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水不清楚紫英知道後會怎樣,可自己不想再瞞著他了,紫英是這個時空中唯一走入她心中的人,她不希望和他產生任何距離,如果他無法接受,那就在他離自己更近之前斷了這牽絆。


    無水牽著紫英的手,兩人走到他們初遇的那棵大樹下,無水清楚的感覺到紫英的手在顫動……他應該猜出來了吧……


    “還記得這裏嗎?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無水微笑著對紫英說。


    “果然……你就是當初的那隻貓……”紫英的心情很複雜。


    “嗯……是我,對不起,一直瞞著你……”


    “難怪我對你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紫英很敏銳呢。”無水輕笑著。


    “為什麽要瞞我?!”“紫英不是對妖沒有好感嗎?告訴你,你會殺了我吧……”無水的聲音淡淡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那麽為什麽現在又告訴我?”紫英的聲音中有受傷的感覺。


    “……因為……我愛你……我不想再瞞你……”無水還是在笑,那笑中有著甜蜜的痛苦。


    “你是妖,我本應該殺你,可……”紫英沒有再說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要他殺了無水?他……下不了手……


    紫英言語中的矛盾顯然取悅了無水,‘看來他還是很在乎我呢,應該有轉機!’她有些開心的想。“紫英,我想……我應該把上次受傷時講的事再補充一些,關於我作為妖所發生的一切……”無水拉著紫英的手坐在草地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將自己在上個時空的事娓娓道來,其中包括小墨的死。“紫英,你還是認為妖便是惡嗎?”


    紫英隻是沉默著,可無水看出了他內心在鬥爭。


    “紫英,你知道輪迴轉世嗎?一旦陽壽盡了,都是鬼魂,不分人與妖,說不定你今世是人,來世便要做妖。”


    “這!……”紫英瞪大了眼睛,無水的話完全推到了他奉行了十多年的規則,他想要反駁,可直覺告訴他,無水沒有騙他……


    “紫英,我並不是說除魔衛道不對,隻是人有善惡之分,妖亦是如此,為非作歹的妖自然要滅,可難道不能與無害人之心的妖和平相處嗎?哪怕是互不幹涉也好……”‘紫英,我希望你能想通,那樣,我就可以繼續握著你的手了……’


    “無水,我……我心裏很亂……我……”紫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愛我嗎?”無水很開心,紫英的手足無措讓她明白紫英相信了她,他隻是需要時間。


    “……愛……”


    “即使我是妖?”


    “……是。”


    “那就好了!”無水高興的撲到紫英身上,”紫英,我很開心你可以接受我!其它的……慢慢再來”


    紫英的手懸在半空,頓了頓,最終還是放在了無水的背上,“無水,雖然我還無法站在妖的立場上,可是,我知道……我愛你……無論你是誰……”


    “紫英,我說過,我很喜歡瓊華的景色,無論做什麽,我都不會對瓊華不利,所以……請相信我……”


    “啊,我知道,我相信你。”紫英緊了緊手臂,讓兩人緊緊相依。


    “嗯……那個……我還瞞了你一件事……”


    “是什麽?”


    “是我的另一個身份……”


    “‘另一個身份’?”紫英詫異的問。


    “我的另一個身份是時空聖殿的聖主,操縱空間之力的真神。”無水扔出了這個爆炸性新聞。


    “呃,什麽?!”……是……神……?!


    無水吧前因後果說給了紫英。


    “……這麽說,你會離開我?”得知無水要到多個時空收回力量,紫英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對不起,但是之後就可以了,不同時空的時間走速不同,不會等太久的,……我也不想離開你……但是……”無水把臉埋在紫英胸口。


    “你說過,每到一處,會封印上一處的情感,那麽……你……會忘了我吧……”


    “……對不起,隻會留下‘我愛紫英’這個印象”


    “你還會愛上別人吧……”


    “呃,我……我不知道……”紫英說的都沒錯,可……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無水,沒關係……”頭頂傳來紫英的聲音。


    “什麽?!”這也沒關係?!


    “沒關係,既然這是必然的……,我是第一個分享你秘密的人,也是你第一個愛上的人,這……就夠了……”紫英的聲音很溫柔。


    “……紫英,你會寵壞我的……”無水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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