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複魁梧 - x7。


    陳楚著手維修之際,自己都有些納悶,怎麽就糊裏糊塗地跟對方賭上了呢?不過,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就是想看看那綠發男人是不是真能吞下一架重達百多噸的鋼鐵機甲。


    七姑娘的魁梧 - x7受損極為慘重。可不隻是一隻機械臂斷裂那麽簡單,那斷裂的機械臂就像被強大外力猛然折斷的樹枝,斷口處金屬扭曲變形,還殘留著戰鬥後的焦黑痕跡。更要命的是,駕駛艙被撕開了一個巨大豁口,從那豁口中看去,密密麻麻的管線暴露無遺,那些管線像是被驚擾的蟻巢裏的螞蟻,雜亂無章地交錯著,觸目驚心,這顯然表明這架機甲在之前經曆了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並且以失敗收場。


    想要修複這架魁梧 - x7,無疑是一項艱巨浩大的工程,如同要在廢墟之上重建一座巍峨的大廈,困難重重。


    當然,這在陳楚麵前都不是個事,因為,他之前曾經協助修複改裝過海妖,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這種級別的維修工作對於他來說隻是小兒科。


    就在七姑娘和綠發男人的注視下,陳楚開啟了他的修複之旅。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陳楚開始工作的瞬間,神奇的變化發生了。


    綠發男人臉上原本那充滿嘲諷的表情如同被陽光驅散的晨霧,漸漸消失不見,就連抱著試一試的七姑娘也是一臉驚喜。


    陳楚進入工作狀態後,整個人仿佛被一種特殊的氣場籠罩,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的神情變得專注而嚴謹,那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劍,緊緊鎖定在機甲的各個部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裏此時隻有這架待修複的機甲。他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自然順暢,每一個操作都像是經過精心編排的舞蹈動作,那些複雜得讓人頭疼的維修工具在他手中仿佛被施了魔法,瞬間煥發出新的生機。


    陳楚的維修工作極具條理,他首先開始拆卸機甲損壞的部分。


    陳楚從工具包中熟練地拿出合適的工具,開始在工位上攀爬,動作靈敏,他的眼神專注地在機械臂與機甲主體的連接處探尋,找到關鍵的連接點後,他輕輕按下工具上的按鈕,伴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運轉聲,機械臂與主體的連接部件開始鬆動,他小心翼翼地將機械臂取下,如同從樹幹上摘下一片受傷的樹葉,接著,他把目光投向駕駛艙破損處,那裏麵的管線雖然錯綜複雜,但他依然有條不紊地拆除那些已經損壞且影響維修的部分。他把拆卸下來的零件,無論是大塊的機械臂還是零碎的小部件,都整齊地放置在一旁專門的區域,就像一位嚴謹的工匠對待自己的寶貝材料一樣。


    完成拆卸工作後,陳楚拿出光腦開始對機甲進行檢測。


    陳楚將光腦與機甲的核心控製係統相連,刹那間,光腦的屏幕上閃爍起無數的指示燈,各類數據如同洶湧的潮水在屏幕上快速滾動,陳楚的雙眼緊緊盯著屏幕,那眼神像是在深海中探尋寶藏的潛水員,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線索,他時而皺起眉頭,似乎遇到了棘手的問題;時而輕輕點頭,像是已經洞悉了數據背後的秘密。隨著檢測的深入,光腦逐漸生成了詳細的機甲受損報告,每個部位的問題都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


    緊接著,陳楚開始梳理光路管線。


    光路管線就像是機甲的神經係統,遍布機甲內部,錯綜複雜得如同迷宮。陳楚從駕駛艙附近的管線入手,撥開那些糾纏在一起的管線,他的動作輕柔而果斷,他仔細查看每一根管線的狀況,那些因戰鬥衝擊而彎曲變形的管線就像爛麻一般,陳楚拿出特製的工具,耐心地將它們重新塑形,每一次的塑形都像是一場精細的雕刻,他的雙手穩定而靈活,當發現管線有破損之處時,他從工具包中取出備用的管線材料,用精準的切割工具將其切割成合適的長度,然後進行連接。在焊接的時候,焊接工具噴出明亮的火花,他戴著護目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焊接點,雙手穩穩地控製著焊接的方向和速度,每一個焊接點都光滑平整,就好像這些管線原本就是這樣連接的。


