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剛到,山裏的氣溫還比較的低並且潮濕。


    手裏拿著棍子,敲打著前方的草叢,生怕裏頭溜達出來個什麽東西,阮清清最怕蛇老鼠這些的了。


    山裏大型動物出沒也是可能的,但是在內圍,外圍幾乎很少,除非它們不要命了,那就隨便溜達。


    每年村裏都會組織打獵隊,就是為了提醒這些動物,別沒事兒瞎出來溜達。


    從外圍到內圍的路程中,一路上格外多得小飛蟲,好東西到沒見到有些啥。


    大型動物也沒看見,這都跑哪裏去了。


    特地來找他們,竟然找不到,阮清清歎了口氣,自己這運氣可真不咋地。


    突然耳邊聽到了水聲,也伴隨著一聲嘶吼的聲音,這聲嘶吼聲音格外的大,整個林子的鳥都被吵到了,足以說明,這動靜有多大。


    阮清清貓著步子過去,河邊的水聲越來越大,要靠近的時候,阮清清看見了一片的瀑布,聲勢浩大的水聲,也正是由這個瀑布而來。


    瀑布下麵卻是一匹白色的狼和一隻蛇在大戰。


    白色的狼對著大蛇嘶吼著,望細處看,原來是大蛇的嘴裏叼著一隻小狼崽。


    阮清清覺得眼前的戰爭不是她能摻和進去的,保命要緊,還是趕緊溜吧。


    阮清清歎了口氣,可惜了,那蛇要是掛了,蛇膽泡酒倒是不錯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換了一處,阮清清在一顆大樹底下看見了一株靈芝,那可靈芝有小孩頭那麽大。


    可那也盤踞著一條蛇,還是有毒的,這林子咋回事兒啊,到處都是蛇,但有靈芝不撿,就是弟弟啊。


    說什麽也不能白跑一趟,阮清清將一隻雞放了出去,憨憨的雞一出去就咯咯的叫,一下子就吸引了蛇的注意,追著雞而去。


    趁這機會,阮清清摘了靈芝就跑,馬不停蹄的狂奔在林子中。


    那身後的蛇追上雞之後,就立馬掉頭回來。


    那隻蛇追上了那隻咯咯叫的母雞,立馬就對著它的脖子咬了一口,當即雞就噶了,倒在了原地。


    咬著那隻雞回了樹底下,卻發現它守著的靈芝沒了。


    嚇得蛇直接把雞給甩了,溜過去,四處找。


    阮清清已經逃之夭夭了,跑回了山腳下。


    剛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就看到了自個兒的腳邊蹲著一隻犬,不對,不,不是,是她剛才看到的那隻小狼崽子!!!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該跟你媽在一塊兒嘛?”


    對阮清清的質問,小狗咬著她的褲腳往一邊拖,在一旁的草垛裏麵躺著,一隻焉焉一息的母狼。


    眼前的母狼,正是她剛才看到的大戰蛇的那隻。


    母狼對她嗷叫幾聲,阮清清蹲下身子,“你這是要托孤?它爹呢?為啥剛才沒見到它爹。”


    沒想到母在狼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的悲哀,想必是在她身上發生了某些令人悲傷的事情吧。


    伸出手,在母狼的頭頂摸了摸,“行,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孩子的放心吧。”


    萬物都是有靈性的,就在阮清清剛說完這句話,母狼就閉上了眼睛。


    阮清清將母狼給埋了,可這隻小狼崽子在,要不是這狼崽子,她也真想把母狼身上的皮給拔下來,畢竟這可是狼皮呀,在後世可要賣到幾萬塊一身呢。


    唉算了,就當作是日行一善吧。


    “跟我回家吧,你還能走不?”


