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是?


    秦晟卻有些看不下去,輕咳了兩聲,提醒二人,此地還有旁人在。


    二人該顧忌一些顏麵才是。


    宋錦夕麵色不悅地看向秦晟,又轉頭一臉委屈看向五皇子賀元幀。


    出聲道:“殿下,夕兒可否求您一件事兒?”


    那一副我見猶憐嬌滴滴,弱柳扶風的姿態,真真是叫人見了心生漣漪。


    若不是宋錦悅知曉宋錦夕歹毒的心思,她怕是也要相信宋錦夕是個嬌滴滴弱柳扶風的女子幾分。


    她知曉,宋錦夕這一開口,怕是沒有好事。


    “夕兒,你不必同本皇子這般見外,你在本皇子心中,獨占一席。”


    賀元幀表著真心,可這話卻是說給宋錦悅聽的。


    不知為何,自從當初宋錦悅執意悔婚,他如何挽留,低三下四去求她,可她執意不肯回頭。


    那一刻,他便一直想著,有朝一日,定要叫她親眼瞧見,自己待心愛之人是如何體貼周全,而這些本應是屬於她的。


    失去他,是她這一生注定的遺憾。


    可宋錦悅聽的卻是有些不耐煩,隻覺得二人羅裏吧嗦,半點沒有不悅的意思。


    若說真有不悅,那就是二人耽誤她時間罷了。


    宋錦夕倚在賀元幀懷中嬌羞一笑,這才柔聲說道:“殿下,可否請你為夕兒去求求二妹妹,讓二妹妹將我母親從院子裏放出來?”


    提起母親,宋錦夕眼眶微紅,有些哽咽道:“母親、母親她被二妹妹囚禁了好些時日,聽看守母親院落的小廝來說,母親已經病了好些時日。


    夕兒想去瞧瞧母親,可二妹妹不許。


    也、也不知母親身子如何了?


    夕兒很是擔心母親……”


    宋錦夕哽咽著說完了所有的話,眼淚這才一滴一滴滑落了下來。


    宋錦悅聽的卻有些好些,宋錦夕過真是一張口,紅白事非全憑她自己來說。


    賀元幀極為心疼地取出自己的帕子,為懷中的少女輕輕擦拭著麵頰上的淚漬。


    輕聲安撫道:“夕兒莫怕,本皇子自會為你做主的,你且放心。”


    賀元幀扶著宋錦夕去了一旁,示意她先坐下。


    這才看向宋錦悅,質問道:“宋二小姐如今真是好大的威風,本皇子竟不知,二小姐如今竟有這般能耐,竟還囚禁一家主母?那可是本皇子未來的嶽母。


    二小姐可仔細想好,本皇子今日就要為夕兒討一個說法!”


    其實這事兒賀元幀又怎會不知?不過是借著今日國公府宴請了一眾賓客,故而鬧事罷了。


    秦晟將宋錦悅護在身後,為她擋下了五皇子那不善的目光。


    宋錦悅輕輕推開攔在身前的秦晟,今日宋錦夕既然要鬧事,那她何不全了她得心意?


    她看向宋錦夕,語氣淩厲中透著幾分審問,說道:“大姐姐真是會說笑,張口閉口都是我將沈夫人囚禁了起來。


    也不知大姐姐是盼著父親早點死不成?竟這般篤定我有這般大的能耐,能將沈夫人囚禁起來?”


    一句話,倒是將宋錦夕懟的漲紅了臉。


    忙出聲辯駁道:“二妹妹,你、你莫要搬弄是非!我何時說過盼望父親早點死?”


    宋錦悅輕笑一聲,繼續說道:“那不然大姐姐如何這般篤定是我將沈夫人囚禁了起來?”


    賀元幀將宋錦夕護在身後,“宋二小姐,不必這般狡辯,今日本皇子就要瞧見這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快將人放出來!”


    見著賀元幀同宋錦夕著急,宋錦悅反倒不急不慢說道:“殿下,沈夫人我可以吩咐人帶來您跟前見上一見。”


    她忽地止住了話頭,意味深長看向五皇子,繼續答道:“不過、國公府現下沒有當家主母,沈夫人不過是因著大姐姐的生母緣故,現下借宿在國公府罷了,我父親已經休棄了沈夫人,現如今,沈夫人並不是國公府的主子。


    或許說,連個姨娘、通房、侍妾都算不上。”


    不等二人答話,宋錦悅便吩咐秋韻道:“秋韻,去將沈夫人帶來拜見五皇子。”


    宋國公已經休了沈氏,此事在京城並未傳揚開來,可宮中天子皇後皆已知曉。


    父親吩咐將沈氏囚禁在府中,圖謀的不過是一片父女之情罷了。


    因著宋錦夕如今要嫁入皇家,而她的生母卻已被宋國公休棄,那宋錦夕就不在是國公府的嫡女。


    如今的身份,自是不能夠成為皇家的正妃。


    好在她自己肚子爭氣,又因著此事並未傳揚開來。


    故而天子忍下了此事,默許了宋錦夕繼續為皇子正妃之位。


    婚期臨近,一切都存在著無盡的變數。


    宋錦夕先前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這才一直縮在自己院兒中。


    可今日得知了五皇子來了,自是想著借助五皇子能將母親救出來。


    “大姐姐,妹妹好心勸你一句,今日府中賓客眾多,若是沈夫人之事鬧開了,以姐姐這如今非嫡非庶的地位,想要為皇家正妃,怕是有人會不滿,姐姐到時能不能如願,可就一切未知。”


    宋錦悅莞爾一笑,宋錦夕卻有些慌了神。


    宋錦悅這是再警告她,今日莫要鬧的太過難堪,否則最後受到連累的,還是她自己!