    在調整傳感器時,陳楚更是展現出了他的精湛技藝,傳感器對於機甲而言,就像是眼睛和耳朵一樣重要。他先拿出一塊柔軟的清潔布,輕輕地擦拭傳感器的表麵,將上麵的灰塵和汙漬仔細清除幹淨,隨後,他一邊看著光腦上顯示的傳感器反饋數據,一邊緩慢而謹慎地調整傳感器上的旋鈕。他的動作就像在操作一件極其精密的儀器,每一次微調都要等待數據穩定之後才進行下一次操作。這個過程就像是一場與數據的微妙博弈,他必須找到最精確的平衡點,讓傳感器的數據恢複到正常範圍。


    當最後傳感器的數據穩定在正常範圍內時,陳楚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架魁梧——x7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糟糕,最多兩個小時就能夠修複完成。


    在陳楚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之下,七姑娘和綠發男人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


    七姑娘原本那妖媚的眼睛此時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震驚。她那原本總是帶著一絲慵懶的表情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像是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忘記了言語。


    七姑娘原本隻是抱著一絲希望讓陳楚試一試,畢竟這架機甲的損壞程度實在是太嚴重了,但她怎麽也沒想到陳楚的維修技術竟然如此高超。


    綠發男人也收起了之前的輕視傲慢態度。他那原本戲謔和嘲諷的眼神像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澆滅,漸漸被驚歎所取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楚的每一個動作,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他心中暗自吃驚,原本以為陳楚隻是在誇海口,根本不可能修好這架機甲,可現在看到陳楚的表現,他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了。


    隨著陳楚一步一步地推進修複工作,整個機甲維修車間仿佛被一種神秘而又充滿希望的氛圍所籠罩。


    那原本看似毫無生機的魁梧 - x7機甲,在陳楚的精心修複下,逐漸顯露出複蘇的跡象,就像一個沉睡已久的巨人正在慢慢蘇醒。


    乍一看,魁梧 - x7簡直慘不忍睹,它像是剛從一場滅頂之災中幸存下來,機械臂斷裂,駕駛艙破損,管線外露,滿身都是戰鬥後的創傷與疲憊,可實際上,它內部的核心結構並沒有遭受太過嚴重的破壞。


    陳楚就像一位神奇的醫者,憑借著自己高超的技藝,對這架傷痕累累的機甲展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外科手術”。


    他的操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他拆卸損壞部件時的幹脆利落,檢測時的細致入微,梳理光路管線時的有條不紊,調整傳感器時的謹小慎微,這一係列動作就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藝術表演。在他的手下,那些原本看起來無法修複的破損之處一點點地被修複,那些雜亂無章的部件重新歸位,原本斷裂的地方被完美地銜接起來,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這架原本慘不忍睹的機甲,在陳楚的妙手回春之下,慢慢地恢複了它原來威武雄壯的模樣。


    七姑娘和綠發男人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目睹了整個修複過程。他們的眼神中滿是驚訝與讚歎,仿佛在見證一場奇跡的發生。


    兩個小時的時間,在陳楚忙碌的身影和各種工具的操作聲中悄然流逝。


    終於,魁梧 - x7修複完畢。此時的它,重新煥發出那種令人敬畏的威嚴感,就像一隻重新回到巔峰狀態的猛獸。


    緊接著,陳楚使用維修光腦對修複好的機甲進行測試。光腦的屏幕上,各項數據快速滾動,每一個數值都在正常的範圍內閃爍,最後,屏幕上清晰地顯示出維修完成率為百分之百,這一結果如同一個完美的句號,為陳楚這場精彩的修複工作畫上了圓滿的句點。


    “修好了嗎?”七姑娘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楚。在她的認知裏,這架魁梧 - x7機甲已經損壞到了無法修複的程度,那千瘡百孔的模樣就像被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洗禮過一般。她怎麽也想不到,陳楚僅僅花費了兩個小時,就將這架機甲完完全全地修複好了,這簡直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極限,徹底顛覆了她的思維範疇。


