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混沌,是宇宙之外的生物,不屬於任何一個光明緯度,他想要的隻有將我們的整個宇宙拽入深淵。】


    【我的本體在封印他,他的力量克製我,若非有法則護身恐怕我根本封印不了他那麽漫長的時間。】


    【你不是神嗎?真正的神明。】林夕又被扔飛到碎石上,她吐出了一口瘀血。


    【隻是這個多元宇宙的神明罷了,到你們那裏我甚至連十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我們在被限製,包括他,隻要他在這個宇宙就不可能幹擾上級宇宙製定的規則。】


    【所以最壞的結果也隻是跟所謂的“劇情”一樣而已。】


    彼得從戰場邊緣跑了過來,他想幫忙。


    “走開。”林夕揮了揮手,“這裏可是滅霸,你去對付其其它怪物去。”


    “但……”小蜘蛛欲言又止。


    林夕也不管此時的語氣友不友善了:“你在這邊隻是拖後腿,好嗎?”


    她意識到自己被擾亂了心境,立即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那麽說,他殺不死你但是可以折磨你,我想你明白生不如死的感覺吧。”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那樣。”


    她將彼得又傳送回了戰場邊緣:“抱歉,但我身不由己。”


    小蜘蛛全程處於茫然狀態,他隻是想幫女孩卻被她劈頭蓋臉一頓罵,然後被送回了原先待的地方,根本沒反應過來。


    “被趕回來了?”娜塔莎看著彼得突然冒出的身影問道。


    她和鷹眼都是普通人,在這個混亂的戰場上既沒有超能力也沒有高科技戰甲,靠的隻是自己的技術,所以不能進入戰場中央。


    “滅霸他已經拿到了手套!他很快就能再次打響指!”彼得語速極快地說道。


    “……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不用擔心。”娜塔莎安慰彼得,她一個利落的翻身躲過麵前的攻擊,寡婦蟄附著到怪物的身上,隨著高壓電流的通過,瞬間冒出了一股類似烤糊的滋味。


    一個怪物倒下還有更多的怪物衝上來。


    “我們會勝利的。”


    這話她不知聽過多少回也不知說過多少回,生活不是電影,它絕不會像你知道的那樣會是絕對勝利的結局,電影在拍攝過程中每一步都被預算好了。


    現實往往更狗血,它所表現的曲折性在你經歷過之前根本想像不到,電影與之相比太小兒科了。


    就像外星人,娜塔莎在紐約之戰和thor的到來前對外星人的存在不置可否,盡管她不是完全否定但也更偏向於不相信。


    如果真的有外星人那為什麽從來沒有探測到?為什麽發射的信息從來沒有得到回應?


    宇宙廣闊無垠,即使誕生智慧生命的機率再怎麽小放到無限大可能的世界中也應該有結果。


    所以那時的她認為人類是有智慧的幸運兒。


    ……


    也的確是幸運兒,所謂的檢測無果隻是因為太過弱小,弱小到不被接納,大概像是“自然保護區”。


    紐約之戰讓娜塔莎第一次見識到了星際之間的戰爭。承認吧,那幾乎算是滅頂之災的怪物隻是對方的先遣部隊罷了,她曾問過托尼,橋的另一頭到底是什麽。


    “你確定你想知道?”托尼麵容疲憊,濃重的黑眼圈掛在眼底。


    她點了點頭。


    “漆黑幽邃的宇宙,密密麻麻的戰艦,那些裝備的精密程度簡直無法想像,我們麵對的敵人隻是一個零頭,不,或許連零頭都算不上。”


    “那些東西落在地球上我們毫無還手之力。”


    “說實話。”托尼喝了一口咖啡,為了提起精神,“我們勝利的太過輕鬆,隻要出了一點兒差錯整個人類文明都將不復存在。”


    “好像有誰在暗地裏推動著一切,告訴你要去經歷什麽要去從中獲得什麽經驗,無論看著多麽危險可實際上並沒有實質性的、毀滅性的重創。”


    “最後總會在看似美好中勝利。”


    娜塔莎是位特工,她精通各種武器有著強大的格鬥技巧,但對於托尼的擔憂還是不能徹底理解。


    “隻要勝利了就是好的。”她做任務時不會想自己勝利的巧合性,那是她自己創造出來的結果,沒有什麽巧合的存在,不是嗎?


    “可娜塔你想想,如果至今為止的每一次勝利都是某種神秘的東西施加給你的庇佑,並讓你認為這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但假如有一天對方不願意那麽幹了,你真實的麵對比你想像的更加危險的世界,你所麵臨的是隨時可以令你死亡的危險,你還能有勇氣承受住嗎?”


    “還能有勇氣去麵對危機嗎?”


    第81章 命運


    “成功是無數選擇造成的結局裏的千萬分之一,失敗才是最多的結局種類。”


    娜塔莎此時覺得托尼真是想得太過正確,電影裏的結局隻是不計其數的平行宇宙當中的一個,他們有多大的幸運能恰好實現那個結局?


    況且那個結局並不完美。


    復聯的成員們對電影進行過深入的探討,然而得不出太過有益的結論,最後也隻能把這件事當成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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