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城,吳府。


    葉玄處理好滄海城外的事情以後,便隨著吳錦然一同返回。


    他在吳府度過了幾日清閑悠然的時光,每日都是與吳錦然閑聊幾句,就外出打探森羅宮的消息,又或者靜心修行,日子倒是平靜。


    雖說,公輸雲等人依舊在滿城追殺,但他早已改頭換麵,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爹!”


    這天,葉玄在房中修行,忽然聽見院子裏有呼喚聲。


    他好奇走到門口,隻見一位青年站在吳錦然麵前,很是拘束,“您急匆匆把孩兒喊回來,究竟是因為什麽?”


    “有什麽事情,難道就不能派人傳信嗎?”


    “為父給你找了個朋友,與你一同修行。”


    對麵,吳錦然眼裏笑意彌漫,“從今以後,你就不急著返回天玄門了。”


    “等什麽時候,你學會了家傳的震天訣,便可自己做主。”


    “真的?”


    聽到這話,青年仰起頭,露出滿眼的欣喜,“爹終於要答應孩兒了?”


    “在此期間,你不可隨意鬧事,更不可隨心所欲,要學會如何為人處世,知道嗎?”


    “您就放心吧,爹!”


    青年大喜之下,急切詢問,“爹給孩兒找的那人是誰?”


    “就在那邊的屋子裏,你去見見他吧。”


    葉玄看到青年朝自己跑了過來,想到這應該就是吳錦然之前所說的孩子,便抬起雙手準備行禮。


    可下一秒,青年便拉著他往外跑去,“快走快走!”


    “我在宗門過了大半年的苦日子,終於不用再回去受罪了!”


    “快跟我一起出去放鬆放鬆!”


    葉玄都被對方的自來熟弄懵了。


    他朝吳錦然投去一抹疑惑神色,卻見對方微微頷首後,竟是直接離開。


    片刻後,葉玄被拉到了天玄城內最大的一家秦樓——水天閣中。


    青年急忙喚來樓中小廝,大方吩咐,“去將你們這兒的姑娘都請來,本公子要與她們親熱親熱!”


    “對了,有什麽好酒好菜,全都給本公子端上來!”


    “爺,這才……這才剛過午時,姑娘們還沒梳妝打扮呢。”


    小廝一臉的為難,正要好好解釋,哪知道青年頓時一臉不悅,“沒聽見本公子剛才的話?”


    “本公子不管她們到底在幹什麽,但若是一刻鍾內見不到人,你們這水天閣也不必開了!”


    “啪——”


    話音落下,青年用力將一枚令牌拍在了桌麵上。


    那小廝看清楚後,瞬間嚇得亡魂大冒,“是是是,小的……小的這就去安排,請公子稍等!”


    待小廝走後,青年這才將目光落在葉玄身上,好似打量般,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片刻,他對葉玄說道,“本公子吳玉生,天玄門大長老關門弟子,天玄城吳家嫡係長孫,吳家未來家主……”


    吳玉生一口氣將自己的各種身份說完,便盯著葉玄眼睛,“你雖是我爹找來陪我的,但身份地位與實力缺一不可,否則我立刻讓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說吧,你是誰?”


    聞言,葉玄淡淡一笑,“在下葉落。”


    “……”


    吳玉生還期待葉玄會繼續介紹,可等了半天都沒有下文,便瞪大了眼睛,“沒了?”


    “沒了!”


    “沒意思沒意思,虧本公子還未有了新的玩伴兒高興!”


    頓時,吳玉生用力揮了揮手,轉身側對葉玄,“那麽,從現在開始,本公子做什麽,你都不可插手,不可過問,回去後更不可跟我爹提起。”


    “若被本公子發現,你偷偷向我爹打報告……”


    “哼!”


    “本公子饒不了你!”


    言罷,他朝著門外怒吼,“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再不來,本公子掀了水天閣!”


    葉玄坐在吳玉生對麵,神色平靜,直到四周安靜下來他才開口說道,“吳道友,在下是你父親請來給你立規矩的,而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


    “有幾件事情,在下覺得你需要明白。”


    在吳玉生驚訝的目光中,他繼續說道,“第一,你的行蹤自然有吳前輩關注,無論我說與不說,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第二,從現在開始,在下會給你製定一個修行計劃,每日做什麽都有相應的章程,除非有事耽擱,否則不可更改。”


    “除此之外,你需要與城中的同代人交流,從他們身上學習如何為人處世。”


    葉玄說完,稍稍停頓了下,眼裏笑意越發濃鬱,“隻要你能做到這點,規矩之外的事情你想怎麽來都行,在下不會過問。”


    “你敢給本公子立規矩?”


    瞬間,吳玉生橫眉冷豎,“本公子長這麽大,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猖狂的人,你真是……”


    “啪!”


    下一刻,葉玄學著他的樣子,將一枚令牌重重拍在桌子上,笑道,“在下真是什麽?”


    “吳道友,有些話……你還是想清楚了以後再說。”


    吳玉生死死盯著這枚令牌,眼裏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知道,這枚令牌是父親的隨身物品,一般不會輕易給人。


    當初,他都求了父親許久,卻依舊沒拿到,可眼前這家夥,居然有如此殊榮。


    不知過去了多久,吳玉生深吸一口氣,凝聲問道,“你……該不會才是我父親的真兒子吧?”


    “那我該叫你什麽?兄長?弟弟?”


    “嗬嗬……”


    葉玄頓時滿頭黑線,但他也看出來了,這家夥很怕吳錦然真正發火,知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沉吟片刻,他對吳玉生說道,“在下隻是吳前輩的一個晚輩,又或者說……是吳前輩的朋友。”


    “好了,去告訴外麵的小廝,不需要姑娘過來陪侍。”


    “本公子為何要聽你的?”


    吳玉生對葉玄的敬畏在剛才那一番後全然消失。


    他此刻一把朝令牌抓了過去,“這是我父親的東西,你居然敢偷走?”


    “哼!”


    “你完了,本公子要在父親麵前,好好告你一狀!”


    啪——


    瞬間,葉玄給了他一個爆栗,在其震驚的神色中,笑道,“你父親說過,見此令如同見他本尊,你還敢如此放肆?”


    “看來,今日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吳玉生瞬間目瞪口呆,“你……你還想當我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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