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你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直到嚴之默自己把自己講困了,最後幾個字變成夢境邊緣的囈語。


    翻個身,一隻手臂搭在姚灼身上,夫郎在懷,墮入黑甜。


    姚灼知曉嚴之默這段時間累得不輕,隻盼自己腿快些好。


    若真像縣城大夫講的,等拆了夾板,自己的腿就不瘸了,以後就能幫夫君做更多的事,出門也不擔心旁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他想著想著,也跟著一起闔眼,誰料竟做了一個不短的夢。


    夢見了嚴之默故事裏的大漠和江南。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要安排默寶帶著灼寶到處旅遊!(揣手手)


    元旦快樂呀家人們!新的一年祝大家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


    前文勘誤:本文前麵劇情中提到過“木棉花”這個東西,當初寫的是這個時代棉花還沒有從西域穿進內地,所以都用木棉做棉衣和棉被。但是經過查資料發現,木棉花不能織布,這樣就和文中買棉布穿棉衣的劇情衝突了,所以還是改成這個時代內地已經有棉花了~順便因為家裏蓋的都是棉花被,查的時候才知道現在被子很多都是用什麽大豆纖維了0.0


    ——


    預收求收藏~


    主攻種田文《夫郎贅婿是天才國醫》一句話簡介:國醫聖手穿成盲眼小村醫後


    主攻年代文《滿級大佬重啟1990》一句話簡介:九零創業從撿垃圾開始


    文案在專欄,歡迎戳戳!


    第43章


    嚴之默同方二娘和薑越,借著王大夫家的院子做了兩日蠟燭,這兩日天氣格外晴好,果子晾曬地也快。


    家中火炕和暖房都正式落成的當日,新一批的四百根蠟燭前後全灌入了模具,隻等凝固脫模。


    嚴之默和姚灼回家裏驗收了火炕和暖房,結了銀錢。


    王大又囑咐一定要燒夠七日,主要是為了烘幹火炕內部。


    若中間出什麽問題,隻管去找他。


    嚴之默上輩子沒睡過炕,這會兒看到火炕想起有一句俗話叫“老婆孩子熱炕頭”,現在看來他的日子比起這句話,就差個孩子了。


    想到這裏,話便跟姚灼說了。


    此刻屋外院子裏並非沒有人,方二娘和薑越正把工具從王大夫的院子裏往回搬。殊哥兒和苓哥兒兩個孩子也在幫忙。


    姚灼本能地看向外麵的方向,仿佛生怕這話被別人聽到。


    “大白天的。”


    他的語氣稱不上嗔怪,在嚴之默聽來,幾乎是另一種撒嬌。


    彈幕裏各個發出沒眼看的聲音。


    【灼哥兒臉皮怎麽這麽薄,就默寶這段位都能屢屢調戲成功!】


    【誰讓咱勾勾平台隻有破自行車,還是缺一個輪子的那種……】


    【但凡主播段位高的直播間都被嗶——了,別問我是什麽知道的】


    院裏,方二娘和薑越把還沒用上的果子到在一起,發現數量著實少。


    皆因秋收結束後短暫的農閑已經過去,家裏有田的村戶人已經開始為秋耕忙碌。


    有道是秋分早霜降遲,寒露種麥正當時*。


    除了麥子、稻穀,秋耕可以播種的還有豆類和花生。


    田地一天到頭都沒有空閑的時候,裏頭每一粒糧食都是莊稼人下一年的指望。


    秋耕一開始,家中的勞動力都下地了,來送果子的便少了。


    畢竟種地才是頭等大事,這些增加收入的活計,都隻能在空閑的時候做。


    若等到秋耕結束,怕是趕不及西窗閣的下一批貨。


    正當發愁時,白大山兄妹三人又來了。


    這回實打實送來了一百斤,一百文錢入賬,三個孩子喜上眉梢。


    嚴之默蹲下來掂量著果子,好奇他們是怎麽采得如此快的。


    咬人樹果體積小,不壓秤,何況采摘難度大,大多數人隻能在樹底下撿一些掉落的,再用竹竿子、長樹枝打一些,所以要攢量還是挺難的。


    白大川把錢收好,錢袋係緊後拍了拍才道:“我去鄰近村子找了一幫孩子,這會兒大人都忙秋耕,半大孩子們幫不上忙,不下地就到處撒野,也沒什麽正事。後山那麽大,各村有各村的地界,他們攢夠了就交給我。”


    他彎腰抓了一把果子給嚴之默看,“我跟他們說了,壞果不要,都撿大的、漂亮的來。”


    嚴之默一聽就知道白大山這是從中賺差價呢,畢竟他們兄妹三個能找到的果子有限,而在後山裏,大家都會默契地不越界,除非是真的深山老林,可那些地方本也隻有一些膽子大的獵戶或是采山珍草藥的人敢去。


    沒想到這孩子還頗有一番頭腦,嚴之默讚許地看了他一眼,轉而想到另一件事想拜托這兄妹幾人去做的。


    “你們可以再去山上采些枸桔給我,也就是臭橘,我也收,不過價低,五斤兩文錢。這時節應當還有許多尚且青著,我隻要已熟了的那些。此外,看到有漂亮的山花我也要,需得花瓣齊整新鮮的,不拘顏色,連著莖葉采下來,插在水裏還能開幾天的最好。這個先不要多了,采上兩把便夠。”


