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也喜歡她,他有更重要的事,這些事排在溫書渝前?麵。


    他以為,他回來他們可以重新開始,無論如?何沒想到?,溫書渝結婚了。


    他們的感情好?像真的很好?,衣服都是情侶裝。


    溫書渝送他的那件情侶襯衫,他放起來了,一次沒有穿過。


    如?今有另外一個男人,代替他做了這件事。


    江淮序打?開家中大門,沒有開燈,他想借著黑暗的環境再問一次。


    夜空清澈,月光鋪滿一地?的銀輝,如?夢


    幻的銀色瀑布傾倒在地?磚上?。


    暮夏夜晚的溫度剛好?,低一度冷,高?一度熱。


    江淮序握住溫書渝的肩膀,不確定地?問:“魚魚,你說的喜歡我是真的嗎?”


    溫書渝第一次發現他的脆弱,在和她的感情裏,他看似是主動的一方,實際上?永遠處於下風。


    當?下的溫書渝肯定不懂,他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問詢。


    溫書渝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胡茬微微紮手,“是真的,如?果我不喜歡你會親你嗎?和你做.愛嗎?”


    男人沒有言語,溫書渝深呼吸一口氣?,抬起眸對上?他深邃的眼眸,莞爾一笑。


    “江淮序,我喜歡你,如?同你喜歡我一樣。”


    麵前?的男人還是沒有說話,茫茫夜色中,溫書渝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以為他不信,又說了一次。


    “江淮序,我是真的喜歡……”


    “你”字未說出口,便被江淮序堵在唇內,在她的唇瓣上?摩挲。


    發泄自己內心的激動。


    江淮序攔腰抱起溫書渝,徑直走向?浴室。


    “你幹嘛?”


    “喂飽你。”


    他的心持續悸動,盼了多少年的事,宣判死刑後,又峰回路轉。


    溫書渝和他說,喜歡他。


    恒溫的淋浴噴頭灑在37攝氏度的溫水,曖昧摻雜進水中,不受控製地?發酵、膨脹。


    四十分鍾後溫書渝才從?浴室裏出來。


    江淮序磨磨蹭蹭好?像親不夠似的,吹幹頭發後,打?橫抱起放到?床上?,還時不時低頭親她。


    “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做飯。”


    明明都是高?度運動,甚至他出力更多,怎麽他還有精力去做飯。


    溫書渝躺在床上?,開始點?菜,“好?,我想吃肉。”


    他給她找了一套睡衣,溫書渝走到?衣帽間,瞧見懸掛在落地?衣架上?的黑色襯衫。


    想象了下江淮序穿的樣子,斯文矜貴,帶了點?敗類的感覺。


    “魚魚,吃飯……”輪到?江淮序啞聲?,目光呆滯。


    溫書渝穿著他的黑色襯衫,扣子解開三顆,露出凸起的鎖骨。


    站在白?熾燈下,黑與白?的碰撞,愈發刺眼。


    溫書渝拉開椅子坐下,托腮看他,清亮的眸子在他眼前?晃,“老公,你喂我。”


    江淮序倏然覺得腹部一緊,喝了一大口桌上?的水,“好?。”


    一筷子、一筷子喂她,像照顧女兒似的。


    “我吃飽了,回去睡了。”晚上?吃個七分飽就好?,溫書渝推開椅子回去睡覺。


    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帶進了懷裏,“老婆,我還沒吃飽。”


    江淮序一鍵智能操控,燈光由明轉暗,“你故意?的,挑這個顏色穿。”


    黑色是最性感的顏色,沒有之一。


    溫書渝無辜,“你掛在那裏,我覺得寬寬大大的當?睡衣挺好?。”


    當?時是動了念頭,想誘惑一下他,看下他的反應,果然。


    “我也不知道江總自控力這麽差。”


    江淮序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出聲?,“該輪到?我吃飯了,我要吃‘魚’了。”


    2米的長餐桌,今晚隻做了2個菜,占用了一小塊地?方,另一側空空如?也。


    江淮序從?沙發上?拿起毯子,墊在實木餐桌上?,抓住想要跑走的“魚兒。”


    “你進漁網裏了,逃不掉的。”


    溫書渝被江淮序放在餐桌上?,她千算萬算,沒想到?她精心挑選的餐桌,有一天她會躺在上?麵,成為一道“大餐。”


    她現在滿腦子就一個念頭,這桌子結實嗎?


