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應戰之人都不是同一陣營,挑戰一到四號擂主的,乃是太清門與大順商行旗下弟子,另外六座則是周天宗旗下居多。


    一時之間,十座擂台之上刀光劍影,法器漫天,金鐵交鳴聲大起。


    三派領隊並未上場,天星門一方的周揚也是如此,皆在台下冷眼旁觀。


    三派選出的參賽弟子確實了得,實力非常強,也非常接近,足足一柱香過後,也不見一座擂台分出勝負。


    而守擂之人更是強悍,此刻已將實力完全展現出來,與挑戰者激烈碰撞。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這才有兩座擂台分出了強弱。


    二號擂台上,太清門附屬勢力的那名弟子滿頭大汗,靈力消耗甚巨,已然不支,此時破綻百出。


    而後被周天宗弟子瞅準機會,以極品法器連續攻擊,最終突破了防禦,將其法盾打的爆碎,巨大的衝擊力又將其護體光罩擊穿,那名弟子狂噴鮮血,仰麵栽倒。


    周天宗弟子乘勝追擊,第二波攻擊更加凶猛,數十道光刃瞬間便將對方打成了篩子。


    與此同時,九號擂台也分出了勝負。


    挑戰者乃是周天宗陣營的飛龍教弟子,他被大順商行擂主以詭異道術摘走了腦袋,讓觀禮台上的教主令狐佩臉色大變。


    飛龍教隻有兩名靈台弟子進入全城大比,可首場便損失了一名青年才俊,怎不叫他心痛。


    那些沒經曆過血戰的開元弟子見狀,皆被嚇的渾身發抖,還未參加比鬥便心生懼意,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周揚也是暗暗心驚,看來厲風雲的認輸提醒並非虛言,血腥屠殺便在此時開始了。


    比鬥雙方根本不會留手,非生即死,沒得商量。


    而屠夫卻是盡顯興奮之色,這家夥嗜血成性,越是血腥的場麵,越能激發出他的凶性和潛力,此時已躍躍欲試了。


    周揚偷眼瞄了瞄觀禮台,台上眾人卻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似乎是見慣不慣,習以為常了。


    除非涉及本門弟子的生死,才讓他們動容,不過也僅僅是皺下眉頭而已。


    什麽具為一體,不分彼此,全都是屁話,這些弟子間的相互殘殺,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不過是浮雲罷了,說不定隻是這些人的籌碼而已。


    二號和九號擂台的兩人剛剛被殺,擂主還未來得及收取對方的儲物袋,台下立時便又躍上了兩名弟子,二話不說,上台便是狠招頻出,突施辣手,根本不給對方喘息之機。


    兩名剛剛獲勝的弟子經過一場大戰,早已靈力不濟,立時陷入被動之中。


    此時,另外八個擂台上也相繼分出了勝負。


    兩名太清門旗下弟子,一名大順商行旗下弟子,兩名周天宗弟子被殺,而七號擂台對戰雙方兩敗懼傷,同時躍下高台,算是保住了性命。


    五號擂台太清門那人重傷倒地,周天宗弟子雖未倒,但也是強弩之末,此時並未上前乘勢擊殺對手,也不知是無力擊殺還是心慈手軟。


    然而便在此人剛想喘口氣時,那名原本倒底不起,奄奄一息的太清門弟子卻是突然暴起,三柄短劍脫手而出,直接擊中對方要害。


    周天宗弟子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擊殺對手之後,那名太清門弟子毫不停留,縱身躍下高台,隨即便昏死了過去。


    既勝出又未受傷的隻有三人,但這三人也不敢在台上停留,擊殺對手後便迅速下台歇息去了。


    最後一個擂主將對方擊殺之後,剛剛摘下其儲物袋,便覺一人已到身前,他急忙高聲喝道:“我認輸!”


    但來人並未依言停手,而是挺劍刺入他的心髒,將其一腳踢翻,伸手抓起了兩個儲物袋。


    “六號擂台大順商行弟子違規,取消比鬥資格,交城主府治罪!”觀禮台上的裘一命見狀,急聲喝道。


    立時便有四名周天宗執法弟子躍上擂台,將那名違規的大順商行弟子圍住。


    “裘兄,他隻是一時失手而已,不必如此吧!”魏無景臉色有些難看。


    “魏副總管此言差矣!若人人都不遵守比鬥規則,那這全城大比豈不成了兒戲?”裘一命甚為不悅,冷冷回道,而且不稱對方對掌事,卻直接點出了他在城主府的身份。


    “念其初犯,且饒了他吧!”落在周天宗執法隊手中,那必是死路一條,若在平時死個把弟子也不算什麽,可己方參賽弟子死一個,那麽對方便多出一個,此消彼長,豈不是吃了大虧!


    “換了我周天宗弟子違規,照樣嚴懲,絕不留情!如果本座執法不嚴,如何向眾參賽弟子交待!”


