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一定要聽!”風間幾近大吼,他生硬地將張紅推坐在椅子上,怒紅著臉:“你知道嗎?你父親在沒有炒股前就已經得了胃癌,而且是晚期。他為了讓你跟你母親以後的生活無憂才拿房子炒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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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張紅愣愣地坐在那兒,眼角的淚水洶湧而出。


    風間斷斷續續地將醉漢的事情跟張紅了一遍,然後:“你知道嗎?你父親現在後悔死了。雖然你母親因為炒股死了,可是,你父親不難受嗎?不痛苦嗎?他每天以酒麻醉自己為了什麽……你,可是你呢,你為什麽要選擇做這一行……”


    “我……”張紅痛苦失聲,嘴裏一遍遍地喊著爸爸。望著她這痛苦的模樣,風間也有些心酸,他坐在了張紅的身邊,輕輕地用手攬著她的香肩,“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張紅撲在風間的懷裏,痛哭出聲。傷心的眼淚一串一串地掉落下來,風間取出紙巾替她擦了擦,柔聲地:“紅,我想你一定有什麽事情,出來!我願意做個傾聽者。”


    “幾個月前,媽媽承受不了打擊,瘋癲地跳下樓了,死了!當時,我恨透了爸爸。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不顧我跟媽媽的反對,拿錢去炒股,最終弄得這個樣子……我瘋狂地逃出了家,我想自殺,我想了結自己的生命,從媽媽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家庭破碎了,我的生活都是一片黑暗……”


    張紅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著:“那天晚上,我去了黃浦江。看著江水,我想,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吧。可能藏身江水中,就是我最好的選擇,可是,當我想跳水自盡的時候,一個男人救了我。”


    “就是他騙了你?”風間疑問著。


    “他救了我,並且細心地開導我,二個月的時間裏都在陪著我!他給了我很多的溫柔,讓我重新建立起對生活的信心。那時候,我竟然傻傻地認為,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他的溫柔,他的善解人意,他的體貼,深深地打動了我。那一天,那天我感覺很幸福,我想自己終於可以從灰暗中解脫出來,他,他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你答應了他?”


    “是的!”張紅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像是在回憶甜蜜的事情,過了一會方歎了口氣:“我答應了他,那一晚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可是,可是就在那以後,他忽然對我冷漠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對於他的疏遠我感覺很慌。”


    “直到那一天,我給他打電話,他他在忙著公司的事情!可是,可是當我路過愷撒大帝夜總會的時候,我,我竟然看到他抱著一個女人走了進去……”張紅不再繼續,眼角的淚水又洶湧而出。


    “後來呢?”雖然預知到了將要生什麽,但是風間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


    “後來我走進了夜總會,我想確認那個男子到底是不是他,可是當我看到那一幕下流的場麵,我的心崩潰了,我衝了進去,我指問他,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張紅的哭聲越來越激烈。


    風間也不知道什麽才好,畢竟他也是涉世未深的學生。


    過了一會,張紅平息了激動的情緒,坐在那兒有些呆,嘴裏嘀咕著:“我們之間隻是玩玩而已,你為什麽要當真的呢……你不就是需要錢嗎,我給你,多少你個數吧!算是賠償……”


    “這,這是那個男人的話?媽的!”風間一下子站了起來,“王八蛋!”他神情激動不堪,雙拳緊握,全身顫抖,無恥!***,這世界上居然有這種雜種。


    看著風間的神情,張紅心裏竟然多了一絲溫暖。


    “就是因為這樣,你就從此墮落,去那裏上班,去做?”風間望著張紅,目光中閃動著一層怨恨。張紅有些害怕,風間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鬆了口氣,不知道什麽了,隻是覺得張紅太不值了。


    “唉,我認命了!這也許就是我的命運吧!”張紅歎了口氣,淚水依然掉落著。


    “紅!”風間終於開口了,“你要知道,你還有父親!他一直都掛念著你,他並不知道你的這些事情,他也曾經去過愷撒找你,可是,他沒臉見你。你在那裏上班,你知道他有多心痛嗎?”


    張紅沉默了,風間靜靜地望著她,“那個男人叫什麽?”


    張紅想了一下,似乎是不願意提到這個男人的名字。不過在看到風間那溫柔的眼神時,方緩緩地:“他,他叫華風。”


    “華風?”風間念叨著這個男人的名字,張紅忽然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張照片,用手輕輕地摩擦著,神情有些恍惚,照片是一個男人攬著一個女人,站在黃浦江的欄杆前。


    原來她還生活在那場夢裏,唉,女人啊,雖然嘴裏是恨,可是還是忘不掉那段感情,就算那個男人傷得她這麽深,她還是不願意將記錄那段美好時間的照片毀掉。


    風間歎了口氣,“可以給我看看嗎?”


    “嗯!”張紅將照片遞了過去,“已經沒用了,嗬嗬,我是不是好傻。”


    風間沒有話,接過了照片,猛然間看到那照片上的男人,這……這不是他嗎?他的手有些顫抖,凝望著照片裏男人的笑容,風間感覺到惡心,就知道這子絕對不是好鳥。


    媽的,風間的臉上現著猙獰。


    他死死地攥著照片,顯得很是激動。


    “你,你怎麽了?你認識他……”張紅一驚。風間想著,還是不要對她了,方道:“不,不認識!可以把這張照片給我嗎?”


    “你拿去吧,反正也沒有什麽用處了!留著隻會心痛……”張紅有不舍,但是還是給了風間,風間將照片揣在懷裏,平息了一下心情,輕柔地:“紅!跟我去看看你的父親吧!”


    “我,我不……”


    “聽話!”風間,“你父親已經沒多少時間了,他的病情已經惡化,如果你再不去見他,或許這輩子就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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