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重量,跟前麵可不是一個程度的。


    幾乎是任由張桃桃提條件了。


    她不解的看向禪師,“那些人也不全是你的信徒,你為什麽要這麽幫他們?”


    禪師重新閉上眼睛,恢複了笑眯眯的模樣。


    他沒直接回答,反問了張桃桃一個問題。


    “那典獄長你呢?在你來之?前,監獄是一片混亂的,每天?都?要死傷幾個人,你來了之?後,傷亡數幾乎歸零,你呢?為什麽要這麽幫他們?”


    “……”


    張桃桃沒想到他會這麽問,一時沒能回答上來。


    她總不能直說是為了跟博士的賭約吧。


    實際上,在真正做了典獄長之?後,她對這個崗位也有了點?感情和責任感。


    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會有幾分?愛護。


    即便是張桃桃,對自己?人也有護短的情緒。


    比起總跟她作為的聯邦和無聊的官員們,至少這群異變者還算有意思。


    平心而?論,張桃桃很喜歡在島上的生活。


    下意識也會把這片屬於她的地方變得更好。


    可這種?情緒跟禪師這種?無私奉獻完全不同,也沒有可比性。


    “我跟你不一樣。”


    “也許不一樣吧”,禪師站起身來,“我也隻是在做修行,典獄長這樣想就好。”


    這話?還算坦誠,張桃桃勉強能信。


    她的唇角翹了翹,“好啊,幫你也行,不過我要你兩年?內幫我做事。”


    這話?換個自尊心強的s級來,不僅不會答應,沒準還要跟張桃桃打上一架。


    可禪師卻?鬆了口氣,答應的十分?痛快。


    “當然可以。”


    張桃桃心道有詐。


    剛好舒望帶著小?徒弟回來,她立馬提出第一個條件。


    “那就請你用?能力安撫一下我受驚嚇的下屬吧。”


    張桃桃口中受驚嚇的下屬正是小?徒弟。


    他去?的時候隻是怕的兩股戰戰,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一副嚇丟了一魂的模樣。


    禪師轉頭,拉住小?徒弟的手?,十分?關心的問道。


    “他看到什麽了?”


    舒望臉上的表情很無奈。


    他還真沒刻意嚇人,“隻是幾個長的誇張一點?的異變者而?已。”


    低階異變者的異變範圍一般不大,隻在一兩處,耐不住有些人的異變特別。


    舒望看得出典獄長好奇,主動解釋。


    “蛇女蹭了蹭他,百足男和裂口也在,就嚇t?成這樣了。”


    這幾個人張桃桃都?有印象,平均等級也就c級。


    被他們嚇成這樣,這小?獄警的單子確實夠小?的,也不知道之?前是怎麽活過來的。


    她心中嘀咕著,就見禪師伸出手?來。


    他手?上覆著一層金光,撫在小?徒弟頭上。


    “安心,光會庇佑你。”


    小?徒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


    眼看這麽立竿見影,張桃桃來了點?興趣。


    “你的能力是關於精神的?”


    見過禪師動手?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是聽聞。


    張桃桃也隻是聽說禪師的羅漢拳打的好,對他的能力,還真不太清楚。


    禪師沒有隱瞞的意思。


    在找張桃桃合作之?前,他已經暗中調查許久了。


    甚至讓信徒觀察了許多天?,為的就是確保張桃桃這個人真的能做合作對象。


    “不是,這隻算是一點?附加效果。”


    實際上他走?的是怒目金剛路線,真進寺廟,也是做護院武僧。


    “早就聽聞過典獄長喜歡跟人過招,不如跟在下也過上幾招,就全了解了。”


    他看上去?是個平和的僧人,張桃桃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出這個。


    反應過來後,她蠢蠢欲動的戰意立刻燒了起來。


    “那就再好不過了。”


    禪師跟比丘鳥完全是兩個極端。


    比丘鳥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在乎監獄的建築,廣場上的竹子,還要靠張桃桃安排人去?拔。


    禪師則是太在乎了,一直到海邊無人處找了塊平坦的地方,才願意跟張桃桃交手?。


    張桃桃一點?沒留手?,在他準備好的瞬間,刀鋒已經劈下。


    禪師雙手?合十,在原地未動。


    她的刀卻?在離他一指的距離處卡住了。


    “金鍾罩?”


    禪師笑眯眯的回答,“差不多吧,不過是由能量構成的,跟先輩們橫練出來的金身還差的遠。”


    張桃桃瞬間失去?興趣。


    “沒意思,砍盾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收刀了,禪師主動擺出架勢,“非也,典獄長不如再試試。”


    兩個人的交手?有來有回,其實並不激烈。


    但留在監獄中的其他人不知道這些。


    他們切磋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算秘密。


    比丘鳥羞恥落敗之?後,就一直暗搓搓觀察著張桃桃。


    得知張桃桃要跟他的死對頭禪師打一場,他心裏癢的厲害,就想看看他的老對手?是怎麽丟人的。


    連他都?這麽慘了,那個光頭應該也很狼狽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比丘鳥思來想去?,還是套了一件純白?色的蓋頭披風,鬼鬼祟祟出了門。


    他翅膀上的毛隻長出來一半。


    正值尷尬期,又不好看,又不好用?。


    比丘鳥幹脆也不用?了,在樹上不停跳躍著前往兩人比鬥的地點?。


    當然,他現在的樣子,決不能被禪師發現就是了。


    他是去?看禪師笑話?的,可不是給這位死對頭送笑話?的。


    抱著這種?想法,比丘鳥躲藏的十分?小?心。


    然後就看到了一副詭異的場麵。


    這典獄長出手?怎麽這麽慢,連刀都?不用?!


    那老對手?怎麽打起拳來了,逗小?孩呢!


    “真的假的?”


    這就是他們倆的決鬥?這不鬧著玩呢嗎!


    還不等他吐槽,主人公之?一的張桃桃就不幹了。


    “不打了,沒意思!”


    禪師的手?段實在太溫和了,在沒有惡意的情況下,他手?上完全沒有殺招。


    兩人打著打著,就像是學太極似的,無意識的慢了下來。


    禪師無奈收手?,“不好意思。”


    此時,轉過身去?的張桃桃已經發現了第三人。


    這場比試實在太沒意思了,張桃桃本以為會敗興而?歸,沒想到樂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在手?環上編輯了一條信息傳給舒望。


    【把我的大衣拿來!】


    她說的大衣,自然是用?比丘鳥羽毛做的那件。


    知道比丘鳥在場之?後,張桃桃十分?刻意的放大嗓門。


    “這海邊還真有些冷!”


    禪師聽聞,想把身上的袍子借給她。


    張桃桃立刻推脫,“不用?了禪師,我的下屬替我拿著外套呢,馬上就送來。”


    話?音剛落,舒望就捧著一件白?色羽毛外套乘坐烏龜趕來。


    張桃桃盡力控製著嘴角,讓臉上的壞笑不要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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