    狼崽子委屈的喊了一聲,蹲在草垛裏不動了。


    “行了,我知道了,真麻煩呢你。”


    畢竟沒有任何的好處,這又是埋狼的,又是要收養一隻狼崽子的。


    到了家門口,阮清清就把狼崽子給丟進了空間,不然她可沒辦法解釋。


    眼睛看見了,在門口站著的人,嗬,這陳香雲是把閉門羹這招給用上了呀。


    “呦嗬,張大炮,就你一人啊。”


    “我爹媽在裏頭呢,清柔也在裏麵。”張大炮有些委屈的嘟囔了一句,“姐。”


    “誒,你可別叫我姐,說起來你比我大三四歲呢,這聲姐我可當不起。”阮清清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妹夫’,就連上午的事兒她都還沒消化呢。


    他想著這事兒要怎麽辦的時候?屋內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的笑聲,聽著這歡聲笑語,阮清清覺得這屋裏的人處的還不錯呀。


    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男人,招呼了他一聲,“沒聽見屋裏笑著嗎?還不趕緊進去,還在這傻站著,我要是你就趕緊進去給未來丈母娘拍馬屁了。”


    “誒,姐,我這就進去。”得到阮清清這一聲,男人進屋了,看見清柔就坐在了她身邊,看著陳香雲。


    陳香雲的視線,在張大炮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雖然並不是很滿意,但是剛才他父母說的話,她都聽在心裏了。


    “以後要是你敢對我家閨女不好,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親家母,別說你收拾他了,我第一個不放過他。您就放心吧,清柔嫁到我家來,我保證對她像對自己閨女一樣的。”張大炮的母親胡玫開口說道,眼裏都帶著笑。


    阮清清跟著進屋,對著幾位打招呼,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家大閨女,這是你未來妹夫的爸媽。”


    “叔叔阿姨好。”點頭之交,算不上什麽深交。


    她沒想到,自己就出去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陳香雲就徹底的被收買了,把自己的閨女給嫁了出去,不得不說,這老娘是真心急啊。


    生怕眼前的這一家人跑了,她覺得自個兒有點高估陳香雲了,還以為陳香雲會板著一張臉,不讓這家人進門呢,怎麽說也得好好折騰一下這家人才行。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晚上他們在我們家住下,你去村裏王大嬸那打幾斤酒回來,順便買點吃食,家裏都沒啥零嘴能待客的。”陳香雲悄默默的靠近她,說道。


    “知道了。”


    “姐,我和你一塊去。”


    “去什麽去,今時不同往日,在家呆著。”阮清清還沒開口,陳香雲就嗬斥她了。


    阮清柔癟嘴看著她,阮清清聳了聳肩,那意思是在說,我也幫不了你啊。


    第115章 王大嫂子的八卦之心


    懷孕的人往往比較敏感多疑,情緒欺負比較大,陳香雲這麽一嗬斥,阮清柔直接癟嘴,覺得委屈,當下就要哭出來了。


    阮清清沒想到,這阮清柔居然變得這麽嬌氣了,這哄人的事兒她可不會,“小娘,你自個兒哄吧,我先打酒去了。”


    “誒,誒。”陳香雲剛想說,錢還沒給她呢,這人就一溜煙,沒影兒了。


    陳香雲看著小聲抽泣的阮清柔,給了她一記刀眼,果然還是老娘牛的一批,阮清柔登時就收了聲,不敢再哼半句。


    “都當娘的人了,別把自己當成小姑娘,回頭讓人笑話,男人最煩自個兒婆姨,哭哭唧唧這一套了,小心回頭次數用多了,張大炮該煩你了。”


    “他敢!我把他給休了。”


    “嗬,你還真是硬氣,倒時候別回來哭鼻子就行,進屋吧,外頭風大,這還沒三個月呢,你還是悠著點吧,我這丫鬟的命哦,操不完的心。”陳香雲嘴上說著,可手上的動作可輕柔了。


    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村裏啊,有個風吹草動的,沒一會兒就知道了,這不她走進打穀場,就有好多婆子開口問她了。


    “清清啊,聽你王阿婆說,你家來了貴客啊,還是坐著洋汽車來的嘞,上你家幹啥去了啊。”