    “桌子不會塌吧?”


    江淮序解開她的襯衫紐扣,“塌了就重新買。”


    身下是柔軟的羊毛毛毯,前?方是炙熱的火爐。


    “從?哪裏開始吃呢?左邊還是右邊?魚魚,要不你選?”


    溫書渝隨便說了一句,“右邊。”


    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是左邊,結果猝不及防地?吃了右邊。


    “你這麽聽話呢?”


    江淮序低聲?笑,“是啊,聽老婆話的男人,才有前?途。”


    “接下來是哪邊呢?上?麵還是下麵?”


    溫書渝心髒劇烈跳動,“上?麵。”


    他今天聽話。


    “好?,聽魚魚的。”江淮序反其道而?行之,去了下麵。


    溫書渝踢了他一腳,“你耍賴。”


    “老婆,我沒有,這也是上?麵。”她現在是被放在桌子上?麵。


    漫長的“夜宵”終於結束,事實告訴她,桌子很結實,沒有塌,而?她被吃幹抹淨了。


    襯衫還穿在她的身上?,隻是被揉得不成樣子,鬆鬆垮垮沒有一絲原本的挺括。


    “魚魚,周末的夜生活正式開始。”


    落地?窗前?、主臥飄窗、書房,每一處均解鎖打?卡。


    她的約法三章在第一周就徹底失效,她這個周末沒有出過門,周日是在家休息。


    “早知道不表白?了。”


    表白?的代價,她的腰承受不住。


    江淮序給她揉腰,“魚魚,我很開心,特別開心,你會喜歡我。”


    他15歲喜歡的女孩,在26歲說喜歡他。


    溫書渝不會知道,他悸動的心,跳得有多厲害。


    慣例擁堵的周一早高?峰,江淮序開車送她,周末纏著她要了太多次。


    溫書渝約好?了和林玉華見麵,提前?給江淮序打?預防針,“我可能要和疑似是陸雲恒的媽媽見麵。”


    江淮序輕拍她的發頂,“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工作,我永遠支持、尊重,陸雲恒嘛,現在他不足為懼。”


    有了溫書渝的表白?,他現在底氣?十足。


    溫書渝抱著他的頭,親了下他的臉頰,“這才是我認識的江淮序嘛,拜拜。”


    他真的很好?哄,溫書渝給顆糖就好?。


    孟蔓見過陸雲恒,幾年未見,還是認了出來,提前?和溫書渝通個氣?。


    陸雲恒和林玉華在會客室等待,他見到?溫書渝立刻主動解釋,“是我介紹我媽過來的。”


    就是說,天下哪有如?此巧的事。


    “哦,好?。”


    溫書渝撩了下頭發,露出側頸的紅印,讓江淮序注意?,難免有漏網之魚。


    這顆紅印鑽進陸雲恒的眼中,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指甲摳進掌心。


    他們是夫妻,做親密的事再正常不過。


    如?同那晚的吻戲一樣。


    “陸先生是吧,我需要單獨和林女士聊聊,麻煩您到?外麵稍等哈。”


    溫書渝的語氣?疏離至極,仿佛對一個陌生人。


    陸雲恒:“好?的,麻煩了。”


    和林玉華大致聊了一下,她沒有工作,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做點?臨時散工。


    他的丈夫陸誌勇也就是陸雲恒的父親,在廠裏是高?級技工,是家裏經濟的主要來源,在家裏對林玉華頤指氣?使。


    俗稱爹味、大男子主義。


    早就想過要離婚,但?不想拖兒子後腿,指著他給兒子提供經濟支持,大半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兒子勸過她很多次,她都笑笑就過去了。


    現在陸雲恒學成回國,離婚的念頭才升了起來。


    受慣了人伺候的陸誌勇,自然不會同意?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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