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若是知道有數名高手盯上了自己,估計比鬥的心情早就沒了,一位假丹,外加一個天元九重,人家一根手指頭便能捏死他。


    此時的他正在乘勝追擊,侯信已然打出了十數張金盾符,怎耐那些低級靈符根本不管用,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侯信倍感憋屈,處境比他師弟也強不了多少,上來便被全麵壓製,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周揚也不好受,靈力已然消耗了大半,再不解決侯信,自己先得支持不住。


    一咬牙,周揚身前再次浮現出一件法器,金蛇奪命槍!


    侯信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還他娘的讓不讓人活了,這小子哪裏是什麽靈台修者,根本就是天元境高手!


    一件極品法器,兩件上品法器,便已將侯信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此時的金槍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侯信已然從心理上被打垮了。


    不過這小子也是個人物,暴喝一聲,靈力狂湧,身前的法盾又生生漲大了一圈。


    然而金槍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而且並非正麵進攻,一閃之間便消失在他的後上方。


    侯信大驚,抽身急退,然而還是晚了,他隻覺後頸一熱,喉嚨處便有兩道光蛇透體而出,剛剛凝聚起靈力一下便消散開來。


    他的眼神迅速渙散,護體靈光盡皆消失,法盾失去靈力加持,急速縮小,其頭頂的數十道風刃直接落下,將之大卸八塊。


    一方斃命,擂台上的禁製立時撤去,周揚不敢怠慢,伸手召過了侯信的極品法器和儲物袋,縱身躍下高台。


    “媽的,還是慢了一步!”與此同時,一名大順商行弟子已躍上擂台,卻是一臉的懊惱。


    觀禮台上,不動真人的笑容一閃即逝。


    周揚幾步便掠至本隊,吞下了一把丹藥,開始打坐恢複。


    此時比鬥已進行了三個時辰,一百五十名修者中,已有三分之一戰死,傷者八十餘人,其中有十來個因重傷不能繼續比鬥。


    基本上所有人都上過了擂台,最高者連贏三場,而保持這一記錄的,竟然是早已魂飛魄散的肖道一。


    不過連贏兩場的也大有人在,齊勇、祖震、宏盞均在此列。


    當然,周揚亦是如此。


    不過齊勇三人的累計獲勝場次,均超過了四場。而獲得比鬥玉牌最多的乃是齊勇,有七塊,祖震和宏盞都是六塊。


    對此,兩人都憋著一口氣,誓要在令牌上超過齊勇。


    半個時辰過後,周揚轉醒。他身邊坐著的是吳瓊,這家夥居然也贏了兩場,獲得兩塊玉牌,不過還在閉目養傷。


    屠夫實力不凡,前後贏了三場,獲得四塊玉牌,而且傷勢也不太重。


    裴中傑隻贏了一場,第二場與對手打了個兩敗懼傷,算是平手,但傷勢過重,已退出了比鬥,被抬回了天星門。


    距結束比鬥還有一個半時辰,周揚並未急著上場,而是將神識沉入儲物袋,探查起藍天錂來。


    此物防禦力甚為強大,若能在短時間內掌握,必是一大助力。


    藍天錂的形狀很不規則,隻有巴掌大小,看不出是何材質,似金非金,似木非木,通體淡藍色,顯得很奇特。


    將神識沉入其中,並沒有發現控法訣,用其他的極品法器控法訣試了試,藍天錂隻是輕輕顫動了幾下,並沒有多大效果。


    周揚搖了搖頭,又將神識轉到了肖道一的儲物袋。


    他細查之下,不禁有些失望,儲物袋中的玉簡倒是有不少,但沒有一片記載著藍天錂的控法訣。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家夥將之毀去了?大有可能。


    不過如此一來,想短時間內操控此寶已無可能,隻有日後再想辦法了。


    “哦,神識之力重現於泥丸宮,太好了!”稍做歇息之後,周揚心中一動,火屬性的神識之力不但完全恢複,而且似乎還有了些許的增加,這倒是意外之喜。


    之前他從未動用過神識之力,隻是感覺神台中應該有這種力量,但並不明顯。


    而這幾日隻動用了三兩次,神識之力就有所強化,難道常用此法,便能增加神識之力嗎?


    真要如此的話,看來還真不能藏私了,得經常使用此術才行。


    嘿嘿,接下來的比鬥,看看誰倒黴吧!


