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你想好了?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會議結束後,一行人來到海軍大樓的某秘密房間裏。


    這裏防衛嚴密,不用擔心有人能悄悄潛入,之前參與會議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跟著來到了這裏。


    大家表情還是很平靜的,畢竟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身份地位擺在這呢,就算心裏再怎麽震驚,明麵上也得穩住。


    祗園就不行了,整個人這會兒都是木的,跟在鶴參謀,整個人都呆呆的,看著前方,但視線完全沒有焦點。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


    一張大臉突然出現在她麵前,貼的很近的那種。


    “呀——”


    祗園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回過神來才發現是佐助。


    注意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祗園的臉立刻紅得像是熟透了的大桃子一樣。


    “你……你要死呀……”


    她壓低聲音說道,惱羞的瞪著佐助。


    其他人沒事兒人似的收回目光,但耳朵那可是一個個支棱著呢。


    “我就是看你發呆,所以過來關心你一下,你這人不要不知好歹啊。”


    佐助為自己叫屈。


    他做什麽了?居然還要被埋怨。


    “哼,我用你關心嗎?你去關心伱的好妹妹吧!”


    祗園咬著嘴唇,輕哼一聲說道。


    咦?


    佐助愣了一下。


    “總感覺……”


    這小妞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啊?


    他摸著下巴,默默的想道。


    “喂,臭小子,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那邊,麵對卡普和戰國的苦苦相勸,澤法完全無視。


    他脫掉上衣,卸下機械臂,露出了布滿傷疤的身體和光禿禿的肩膀,看佐助還圍著祗園轉,不爽的喊道。


    “來咯!”


    佐助果斷拋棄祗園,屁顛屁顛的跑到澤法麵前。


    “澤法老師,準備好了嗎?”


    “嗬嗬,老夫早就準備好了,你進行施為即可。”


    “真的嗎?那我可動手了啊,好心提醒一下,千萬不要用霸氣抵抗。”


    “為什麽?霸氣會破壞這種轉化嗎?”


    “啊,那倒不是,主要是你如果用霸氣抵抗,你會感受到更強烈的劇痛。”


    噗——


    幾乎是佐助話音落地的瞬間,毫無準備的澤法,整個肩膀已經徹底炸裂,血肉骨骼的碎屑飛得滿天都是,墨鏡後,澤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肩頭。


    “好快的速度……你是怎麽……”


    劇痛襲來,他卻不管不顧,而是下意識的想要提問。


    但佐助並不給他這個機會,手指化作刺鞭,直接紮進了澤法的胸口心髒位置,鮮血泅泅湧入。


    澤法渾身一僵,壯碩的身軀反向拱了起來,喉嚨裏緊跟著發出嗬嗬的聲響。


    這種狀態持續了十幾秒,等佐助收回手指時,澤法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不光是被佐助打碎的那部分,就連很早以前就已經失去的手臂,如今也重新長了出來。


    澤法單膝跪倒在地,汗水如雨滴落下。


    他緩了好久才適應過來,然後他緩緩的舉起右手,試著握了握拳。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澤法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中帶淚,霸氣隨著笑聲而激蕩。


    好在他沒有霸王色,武裝色再強也就那樣,完全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澤法斷臂恢複,周圍的人立刻圍了過去,好奇的左看右看,上摸下摸的。


    “手!注意你的手!”


    沒多久,澤法的怒吼聲就從裏麵傳了出來,他不針對別人,主要針對卡普。


    “戰國也摸了,你隻會對我發火嗎?”


    “你摸哪呢?我是胳膊受傷了,不是肚子受傷了!”


    “摸摸你的腹肌咋了?看看你的肌肉沒有退步!”


    “老子肌肉有沒有退步,打一架不就知道了嗎?”


    “好啊,來啊,誰怕誰啊!”


    “嘿,卡普,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我把你打趴下了,你可別哭鼻子!”


    “我才是鐵拳!”


    “都給我閉嘴!!!”


