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生長隊缺人,你幫個忙去啊。”村長通知完村裏人,看見阮清清杵在門口,喊了一聲。


    “行,那我去給他們幫個忙。”這春耕了,就是農忙的季節,家家戶戶,無論是男女老少,都得下地幹活兒去。


    阮清清自然也不例外,就是去生長隊那裏登記一下,把農具給借出去。


    春耕之前,都會安排生產小隊各自分工。


    這有的下地插秧,有的去打豬草,還有的放羊,總之不帶閑著的。


    阮清清歎了口氣,看到了排在後麵的傅青梅身上穿的笨重。


    傅青梅覺得自己穿的這麽多,身上還是涼嗖嗖,一點都不暖和。


    “青梅,要我跟你說的,你就該多休息休息,還跟著出來。”王瑩耐不住傅青梅這麽執拗,就是要出來。


    “是啊,你這身子還沒好利索,就出來吹冷風,也不怕回頭又凍著了。”


    “哪裏有這麽嬌氣,你們說的太誇張啦,啊,啊去~”說著,傅青梅打了個噴嚏。


    惹的所有人都看著她,“青梅,要不你回宿舍躺著吧,這外頭風大,我怕你回頭又給吹感冒了。”


    楊葉麵容染上一抹擔心,開口說道。


    “你們一個個的,咋回事兒,這是把我當溫室的花朵啊,在屋裏老悶著也不好,還是要適當的運動一下,出出汗才好的。”傅青梅輕快的說道。


    雖然身上穿著多,但是耐不住她想動態的心呐。


    “那讓你等會兒別幹太久啊,累了就休息。”楊葉叮囑她。


    傅青梅聽著心裏暖暖的,這楊葉自打從醫院回來,整個人就變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


    怪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咱們也不好意思問,什麽讓他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傅青梅,身子好利索了?不多休息休息?”阮清清問了一句,這小臉看著是挺紅潤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外強中幹。


    到底是實的,還是內裏虛的不行,這讓她不由有些擔心,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呐!


    沒有身體那啥都白說。


    “我覺得自個兒身子好利索了,不用多休息了。”傅青梅麵對阮清清突如其來的問候,還有些吃驚。


    阮清清也不好再問啥,畢竟跟人家不熟啊,之前跟人家還是情敵呢。


    既然身體沒事兒了,那就好。


    “今天你跟二小隊去割草,你們幾個知青一塊兒,但男知青要下田幫忙插秧,一天七個工分,今天就得把地插完啊。”阮清清撇了一眼後麵的四個男知青開口說道。


    “這怎麽安排的啊,她們女知青就割草,我們就插秧,這插一天的秧苗,我們的腰還能直的起來嘛。我不幹,我也要去割草去。”陳得意抗議著說,嚷嚷著不幹,要和女知青一塊去割草。


    阮清清皺眉,這人怎麽回事兒。


    咋還造反呢,給你啥活兒你照著幹不就是了嘛。


    農民伯伯插了幾十年的秧苗,也不見他們直不起腰板子來啊,這人真是瞎說八道。


    “不幹就回去躺平睡大覺唄,又沒人逼著你,你跟我這嗶嗶賴賴的,有本事跟我爹和隊長伯伯,村長拜拜說去啊。”阮清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愣頭青,就逮著小羔羊欺負,覺得你涉世未深,肯定怕得罪人。


    第40章 好狗不擋道


    還真以為她是那麽好欺負的不成,阮清清冷哼了一句。


    “呦嗬,不就是楊葉後麵的一條舔狗嘛,還跟我甩起臉子來了啊,嘖嘖嘖,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牛掰呢。”


    “得意,你說是不是。”


    陳得意沒敢應和,他知道阮清清是阮樹林那老頭子的女兒,這要是得罪了,回頭給他穿小鞋,那他這輩子都別想回城了。


    關於這點,陳得意心中還是有數的,不得罪人,但是他也不會讓人欺負到自己頭上。


    沒人應和自己,男子覺得怪沒勁兒了,又給自己找台階下,“得吧,今天就給你個麵子,不,是給你家老頭一個麵子,得意咱們走,插秧去。”


    大搖大擺的走了,阮清清看向楊葉,隻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這男的也不咋樣啊,這原主怎麽就看上他了呢,真是瞎了眼。


    楊葉也不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人,反而就是越看越覺得普通,還是放在人群中,容易臉盲的那種。


    過去是濾鏡的效果,這不喜歡了,濾鏡直接粉碎,不過就是個尋常普通人罷了。


    “別太累了,今天你的任務就是一背簍的豬草,弄完就可以回宿舍休息了。”阮清清看著傅青梅開口道,突然覺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楊葉摸了摸鼻子,他怎麽覺得阮清清看他的眼神那麽嫌棄呢。


    就像野狗看見了狗尾巴草一眼,怪嫌棄的模樣。


    傅青梅沒想到阮清清居然會這樣安排自己,謝了她的好意。


    “這阮清清真轉性了?我怎麽這麽不信呢。”王瑩回頭,不可置信的看了阮清清一眼。


    莫非這是狗拿耗子假慈悲?


    陳雲心裏也覺得奇怪,這阮清清難不成真不喜歡傻楊了?


