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是個圈套


    黎梵:……


    聽到我的話,黎梵狐軀一震,臉色馬上就難看了,最後直接把我給橫抱了過來,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臥室裏。


    我聽見身後有劈裏啪啦的燃燒聲,回頭一看,火光四射,剛才的那張桌子被黎梵放火給燒掉了。


    哎…拿桌子出什麽氣啊。


    一進臥室,我倆就滾到了床上,黎梵精健的身體散發著誘惑的味道,眼尾含著淚,泛著紅,把狐狸精這三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瓷瓷,過來,聽聽我的心跳。”黎梵拉過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我隻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孩,哪受得了他這麽勾引?


    於是我惡狠狠的撲了過去,把他壓在了身下,進行了一些寫出了不能過審的事,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了。


    “…黎梵?”我揉揉眼睛,把一條腿扔到了黎梵的腰上。


    黎梵沒睡醒,悶哼一聲,然後才睜開了眼睛。


    陽光映在他的後背上,睫毛輕顫,帶著初醒時的朦朧,也許是昨晚玩的太嗨的緣故,他的頭發也有些淩亂,眼角微紅,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黎梵微微睜開眼,又很快閉上,反手摟住我的腰:“再睡一會兒,我還不想起…”


    “我也不想起,但剛才青禾來過了。”我托著腦袋,伸手戳著黎梵的臉頰:“青禾說他跟顏疏在外麵撿到了一個人,現在已經被他倆給帶回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黎梵拿開我的手,然後把我摟進懷裏:“不看,無非就是又綁了什麽良家夫男回來,再用高昂的薪水誘惑對方當員工…”


    我剛想回答黎梵說他們綁的不是良家夫男,就聽見臥室門被敲響了,然後顏疏出現在外麵。


    “哥,快起床,我立了大功,我帶回來一個人!”顏疏戴著眼罩站在外麵,雖然被擋住了半邊臉,但依然看得出他非常自豪:“別睡了,這件大功一定會讓你同意我當給子的!”


    黎梵不耐煩的皺了下眉,然後就近抄起一個枕頭,狠狠地甩到了顏疏的臉上。


    顏疏一副早就習慣了被枕頭打臉的樣子,他輕車熟路的擋下了枕頭,繼續道:“我沒在開玩笑的哥,這個人你認識,就是你剛剛蘇醒的時候,打的那個瘋子,我今早跟青禾回來發現他暈倒在醉翁樓門口,我就把他給帶回來了。”


    我心裏一驚。


    青禾剛才隻說了他們帶了一個人回來,可沒說那個人是鹿鳴啊!


    我一骨碌的爬起來就想去看看鹿鳴,結果我爬到一半就被黎梵給拉住了。


    “這麽急幹嘛?等一會兒,他是暈過去了又不是死過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親老公死了。”


    我的腦袋上方打出一排省略號,無語望天。


    鹿鳴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過來,他肯定是想告訴我點什麽,黎梵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但是現在他這張嘴啊,一開始就是一大股的酸味兒。


    五分鍾後,我跟黎梵穿好衣服跟著顏疏一起來看鹿鳴,一進門,我就看見一張小小的床旁圍著一圈大夫。


    “我跟青禾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暈倒了,怎麽叫都不醒,這是樓裏麵全部的醫生了,都是好大夫,總有一個能治醒他。”顏疏解釋道。


    黎梵雙手抱在胸前,冷不伶仃的瞪了顏疏一眼:“把他帶回來幹嘛?不怕他再發瘋把你的青樓給拆了?按我說,就讓他死外麵得了。”


    我無語的低了下頭,以前沒有顏塵記憶的黎梵尚且還能裝一下,現在他是原形畢露,裝不了一點兒。


    “別亂說黎梵…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會一語成讖啊?”我拿胳膊肘撞撞黎梵。


    黎梵不聽,硬是別過頭不看我,我沒辦法,隻能耐心的哄他,顏疏更委屈,他在旁邊弱弱的舉手,解釋他開的不是青樓,是象姑館…


    我們三個亂作一團,全場竟隻有青禾一個小傀儡在主持大局。


    這時,一個正在為鹿鳴把脈的白胡子老大夫突然嘶了一聲。


    我被他這聲嘶嚇了一跳,忙問道:“大夫,是不是情況不好了?”


