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本來沸騰的心就這麽被桑眠的一句“諾莎”給澆滅了,我用力想推開壓在我身上的桑眠,可是幾番推搡之後卻被他越抱越緊,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逐漸升高的體溫。


    桑眠壓得我不能動彈,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目光裏有了一種我沒有見過的濃烈色彩,真不敢想象冷清如桑眠的人也能有這樣的眼神……


    等一下!他不會想那什麽了吧……


    雖然我是很想和他那什麽,雖然我企劃期待和他那什麽很久了,但是我不想在這樣的狀況下和他那什麽啊!


    因為此刻他喝醉了,而且還把我認作曹諾莎……


    不過不待我多想桑眠就朝我棲身而來了,他一邊製住我亂動的雙手,一邊咬著我的嘴唇,咬得用力又纏綿,好像要把我的理智都從唇間吸走一樣。


    “不要啊!”我揮著手扭著身子閃躲著。


    不要在這個時候,我不希望這麽珍貴的第一次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


    我不是曹諾莎,不是不是!


    可是我的掙紮在桑眠麵前就像是小打小鬧一樣,他把我亂動的雙手抓住放到頭頂,一隻手便製住了我,然後便開始皺著眉繼續解我的襯衣扣子。


    即便在這個時候桑眠還是保持著優雅,用他那纖長的手指緩慢而細致地解開我的襯衣,我隻能頹然地看著扣子被全部解開,看著自己在桑眠麵前這般狼狽的樣子。


    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不是要這樣的開始啊……


    你不可以這個樣子,我不是那個人,你不可以認錯我。


    桑眠俯下身子,隔著內衣舔著我最敏感的位置,一陣戰栗傳過全身,我的身體有反應,可是我的心裏卻覺得羞恥。


    “沈桑眠,你放開我!”


    我扭著身子掙紮著,可是卻一點效果沒有,隻是讓桑眠的動作更加激烈而已。


    怎麽辦,我又打不過他!


    “沈桑眠,你看清楚,我不是她!”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哭了起來,認命地停止了掙紮,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抽噎道:“我不是她……我不是曹諾莎……我是青青,你看清楚,我是青青……”


    我的手忽然被鬆開了,忽然的自由讓我有些發愣,我抬起頭正對上桑眠神色不明的眼睛。


    桑眠跨著我的身子坐了起來,他的襯衫還是我剛剛解開的,隱約露出裏麵漂亮的皮膚和勻稱的肌肉,方才他壓在我身上我看不到,現在看到了卻是一陣暈眩,我全然忘記了哭泣,隻是呆呆地看著他若隱若現的胸膛和漂亮的小腹……那個,貌似他身材挺火辣的……。


    啊喂,不過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不能讓他現在那個什麽了我!


    我快就回過神來,撐著身子就想起身往後退,卻又被桑眠一把按住,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青青,你知不知道女人在床上淚眼朦朧的樣子是不會讓男人心疼的嗎?”


    桑眠捧著我的臉,說話的時候幾乎就要貼上我的嘴巴,讓我有些意亂情迷腦子發懵,我忘記了哭泣,隻是下意識的問道:“那會讓男人什麽?”


    桑眠沒有說話,而是在用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


    恩,我知道了……


    會讓男人獸性大發……


    接著我好像徹底在桑眠難得的火熱裏迷失了,隻隱隱約約記得他在進入我身體的時候輕聲在我耳邊說的話:“青青,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認錯你。”


    我甚至不記得那時的淚水是為什麽而流了。


    (河蟹萬歲,光靛局威武……)


    想到從前還是有些鼻子發酸,這樣不好,不好……


    別追憶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激情的時候誰不頭腦發熱說一兩句不靠譜的話?懂事兒的成年人就應該很禮貌假裝沒聽見,念念不忘什麽的就沒意思了。


    我歎了一口氣。抬眼看著那個名字曾經出現在老娘初夜的女人,盡量抑製住不爽,撇過頭去道:“別說我沒變,五年了還不變,你當我塗了防腐劑還是裹了保鮮膜?”


    “嗬……”曹諾莎想笑卻忽然咳了起來,這咳得沒完沒了的差點把我嚇到,我忙把麵前的白水遞到她麵前問道:“怎麽了,死不了吧?”


    諾莎止住了咳嗽,喝了一口水笑道:“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有什麽事情快說吧,別死在這裏別人以為是我誤殺的。”


    曹諾莎無奈地搖搖頭,笑著問道:“還是那麽討厭我?”