    “修好了。”陳楚平靜地點了點頭,那淡定的神情仿佛剛剛完成的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我去實測一下。”七姑娘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她急切地想要驗證這架機甲是否真的恢複如初。


    她動作敏捷地攀爬上駕駛艙,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爬上大樹一般。那駕駛艙入口像是在歡迎她的歸來,又像是在期待著重展雄風的時刻。


    維修工位的兩道隔音玻璃門緩緩打開,像是舞台的幕布被徐徐拉開,即將上演一場精彩的表演。在陳楚和綠發男人的注視之下,七姑娘駕駛著魁梧 - x7如同王者歸來一般衝入了機甲格鬥室。


    此時的魁梧 - x7,渾身散發著一種嶄新的活力與威嚴。它那高大的身軀在燈光的映照下閃耀著金屬特有的冷冽光澤,宛如堅固的城牆,堅不可摧,它邁著穩健而有力的步伐走向門口,那巨大的金屬腳掌每一次落下,都像是沉重的戰鼓敲響在地麵上,發出沉悶而又充滿力量的聲響。


    當它側身穿過隔音玻璃門口那幾根防撞鋼梁時,動作顯得極為靈活,絲毫沒有因為龐大的體型而顯得笨拙,就像一位身姿矯健的舞者在狹窄的通道中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那龐大的身軀與纖細的鋼梁之間的距離把握得恰到好處,仿佛它與鋼梁之間有著一種無形的默契。


    進入機甲格鬥室後,魁梧 - x7立刻加速。它就像一道閃電,又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向那複雜的格鬥室內部。它的速度快得驚人,所過之處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仿佛空氣都被它那強大的衝力撕裂開來。它的腿部機械結構在高速運轉下,那些關節部位的金屬部件相互摩擦、咬合,發出一種富有節奏感的機械運轉聲,就像是一首激昂的戰鬥進行曲。


    此時,機甲格鬥室裏麵有幾架機甲正在激烈地戰鬥著。它們相互碰撞、攻擊,發出一陣陣驚天動地的戰鬥聲音。那聲音如同雷鳴般在整個格鬥室裏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然而,魁梧 - x7的出現卻像是一陣旋風,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它那雄偉的身姿在眾多機甲中脫穎而出,就像一隻鶴立雞群的巨獸。


    幾乎是同時,陳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綠發男人。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綠發男人之前揚言要吃掉一架機甲的場景。


    綠發男人顯然是猜到了陳楚心裏在想什麽,他的臉上瞬間露出一絲尷尬,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僵硬和尷尬,就像一團凝固的空氣。


    “嘎!”


    在機甲格鬥室裏麵狂奔了一圈的魁梧 - x7返回維修工位。它那巨大的金屬腳掌在地麵上摩擦刹住,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的金屬摩擦聲音。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像是在宣告著它的勝利歸來,又像是在對陳楚高超修複技術的讚美。


    “修好了!”


    七姑娘從駕駛艙跳下,興奮得滿臉通紅,她的眼睛裏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那光芒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對陳楚的欽佩,在這寂靜的維修工位裏回蕩著,也打破了陳楚和綠發男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修好了!”七姑娘興奮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陳楚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再一次落在了綠發男人的身上。此時的陳楚,心中滿是對綠發男人之前賭約的好奇與期待,他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要如何兌現自己的諾言。


    “我吃!”綠發男人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咬著牙發狠地大喊一聲,然後便大步流星地朝著魁梧 - x7走去。他的每一步都邁得很用力,腳下的地板似乎都在微微顫抖,仿佛他不是走向一架機甲,而是走向一個決鬥場,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然。


    “喂喂,我可就這麽一架機甲。”七姑娘見狀,急忙伸出手想要阻止,這架機甲對她來說可是無比珍貴的,她可不想就這麽看著它被一個荒誕的賭約毀掉。


    “我吃這架。”綠發男人腳步一轉,朝著前麵工位上的一架機甲走去。那是一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機甲,它全身蒙著厚厚的灰塵,就像一位被歲月遺忘的孤獨老者,靜靜地待在那裏。灰塵在微弱的光線中飛舞,仿佛在訴說著它那漫長的閑置時光。


