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考慮的角度多集中在於短期之利上,即使偶爾關注意楚地大局


    始皇肯定另有圖謀。


    於是他重新審視楚地之事,但卻始終找不到線索,直到船行至水域深處時,一條白鯉魚意外躍上甲板。


    就在此刻,


    秦長青突然想明白了,並回憶起自己當初對此事的看法。實際上,他自己才是那餌,幕後真正在釣魚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始皇!


    始皇將全局當作棋盤,將他置於楚地,就是為了以此為餌吸引隱藏在楚地中的巨魚,以便改變朝廷當前困境。


    眼下,


    正值春耕時期。而一旦春耕結束,秦國將會大規模動工,屆時不論是長城、驪山,還是各個郡縣的小型工程,都需要征調大量民眾。其中有部分本應來自關中地區的秦人,但由於始皇故意拖延時間,一直未能落實。


    然而,推遲終究隻是權宜之計,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替代勞役,那些待命的秦人仍會踏上長途奔波的道路。與此同時,趁著始皇為此頭痛,楚地的舊貴族便 ** 人心,並散布了“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預言。經過多年的休養和發展,楚地的元氣已然恢複,加之許多朝廷官員具有楚國背景,因此楚地一直未受太多打壓。


    經過多年天網令的調查,


    始皇早已得知楚地大規模的人口買賣。於是他看上了這些奴隸!


    然而……


    僅有這些奴隸依然不夠。


    遠遠不夠!


    秦國眾多項目所需勞力實在太多,即使有十萬奴隸,除去老弱病殘,真正可用的人不過幾萬。麵對龐大的工程需求,這顯然隻是杯水車薪。所以,始皇盯上了整個楚地。


    若直接出手,可能會引起強烈反叛並導致貴族外逃,但這絕非始皇所願。因此,始皇選擇了派秦長青充當餌,引誘楚國貴族。


    如今,楚國貴族已被誘入圈套。可以預見的是,在他抵達楚地的同時,陶舍可能正帶著大批秦軍趕赴楚地。而這也是始皇派陶舍來楚的主要原因。


    明白了這一切後,


    秦長青意識到現狀,那就是要當好魚餌,盡全力拖住楚地貴族,為秦軍爭取更多時間。等陶舍率領大軍到來後,不管是三大氏族還是項氏、宋氏或唐氏,都不會是秦軍的對手。到那時,


    所有楚地的貴族都將在劫難逃。


    這才是真正的智慧。悄無聲息間,始皇將所有人的命運操控於股掌之中,當別人察覺之時已是大勢已去。最關鍵的是,所有人都毫不察覺這一切的存在!


    ---


    ### 長青


    雙方激戰激烈。


    在楊武頑強抵抗下,項籍雖未能突破刺蝟陣,但秦軍的陣型卻一再收縮,如今更是化為一個大環形防線。


    咚咚咚,


    陣陣鼓聲在天空回蕩。秦長青依然穩坐中軍鼓舞士氣,楊武親臨前線揮舞軍旗努力調度。


    盡管秦軍勉強擋住了項氏士兵的攻勢,卻依然無法應對項籍。


    項籍一人一馬一矛,所向披靡。盡管士兵們持盾迎擊,仍舊難以抵擋他的力量。每一下猛烈的撞擊,都會有戰士被掀倒,使得陣型迅速露出缺口。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刺蝟陣顯得越發搖搖欲墜。


    又堅持了片刻。


    楊武終於忍不住返回中軍,擔憂地建議道:“公子,項籍攻勢無比凶猛,若是這樣死守下去,隻怕我軍無法支撐太久。卑職懇請公子盡早撤離。”


    “切不可貿然作戰。”


    秦長青神色嚴肅:“楊軍侯,請勿擔心。我身為統帥,怎可棄軍而逃?這會使士氣大大受損。的確,項籍十分勇猛,他激勵下其他楚國士卒亦不顧生死地衝鋒陷陣。但是,他們的數量有限,哪怕有項籍帶頭突擊陣地,仍然難免傷亡慘重。”


    “此刻需要耐心耗下去,”


    “哪一方先撐不住,則將麵臨潰敗。”


    “另一方隨後必將發起追擊。”


    “雖然現在看來我們略處劣勢且被迫退守,但這還遠沒到絕境,不必過於擔心我的安全,早年我也學得些許武術,在危機時刻有辦法逃脫。你應當繼續回去指揮。”


    “當初,王翦將軍雖戰勝楚軍,但卻未能真正打消他們複興楚國的念頭。此次戰爭,務必使這個念頭煙消雲散。”


    “風!”


    聽到秦長青一聲“風”,原本低落的秦卒士氣再次提振,高呼應和。


    望著這樣


    “不過,公子應該明白,圓陣雖然是最佳的防禦姿態,但它的機動性較差,這也意味著如果沒有援軍到來,一旦陷入劣勢便會逐漸衰弱。”


    “更嚴重的是……”


    “可能會被敵軍一點一點蠶食。”


    “到時候,公子就算想撤離,恐怕也為時晚矣。”


    “下臣雖賤命一條,但這次因我指揮不當連累全軍實在不該活。可您是陛下的公子,萬不可有任何閃失啊。”


    “請公子迅速撤離!”


