圖。


    “說真的,如果能再見到那個黑衣戰士,我真想告訴他,在這個城市裏,法律才是維護正義的唯一途徑。如果真的想為這座城市做些什麽,那麽就請站在陽光下與我們一起並肩作戰。”陳少青說這話時,眼睛死死地看向了姚也,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些許端倪。


    可惜的是他失敗了,姚也看上去非常心不在焉,甚至打起了哈欠,開始點開淘寶逛了起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在離開前,陳少青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打了一通電話大聲說道:“那四個人醒過來了嗎?”


    四個人?姚也心中一緊,立刻站了起來:“陳警官慢走,你剛剛在說啥四個人呢?”


    “哦。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四個受重傷的人,但人臉數據庫裏沒有他們的信息,說明不是我們z國人。我們把他們安置在了市中心醫院,四人現在還在昏迷中,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等他們醒了以後我們就要確認身份了。”


    這句話似乎是對姚也的某種暗示,他的瞳孔中瞬間閃現過一絲振奮,隨即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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