    “哼!”見這家夥如此不給麵子,魏無景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那名大順商行弟子雖有不甘,但還是被帶了下去。


    在未開戰之時,對方已然認輸,他仍就痛下殺手,明顯違反了比鬥規則,眾人也說不出什麽來。


    這家夥被帶走之後,估計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裘大總管的果決,使一些頭腦發熱,欲乘機殺人奪牌的弟子心中發寒,迅速冷靜下來。


    看來還真不能明目張膽的違反比鬥規則,被取消資格事小,自己的小命丟了可就慘了。


    不多時,混亂的局麵漸漸平穩下來。


    周天宗執法弟子登台,將那些屍體抬了下去,簡單清理了一下,而後比鬥繼續。


    再次上台的擂主們漸漸掌握了比鬥的節奏,一旦擊敗或擊殺對手後,自覺靈力不濟,或者立即下台,或者馬上認輸,一時之間,完好無損下台的參賽弟子多了起來。


    屠夫早已按耐不住,縱身躍上一號台,擂主乃是太清門旗下大業宗弟子羅浩。


    羅浩手持一杆金色長槍,凶猛無比,狠厲異常,剛剛擊殺了一名大順商行弟子。


    他見屠夫上台,毫無懼色,挺槍便刺。


    屠夫怪嘯一聲,揮舞長戟相迎。


    兩人使用的皆非尋常兵器,而是上品頂級法器,其威力比周揚的金槍大的多。


    槍戟相交,火星四濺,啪啪作響。


    然而在火星的遮掩下,長槍的槍尖出現了道道光影,皆為縮小了的金**樣,激射向屠夫。


    與此同時,屠夫的長戟亦是射出了大片戟光,也閃電般擊向對方。


    兩人同時選擇了突襲,但彼此都有提防,並不敢硬接,盡皆暴退開來。


    槍影戟光散開後,二人再次短兵相接,戰在一處。


    比半廣場上太清門陣營內,一名大業宗長老眉頭皺起,眼中盡顯擔憂之色。


    此人乃是羅浩的師傅,大業宗傳功長老萬義。


    羅浩畢竟剛剛拚過一場,靈力消耗甚大,與養精蓄銳多時的屠夫對上,定然吃虧不少。


    “萬兄無須擔心,羅浩這小子靈力深厚的很,打上兩場應該沒什麽問題。”於萬義身後盤坐的另一老者傳音道。


    “淳於兄,若是換了旁人,老夫倒也不擔心。可那人卻是屠夫,天星門弟子中有名的狠辣角色,羅浩雖然還有殺手鐧,但屠夫這小子也有後招啊!”


    “萬兄且放寬心,羅浩曾與屠夫交過手,不過百招屠夫便已落敗。屠夫此次是想找回場子,但以在下看,他很難如願呢!”淳於庭,也就是淳於恪的叔父再次傳音道。


    他的修為隻是天元九重,而萬義卻是天元巔峰,又身兼要職,故淳於庭自稱在下。


    “哦,還有此事,發生在何時啊?”萬義輕哦了一聲。


    “不錯,在下也是聽恪兒所說。應該是在一年前,他曾親眼目睹兩人交手。”


    “這小子口風倒是緊的很。那次他亮出底牌沒有?”“這,在下便不清楚了。”淳於庭搖頭。


    “嗯。對了,害你侄子的凶手找到了嗎?”萬義又道。


    “倒是有些眉目了。”


    “哦,何人所為?”


    “天星門弟子!”淳於庭恨聲道。


    “天星門?”


    “正是。之前恪兒便懷疑是外門宋大虎手下所為,但苦於沒有直接證據,隻能作罷。不過前些日子,我的手下在南城傳送陣外,曾發現了疑似凶手之一的周揚,此人現下為天星門刑堂執法隊長。


    不過他平日外出並不以真麵目示人,估計是害了我侄子之後,心生懼意,便改裝易容了。而發現他的那回,是僅有的一次露出了真麵目。”


    淳於庭的手下,於近期根據畫像發現了周揚的蹤跡,不過經過調查後得知,此人乃是天星門刑堂執法隊長,聽說還是掌門親點的,身份特殊,故而未敢輕易上門討要說法。


    “哼,不管他是何人,敢害我大業宗的屬下,早晚必誅之!此間事了,我先問一問吳逍老兒,若周揚還在門內,必會還你一個公道。”


    “多謝萬兄,若真誅殺了此人,淳於家族與在下盡皆聽從萬兄差遣,決無二意!”淳於庭急忙施了一禮。


    “不必如此,你我同門,何來差遣一說呀。放心吧,此事我必過問到底。”


    兩人乃是傳音,旁人自然聽不到。


    但位於陣營最前方的大業宗副宗主黃承祖,卻是察覺到了身後的響動,隨後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副宗主,是萬義與淳於庭兩位長老在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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