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瘸子真名李根,腿腳略有殘疾,在街道從事清潔工作,月收入僅十幾塊大洋。


    全家五口人全靠他微薄的工資和妻子為街道糊紙盒勉強維持生活,算是院子裏最貧困的一戶,也是唯一曾經幫助過陸恒一家的人。


    因此,陸恒昨日特意割了半斤肉送給他家以示感謝。


    剛才目睹小丫頭委屈的模樣,陸恒決心要好好教訓一下賈張氏這老頑固,便請李根幫忙報了警。


    “誰報的警!”


    幾位片警在李根的帶領下走過來詢問情況。


    易中海見狀連忙迎上前,解釋道:“不好意思,其實沒什麽大事,是我們院子內部的小糾紛,勞煩各位跑一趟。”


    相比傻柱等人,易中海畢竟見識較廣。


    深知深究下去,賈張氏的問題更為嚴重,所以試圖說服片警離開。


    “幾位同誌,辛苦了,是我報的案。”


    陸恒怎會就此罷休,取出今天新買的上等香煙,逐一分發,然後詳述事情經過。


    當事人俱在,證據確鑿,又有鄰居們作為證人。


    幾位警察迅速掌握了案件的性質。


    其中一位中年警察看向賈張氏,質問道:“這麽說,是你先闖入他人住宅,並搶奪其財物的?”


    麵對穿製服的警察,賈張氏立刻縮成一團,不敢放肆,低聲辯解道:


    “是他先打我的,我胳膊都讓他給打傷了。”


    中年警察毫不客氣地追問:“那你是否說過,要人家把自行車賠給你?”


    賈張氏嘟囔著:“他把我打傷了,賠我點東西不是應該的嗎?”


    “行,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位警察準備帶走賈張氏。


    秦淮如與賈東旭頓時傻眼,急忙喊道:“同誌,冤枉啊,是他先打傷我媽的,你們看,我媽現在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們認為對方打傷了你母親,可以去做醫學鑒定,證據充足也可以報案處理。”


    “但現在,是你母親強行侵入民居,不僅搶劫財物,還進行敲詐勒索,這是典型的惡霸行為,必須依法嚴懲。”


    當聽到警察真的要帶她走時,賈張氏徹底崩潰,一股刺鼻的尿味彌漫開來,她竟被嚇得尿了褲子。


    眼看無法挽回局麵,易中海滿臉堆笑地求情道:


    “同誌,她雖然犯錯,但畢竟年紀大了,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會好好教育她,讓她吸取教訓。”


    為首的中年警察回答說:


    “既然有人報案,如何判決就要看當事人的態度。如果對方堅持,那就必須依法辦理。如果他同意私下調解,那我們可以酌情從輕處理。”


    易中海隻好看向陸恒:“小恒,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鬧得太大不好看。”


    “她幾十歲的人了,跑到我家欺負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哪有這樣的鄰居?再說,她這種行徑也不是頭一回了,進去接受些教訓也好。”


    陸恒的態度依舊堅決,而自詡正義感爆棚的傻柱看不下去了,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衝出來。


    “你這小子忒狠心,賈大媽一把年紀了你還這樣對付她,你還有沒有良心?”


    即使右手打著石膏,傻柱依然英勇無比,隻是他的動作被陸恒輕鬆躲開,順手還奪走了他手中的棍棒。


    “好哇,居然敢在我們麵前動手,真是無法無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正要帶走賈張氏的警察目睹這一幕,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將傻柱也扣了下來。


    結果,不僅賈張氏被送了進去,連傻柱也搭了進去。


    旁邊的許大茂看熱鬧不嫌事大,若不是顧忌警察在場,他簡直想即興唱個小曲慶祝一番。


    隨著賈張氏和傻柱被帶走,整個院子瞬間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這姓陸的小子夠狠啊,直接把賈張氏送進了局子,以後還是少招惹他們為妙。”


    眾人各有心思,很快散去。


    唯有賈家人神情恍惚,棒梗和小當哭得撕心裂肺。


    還有何雨水,身為初中生的她此刻也六神無主。


    兩家人都寄希望於易中海給出主意。


    “稍後我會去找找關係,打聽打聽情況,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哎,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好好的,幹嘛非要招惹陸家那一家子?”


