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次他們一起看的日落,恍然間似乎回到了那時候,林夕還坐在他身邊陪著他。


    如果沒有你,這世間的所有景色都褪去了色彩。


    loki低著頭,將臉埋進臂彎裏,膝蓋處的衣服有被水潤濕的痕跡,可能是空氣中的水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但又有誰知道呢。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沒有什麽東西是自己真正能掌控的,在浩瀚無垠的宇宙麵前一切都是渺小的塵埃,世界不會因任何人而真正改變。


    除非你就是世界本身。


    他用著極其細小的聲音說道。


    “下次,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從身邊離開。”


    ------


    林夕隻是眼一睜一閉的功夫就到了另一個地方,傳送過程中任何感覺都沒有,要不是周圍的景物大不相同她都以為她還是在阿斯加德。


    空間出現肉眼看不到的波動,一圈一圈向外擴散,一個藍色的漩渦在無聲無息地打開,林夕踉蹌地從中竄出,下意識地扶住周圍的東西以穩住自己,眯了眯眼才抬頭觀察四周。


    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玻璃窗,窗外是許多毀壞了的高樓大廈,她莫名地感到一絲不對勁,目光望向室內,熟悉的擺設和人物動作讓她不知說什麽是好。


    隔欄,電梯,還有那些圍著loki的復仇者。


    她忍住自己想要挪動的腳步,慢慢地後退,退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林夕的腳步突然頓住,不對啊,現在的時間明顯是復聯一的時候,掌管整座大廈的賈維斯難道發現不了她?


    她腦海裏一團亂麻,但眼睛還是緊緊盯著loki,他露出的皮膚上帶有細小的傷口,整個人都灰撲撲的,被圍起來的時候還保持優雅的風度,說著我可以喝一杯酒麽。


    “真的是……”林夕壓低自己的聲音,卻被肩膀處突如其來的壓力嚇得差點大叫出聲。


    在這樣的一瞬間裏她思考了很多,究竟是誰拍她,要知道她的身後可就是露天平台了,除了從那裏進入外不可能從別的入口進入還不被她發現。


    這裏可是斯塔克大廈,安保措施頂級,誰能悄無聲息地進入?


    ……


    哦,對了,托尼斯塔克本人就可以。


    林夕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時條件反射地轉頭,看著那熟悉的臉不禁無語凝噎。


    焦糖色的大眼睛,零碎的小鬍子,身上的每一處特徵都獨屬於斯塔克。


    這種尷尬的場景,一個地方有兩個斯塔克,不正是復聯四借無限寶石的情節嗎,林夕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如果真是如此,她就錯過了幾乎所有重要的情節。


    死亡已經發生了,她再做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了。


    林夕額頭迅速流下冷汗,手腳冰涼,她抑製不住自己去想那糟糕的後果,眼睛竟然還因此模糊昏白。


    “你怎麽在這裏?!”托尼找準時機剛進入他的大廈就看見了突兀地站著的林夕,他快速退去盔甲向她走去。


    托尼小聲叫了幾次林夕的名字,但她沒有反應,不得以托尼隻好拍女孩的肩膀了,他知道這會嚇著她,可不這樣做林夕根本不會注意到他。


    “斯塔克?我的確認識你但你怎麽認識的我?”林夕問道,語氣不是特別友好,卻仍舊和托尼一起默契地轉移到牆後,為了躲避電梯裏上來的一行要收走心靈寶石的神盾局的人---她和托尼心裏都明白那是九頭蛇。


    “我們才不見麵幾年時間,你居然忘記我了?”托尼顯然沒意識到現在這個林夕不是他認識的林夕,“當初可是你一直支持量子穿越呢。”


    “你不是說你要走麽,怎麽會一起過來。”托尼在她旁邊絮絮叨叨,目光卻一直緊盯著走上電梯要下樓的復仇者們,他把蟻人彈到盒子上,招呼發呆的林夕。


    “你過來就方便很多了,幸運寶寶快發動你的能力。”


    林夕懵逼地抬頭:“啊?我們……額,很熟嗎?”為什麽一副認識很長時間的樣子,她敢保證她今天絕對是第一次見到托尼斯塔克本人。


    托尼通過傳聲機吩咐了一通後才把注意力轉回她身上,沒有聽見女孩剛才說的話。他拽住林夕的衣角大步向前,跟著復仇者們下樓,嘴裏還在囑咐著。


    “有你這個幸運滿值的孩子在這次行動就不會失敗了,小心些,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到這裏的,但想想你的能力似乎覺得也不足為奇……那些人會回來的,我曾經以為你也因為一聲響指消失了……還在就好,還在就好……”


    林夕不得不打斷托尼,她明白了他把她當成了另一個人,和她同名同姓,或許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她,但現在……


    “抱歉,斯塔克先生,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或者說至少現在不是。”林夕聲音平淡,心境出乎意料地平靜,之前的緊張感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嗯?”托尼看著林夕一副認真的神情,眉頭一皺,貌似突然想到了什麽。


    “嘶……年齡不對……好吧,平行宇宙我也不應該糾結太多細節。”他看著林夕,還是有些不信,畢竟女孩前科太多。


    “而且……!什麽鬼?”林夕繼續說道,打算讓托尼意識到事實,卻被腦海裏再一次響起的提示音嚇得差點兒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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