    陳楚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綠發男人的一舉一動,他的好奇心已經膨脹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在他的認知裏,一個人怎麽可能吃下一架重達百噸、高達十二米的鋼鐵機甲呢?這簡直是違背常理的事情,可眼前這個綠發男人卻如此堅定,這讓陳楚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期待。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徹底震碎了陳楚的認知。


    綠發男人走到那架蒙塵的機甲麵前,緩緩地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擱在那身高十二米的標準機甲上麵。就在他的手接觸到機甲的瞬間,一種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現象出現了。


    那原本堅不可摧、冰冷堅硬的鋼鐵機甲,就像一塊放在高溫下的巧克力一樣,開始一點點地縮小。不,準確地說,更像是在坍塌。隻見機甲的駕駛艙部位,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幹癟塌陷。那原本飽滿的、如同鋼鐵堡壘般的駕駛艙,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擠壓著,金屬壁板不斷地向內凹陷。隨著凹陷的加深,金屬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扭曲聲,就像痛苦的呻吟。


    緊接著,機甲的腿部也開始出現同樣的情況。那粗壯的腿部結構,本是支撐機甲龐大重量的關鍵部位,此時卻像失去了力量的支柱,金屬開始融化般地向下流淌。那些厚重的裝甲板一塊接一塊地脫落,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裏回蕩,如同死亡的喪鍾。每一塊脫落的裝甲板都失去了原本的堅硬,變得像柔軟的泥巴一樣,在地麵上攤成一團。


    機甲的手臂也未能幸免。它們原本伸展著,像是隨時準備戰鬥的勇士,現在卻像是被抽走了筋骨,無力地垂落下來,,手臂上的機械關節一個接一個地斷開,那些精密的零件散落一地,在灰塵中閃爍著微弱的金屬光澤。整個手臂就像一條被斬斷的蛇,軟塌塌地癱在地上,並且還在不斷地萎縮變小。


    而機甲的軀幹部分,更是像一個被紮破的氣球一樣,快速地癟下去。那厚實的裝甲像是紙糊的一般,層層剝落,裏麵的各種管線和機械結構暴露無遺。這些管線原本有序地排列著,現在卻像一團亂麻,在機甲的萎縮過程中互相纏繞、扭曲。一些管線在巨大的壓力下直接斷裂,裏麵的液體噴灑出來,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一陣刺鼻的氣味。


    綠發男人站在那裏,雙手微微舉高,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這架正在消失的機甲,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帶著一種專注和享受,仿佛他正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隨著機甲的不斷縮小,他的身體周圍開始彌漫起一層淡淡的金屬光澤,那光芒像是從機甲中被抽離出來,然後融入到他的身體裏。


    整個過程中,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機甲那令人膽寒的坍塌聲和金屬扭曲聲在回蕩。


    陳楚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完全被眼前這違背常理的場景所震撼,七姑娘也同樣被嚇得不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驚愕,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那架高達十二米、重百噸的鋼鐵機甲,就這樣在綠發男人的手下,逐漸化為烏有。


    最後,隻剩下一片狼藉的地麵,以及還未消散的金屬塵埃和刺鼻的氣味,證明著這裏曾經有一架機甲存在過。


    “我完成了自己的諾言!”綠發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陳楚麵前。此時的他,模樣發生了一種極為詭異的變化。他的肌膚之下仿佛有金屬在有節奏地脈動著,那若隱若現的波動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他的皮膚下緩緩遊走。就好像他的身體不再僅僅是血肉之軀,而是成為了一個容納金屬生命的容器。


    甚至連他那滿頭標誌性的綠發,此刻也散發著金屬的光澤。那原本充滿生機的綠色頭發,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用金屬絲線精心編織而成的,每一根發絲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芒。他整個人站在那裏,散發出一種既神秘又令人有些畏懼的氣息,仿佛是從一個神秘的金屬世界穿越而來的奇異生物。