    可這人不是打從看見傻楊開始,就挺喜歡楊葉這小子的嘛。


    這是楊葉做了啥?讓她反感了?


    她剛才可沒有錯過阮清清看楊葉那嫌棄的眼神,之前啥時候能見到那埋汰的眼神啊。


    之前,阮清清成天看到楊葉,跟狗子看見狗骨頭似的,那是半點也不帶撒手的。


    不管因為啥吧,阮清清不喜歡楊葉那就行,這樣傅青梅就不會傷心了。


    作為傅青梅的好姐妹,她是站在傅青梅這邊的。


    至於,阮清清嘛,隻要不纏著楊葉,她愛找誰找誰去。


    她們都當做看不到。


    “咱們別想那麽多啦,你們今天也隻要割三框呢,等會兒我幫你們割,能快一些的。”傅青梅開口說道,心裏也沒多想阮清清的用意。


    既來之則安之,她爸總是跟她說,很多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強扭的瓜不甜。


    再說了,楊葉也不會看上這麽一個村姑的,沒有半點文化,還土裏土氣的。


    趙滿貴插了半畝地,這腰就酸疼的不行,每插一顆苗就要直起身子,再彎腰繼續,看著手上的秧苗,自己田埂上一摞一摞的秧苗。


    趙滿貴第一次覺得農民伯伯是那麽的偉大,自己碗裏的米飯是多麽的來之不易。


    “我以後再也不說大米飯不好吃了,以後再說,我就給自己一嘴巴子。”


    “哈哈哈,老灶頭,你就是不知人間疾苦啊。”楊葉直起身子,雖然也是腰酸的不行,但還是想打趣一下趙滿貴。


    剛到這的時候,他老念著家裏的大麵條,大碗麵疙瘩,忒嫌棄這裏的米飯。


    現在好了吧,米飯不僅沒得吃,還得體驗一下種植米粒的艱辛,可謂是不給馬兒吃草,又想馬兒快快跑。


    隻有被壓榨過,才懂得不被壓榨的應付。


    楊葉心裏偷著樂,這趙滿貴今兒也算是吃到苦頭了。


    “老灶頭,你別抱怨了啊,你這越抱怨,越覺得幹這事兒累的慌。”


    “我這哪裏是在抱怨啊,我這是在有感而發,感恩農民伯伯著呢。”趙滿貴欲哭無淚的解釋道。


    本就繃著一張老臉,這麽要哭不哭的模樣,更是讓人覺得,這男人年紀有些太大了。


    “我交你一法子,咋樣。”楊葉衝著趙滿貴挑眉。


    “啥?你有啥法子能讓我從這牢獄之災中解脫出來?”趙滿貴一聽,當即眉頭就解開了。


    “不對,你要是有法子,還能現在才說,你個傻楊,是不是又坑我呢。”趙滿貴覺得這傻楊準是又準備挖坑給他跳了。


    “你這先聽聽嘛,我都還沒說呢,我這也是看在你太辛苦的份兒上,才打算和你說的好不好。”


    “你要是覺得我坑你,得,那我不說了。”楊葉冤枉的聳了聳肩,這會兒趙滿貴還學聰明了?


    他要是學聰明了,這母豬都能學會上樹了吧。


    楊葉心裏還是不相信,這趙滿貴有這麽聰明,不會上他的當。


    趙滿貴凝視了楊葉的臉,盯著他看了好久,都沒看出半點端倪來,敢情真是他小題大做了?


    不能吧。


    楊葉則是心裏憋著笑,小兔崽子,跟我玩,你還嫩著呢。


    “你說說啥法子啊。”


    “我教你啊,這站著不是累麽,你可以這樣,來一招天女散花,像我這樣似的。”當即說完,楊葉就來了一出,“天女散花。”


    將手上的秧苗撒了出去,頓時,頃刻間,秧苗朝著水田的四周,鋪散而來。


    整整齊齊的秧苗插在了水田裏麵。


    這可給趙滿貴看傻眼了,還帶這樣式兒玩的啊。


    這法子不錯嘿,不用彎腰,就站著,手一用力,丟出去,這秧苗就散來了,穩穩當當的站在了水田裏,不說別的。


    就一個字,“牛”啊。


    “傻楊,你這招厲害啊,你有這麽好使兒的招數,怎麽不早教我呢,讓我白插半天。”趙滿貴責怪楊葉不夠意思,不早些說出來。


    這樣他也就不用費那麽大的勁兒了,趙滿貴躍躍欲試。


    “老楊,是這樣不?”


    “誒,對,就是這樣,撒出去。”楊葉憋著笑,教著老趙。


    “得站直了啊,用點勁兒,然後丟出去就對了。”


    趙滿貴學著剛才楊葉的動作,將手裏的秧苗丟了出去,秧苗從他手中脫落以後,直接就躺在了水田裏麵。


    趙滿貴傻了,怎麽跟楊葉的不一樣呢,眼睛來回比對,這哪個環節出差錯了呢。


    怎麽到他這裏,就是一看就會,一學就廢呢。


    趙滿貴不信了,又拿了一把秧苗,重新試了起來。


    旁邊的楊葉也是,一甩手,秧苗穩穩當當的出去了,落在了地裏,那秧苗跟跳遠運動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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