    雖然沒有藍天錂的控法訣,但肖道一的儲物袋裏東西倒是不少。


    上品法盾三件,上品法器四件,便是中級內甲也有兩件,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和眾多的材料,二品靈石也有三百多塊。


    這家夥身家著實不菲,也不知是長輩賜與還是自己得來的,比他師兄侯信的儲物袋要強多了。


    法器還得費一番手腳,不過法盾可是拿來便能用,根本用不著熟悉操控之法。


    接下來,又一輪.大戰開始。


    不過之後的大戰中,眾人也謹慎了許多,不再冒然上場,而是綜合評估對方的實力後,才做出決定。


    所以比鬥進程便放慢了許多,直到最後一個時辰,台下的眾人才按耐不住,紛紛上台挑戰。


    齊勇三人已分別占據了三座擂台,又各勝了一場,因無人上台挑戰,他們三個幹脆在擂台上盤膝打坐起來。


    周揚盯著一名剛剛勝出卻退下高台的擂主,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


    那名擂主自報姓何,名東源。不用說,這家夥也是隨靈城何家子弟,與何東滄、何東泗應該是同一輩人。


    若非這家夥乃是周天宗弟子,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周揚早便上場將其擊殺了。


    他對所有隨靈何家人都沒有好感,說沒有好感還是輕的,隻要見到何氏族人,他都會殺心大起。


    周揚將視線收回,抬頭看了看各高台上的擂主,縱身躍上了三號台。


    此時,三號擂主乃是大順商行弟子吳功,此人剛剛勝了一場,正自猶豫著下不下台。


    他掃了一眼台下受傷打坐的眾人,掏出幾枚丹藥吞下,選擇了繼續守擂。


    周揚之所以上台對戰吳功,乃是因為此人陰險之極,剛剛靠示弱以獲取對方同情,在對手放鬆警惕之際,再出辣手將之擊成重傷。


    他最恨言而無信之人,吳功求對方饒過自己,對手似乎已然答應,然而吳功卻背信棄義,乘其不備而痛下殺手,此種小人,殺了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為防止吳功戰前認輸,周揚縱上擂台後二話不說,神識之力放出,直接幹擾了他的心神,而後長劍一閃,吳功的腦袋便已落地。


    這一幕驚的眾人都張大了嘴巴。


    怎麽可能?那可是大順商行某位總管的親傳弟子,一招就斃命了,周揚這個家夥倒底是何許人也?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居然這麽厲害!”


    “聽說是最近才加入天星門的,不過他升的很快,現下已是刑堂執法隊長了!”


    “小小的天星門還真是人才輩出啊,我看這家夥比齊勇也差不了多少!”


    “可不是嘛,鐵定進入前十,要出大名了!”


    “這兩場他贏的也太輕鬆了吧!”


    “對了,他剛才用的什麽手段,怎麽吳功反應那麽遲鈍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


    “唉,極品防禦法器呀,怎麽就落到他手裏了呢!”


    “活該,讓你上你不上,怨誰呀!”


    “滾一邊去!”


    周揚沒有理會台下的議論,他再次收獲三個儲物袋,三塊玉牌,玉牌總數已升至八塊,與齊勇並列第一位。


    吳功之前也勝過一場,此時倒便宜了周揚。


    他如此利落的擊殺吳功,加上先前的戰績,台下參賽弟子被震住了,一時間竟沒有人敢上台挑戰。


    此時屠夫在九號擂台正與人拚殺,吳瓊也再勝一場,但無力守擂,已下台療傷。


    十座高台上的擂主皆無太大的傷勢,戰力仍然旺盛。但離終場還有不到一個時辰,而台下剩餘的弟子,除幾個躍躍欲試外,其餘人已然放棄。


    靈台境大比前十基本上確定下來了。


    周揚轉頭望向正在激戰的九號擂台,此時屠夫已占據了絕對上風,不出百招,對方必敗。


    正當周揚欲收回目光之際,九號擂台卻風雲突變。


    處於劣勢的太清門旗下弟子,在暴退之間急拍腰間的儲物袋,當然,周揚是倉促間將其看作了儲物袋。


    瞬間便從儲物袋中竄出一頭不知名的小獸,小獸靈活之極,閃電般射向追過來的屠夫前胸。


    屠夫大駭,但身形前衝之勢已來不及停住,隨著那小獸利爪的揮出,屠夫前胸連皮帶肉被抓下一大塊。


    那頭小獸應該是有了些許的靈智,利爪所及,正是屠夫那件中級內甲的破損之處,足足有半斤血肉被小獸抓了下來,鮮血四濺,染紅了大片衣袍,屠夫的臉色瞬間蒼白。


    他急急收住身形,眼中寒光暴閃。


    那頭小獸被撞了一下,估計也受了傷,倒飛著回到主人身邊。


    屠夫手中多了一個丹瓶,仰頭倒進了幾枚丹藥,怒視對方。


    商行弟子將小獸重新收入袋子,也吞下幾枚丹藥,與屠夫對峙起來。


    看到此時,周揚才明白過來,那根本不是什麽儲物袋,而是靈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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