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事!那倒底是何事?”司馬鈴兒吃了一驚。


    “我懷疑自從我離開萬劍島後,他們便一直在監視你我的一切行動。”周揚冷聲道。


    “什麽?怎麽可能!”鈴兒張大了嘴巴。


    “絕對有可能,包括你的所謂秘密基地和要離鳥,人家清楚的很。”


    “秘密基地倒是有可能知道,因為那是人家的地盤是。可我們之間的聯絡,他們也……這太可怕了,萬劍門怎會如此對我!”別人這們說,鈴兒還可能不信,但這個人周揚,由不得不信,她始終對周揚是一百十二個放心的。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收留你便是念你父親的舊情,至於全力幫你光複玄符宗,我想可能性不大,而且他們也力不從心,畢竟實力擺在那裏。隻一個周元正,他們傾全宗之力也未必撼得動,何況是整個玄符宗,我想這些你應該知道。”


    “我自然都明白。我也不奢望萬劍門會傾全派之力幫我,可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總會有的吧!”司馬鈴兒仍然抱有一絲希望。


    “可能吧,比如提供一座小島,給你送來女仆,甚至強霞還讓出自己的寢宮供你居住,當然也會提供一些靈石和材料,這便是力所能及的援助。可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呢?”


    聽周揚這麽一說,司馬鈴兒也慢慢回也味來。


    其實她也明白,萬劍門不會全力幫她,自己也沒有這個資本。但萬劍門對她的態度極好,強弦還幾次撥冗相見,並許以任何幫助。強霞也待她親如姐妹,不惜和強雲擠一座寢宮,也要讓出青霞宮給她,這些都蒙蔽了她的雙眼,認為萬劍門是以誠心待她的。


    哪成想,她和周揚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監視之中,如果自己和周揚做的事有損萬劍門的利益,那麽他們必定會有強力反應。


    司馬鈴兒曾聽父親講過,門主強弦與周賊有過節,她父親還曾親自從中調解。如此看來,周元正坐上玄符宗宗主寶座之時,強弦並未理會,甚至還表示過反對,這並不是完全看在與父親交情的份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和周賊的私怨。


    現在周揚又擺出了如此殘酷的現實,那麽自己所幻想的什麽門主念舊情,什麽把她當成親女兒一樣,什麽全力扶植等等一切,怕是全都被顛覆了。


    “他們不會……”司馬鈴兒想到此處,不禁捂住了小嘴。


    “不會什麽?”周揚追問。


    “不會的,不可能!”司馬鈴兒搖頭。


    “什麽不會,什麽不可能?”周揚越發不解。


    “我隻是猜測,聽完你所講之事,我甚至懷疑萬劍門早就知道玄符宗的曆練計劃,而並沒有告訴我們!”


    “嘶……”周揚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是這樣,那他和鈴兒可真就無路可走了。


    “他們知道玄符宗弟子曆練之事,卻又沒和我們一同參加,這倒也可以解釋的過去,因為萬劍門與玄符宗並沒有血海深仇,也沒有招攬玄符宗弟子的打算,所以不會參與。但你曾經和強霞提過此事,還讓她幫你打探消息,以至於後來確認的消息也是她告訴你的,但隻是說人數增加了,其他計劃沒變。這樣的話,在事後她也可以對你說確實派人打探過消息,而且還探聽出了人數變動之事,如此也好打消你的懷疑。”周揚順著鈴兒話開始分析起來。


    “可你細想一想,她能探聽出人數增加之事,難道不能探聽出計劃有變的消息嗎?退一步講,她真沒打探出計劃有變的祥情,但安平城北的防範並不強,可以說任何靈台中期以上修者都能進入,強弦和周元正又有舊怨,按理說應該給玄符宗找點麻煩,而且也容易做到。


    至於善後,萬劍門又不是小門小派,完全能做到天衣無縫,但他們沒有去做。當然,也可能做了我們不知道。所以,你所說的這件事還是極有可能的。”鈴兒不說起這件事,周揚還沒有想到這麽多,可經她一提醒,便有以上分析和想法。


    “可他們這樣做有何種目的呢?難到隻是讓玄符宗削弱我們的力量嗎?”司馬鈴兒疑惑道。


    “沒這麽簡單,我們這點力量萬劍門還不放在眼裏,或許另有目的也不定。”周揚搖頭,他一時也想不出萬劍門倒底目的何在。


    “難到道萬劍門拿我們做誘餌,以掩蓋他們其他的目的?”司馬鈴兒沉思良久,突然道。


    “嗯,絕對有此種可能!”周揚聞言,頓時豁然開朗,如果有原因,那定是如此了。


    “可又是什麽目的呢?”鈴其蹙起了眉頭。


    “在我們還不清楚玄符宗曆練的全部計劃前,他們的目的我們是猜測不出來的。”