    白胡子老大夫搖搖頭,也沒理我,而是滿眼驚喜的對顏疏道:“這小夥子的腎真不錯啊,老板,您這次算是撿到寶了!”


    我:……


    叔,我先替鹿鳴謝謝你啊,但我們是讓你看病,不是讓你看腎的。


    我看向顏疏,此時顏疏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輕咳一聲解釋道:“理解一下,這位是我樓裏經驗最足的腎髒專家,他在樓裏待久了,從沒見過那麽好的腎,一時有些激動…”


    說罷,顏疏把那位腎髒專家粗魯的請了出去。


    好在顏疏的醉翁樓裏除了腎髒專家還有其他方麵的專家,在經過一上午的搶救之後,鹿鳴還真的慢慢醒了過來。


    雖然從表麵來看鹿鳴沒什麽傷,但實際上傷都在裏麵。


    被四方聚靈陣控製的人所受的傷不會浮在表外,而是會會慢慢累積起來,到達臨界點才會徹底爆發,最後大多會因為傷勢過重死掉,而鹿鳴體內所積累的傷已經無限接近於臨界點了。


    “嗯…”鹿鳴慢慢睜開眼睛,依舊是空洞至極的瞳孔,像是依然被控製了一樣。


    他的目光漫無目的的在我們這一行人的身上掃去,直到看到我的那一刻,才突然停了下來。


    “快走…離開神域禁地,現在就走…這是個圈套…要來不及了!”


    鹿鳴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語氣依然虛弱,但卻異常堅定。


    我反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鹿鳴,不著急,你慢慢說,慢慢說。”


    鹿鳴果然是察覺到了什麽,強壓著聚靈陣對他的控製,來找我想要告訴我一點東西。


    他的手顫抖著,看著我搖頭,嘴裏卻隻是一直重複著剛才的那些話。


    很快,一口鮮血從鹿鳴的口中湧出,他的臉色又慘白了幾分,再次昏迷過去。


    我鬆開鹿鳴的手,心跳的砰砰的。


    我一直是個聽勸的人,什麽事都抵不過我的小命重要,所以當鹿鳴叫我快跑的時候,我想要跑路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但就在剛才,我突然發現白鏡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她站在窗前,對我笑了一下,道:“姐姐,已經晚了,神域禁地的出口被永久關閉了。”


    第387章 算錯時間


    一陣清風迎麵撲來,清風拂過的每一處角落都靜止了下來,原本在隨風擺動的窗簾定格在空中,就連空氣中的灰塵都停下了,沒有受影響的隻有我跟白鏡。


    我沒有太過驚訝,這是她的慣用手段,看都看習慣了,我更關心的是她剛才說的話。


    “禁地出口被關閉了?什麽時候的事?”我問道。


    在進來的時候,我特還意在自己的出生地放了一個標記,為的就是不迷路,現在她告訴我出口被關閉了,顯得我的操作很呆。


    白鏡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道:“不要這麽驚訝姐姐,這不是你的錯,在你們進來的那一刻,大門就已經關閉了,那群人一直盯著你呐。”


    我心頭一顫,我知道白鏡說的那群人是天涯海角的人,但我不知道自己從進來開始,竟然一直都被他們給監視著。


    我懊惱的錘著腦袋。


    其實從一開始,千寒說她奉命帶我去找鳳尾草的時候我就該想到,天涯海角的那群人怎麽可能會那麽好心,果然,這就是一場早就預謀好的圈套。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姐姐,其實還有一個更壞的消息,你要不要聽?”白鏡看著我猛捶腦袋的樣子笑了一下,然後又很快變得嚴肅起來。


    我捶完腦袋後呆若木雞的看著她,道:“說吧,還有什麽更壞的消息?”


