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猶豫了一下,想到今日聽到的消息,苦澀地開口,“父帝沒有聽說嗎……錦……長嫂至今還未清醒,那孩子……那孩子……也……”


    “錦覓……”太微心中更加煩亂,此事一出,將他安排好久的天界格局全局打亂,鳥族……水族風族和花界…


    …全亂了,至於那孩子。


    “不過是個女孩兒罷了,”太微不在意地擺擺手,直直地盯著旭鳳,“就算病弱,生下來錦衣玉食地養著,天界還能短缺了她的不成?”


    不過是個女孩兒罷了,就算病弱,生下來錦衣玉食地養著,天界還能短缺了她的不成?


    殿內殿外,潤玉和旭鳳兄弟二人都是一震,旭鳳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著父帝,就如第一天才認識他一般。


    而殿外的潤玉,震驚不過隻是一瞬,接著便是源源不絕的憤怒和灼心一般的痛苦。


    不過是個女孩子……因為沒有利用的價值,所以她不管是死是活,是健康還是病重,都無足輕重是嗎?!


    就正如當年的我一般,因為有旭鳳這個嫡子存在,就可以任由人宰割欺辱,不用說出手維護,就連憐憫和同情都寥寥無幾!


    是了……在你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夫妻,父子,天倫之情。就連錦覓,恐怕也隻是連接三族的紐帶,說什麽疼愛,什麽深愛懷念先花神,根本就比不過你眼中權利和欲望,不過都是棋子罷了。


    “陛下,夜神殿下到了。”殿內的沉寂猛然被打破,潤玉袖中的拳頭捏了又捏,青筋都露在表麵,最終還是沉沉地抬腳,向殿內走去。


    “兄長。”旭鳳出來時與潤玉擦肩而過,有些不自在地喚他,潤玉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還是朝著迎到階下的太微走去。


    太微此刻的臉上滿是擔憂和急切,若非剛才殿外聽到的那一番話,恐怕潤玉也要相信他是真的在為錦覓和孩子掛心了。


    真噁心啊。


    既然走不掉,又違抗不了,那我就陪父帝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如何?


    “不用多禮,快起來吧,”太微急忙讓行禮的潤玉站起,很是焦急地詢問,“錦覓怎麽樣了?


    ”


    潤玉垂下眼臉,抬手答覆著,“覓兒還在昏迷……慶幸的是情況還算穩定,醫倌說這兩日應該就能醒來了。”


    “那就好,”太微長籲了一口氣,拍了拍潤玉的肩膀,感覺到潤玉下意識顫了一下,眉頭一皺,難道剛才在殿內的話被他聽見了?但還是慈愛地開口,“你便讓醫倌住在你宮中,時時照應著,需要什麽丹藥仙器的,盡管去天界的倉庫裏取,不用再來會回稟本座了。”


    聽聞此話,潤玉心中冷冷一笑,臉上的表情卻分明是激動感激的,急忙跪在地上作揖,“謝父帝恩典!”


    “潤玉代覓兒和孩子謝過父帝了!”


    “起來吧,”太微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卻仍銳利地觀察著潤玉的神色,見他麵容憔悴,其中的感激和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委實做不了假,方才微微頷首,“錦覓也喚我一聲父帝,那孩子又是天界孫子輩的第一人,我心中又怎麽會不疼。你不必有任何顧慮。”


    潤玉斷然沒想到太微竟無恥到如此地步,眼神中有一瞬間的驚愕,看在太微眼裏,還以為潤玉是沒想到自己會看重錦覓和孩子,心中更是鬆緩了幾分,下一秒像是有些為難地開口,


    “說到錦覓……”


    “說到錦覓……”


    “此次荼姚那個妖婦自作主張,傷了錦覓,本座也是痛心不已,所以才將她幽禁……”痛心疾首之語滔滔不絕,潤玉耐著性子聽完,無非是把此事全然推到荼姚身上,又拐彎抹角地暗示水風花三族對此事憤慨不已,想要潤玉從中調和。


    “這樣的局麵,本座也實在不想看到,隻是事已至此,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潤玉你一直與水神風神相處融洽,此事還是需要你前去走動走動,莫要讓這些仙族有了怨懟之意才好啊。”


    “你一直看事情透徹,又懂得大體,”太微言道,“自然明白要如何去做,但此事也不急,你還是先照顧錦覓,等她醒了再做打算,如何?”


    聽了太微這一番話,潤玉低頭,似是在認真思考,緊接著又是鄭重地回話,“父帝,兒臣覺得此事不妥。”


    “嗯?”太微一皺眉,要看就要翻臉,潤玉卻繼續說道,“潤玉自然是擔心覓兒母女的安危,也理解風神水神與長芳主當下的心情,但此乃私事,他們又都是一族的尊神,如何能因個人私怨與天界生了隔閡,讓仙界眾人為難。”


    “待潤玉回去,與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必能讓他們歸順我們天界,絕不作亂。”


    潤玉話中的肯定難以讓人忽視,且言之鑿鑿,太微也是驚喜萬分,看著潤玉眼下明顯的青黑,難得心疼地拍拍他的肩膀,


    “玉兒,你真是有時候懂事得讓為父心疼啊。”太微話鋒一轉,又囑咐了兩句,“此事固然緊急,但你也不能太過急切,惹怒了幾位仙上,還是要徐徐圖之,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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