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葉玄,拜見師娘。”


    殘陽峰,柳語琴與洛千雪洞府的正堂內,葉玄到了後,便是恭恭敬敬地朝柳語琴行了一禮,鄭重說道,“因外出曆練,徒兒未曾在師娘膝下盡孝,請師娘見諒。”


    “好孩子,這般客氣作甚?”


    柳語琴立即有些激動地將葉玄扶了起來,笑道,“葉玄,聽千雪說,你這次在羽昇秘境內,得了一些機緣,也順勢突破到了靈動境,可是當真?”


    “是啊。”


    葉玄跟著笑了起來,隨後微微顯露一絲靈動境的氣息,“師娘,此番經曆,確實不俗。”


    “好好好,那就好!”


    “區區一月,你便脫胎換骨,著實不錯。”


    “如今突破靈動境,越發不俗了。”


    柳語琴頓時激動了起來,不過很快轉移了話題,“你給我和千雪買的胭脂以及若幹首飾,我很喜歡。”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不像千雪,整日隻知道貪玩。”


    “娘……”


    一旁,洛千雪很是不服的嗔叫了一聲,卻也驕傲地說道,“有師兄在,我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你啊你……”


    柳語琴無奈地搖了搖頭,卻聽葉玄問道,“師娘,我與千雪不在的這段時日,可有不長眼的人過來為難?”


    “有首座護佑,倒是不曾。”


    她便借此說了一下殘陽峰狀況,“自你與千雪下山之後,首座也閉關療傷,前些日子已經痊愈。”


    “範聰那廝有宗主震懾,倒是沒有繼續過來找麻煩。”


    說到此處,柳語琴的神色變得略顯凝重,“雖說,你已突破靈動境,但也不可懈怠。”


    “我聽說,司空鶴最近一月,也在閉關修煉,基本不問大小事情。”


    “現如今宗門上下,都知道你與司空鶴的生死之約,正等兩個月後看戲呢。”


    “你可是有信心?”


    聞言,葉玄淡然一笑,“師娘,當初我還未跨入靈動境時,便將靈動初期的司空鶴狠狠教訓了一頓。”


    “雖說他那時是境界跌落導致實力大損,但敗了就是敗了。”


    “兩月之後,我定要將其斬於生死擂台!”


    “好!”


    柳語琴這才開始詢問葉玄與洛千雪在羽昇秘境開啟期間,遇到的一些事情,偶爾驚呼出聲,大部分時間都是讚許葉玄處事有道。


    洛千雪聽得都打起了哈欠,被柳語琴瞪了一眼後,便是逃也似的跑了,“娘,師兄,我去修煉了,有什麽事情你與師兄說就好。”


    “你這丫頭……”


    笑罵了一聲,柳語琴看向葉玄,似乎是有什麽話要說,但終究還是揮了揮手,“葉玄,今日就到這裏吧,你回去好生修煉。”


    “我與千雪都好,無甚需要操心之事。”


    “師娘,你方才……似乎是有話要說?”


    葉玄看出了她的猶豫,不免疑惑道,“難道是真有人欺負您,方才因為千雪在場,您不好開口?”


    “那倒不是。”


    “這又是為何?”


    聞言,柳語琴神色複雜,盯著葉玄看了好一會兒後,才猶猶豫豫,“葉玄,其實……其實師娘知道你師父的去向。”


    “你師父並非失蹤。”


    “什麽?”


    此言一出,葉玄大驚,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追問,“那師父去了何處?”


    “他既不是失蹤,為何這些年都不曾回來探望你我?”


    他不信師父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


    洛川待他一直不錯,隻是當初失蹤得頗為蹊蹺,而且久久未歸,導致許多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否則,當初張勝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上門欺負他們孤兒寡母。


    念及至此,葉玄心裏微微有一絲慍怒閃過。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柳語琴急忙說道,“你師父其實是去了上清宗,不過他也是有苦衷的。”


    “上清宗?”


    這等消息,再一次震撼到了葉玄。


    待仔細思索過後,倒也有些接受了,“也是,上清宗乃南域第一宗門,師父去了那裏,以他的資質與實力,定然會走得更遠。”


    “留在青雲宗,隻會限製了師父。”


    “葉玄。”


    柳語琴正色起來,知道這位徒弟,對其師父有誤會,便細心解釋,“你師父在去往上清宗之前,給你留有話。”


    ……


    殘陽峰。


    洛川背負著雙手,站在崖邊,許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凝聲說道,“琴兒,此番前去上清宗之事,隻此你一人知曉。”


    “若是千雪問起,你就說也不知我行蹤。”


    “夫君這般說,是有其他交代?”


    柳語琴並非蠢笨之人,頓時明白既然洛川都對女兒隱瞞了行蹤,卻是告訴自己此事,自然是有所吩咐的。


    果然,洛川點點頭,沉吟了一番,“如今,玄兒為夏知音獻祭,導致修為盡失,還陷入了昏迷之中,人人都說他今生已廢,從此與修煉之路無緣。”


    “但為夫清楚,玄兒此生絕不會就此這般沉淪。”


    “何況……那夏知音,並非良配。”


    “隻是玄兒執意如此,你我隻能等他醒悟再好好規勸,不過為夫沒有那麽多時間了。”


    說著,洛川轉過身,無比認真地盯著柳語琴,“琴兒,若是玄兒恢複修為,且實力不弱於丹陽境,你便告訴他,為夫去了何處。”


    ……


    “丹陽?”


    葉玄聽完這些,愣了愣,不過很快想到自己當初可是當著柳語琴的麵,讓青炎峰首座堂屋退步,那時候就有對抗丹陽境的力量了。


    如今他已是靈動境,想必實力更進一步,這才猶豫是否要將師父行蹤透露出來。


    “師娘,師父就這些交代嗎?”


    聞言,柳語琴搖了搖頭,又說出一個巨大的秘密,“你一直佩戴著的玉牌,其實就是你師父給你的,此物名為太虛令牌!”


    “你師父說了,此物之中有大機緣,望你好生保管,盡力探尋,莫要辜負了他的一片好心。”


    這個消息,對葉玄而言,比知道師父的行蹤更加震撼。


    僅僅是開啟了兩個太虛九轉洞,就獲得了額紅璃陰火與太虛神血這兩種逆天機緣,後麵定是機緣更大。


    而這一件寶物,居然是師父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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