    壞消息聽多了,也是會麻木的,就像我前段時間天天倒黴一樣,最後都被自己給倒黴笑了。


    “姐姐,我們算錯時間了。”白鏡輕聲道。


    我:?


    我沒聽懂:“我們算錯什麽時間了?”


    “解封時間。”白鏡繼續道:“我一早就告訴過你姐姐,天涯海角的那群人在控製我們解封的速度,讓我們在未來特定的某一天解封,我們一直都以為那一天還有很久才會到來,但我們想錯了。”


    白鏡回頭,靜靜的看著我:“那特定的一天已經來了,明天,後天,或者大後天,就在這幾天裏。”


    我聽到自己的腦子裏轟隆一聲,差點摔地上。


    是啊…我每次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認為那一天還很遠,所以那群人才在控製我跟白鏡的解封速度,所以白鏡才會催促我要快點找養料,在那一天來臨之前徹底解封。


    我從沒想過那一天竟然離我這麽近!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舍得讓鹿鳴這個關鍵性的祭品成為四方聚靈陣的傀儡,讓他燃燒生命,那一天已經快要來了,這個祭品已經可以使用了。


    嘖嘖嘖…真是九個壓路機壞了一個,八個壓路!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看向白鏡,艱難的問出這句話。


    解不解封的對我來說沒什麽,但那群人有目的,他們想利用我幹點什麽。


    我不想遂了他們的願,更不想鹿鳴因為我而死。


    我看著白鏡,白鏡也看著我,她道:“姐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一天來的太突然了。”


    “但是從現在開始,姐姐,你不要心軟,我說殺誰就殺誰,不要在乎對方是你的什麽人,就算是你那小男朋友也得照殺不誤,隻有極致的心狠,咱姐倆才能活著從這裏出去。”


    “姐姐,我們的命,是最重要的。”


    我回頭看了一下黎梵,心裏泛苦,但最後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我不想殺任何人,但是目前的情況就連白鏡都覺得很棘手,我隻能先答應下來。


    見我答應,白鏡鬆了口氣,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好了姐姐,別那麽緊張,我又沒說這是個必死的局,世道變了,他們沒見過完全解封的滄瀾神女,他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他們妄圖褻瀆神明,會不得好死。”


    “對了,姐姐,等我們出去後,你能帶我去玩過山車嗎?”


    我抬頭看她,她這問題跳躍的太快了,上一秒還在說正經的事,下一秒就要去玩過山車。


    我笑了笑道:“鏡鏡,別說這樣的話,凡是說這種幹完這一票我就金盆洗手的人,大多都活不長,我還想活呢。”


    “說的對,我也想活呢,姐姐,我們都要活下去。”白鏡對我露出甜甜一笑,從窗台上跳下來摟住我的脖子:“我們都要活下去,隻要我們姐倆能活下去,那就是個好結果。”


    又一陣清風撲了過來,白鏡的身體猶如一縷輕煙般散開了,時間恢複流動,剛才的一切就像是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黎梵看向窗台的位置,沉默了一會兒,才走到我旁邊道:“瓷瓷,在想什麽?”


    我搖搖頭,然後轉頭抱住他:“黎梵,你答應我,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麽,你都不要獨自涉險。”


    黎梵不明白我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但他還是抱緊了我,嗯了一聲。


    這一天的時間裏我都是跟黎梵在醉翁樓裏麵過得,我就像是有那個被害妄想症,簡直都不敢自己待在一個房間裏,身邊一定是要有人的。


    也是在這一天裏,我驚奇的發現那片霧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之前在仙鶴上麵看的時候,那片霧還隻是在遠處的海裏,以一個緩慢的速度慢慢的朝著島的中心移動,而現在再往窗外看的時候,就已經能感受到那淡淡的霧氣。


    我的小心髒在怦怦直跳,這片霧裏肯定藏著什麽不好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是衝著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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