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濕了兩人?的衣服,濕漉漉地沾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不想做。”溫書?渝覷他一眼,抖抖身上的水,抱著胳膊踏出淋浴間。


    一步未出,溫書?渝被他拽在懷裏,淋浴間地滑,力道弱了一些,江淮序抿著唇低笑?,“我沒說做啊。”


    眼神純澈,仿佛一副無辜的樣子?,一點也不似剛剛的狂風驟雨。


    “有病,要洗就快點。”溫書?渝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突然?一痛,江淮序條件反射垂眸,剛好看到溫書?渝的領口。


    濕透的白?色襯衫下,杏色內衣若隱若現。


    江淮序抬手?不疾不徐地解開她的貝殼衣扣,“魚魚,這種事快不了。”


    洗個澡,又不是做.愛,怎麽快不了?


    溫書?渝回懟回去,“江總,這種事可以快。”


    兩人?的沐浴露放在一起,江淮序選了他的那款,帶著鬆木清香。


    擠了兩泵綠色的沐浴露在浴球上,很快生出白?色的泡沫,江淮序一隻手?在叢林處逗留,另外一隻手?摟住她的背,“寶寶,這裏需要好好洗。”


    “你根本不是想給我洗澡。”溫書?渝咬緊牙關,仰頭看著天花板。


    “答對了,寶寶,給你一個獎勵。”江淮序拿起花灑,衝掉身上的泡沫,蹲了下去。


    這個親吻像剛剛,肆無忌憚地遊走,咂咂的吸吮聲?被水聲?稀釋。


    江淮序關掉花灑,吮吸聲?更加清晰,直直灌入耳中,她想不聽?,都不行。


    淋浴間響起粗重的呼吸,以及讓人?麵紅耳赤的吻聲?。


    隻是這個吻,親在了另一處。


    溫書?渝原本因為被熱氣烘烤的臉頰,此刻愈發潮紅,發軟靠在玻璃浴屏上,緊緊扶著才不至於倒下。


    在她顫抖的一瞬,江淮序長臂一伸,扯下毛巾架上的浴巾,將溫書?渝裹住,放在了床上。


    拉開床頭櫃,找到工具。


    江淮序眸色漸漸晦暗,像深不見底的海,冷聲?開口,“魚魚,中午和誰一起吃飯?”


    男人?眼神冷執和她對視。


    “我自己。”溫書?渝避開他的視線。


    猜到他看見了,不然?不會反複詢問。


    她是不會說實話的,江淮序偏頭咬了她的脖子?。


    突然?的陣痛,溫書?渝抬手?打了江淮序一巴掌,室內響起“啪”的聲?音。


    “江淮序,你瘋了。”


    大晚上在發什麽瘋。


    江淮序摸了下臉頰,冷笑?一聲?,“我是瘋了,看到你和他坐一起。”


    看到你和他坐一起,就嫉妒得發狂。


    看到他,後悔沒有早一點和你結婚,後悔沒有早一點拆散你們,後悔沒有將你圈在身邊。


    雲朵燈發出暖白?色的光,清晰看到對方眼裏的怒氣,以及淡淡的指印。


    互相憋著,亟待爆發。


    江淮序揉了揉她的手?掌,“魚魚,解氣了嗎?沒有的話,左邊再來一下。”


    扇巴掌是她下意識的動作?,江淮序不僅沒有躲,還迎了上去,任由她發泄。


    他今晚是真的瘋了。


    “我和誰坐一起是我的自由。”


    麵對他的質問,溫書?渝心裏悶著一股氣,沒法退讓。


    江淮序撕開鋸齒狀包裝,扔進垃圾桶裏,“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你高中有喜歡的女生,怎麽我就不行了?”溫書?渝躲開他深邃的眼睛,扯緊被子?蓋住。


    男人?不回答她的話,深沉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溫書?渝指了指門口,下了逐客令。


    江淮序避而不答,反問她,“做嗎?”


    簡單的兩個字,看似是詢問,實則是不容拒絕地強勢。


    溫書?渝裹緊被子?,“不做。”


    “做嗎?”江淮序的手?伸進被子?裏,直奔主題。


    互相較量,溫書?渝忍住不出聲?,男人?卻故意使壞,“做嗎?”