    陳楚就那樣呆呆地看著綠發男人,眼睛裏滿是震驚與困惑。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異能者的神奇能力,可麵對眼前這個能夠吞噬一架重達百噸機甲的異能者,他的思維依然陷入了混亂。在他的認知裏,一個正常人的體重最多也就兩百斤左右,這與一百多噸的鋼鐵機甲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這樣的體重差距下,竟然能夠完成吞噬機甲的壯舉,這完全是對科學常識的一種挑釁,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其中的奧秘。


    “你能夠不追七姑娘嗎?”綠發男人突然靦腆地看著陳楚,那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期待。他的目光中滿是對七姑娘的深情,就像一灣幽深的湖水,平靜的表麵下隱藏著無盡的溫柔與眷戀。他看向七姑娘的瞬間,那種愛慕之情仿佛要從眼睛裏流淌出來。


    “可以。”陳楚簡短地回答道。


    “死鬼!”七姑娘嬌嗔地錘打了一下綠發男人的肩膀。她的動作看似有些嗔怒,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明亮的眼睛裏卻滿是幸福的笑意。她的錘打更像是一種親密的互動,一種隻有在愛人之間才會有的獨特表達。她的眉宇之間洋溢著一種被寵溺的幸福,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喜悅,如同盛開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芬芳。這種幸福的感覺在她和綠發男人之間彌漫開來,仿佛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個隻屬於他們兩人的甜蜜小世界。


    “七姑娘,你的機甲修好了嗎?”一個身材魁梧的大胡子男人,像一陣旋風似的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是的。”七姑娘平靜地回答道。


    “誰給你修的?”大胡子一邊急切地發問,一邊目光如電般迅速落在了陳楚身上。他的眼神中帶著審視與探究,就像一隻饑餓的狼發現了新的獵物。


    “是他,技術非常精湛,兩個小時就修好了。”七姑娘毫不猶豫地說道,言辭之間滿是對陳楚的讚譽,毫不吝惜那些溢美之詞。


    “小家夥,我的機甲壞了,給我修一下。”大胡子男人趾高氣揚地看著陳楚,那表情仿佛陳楚為他修機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眼睛微微向上挑起,嘴角也不自覺地向上彎起一個輕蔑的弧度。


    “我為什麽要給你修?”陳楚不卑不亢,隻是淡淡地回應道。他的眼神堅定而平靜,並沒有被大胡子男人的傲慢所影響。


    “膽子不小。”大胡子男人顯然沒有想到陳楚居然敢拒絕自己,他的眼睛猛然一瞪,那原本就又大又圓的眼睛此刻像銅鈴一般。隨著他的這一瞪,他臉上卷曲的胡須和頭發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下子像鋼針一般豎立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一隻刺蝟一般,那氣勢十分駭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壓迫感,就像洶湧的潮水朝著陳楚撲麵而來。


    陳楚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他雖然內心並不懼怕,但身體還是本能地做出了反應。這種突如其來的威懾力,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他的每一條肌肉纖維都被調動,每一個細胞都激發到最佳狀態。


    “胡子,當我是空氣嗎?”綠發男人見狀,毫不猶豫地跨前一步。他的動作迅速而有力,就像一道綠色的屏障,瞬間擋在了陳楚與大胡子之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警告的意味,直直地盯著大胡子男人,似乎在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


    “嘿嘿,好,好!”大胡子男人看了一眼綠發男人,又看了一眼陳楚,嘴角露出一絲獰笑著,然後緩緩轉身離開。


    “陳楚,你就幫他修一下嘛,這家夥很難纏的。”七姑娘看著大胡子男人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地對陳楚說道。她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擔憂,她深知大胡子男人的脾氣,如果陳楚不幫他修機甲,以後恐怕會有不少麻煩。


    陳楚沒有吭聲。


    “陳楚,我在的時候,有我,不過,我不在的時候,隻能靠你自己。總之,這艘船上沒有一個是善茬,你要小心點。”綠發男人嘴裏雖然說著讓陳楚小心的話,但他的表情卻明顯有些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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