    阮清清本就不喜歡人情世故這套,按照她的性子肯定是懶得搭理的,但又是村裏的老人了,要是不回的話,回頭該說阮老頭不懂得教育孩子了,這麽沒禮貌,村中的長輩問話,都不帶放眼裏的。


    “阮清柔談了個對象,對方父母上門提親來了。”阮清清也不知找啥借口,左右過些日子也要辦婚禮了,索性說了沒事兒。


    倒時候陳香雲也會請村裏的人去家裏吃酒席,說了就說了,省的他們八卦的要老命。


    “喲,那清柔這丫頭可不厚道啊,你這當姐姐的都還嫁人呢,她自個兒就著急的把自己嫁了,這忒不合禮數了些。”王阿婆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並不讚同。


    這鄉下破規矩挺多的,這家裏的孩子成年以後,娶妻嫁人都是要按照輩分來的,不能亂,這要是亂了就壞了規矩。


    “我有不著急,清柔有喜歡的人,我這當姐姐的還能拉著她,不讓她嫁不成。”阮清清回了一句,他們這些老古董,就是腦袋裏都是那套老思想,轉不過來彎子來。


    “這咋行,這是咱們村裏的老古話了,也就你們這些個年輕人不當回事兒。”王阿婆不高興的說了一句。


    “王嬸子,給我打五斤白酒,有汽水不?”


    “那金貴的東西,我可批發不起,沒拿。”


    嘖嘖,這汽水才是賺錢的玩意兒呢,大熱天的,來瓶解渴的橘子汽水,多暢快,一喝就得兩三瓶打底,再說了也就三四分錢一瓶,這老阿姨太摳門了。


    阮清清打量了一下鋪子,很小,並且談不上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是她想要的東西都沒有。


    “王嬸子,給我稱五斤瓜子吧。”阮清清補了一句,沒有糕點啥的,那瓜子總得拎一些回去吧,家裏別的也沒啥零嘴了。


    “呦嗬,清丫頭,家裏這是要辦事兒了啊。”王大嬸子剛才聽了一耳朵,心裏那股子八卦之心就冒了出來。


    “嗯。到時候讓小娘來請你們哈。”她可不願意跟這群阿媽們多交流。


    王大嬸子又說了一句,“這清柔也真是的,比你還小上兩歲呢,咋這麽著急呢,哪有妹妹先嫁人的道理,怕不是在外頭大肚子了吧,這才火急火燎的把人帶回來辦事兒。”


    畢竟這也是農村常見的操作,孩子去外頭打工,讓兩人一塊去,這在外頭就懷上,回來以後就擺酒席領證,就把這終身大事定下了。


    阮清清皺眉,“王大嬸子,你可別壞我家妹子的名聲啊,回頭要是傳了出去,我小娘那脾氣您可是知道的,可饒不了您嘴碎的皮子。”


    “我,我也隻是瞎說而已,不能當真的哈,一共二塊三毛錢。”王大嬸子悻悻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那還是憋在心裏吧,萬一讓有心的人聽去了,指不定在外頭說成啥也呢,流言蜚語可是會害死人的,嬸娘也怕到時候整出啥幺兒子,找上您吧。”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較真嘞,我曉得了,不說不就得了嘛。”


    目送阮清清走後,王大嬸子癟了癟嘴,她才不信這裏麵沒有事兒呢。


    “張家的,張紅。”


    “叫我幹啥,請我嗑瓜子啊。”


    王大嬸子這下倒是大方了,平時要是讓她抓一把,都心疼死,死活不給你。


    “諾,剛才你聽到了吧,阮家二丫頭,要嫁人嘞。”


    “聽說了啊,這娘要嫁人,天要下雨,不是老正常的事兒嘛,這有啥好說的嘞。”張紅不客氣的抓了把瓜子,磕起來,瞥了王大嬸子一眼,這女人真八卦。


    “我覺得這事兒沒這麽簡單,咱們農村嫁人,不得一媒二聘三下禮,這四才是嫁女兒呢。這阮家火急火燎的,準是這阮家二丫頭大著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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