    “對。隻有等消息了。”


    “還有,不要指望你派出去的人,他們連自身安全都保證不了。至於打探消息的事,交給我吧,明日我便回城。”周揚道。


    “這麽快!你的傷......”司馬鈴兒自然有些不舍。


    “都是皮外傷,我有上好的療傷丹藥,自然好的快。現下情況緊急,越早知曉萬劍門的目的越好,以便於我們下一步的計劃。”


    “那好吧。對了,你能確定你的真容是在這幾天顯露出來的嗎?”司馬鈴還是有些擔心,他怕之前追殺周揚的玄符宗弟子見過其本來麵目。


    “不錯,我算了一下日子,應該就在這幾天。”


    “那還好。”


    “我去看看普隊長。”之前說起普正,周揚便想去看看,但那時被溫情所陷,也就忘了。明日他就要回城,如何也得在走之前看望一番。


    “好,你跟我來。”司馬鈴兒起身向門口走去。


    兩人繞過大廳內的假山,穿過走廊,來到一間青色木門前。


    司馬鈴兒輕輕敲了敲,門被打開,現出一張周揚熟悉的麵孔,正是從蒼獸山護送司馬鈴兒到萬劍島的兩名護衛之一,林城。


    林城見是司馬鈴兒,躬身道:“小姐,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我們來看看普隊長。”司馬鈴兒進了房間,周揚緊隨其後,向林城抱了抱拳。


    “周揚,你回來了!”見是周揚,林城很是驚訝。


    “回來了,剛聽小姐說普隊長受傷了,便過來看看。”


    “唉,他傷的極重,還在昏迷中。對了,你知道他是如何受傷的嗎?”林城問道。


    “我們遭遇圍殺之時便分頭逃走了,追殺我等的玄符宗弟子估計有十數人,領頭的是一名靈台巔峰修者。最後追我的弟子有五個,修為最高者為靈台後期。所以追殺普隊長的應該是那名靈巔修者,還有不下十餘名的玄符宗弟子。”


    “可惡!”林城聞言,臉色很是難看。


    另一名護衛也起來迎接司馬鈴兒。周揚自然也認識,護送司馬鈴兒到萬劍島的護衛之一,馮泉。


    馮泉與周揚寒暄了幾句,便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普正。


    此時的普正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頭上還包紮著幾層紗布,若不是鼻子還有呼吸,都會覺得他是一個死人。其身上的衣袍倒是整齊,估計是後換的。


    “普隊長此時服不下丹藥,莊醫師隻能調製了一些湯劑,再將丹藥化開,撬開他的嘴喂服下去。”司馬鈴兒道。


    “如此服用丹藥,藥效會散失很多,而且他不能動用靈力,藥力擴散的也會很慢。”周揚對丹藥是內行,一下便點出了如此服藥的缺點。


    “沒辦法,隻能這樣了。”林城無奈道。


    “唉,他背部中了三箭,腦部被法器擊傷,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馮泉歎道。


    “定是那名該死的靈巔修者幹的,一般人追不上普隊長!”周揚咬牙。他也被那人追殺過,背上還中了一箭,若不是身懷煆體密術,說不定比普正還慘。現在想起來,他還恨的牙癢癢。


    “我會為隊長報仇的!”林城咬牙道。


    “必將之碎屍萬斷!”馮泉也雙拳緊握。


    兩人跟隨普正多年,在修煉上還受過他的教導,既是他們的隊長,也算是他們的半個師傅,所以二人對普正的感情很深。


    “放心,有機會我會找出那人,由普隊長親手弄死他。”周揚道。


    “但願隊長沒事!”


    “不會有事的。”周揚說完,突然感覺神台處針刺般的疼痛,便下意識的雙手抱住了頭。


    “你怎麽了?”司馬鈴兒驚道。


    “神識受了點傷,剛才一激動又開始疼了。”


    “神識受傷最難醫治了,我們趕快去找莊醫師!”司馬鈴兒急忙拉著周揚便走。


    “小姐,現在是深夜了,明日再說吧。”周揚苦笑,鈴兒還是那樣風是風火是火。


    “可你!”


    “隻要不動氣,便無大礙,這種傷急不得。”


    “明日我親自去請莊醫師。”


    重新回到司馬鈴兒的閨房,周揚的臉色很陰沉。


    他一把抓過酒壺,迎頭灌了一大口,這才道:“我們現在還算安全,但前提是不損害萬劍門的利益。強弦應該是個要麵子的人,沒有特殊情況,他不會對你怎麽樣,免得讓人背後說他是個不念舊情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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