    最後還是空元帥站了出來,以無上的威嚴(bushi)鎮壓了兩個老東西。


    “澤法,你感覺如何?”


    “很好,這就像是我原本的手臂一樣,就像是……從未離開過我一樣。”


    澤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無論是肌肉的紋理還是指紋,都和以前沒有絲毫變化。


    “而且還有其他能力哦,澤法老師,你可以試一試。”


    “其他能力……”


    澤法聞言皺眉,剛要詢問卻整個人頓在原地。


    “怎麽了?你發什麽呆呢?”


    卡普蒲扇大的手掌在澤法麵前揮舞了兩下,趁機扇了澤法兩巴掌。


    然後第三巴掌就無論如何都扇不下去了。


    因為就在他的眼前,當著所有人的麵,澤法臉上的皺紋開始消失不見,已經開始變得鬆散的皮膚,也開始變得緊致。


    “嘶——”


    這一幕,真真是引得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最為“沉穩”的薩卡斯基,眼睛也瞪得比牛蛋還大好幾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覺醒尼卡形態了呢。


    “這這這……這種事情,這種事情,這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啊!!!”


    卡普備受衝擊,不敢置信的大喊道。


    也無怪他們如此驚訝,因為人類會越來越老,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常識。


    包括他們這些大海上的頂級強者。


    他們幾十年前就已經加入海軍,時至今日,已經一個個都開始步入老年。


    歲月不饒人,縱然他們的實力還保持的很不錯,但可以預見的,他們在未來數年至十數年間,實力會進入一個衰退期。


    強者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緩這個進程,但如果喪失了原本的氣魄,身體會老化得更快,實力也會下滑得更快。


    而無論快慢,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澤法卻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他們上演了一波什麽叫做逆天。


    “這就是這份血脈自身的力量了……”


    佐助走上前,來到卡普身邊,看著已經重新變成中年人的澤法,解釋道。


    “原本的鬼,就是這份血液最初的源頭,活了上千年還沒有變老,而且已知條件下,不出意外他能一直活下去,不過這是有些許代價的,比如書需要吃人,對,就字麵意義上那個吃人,不能曬太陽,不能沾染紫藤花等等。


    當然血液濃度越高,對紫藤花的抗性就越大,像是鬼王,基本上無法被紫藤花直接毒死。


    我在得到這份血液之後,對其進行了改良,剔除了它怕光和怕紫藤花的特性,也讓血液擁有者可以不用吃人就能保持近乎無限的生命力,日常吃飯即可,偶爾隨便喝點牛血羊血也就是了。


    而好處,不僅是可以長久的存在於世,還可以超快速修複身體,隻要生命力足夠,再嚴重的傷勢都能瞬間複原,另外,血液濃度足夠的話,還可以開發專屬於自己的血神術。”


    佐助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這種事情……真的存在嗎?”


    卡普依舊無法置信。


    “嗬嗬,這不是就在眼前嗎?你們可以問問澤法老師的感受啊,就算我會騙你們,澤法老師也不會騙你們吧。”


    其實也是可以騙一騙的,隻要佐助悄悄控製澤法的意誌即可。


    但有這種必要嗎?讓澤法自己說明感受就是了。


    “這種感覺,真好啊。”


    澤法終於開口了。


    他握緊雙拳,感受著身體內源源不斷迸發出來的力量,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不,不是仿佛,他就是回到了年輕時的狀態。


    全身上下,從裏到外,全部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是他最巔峰的時期,“黑腕”的稱呼也是那時候獲得的。


    “哦,忘了說了,隻要生命力足夠,澤法老師你的體力也是無限的,理論上,你可以一直戰鬥下去的。”


    “哈哈哈,我已經感受到了,那種深不見底的體力,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對於一個戰鬥了一輩子的戰士,還有什麽是永遠保持最巔峰狀態更吸引人的呢?