    “留臣下與叛賊做殊死搏鬥。”


    楊武單膝跪下 ** 。


    秦長青卻無動於衷。


    冷冷說道:


    “你不必再說。”


    “我是不會撤退,更不會放棄!”


    “身為大秦公子,怎能貪生怕死?”


    “另外,”


    “你應該有所察覺。”


    “我之所以這樣堅守陣地並改用防禦形態,正是因為這裏不僅僅是這一千五百士兵那麽簡單。離京之時,陛下命令天網令陶舍與我同去楚地,不過他未能成行。”


    “然而這次任務是陛下親自部署的。陛下如此深思熟慮,怎麽會對楚地的情況沒有預判?項籍雖然勇敢凶悍,讓我們處境艱險,但他終歸不過是以卵擊石。”


    聽聞此言。


    楊武心中大喜。


    實際上他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但得到秦長青確認後依然激動不已。


    立即拱手問道:“敢問公子,陶將軍什麽時候能趕到?”


    秦長青搖搖頭。


    回答說:


    “這點我還未知曉。”


    “但是水路暢通,周邊的船隻要已被征用,大軍乘船而來也不會被敵人發覺。如果我們能拖延時間,或許就可以等來援軍。到那時,即便項即再有萬人敵的勇氣,也無法抵擋大秦千軍萬馬!”


    “並且……”


    “項籍極度痛恨秦國。”


    “若我不在此處,他們可能就不會如此久攻不止,一旦讓他們逃脫,以後就更難捕捉到,有時為了讓楚地安定下來,我們必須冒險才行。”


    “對我來說,這麽做值得。”


    “軍候楊大人,請不要再勸我走了。”


    “我不能走。”


    “隻有軍隊還在,我會和全體將士共存亡。”


    “願大秦永勝!


    ”


    秦長青慷慨激昂的聲音響起,激起四周戰士們的呐喊回應。


    楊武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秦長青,最終歎息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回到前線,繼續指揮戰鬥。


    而在另一端。


    看見秦軍士氣重燃,項籍眼神變得嚴峻。


    事實上這一番戰鬥已經極大耗損了他的體力。盡管他勇不可擋,但秦軍布成刺蝟陣,他確實沒什麽好的攻破辦法。此刻,他對手中資源貧乏的問題頗為不滿。


    他們項氏的兵器實在太稀缺了。


    全身披甲者還不足百人,


    持劍和青銅器者更是少得可憐,許多人僅使用竹棍和銳利的石頭。若非前麵奪取了一部分矛槍,他們的裝備將更加糟糕。而他若有數百張弓的話,早就已經打破了這個刺蝟陣。


    不過。


    項籍同樣感到慶幸。


    假如當時對方有更多的強弩和弓,以他手頭的資源根本抵擋不住。


    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直攖其鋒。


    項籍環視整個戰場後,下令道:“項聲,立即帶一百名精銳戰士繞過側翼攻擊,隨後我率其餘戰士一起突襲同一區域中部。刺蝟陣確實難以攻破,但如果能打開一個缺口就能徹底擊敗敵人。”


    項聲領命應聲。


    項籍盡管脾氣暴躁,但他的家族成員對他是十分服從。他通過實際行動贏得的地位得到了家族的認可。


    並且項籍每次都是衝在最前方。


    為何這讓人不願為之效力呢?


    項籍大聲說道:


    “族內的年輕子弟,隨我攻破敵人防線。”


    “殺!”


    當河流兩側的戰鬥愈發激烈的時候,東津渡河岸依舊一片寧靜。


    現在小舟內多了幾位手執刀劍的秦軍士卒。


    屈博等人臉色劇


    景駒怒火衝天,怒斥道:“劉季,你以為靠秦人的幫助就能控製我們?士可殺,不可辱!”


    劉季不屑一笑。


    嘲笑道:


    “不可辱?真的嗎?”


    “我才不信。”


    “若你們真的不畏死亡,就不會隨我的計劃,現在到了這種地步,還在此叫嚷士可殺不可辱,難道不覺得滑稽嗎?”


    “而且。”


    “別再白費口舌了。”


    “明明是你們自己說過,隻要我帶你們到達東津渡,此後無論遇到什麽事都不關我的事,現在怎麽又指責我呢?”


    “我劉季實在是冤枉。”


    “另外。”


    “你們似乎忘了這件事。”


    “當時在壽春,我已經明確表示要你們走陸路,但是你們堅決要走水路,並要求到達東津渡,如今身陷險境還指責我的不對,實在是讓我寒心。”


    劉季一臉無奈的模樣。


    看到這欠扁的模樣,昭舟咬牙切齒,雖然劉季就在眼前,但他們早已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周圍的秦卒都手握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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