    沒想到還能得新營生,臭橘可比咬人樹的果子好采多了,價低些也沒什麽所謂。


    而且秋耕時他要幫大伯和大伯娘做農活,二妮和三川還小,不用下地,所以有空閑。


    讓他們去摘咬人樹的果子,他是不放心的,可臭橘山腳下就有成片,都不用進山,很安全。


    至於山花,可以讓二妮去選花色,小姑娘家家的,最愛幹這事,平日裏上山也愛摘花來戴著玩的。


    三個孩子留下果子,興衝衝地走了。


    既果子不夠,方二娘和薑越便打算出去撿些草葉回來燒草木灰,放著給下一波做肥皂用。


    順便再打些草,回來可以剁碎了喂後院的雞,因在嚴家做事,姚灼又傷著,這些他們素來隨手就做了。


    臨出門時聽見嚴之默要幾個孩子采山花,方二娘笑言:“東家可是要摘花給灼哥兒戴呢?”


    嚴之默幫要出門的他倆開了院門,聞聲彎了彎眼眸,“是想著做些東西。”


    說時朝姚灼那邊看,姚灼正一隻手抱著十六,另一隻手逗弄著九月。


    他見姚灼聽到前一句話時原本微微抬了頭,在聽到自己的回答後,又轉過了身。


    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嚴之默收入眼底。


    待方二娘和薑越拿著小鐮刀,背著背簍離開後,嚴之默走過去,撈起了過分活潑的九月,摸了兩把它的小腦袋過了過癮,旋即突然道:“我還沒見過你簪花。”


    姚灼手上動作一頓,輕咳一聲道:“哪有不年不節在頭上簪花的。”


    他自從傷了臉,哪裏還打扮過什麽,以前在姚家用布條係發,唯一的首飾就是一根像筷子的木簪。


    如今日日用嚴之默送的銀簪子挽發,已經是用心過的了。


    銀簪是細巧的,在發間也沒那麽明顯。


    若是簪花……姚灼自問沒有這個信心。


    “那等有年有節了,我去買了絹花送你。”


    嚴之默把在懷裏撲騰的九月放到地上,小狗甩著屁股跑到一旁玩去了。


    十六也從姚灼的懷裏蹦下來,去追一隻飛來飛去的小蟲子。


    而姚灼的回答,隻有嚴之默一人聽得到。


    “那到時……簪給你一人看。”


    嚴之默本以為交代給白大山的事至少要等兩日,沒成想第二日下午,白二妮就帶著弟弟跑來了。


    兩人一人背了一簍子枸桔,懷裏還有兩大把山花,依照嚴之默的要求,枸桔隻要已經黃皮熟了的,枝頭確實不多,所以數量有限。


    山花是白二妮細心選的,紅的黃的紫的白的都有,新鮮水靈。


    最後這些嚴之默一共給了兩個孩子八文錢。


    期間九月和十六因為好奇,跑過來圍著送來的東西看。


    白三川本想趁機摸一把兩小隻的腦袋,無奈動物對枸桔的氣味格外敏感,聞到了便掉頭就跑,徒留白三川在原地委屈地扁了嘴。


    而嚴之默得了枸桔,終於又可以研究新東西。


    在王大夫家時,他發現王大夫的藥箱裏放著一些拇指粗細的竹管。


    一問才知原來這是用來施行放血療法的工具,都是王大夫自己找細竹打磨的,因沾了血不好清洗,因而隻能用一次,所以閑暇時他會做一些。


    嚴之默先前自己琢磨的平替版香水蒸餾裝置,正好還缺一節導管,如今看這些竹管正合適,便想向王大夫買一些。


    王大夫隻說這些都不值錢,直接給他抓了幾根。


    有了竹管,再加上嚴之默之前買的兩個小花瓶,以及後來特地又尋覓了一個和直頸花瓶口尺寸相合的小茶壺,一個簡陋的蒸餾裝置就做好了。


    隻是這個裝置暫時還停留在紙麵上,不知道實際應用起來的效果如何。


    白二妮和白三川送來的枸桔,已經交給方二娘和薑越清洗剝皮。


    剝皮的方式也是王大夫教的,是剝桔子製陳皮的手法,找個小刀轉著圈劃三刀,熟練了以後就會隻劃破皮而不傷果肉,再輕輕用刀尖一挑,外皮就會被分成完整的三塊,繼而脫落下來。


    枸桔的果肉苦澀難當,在枝頭掛著連鳥雀都不吃。


    隻有果皮和籽是有用的,分離開後便分成兩堆放好。


    嚴之默先拿了一些枸桔皮做實驗,在姚灼的旁觀下,他開了一甕上回去鎮上時在酒坊買到的,度數最高的白酒。這個時代釀酒技術所限,普通人家喝的酒基本都是濁酒,酒液越清澈,價格就越高。


    這一小甕就花了一兩銀子。


    將白酒倒進直頸小瓶,在放入撕碎的桔皮。


    下方連著一個小泥爐,點火加熱,瓷器是不懼高溫火燒的,替代玻璃器皿毫無問題,唯一的缺陷就是不是透明的,無法實時觀察瓶內的情況。


    上方扣上小茶壺,充當冷凝器,為了達到足夠密封的水平,將僅有的縫隙用布條暫且塞緊。


    蒸汽是向上走的,倒不會損失太多。


    而茶壺嘴則插上竹管,好將冷凝水引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直播一開,在線種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菇菇弗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菇菇弗斯並收藏直播一開,在線種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