    第216章 放了出來


    賀元幀見宋錦夕被宋錦悅幾句話說的有些犯怵,一時護妻心切,忙握住宋錦夕的手、


    他摁了摁她的手掌,示意她莫要害怕,有他在,定會護著她,不叫她受一點委屈。


    可如此一來,宋錦夕反倒哽咽著哭了起來。


    這一下子,賀元幀更加心疼了。


    忙回頭怒視著宋錦悅,道:“宋二小姐,夕兒自有本皇子為她遮風擋雨,旁的就不勞煩宋二小姐惦記。”


    宋錦悅冷笑一聲,賀元幀如今一口一個宋二小姐,倒是將關係撇的幹淨。


    仿佛忘記了,方才宋錦夕還沒來的時候,他一口一個錦悅妹妹喚著她。


    不知方才他的那副嘴臉同現在比起來,可是同一人?


    “殿下莫要忘記了,陛下吩咐您今日登門的用意。”秦晟出聲道。


    眸子中透著一股子寒意。


    今日賀元幀能出來,實在是秦晟的功勞。


    是他在天子麵前,為天子排憂解難,這才解了現下朝堂中讓天子不悅又無法的局麵。


    朝中兩股勢力,一方斥責五皇子行為不端,皇後教導不周。


    一方維護五皇子,言辭之中皆是指責宋國公府的榮華郡主倒打一耙,惡意栽贓陷害。


    皇後如今懷著龍胎,天子自是不想讓朝堂之中的聲音影響了皇後的龍胎。


    可朝中的勢力又都是老臣主張,皇帝又不能真將一眾老臣如何斥責。


    由秦晟出麵,最是妥當,因著他將是國公府的女婿,想來由他出麵,事情自然能妥當處置。


    果真,秦晟上了折子,天子便將幽禁的五皇子給放了出來,且朝中見是秦大人出麵,心中揣測,這怕是國公府的意思。


    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可天子到底因著兒子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便叮囑兒子,今日借著國公府的宴席,上門為宋二小姐賠禮道歉,且不得在國公府生事,若是在國公府鬧出事情來,天子將收回成命。


    五皇子則繼續幽禁。


    賀元幀這才收斂了滿身的怒意,回頭去照顧那仿佛受驚的鳥兒一般的未婚妻。


    宋錦悅哼了一聲,這才轉過身子,她並未離去,隻是同賀元幀及宋錦夕拉開了一段距離,坐在了一旁的廊下。


    秦晟便也跟著她走了過去,才坐下,宋錦悅便不滿地瞪著秦晟,道:“去一邊兒坐!”


    眼中的怒意隨著方才秦晟維護自己時的情意,雖削弱了一些,可一想起方才賀元幀口中所言之事,她還是不能全然放下此事。


    說不埋怨於他,那是自欺欺人。


    她不知秦晟為何如此,卻也不想開口去問。


    她隻相信方才自己所見所聞。


    因為,秦晟在賀元幀方才說那些話時,並未否認,這就叫她更為惱他。


    秦晟卻仿佛沒有聽見宋錦悅所言,猶如狗皮膏藥一般黏在她身旁。


    “悅兒,等今日宴席結束,我定然會同你細細說來,你莫要誤會我,好不好,今日這大喜的日子,不要不開心,好不好。”


    秦晟的聲音很輕,卻透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隻見秦晟再一次試圖牽起宋錦悅的手,隻是這一次,宋錦悅並未躲開,任由他牽起了自己的手。


    如此一來,秦晟心中立時歡喜。


    眸中黑沉如墨之中透著點點星辰。


    沈氏跟在秋韻身後而來,沈氏一身淡薄的衣衫,雖已上了年歲,可因著保養得當,身材玲瓏有致,先前因著養的極好,故而體態豐韻。


    如今一場寒症下來,沈氏倒是清瘦了不少,如今這身材依舊曼妙玲瓏,身上那淡薄的衣衫顯的寬鬆飄逸。


    沈氏的氣色也略顯蒼白,隻是比起前幾日宋錦悅去瞧她時,那猶如死寂的灰敗且無一絲精氣神相比,如今倒是好上許多。


    沈氏腳下步子虛浮,可還是極力加快了腳下步子,一步步朝著女兒走了過去。


    宋錦夕起身,看向母親,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自打沈氏被囚禁起來,宋錦夕便再未瞧見過母親。


    母女二人哭地是肝腸寸斷,賀元幀看向宋錦悅的眸子便又陰沉了幾分。


    若不是宋錦悅的緣故,夕兒又如何會哭的這般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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