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的小子!”


    雕樓小築中,偏桌的幾個酒客抬起頭來,眼中流露出戲謔的神情。


    這少年的模樣,風塵仆仆,顯然是從遠處來的,不知道這雕樓小築的規矩不要緊,自然會有人出麵教他。


    若不是與這少年同桌的那位貴客,小二早就將其趕了出去。


    就在少年與小二對峙之時,外麵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司空長風,你怎麽在這!”


    打扮隨意的司空長風隻覺這聲音有些熟悉,轉身一看,雕樓小築的門口,灼墨公子雷夢殺、百裏東君以及那在柴桑城幫了他們的東方彧卿正站在那裏看著他。


    百裏東君走上前,一臉驚喜的問道:“你傷全好了?”


    “好了一半吧。”


    司空長風看了眼一襲白衣的百裏東君,看到那腰間掛著的玉佩時,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你成功通過學堂大比了?”


    “自然是手到擒來。”百裏東君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對了,你怎麽到了天啟城也不來找我,反倒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喝酒了?”


    司空長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這麽久沒見,總不好空著手去,本想給你帶一壺秋露白的,可今日似乎沒有。”


    “的確是有些可惜。”百裏東君也是眼饞秋露白許久,每次都被李長生戲耍一番,更是將他的酒蟲都給勾了出來。


    突然,與司空長風同桌的那儒雅男子開口說道:“不可惜,若是想喝秋露白再等個幾日就好。”


    百裏東君轉頭看去,那男子長得倒有幾分書生氣,隻以為是與司空長風一起的,於是問道:“這位前輩難不成就是藥王前輩?”


    當初兩人分別之後,司空長風便跟著溫壺酒送的地圖前往了藥王穀找藥王辛百草治傷。


    如今在天啟城重逢,隻以為這同桌的儒雅男子便是天下第一神醫,隻是讓百裏東君好奇的是,既然是神醫,為何卻一臉的書生氣。


    那儒雅男子聽到百裏東君這番話,愣了片刻,正準備解釋什麽,從百裏東君身後,又有一人走出,對著他行了一禮道:“陳師!”


    儒雅男子看著眼前熟悉的少年,笑道:“東方彧卿,聽說你如今在學堂擔任外院教習,恭喜了。”


    “陳師見笑了,不過是先生看得起我。”


    兩人談笑的模樣落在百裏東君眼中,惑道:“師兄,你認識這位前輩?”


    東方彧卿點了點頭,給兩人介紹道:“這位可是山前書院的陳儒陳師,小宣兒的師叔。”


    百裏東君頓時意識到鬧了個烏龍,尬笑一聲道:“原來是謝宣的師叔,司空長風,你怎麽也不解釋解釋。”


    司空長風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這不是沒來得及嗎,而且我也不認識他啊。”


    “行了,既然今日沒有秋露白,就算了吧。”百裏東君有些遺憾的開口道。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群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誰說今日沒有秋露白的,樓閣最上麵掛著的那便是秋露白,陳釀了十二年的佳品。”


    此言一出,在場,兩道冰冷的目光朝開口那人盯去。


    其中一人,便是那一臉書生氣的陳師,另一人則是東方彧卿。


    那人縮了縮脖子,也是不敢繼續開口。


    “哦?”百裏東君和司空長風同時抬起了頭,果然看到在樓閣最上麵,掛著一個白玉酒壺。


    “小二,你這不地道啊,明明有一壺秋露白卻與我說沒有,難道是怕我給不起價錢?”司空長風頓了頓長槍。


    那小二一聽,頓時冷笑道:“那一壺可不是用錢買的。”


    “不是用錢?那是以物換物不成?”司空長風皺了皺眉。


    若是拿錢買的話,他這次從藥王穀出來也是帶了不少名貴的藥材,隨便賣一株都能換壺好酒了。


    “想要那壺秋露白,你們可以自己動手去取便是。”小二冷聲說道。


    “這有何難!”


    司空長風拍了拍手,正準備躍上高樓,將那陳釀了十二年的秋露白取下,卻被一人率先摁住身形。


    “別試了,這酒你們拿不了。”東方彧卿從後麵走來,將躍躍欲試的兩人都攔了下來。


    “為何拿不了?”司空長風問道。


    不等東方彧卿回答,從後廚中,便見一個渾身黝黑,身材壯碩的男子走了出來:“因為你的實力不夠。”


    “謝師!”小二退到一邊,躬身道。


    “小教習今天怎麽又來了?”那位謝師一出來,便看向東方彧卿皺起了眉頭。


    東方彧卿將司空長風拉到身後,向前邁了一步,這才笑道:“謝師,我來雕樓小築自然是為了喝酒。”


    “小教習確定隻是來喝酒?”謝師問道。


    “我自然隻是來喝酒的,不過我這旁邊這位,找謝師倒是有其他事。”


    “哦?”


    謝師看向東方彧卿手指的百裏東君,在看到起腰間掛著的公子佩時,謹慎道:“這位小公子是?”


    “百裏東君!”百裏東君微微昂首。


    “難不成你就是李先生收的那位八弟子?”謝師驚到。


    這時,雷夢殺也走上前來,衝著謝師行了個抱拳禮:“謝師,這位正是先生收的第八個弟子。”


    “灼墨公子。”謝師同樣回了一禮,隨後看向百裏東君問道:“不知小公子找我所為何事?”


    “聽說謝師是雕樓小築的一品釀酒師?”百裏東君問道。


    “沒錯,雖算不得最厲害的釀酒師,不過在這天啟城中,釀酒比我厲害的,不出三人。”謝師點了點頭。


    百裏東君神色一喜,當即開口道:“前兩日便聽師兄說起,謝師的酒釀的很好,恰好,我也喜歡釀酒,不知可否與謝師切磋一番?”


    聽到此話,謝師當即臉色一黑,沉聲道:“小公子莫不是在拿我尋開心?”


    作為釀酒師,釀酒是他這一生中的唯一,若是有人拿這事與他開玩笑,他定然不會輕饒,即便是學堂李先生的弟子都不行。


    天啟城中,誰不知道謝師釀酒可是學了整整四十年,才有了如今的一品手藝,而百裏東君,不到十八,即便是從娘胎裏開始學,也才十八年,這樣就想要跟他比試釀酒?這樣他怎能不氣。


    (ps.這段劇情和原著有些差異,若有爭議,可以在章末留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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