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什麽都沒有,為了記住時間,我在每次看到送飯人的時候就用骨頭在牆上劃一條線。漸漸的,牆上已經刻滿了線,再後來,牆上已經劃不下線了,於是我也不刻了,反正也沒用不是?


    有一天,一個長相兇惡的中年人來了,他身後的隨從叫他族長。他說我是為了殺戮而存在的工具,生存的意義就是為了輝夜一族殺人,他說一會出去後,要把所有衣服和我不同的人殺掉,越多越好。


    於是我終於見到了地牢之外的事物。不可否認,它們很美,可我卻不為所動。我是為了輝夜一族而存在的殺人工具,我隻需要殺人就好,其他的與我無關。可我卻沒有去想輝夜一族沒有了我該怎麽辦……


    出了地牢後,我殺了很多人,殺完後我知道我應該回地牢,可在回去的途中,我看到了很多屍體,和我的穿著很像。知道我見到族長的屍體,我好想明白了,輝夜一族沒有了,那麽我存在的意義呢?


    走到一條小溪邊,我看到一朵小花,它很漂亮,很有活力。你為什麽會活著呢?你為了什麽而活著?我真是傻了,居然會對一朵不會說話的小花提出疑問,可我卻分明聽見了一個聲音回答:“沒有存在的意義就去找啊,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這當然不會是那朵小花在回答我,而是一個小孩子。她和我一般高,半長的黑髮,閃亮的黑色大眼睛,粉嫩的小臉。好漂亮的女孩子,比那朵小花漂亮太多了。


    我看著她,想到她剛剛的話,不禁問:“我會有存在的意義嗎?我是怪物,是殺人工具,不被人需要的工具是沒有存在意義的。”


    她一愣,眼眶隨即紅了起來,烏黑的眼睛升起了水霧,她跑過來緊緊地握住我還沾著血的手:“會有的!會有的!一定會有的!!”邊說邊使勁的點著頭,好像是來加強說服了力,“白之前也是怪物,白之前也沒有找到存在的意義,可是有小姐要我,我就是為了小姐而存在的。這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所以你一定也會找到,不管多久,一定會找到的!”


    她說的急切,有些語無倫次,可我卻聽明白了,她之前是和我一樣的,她找到了存在的意義,所以我也會找到。她為了她的小姐而存在,那麽我呢?


    “白,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隨聲而來的是一個稍大一些的少女,黑髮烏眸,容貌清雅。


    叫做白的小女孩放開我的手跑了過去,“小姐,白遇到了一個和我很像的小孩子。”


    白看向少女時眼中的依戀清清楚楚,讓我不由的羨慕。我不禁走到少女身邊:“……我……我可以……跟著你嗎?”


    少女深深地看著我,好像將我看透了一樣,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好,你就跟著我吧,直到你找到你想要的。”


    於是我跟在這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兒的身後離開的輝夜族地,我想,如果我找不到的話,就把小姐和白當做我存在的意義吧……


    隻不過,不久之後,我發現我犯了一個大錯誤——白不是女孩子……為此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可我卻甘之如飴……


    第59章 第四章


    三年過去了,十七歲的無水運用最熟練的兩個忍術是影分身術和變身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畢竟要管理自己的村子,還要時不時的關心白和君麻呂兩個小傢夥,這就導致了無水現在能瞬間分出一大堆形貌各異的影分身。這真的不用誇獎,真的,一人分飾n角可不是個輕快的活兒。


    這三年中,鼬也成長了很多,多次的生死之間讓這個十三歲的孩子迅速的成長為宇智波一族的第一人,而鼬眼中的光芒卻隨著他的成長而黯淡。無水知道,這是一個天才忍者成長的必經之路,隻是鼬之前將這個世界想得太過美好,這就讓他在成長的過程中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當鼬告訴無水自己加入了暗部時,無水知道這個孩子的理想已經和宇智波一族貌合神離了。


    “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戰爭呢……”無水始終記得說到這句話時,鼬臉上那種複雜的神情。


    “大姐,哥哥是怎麽了?”八歲的佐助自幼就被鼬保護的很好,他看不懂哥哥周身散發出來的矛盾的氣息。


    “佐助,鼬現在的任務很重,沒時間陪你訓練,讓姐姐陪你好嗎?”無水並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揉著佐助軟軟的短髮。


    在無水剛回家時,佐助和她還很生分,總是護著鼬,不讓她“欺負”了哥哥,這讓無水和鼬一度哭笑不得,但也更加的疼愛這個單純的小傢夥。尤其是鼬,簡直是把佐助捧在手心裏,標準的弟控。這讓無水心中沉寂多年的腐之魂瞬間燃燒了起來,於是這對兄弟的感情越發好了。


    “不要怪你哥哥,不管他做了什麽,他始終是你的哥哥,他始終在為你著想。”無水對著依然懵懂的佐助輕輕的說。


    而佐助也隻是乖乖的點頭:“他本來就是我哥哥,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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