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吞噬宇宙是為了獲取能量,雖然宇宙在壓製你但你可以抵擋。”


    “可如果是主宇宙的壓製呢?別自大了,真的吞噬了這個宇宙難道你不知道主宇宙會找上門來嗎?”


    林夕的話語似是被注入神奇的能量,一字一詞都對混沌的精神產生極大震動。她的眼睛變成了徹底的銀灰色,頭髮隨著周身能量的聚集緩慢增長,從過肩變成了及腰,並且還沒停止。


    她給自己和混沌旁邊設置了結界,誰也打不破,緩過神來的復仇者們隻能站在結界外幹瞪眼,他們聽不見林夕和混沌的說話內容,隻能看動作。


    “……她不用這樣做,響指我打就可以了。”托尼紅著眼睛,一拳打中結界,然而結界隻是溫柔地反彈,速度之慢似乎怕他因此受到一丁點兒不適。


    即使林夕並沒有打響指,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一定會做出類似的事情,並且那時她便會死亡---大家心中的共識。


    “托尼……”史蒂夫無奈地拍了拍隊友的肩膀,“我們要尊重她的選擇。”


    “狗屁的選擇,狗屁的命中注定。”托尼罵道,史蒂夫也沒再說他注意語言,因為他們都是這樣想的。


    “我討厭被規定好的未來……”托尼小聲呢喃,這句話隻有他一個人能聽見,包括離他最近的史蒂夫也沒注意他說了什麽。


    他看完那個電影就知道了,他騙過了復聯的所有人,他甚至騙過了他自己。


    平行宇宙的說法隻是個幌子,托尼深刻地明白電影的含義,那是未來,除非付出極大的代價否則不可能改變的未來。


    他們有什麽可以付出的呢?即便為了那樣的結局他們也是近乎付出所有啊。


    孤注一擲地付出所有。


    他現在知道林夕出現的意義了,那樣巧的時機,那樣突兀地出場方式,她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逆轉這個結局。


    替他們承擔一切犧牲,換取美好的明天。


    世間萬物都是守恆的。


    “你……你不是命運……命運不可能去主宇宙!”混沌想到了什麽,停住自己後退的身體。


    “因為我本身就是主宇宙的人吶。”林夕開心地說道,像是放下重擔解脫了一樣。


    “主宇宙了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力量的人類。”


    她這才舉起法杖,一步一步如同走在平地上走到混沌的麵前,混沌動彈不得,林夕將法杖最尖端碰上他霧氣構成的身體。


    “一個反派剩下的不需要知道,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


    林夕勾起嘴角,銀灰色的眼睛直直盯著混沌,像是能看盡所有。


    “你的死期到了。”


    天地震動,濃鬱的耀眼的白光以林夕為中心向四周散開,白光很快減弱,但無形的波動卻一直存在,因寶石的力量眨眼間傳遍整個宇宙。


    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在場的超英們意識到。


    滅霸的大軍化成灰消散,滅霸自己也如此,他們的飛船,他們的武器,不久便無影無蹤。


    像是從來沒有來過。


    “幻視?!”旺達驚喜地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人,緊緊地抱住了他,“你復活了!”


    “是,我復活了。”幻視揉了揉旺達的頭。


    星爵也抱住了復活的卡魔拉:“我還以為獻祭靈魂寶石的人回不來呢……”


    出奇地,卡魔拉沒有拒絕奎爾的擁抱,紅頭髮的姑娘緩緩地伸出了手,回抱住了他。


    結界已經失效,托尼沖了進去,然而地上隻剩六顆閃爍著光芒的無限寶石。


    還有茫然地站在中間的loki。


    一同衝進來的thor看著他失而復得的弟弟,紅了眼眶。


    “loki,你回來了。”他同樣想要給他的弟弟一個擁抱,可手舉在半空停住了。


    “loki?”


    loki沒有理他,他誰也沒理,環顧四周後突然跪在了地上。


    女孩再一次從他身邊離開。


    再一次地離開。


    此刻他和復仇者之間的恩怨已經不再重要,loki無聲的笑著,慢慢地流出了眼淚。


    他走向托尼,看著這個曾經刀劍相向的人類,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的所做所為是多麽的可笑。


    “對不起。”loki對托尼道歉,他想林夕肯定是希望他說出這句話的。


    “因為什麽?”托尼本能地問道。


    “紐約之戰。”


    “……哦。”托尼打量幾眼loki,覺得這位曾經的邪神似乎改變了什麽,而後他又想到女孩跟他說過的去救一個人。


    “她喜歡你。”


    托尼用的肯定句。


    實際上他對於紐約之戰的事情在麵對滅霸時已經放下,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原先死亡的人也都復活,整個宇宙都要毀滅的危機前再計較那些過去的事情沒有用處。


    “可她不在了。”


    要是問過去的loki說他有一天能和復仇者聯盟的人心平氣和地說話他絕對不會相信。


    “她這兩年過得好嗎?” loki想了解女孩曾經的狀況。


    “還算不錯。”


    ……


    沒人願意提起林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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