    易中海連連歎氣,他現在都後悔之前與陸恒結怨了,隻怪賈家人看不清形勢,硬是要往槍口上撞。


    尤其是傻柱,不知該說他傻還是魯莽,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敢跳出來逞能。


    “一大爺,你說那個姓陸的,是不是被什麽妖精附身了?怎麽一下子變得那麽厲害?”


    “還有我婆婆的胳膊,昨天被他拍了一下,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傷痕,就是一直疼。起初還好,到了今天中午,疼痛就加劇了許多。”


    “這不是妖術是什麽呢?”


    秦淮如,一個鄉村女子,遇到不明之事常聯想到妖邪之說。


    隻是,這一次易中海並未迎合她的想象,瞪了她一眼,沉聲道:


    “休得胡言,如今是新時代,哪還有什麽妖怪。”


    盡管嘴上如此回應,心中卻對陸恒多了幾分揣測。


    ……


    後院內,陸恒推著自行車,後座載著小妹陸雯雯,雯雯手中提著剛購置的臘肉、臘魚和雞蛋。


    受驚之後的小丫頭此刻已然笑容滿麵,坐在嶄新的自行車上,左瞧右看,好奇不已。


    “你看這是什麽?”


    “哇,大白兔奶糖!”


    看著哥哥仿佛變魔術般拿出的奶糖,小丫頭驚喜地叫出聲,接過奶糖,剝開糖紙,甜蜜地塞進嘴裏。


    那香甜的味道,讓小丫頭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與許大茂並肩走來的婁曉娥,目睹這一幕兄妹情深,心生羨慕。


    她也渴望擁有這樣一個疼愛自己的哥哥。


    “老弟,就衝你今天把傻柱送進派出所這事,我今晚無論如何得與你喝上兩杯。”


    許大茂咧嘴一笑,提議以酒助興。


    “抱歉,晚上我還有別的事,剛才幾位同誌不是說還要我去錄個口供麽。”


    陸恒找借口婉拒,帶著雯雯回了家。


    “先吃點桃酥墊墊肚子,一會兒就開飯。”


    看到陸恒掏出幾塊桃酥,小丫頭眼睛閃爍著光芒。


    不久,隨著爐火升騰,院中香氣四溢。


    憑借這頓晚餐,陸恒的廚藝也順利晉升至大成境界。


    然而他無意成為廚師,否則哪裏還會有傻柱的風光時刻。


    在小丫頭歡歌笑語之中,兩人共度晚餐時光。


    隨後,陸恒將雯雯暫托給李根家照顧,自己則去了公安局,錄完口供,在夜色中返家。


    次日清晨,無需雯雯催促,前一天新買的鬧鍾準時響起,將他喚醒。


    由於打算親自送雯雯上學,特意將起床時間調早了一些。


    早餐時分,一大爺領著賈東旭夫婦以及何雨水登門拜訪。


    小丫頭見有外人來訪,迅速吃完碗中的雞蛋,哥哥曾告訴她,不能在外人麵前暴露家中情況。


    “小恒啊,我這次帶東旭他們來,是專程向你道歉的。你看……”


    易中海還未說完,就被陸恒打斷:


    “易師傅,我一會兒還得送雯雯去學校,時間比較緊。有什麽事咱們下班後再談吧。”


    一旁的何雨水麵色不悅,挺身而出:“陸恒,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手?”


    此時的她尚未變得善於坑害他人,因之前傻柱被陸恒打傷一事,內心已積怨已久。


    現下他們屈尊降貴前來求人,見陸恒態度冷淡,情緒有些失控。


    “我怎樣?還不是咎由自取罷了。”


    “昨日種種,今日果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陸恒瞥了眼何雨水,冷漠回應。


    “小恒,嫂子求你……”


    秦淮如還想繼續勸說,卻被易中海製止,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下午再議。”


    他看出陸恒的態度堅決,明白此刻再多說無益,決定擇機再行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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