    如果不是他逐漸年長,實力開始下滑,他怎麽可能輕易被惡魔斬下一條手臂?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裏麵也有他當時粗心大意的成分在裏麵,畢竟對於習慣於用肉體硬抗攻擊的他來說,邪能那種無視防禦的特性是真的嚇人。


    輕輕鬆鬆就突破了武裝色的防禦,讓人猝不及防。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就算再次被人斬斷手臂,他也能輕鬆複原,正如佐助所說,隻要還擁有足夠的生命力,他就有無限可能。


    不光是打擊海賊,在打擊完海賊之後,他還可以跟著佐助去征戰星辰大海,那裏才是他更加向往的戰場。


    以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現在知道了,他反而覺得一直所在偉大航路上有些憋屈了。


    “那麽,卡普,還打嗎?這一次,我可以把你滿嘴牙都打掉。”


    “你在說什麽夢話嗎?你以為變年輕我就怕你了?就算你全盛時期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這話我可不會當做沒聽到。”


    澤法捏著拳頭,戰意十足。


    “就是讓你聽到,怎麽了?不服氣嗎?”


    “演武場見?”


    “演武場見!”


    “現在?”


    “馬上!”


    兩個老東西再次頂牛,誰也不肯讓一步。


    “澤法老師,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最好還是控製一下自己的身體,最好還是變成之前的模樣,畢竟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懂得。”


    佐助善意的提醒道。


    “嗯?哦!我知道了。”


    澤法又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是佐助不希望他突然年輕引起太大的轟動。


    返老還童什麽的,說出去太嚇人了,如果被世界政府知道……等等!


    澤法突然頓在原地。


    他看向佐助。


    “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這麽一問,其他人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紛紛回過神來,齊刷刷看向佐助。


    “沒別的想法,隻是希望能夠借大家的力量,和我共同抵抗燃燒軍團。


    現在站在這裏的,可以算是海軍的全部高層了,我知道還有一些人沒來,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各位,你們怎麽看世界政府?或者說,你們覺得世界政府真的值得你們獻出忠誠嗎?”


    佐助終於開始露出自己的獠牙。


    露底,隻是為了博取更大的信任;為澤法進行轉化,也隻能算是一筆定金。


    他真正的目的,是吃下整個海軍,或者說,是希望海軍能夠和自己站在同一個立場上。


    “宇智波佐助,慎言!”


    佐助話音剛落,空元帥就立刻嗬斥道。


    薩卡斯基更是二話不說,雙臂直接變成了岩漿。


    其他人的臉色也是紛紛一沉,包括剛剛轉化完成的澤法。


    “嗬嗬,各位不要誤會。”


    佐助卻並不緊張,他輕笑一聲,隨意的擺了擺手。


    “與其現在就對我開戰,不如先聽聽我的話不遲。


    我知道,你們都是心懷正義之輩,為了保護那些孱弱的普通人,為了維護大海的和平,勇敢的和海賊戰鬥……但我想問的是,你們到底是忠於正義呢?還是忠於世界政府呢?


    或者換個說法,世界政府,就等於是正義嗎?


    我不否認世界政府積極的一麵,它的存在客觀上維係了大海的秩序,如果沒有世界政府,就沒有海軍,大海恐怕會完全變成煉獄。它的正麵價值,我從來沒有否認過。


    但凡事有正麵就必然有反麵,各位,世界政府的反麵還用我多說嗎?我隻是個外來者,我在這裏才待了多久,光我知道的有關世界政府的罪惡就三天三夜說不完,你們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你們難道會比我了解的還少嗎?


    奴隸貿易,金錢交易,種族屠殺,對百姓敲骨吸髓……世界政府在某種程度上,做得一點不比海賊差,甚至猶有過之。


    總不能因為它客觀維係了秩序,就可以對這些問題視而不見吧。


    你們堅持正義,想要保護弱者,這很好。


    但世界政府卻在你們看得見的地方,盡情的破壞著你們的努力成果……


    所以現在回到之前的問題,各位,你們覺得世界政府,真的,值得你們獻出忠誠嗎?”


    佐助嘴角微翹,緩緩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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