    他又問一次,手?上的力道始終未放鬆。


    “啊。”她禁不住叫了出來,嘴唇水光瀲灩。


    “江淮序,你要做就快點。”


    逃不過那就擺爛,隨便吧,反正她也不吃虧。


    江淮序撥開她的頭發,“魚魚,讓自己老公快點的,你恐怕是第一個。”


    驀然?嘴角提起一個弧度,“可是乖乖,這種事快不了。”


    尾音落下的瞬間,溫書?渝腦中的煙花綻放。


    沒有前戲,沒有準備。


    “江淮序,我討厭你。”溫書?渝眼尾泛紅,流下一滴生理?淚水。


    和第一次有的一拚。


    每次罵他就是這四個字,江淮序早已習慣,俯下身吻去她的眼淚,睫毛輕顫,氤氳上水霧,哄著她,“魚魚,別哭,我心疼。”


    主臥的燈常亮,溫書?渝躲開他的目光,望著抹茶綠窗簾發呆。


    江淮序掰正她的腦袋,讓她直視他。


    “魚魚,不要和他單獨見麵。”


    “我沒有。”


    “那盆花丟了好不好?”


    “不好,花和他無關。”關花什麽事,花是無辜的。


    沒聽?到滿意的答案,江淮序突然?抱起她,離開了床,溫書?渝問:“去哪兒??”


    “魚魚,你是我的。”江淮序吻她的嘴唇、側臉、耳垂以及脖頸,溫書?渝微張粉唇,仰頭承受。


    江淮序直接堵住她的唇,掠奪她的呼吸。


    停在了衣帽間,那是一麵穿衣鏡,鏡子?中的她,比江淮序低了一個頭。


    溫書?渝不好意思?看鏡子?。


    他們一直十指緊扣,江淮序想把她揉進骨子?裏。


    鏡子?裏仿若是另一個世界,男人?故意使壞,清晰的手?掌形狀,她嬌豔殷紅的容貌,眼神迷離。


    不能自我控製的節奏,似沉溺在太?空中。


    “魚魚,寶寶,老婆。”江淮序反複喊著這些稱呼。


    初秋的晨光灑在落地窗,仿佛覆上一層薄紗。


    溫書?渝努力睜開腫起的雙眼,掙紮著爬起來。


    瞥了一眼旁邊熟睡的男人?,烏黑的頭發垂在額頭,褪去了昨晚的強勢。


    不記得什麽時候睡去,做了幾次,質問沒有結果。


    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


    腿疼腰酸,眼睛睜不開,是昨晚的後遺症。


    在衣帽間的鏡子?前,昨晚的畫麵鑽進溫書?渝的腦中,他們在鏡子?前筋疲力盡,輾轉去了飄窗,看了窗外的星星。


    江淮序從?後麵擁住她,吻在臉頰,在她耳邊反複強調一句話,“魚魚,不要離開我。”


    耳語、輕吻充斥著她的大腦。


    她怎麽


    回答的,她沒有回答。


    她累得隻想睡覺。


    溫書?渝脫下睡衣,鏡子?裏清晰映照出她身上的紅印,脖子?上留下了印記,胸前也有,沒有麵目猙獰,但也不忍直視。


    找了一件高領的衣服換上,秋老虎正盛,但早晚溫涼,穿高領不奇怪。


    溫書?渝人?生中第一次8點不到就踏進了公司,公司一個人?都沒有。


    倒不是逃避,還在生他氣,他亂吃醋,她不想吵架。


    更何況昨天吵過了,沒有下文。


    溫書?渝將手?機調成靜音,微信屏蔽了江淮序,一整天安安靜靜。


    孟蔓拿著早飯走進來,“今天溫律師這麽早呢。”


    打趣完了開始聊正事,“秦思?晚還記得嗎?她考回了老家,早上打你電話不通,就打到了公司,說有個案子?想委托給我們。”


    溫書?渝懨懨欲睡,“記得,我這就回。”


    孟蔓:“沒睡好啊?”


    她精神萎靡不振,兩個眼睛腫得老高。


    溫書?渝扯謊,“喝了奶茶,咖啡因過量失眠。”


    孟蔓:“那你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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