    “沒有啊,不過從來就沒喜歡過而已。”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曹諾莎低下頭,苦笑了一聲道:“這個我知道,我也沒有任何道理讓你喜歡我,隻是,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告訴你,關於你和桑眠之間,我想有些誤會。”


    “停!”我止住她的話頭道:“曹諾莎,我想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壓根就不喜歡你的角色。你覺得你這個樣子很有意思麽?扮演這種聖母瑪利亞一樣的角色,幫人解除誤會,將愛灑向人間?好像每一次我們見麵你都在解釋,從前我和桑眠是夫妻關係,你一個外人跑來跟我解釋你不覺得我尷尬麽?現在我和沈桑眠是路人甲的關係,你又跑來解釋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不覺得矯情麽?”


    曹諾莎看著我,有些尷尬的樣子,想她一有教養的高檔女人,恐怕沒被別人這麽堵過,我無奈地搖搖頭,揮揮手道:“算了算了,不說了,瞧你那個樣子……我就這個脾氣,其實我倆也沒什麽過節,你做的事情有你的理由我理解,我知道你對沈桑眠那深邃的愛,但是求你不要牽扯到我,你表達愛的方式不是隻有調和我和沈桑眠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這一種吧?換種方式成麽?我很無辜的。”


    “閻青,這很重要,真的,我……”曹諾莎還沒說完,我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一個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


    沈桑眠急匆匆地走向曹諾莎道:“諾莎,你怎麽在這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離開醫院很危險?”沈桑眠看到我的時候愣了愣,有些疑惑地看著我道:“青青?”


    我舉起雙手道:“別看我,不是我約她的,我雖然不待見她但是也沒想害死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說著桑眠轉過頭對跟在他身後的人道:“先送她回醫院。”


    “嫂子!”沒想到桑眠身後的人直接越過他走上前來衝著我喊道:“嫂子你總算出現了!剛才聽大哥叫我還不敢相信,這仔細一看還真是你!”


    我抬頭一看,這叫我的人除了齊凱還能有誰?


    我勒個去,你當這兩人麵叫我嫂子,是想寒磣他們還是寒磣我啊!不過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現在是未婚女青年,叫什麽嫂子啊!叫我青青就是了,話說多年不見英俊了啊!回頭再找你喝酒!”


    隻見齊凱的身子僵了僵,回頭瞟了一眼一臉鐵青的沈桑眠,衝我幹笑著支支吾吾地點點頭道:“喝酒……喝酒就算了……”


    不就是喝個酒麽,要不要嚇成這樣……


    “送她回醫院吧。”沈桑眠明明是對齊凱說話,卻直直地看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齊凱明顯被沈桑眠冷冰冰的語氣凍到了,身子僵硬了一秒之後忙去扶曹諾莎道:“諾莎姐,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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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諾莎還想說什麽,可是看了一眼桑眠還是沒說,隻是轉過頭來對我苦笑了一聲道:“你說的對,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的確不應該幹涉了。”


    說完她便和齊凱一起離開了。


    曹諾莎這樣的人即便老了,病了也是優雅的,隻是她的背影顯得很憔悴,我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這一生過得並不容易,聽方才沈桑眠的話,她是得了什麽嚴重的病?


    想起來,也的確挺可憐的,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可是這一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竟然傷感起來,這叫什麽來著?


    哦,對了,這叫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沈桑眠沒有走,而是直接坐到了我對麵,我心裏的警報器響起,開始進入作戰狀態。


    “你要幹嘛?”


    “你很怕我麽?”他問道。


    這話很耳熟,貌似他五年前也問過,那時候他問的是:青青,我是不是對你很壞,你很怕我?


    那時候我是怎麽回答的來著?


    我貌似是死命地搖頭……


    唉……


    真是年少不懂事,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世道人心險惡……


    “怕!所以你可以走了嗎?”這一次我可以拍著良心說話,隻見我話音一落沈桑眠的臉色就變了,這表情可以叫憂傷,不過我一般都稱之為便秘……


    “算了,我惹不起您,還是我走吧。”說著我便準備叫服務員買單,卻被沈桑眠打斷了。


    “我來吧。”


    “成!”有便宜誰不占啊!我起身便走,卻又一次被沈桑眠叫住:“青青……諾莎說什麽希望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她今天心情很低落,今天是她丈夫和孩子的祭日……”


    哎喲,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我又坐了回去,看著沈桑眠微笑著說道:“好像是的,我記起來了,這事情比較好記,因為她丈夫孩子的祭日好像正在我爸祭日的前一個多星期。”


    沈桑眠身子一震,差點把手裏的水潑出來,他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好像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半響他才回過神來道:“我半年後去找你的時候才知道伯父去世的消息,我以為……”他看著我,用猶疑地語氣問道:“那個時候,我在諾莎那裏的時候,你是因為伯父的死才那樣找我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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