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和牌。


    贏了的luke卻是看向季析,“jaziel,你今天怎麽回事?能不能用點心打。”


    舒時燃有點疑惑。


    聽他的意思,季析沒有好好打。


    luke把季析的牌翻過來看了看,說:“你果然要七條。你在放水。”


    “……”


    舒時燃打“二萬”之前那圈出的就是“七條”。


    所以她上一圈就點炮了,隻是季析沒和麽?


    luke:“再這樣下去你老婆的錢都要被我贏來了。”


    季析對上舒時燃的視線,說:“是他心眼太多,被他贏正常。”


    luke挑了挑眉,不忿地說:“你心眼不多是吧?我要是心眼多,你的心眼也多,別在你老婆麵前裝。”


    舒時燃:“……”


    luke按下按鈕,雜亂的麻將被收了下去,壘得整整齊齊的麻將升上來,新一把開始。


    這一把結束得很快。


    sandy點炮,季析和牌。


    打了幾把,舒時燃逐漸看出來了,季析和luke都是老手,是會算牌、知道別人大概和什麽牌的那種。


    sandy是比她還新的新手,輸多了跟luke撒嬌讓放水。


    luke說看她表現,sandy當即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舒時燃沒有看向季析,也沒有跟他說話。


    輪到她,她摸了張“二筒”回來,打出去一張“四筒”。


    季析:“和了。”


    舒時燃:“……”


    luke挑事:“jaziel,你老婆都輸那麽多了,你一點都不知道放水啊。”


    季析語氣懶淡:“輸給我,好歹錢還在自家。”


    luke“嘖”了一聲。


    舒時燃:“……”


    四人一直打到傍晚才結束。


    舒時燃也贏過幾次,都是靠運氣,還和了把自/摸。


    贏得最多的還是季析和luke。


    散場後,luke和sandy先回房間了。


    舒時燃還坐在那裏。季析也沒動,像是在等她。


    舒時燃:“所以過年打麻將的時候你是裝的?”


    在此之前,她真的以為季析打麻將的水平跟她差不多。


    季析:“跟長輩打,肯定要放放水。”


    “而且你說了,輸了算你的。老婆有錢,我那麽努力幹什麽?”他說得坦然。


    舒時燃:“……那你也沒跟我說。”


    季析:“我也沒說我不會。”


    舒時燃想起來,過年那時候奶奶的原話是:他打得不多。


    他們都想當然地認為打得不多就是不怎麽厲害。


    在舒時燃想這些的時候,季析把打麻將贏的那疊美鈔放在她的麵前。


    對上她的目光,他勾了勾唇,“上貢。”


    第42章


    舒時燃看了看季析“上貢”的錢。


    這裏麵估計有一半是她輸掉的。


    她“哦”了一聲, 收了他的上貢,臉卻是再也繃不下去。


    季析:“走吧。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舒時燃注意到他的後頸,叫住了他, “等等。”


    “你脖子後麵怎麽了?”


    季析順著她拉他的力道重新坐了下來。


    舒時燃仔細看了看,發現他後頸紅了一片,跟他冷白的皮膚對比很明顯,是曬傷。


    就上午那麽一會兒, 這人居然曬傷了。


    “你都沒有感覺麽?”她問。


    季析直直地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回答說:“是有點疼。”


    回到房間,舒時燃翻了下自己帶來的東西, 發現沒有能緩和曬傷的。


    “我去問問sandy。”


    sandy給她一支蘆薈膠,問她哪裏曬傷了。


    舒時燃:“不是我,是jaziel。”


    luke從後麵冒了出來, 衝她眨眨眼,“jaziel曬傷了啊。那你可要好好照顧他。”


    舒時燃:“……”


    果然是季析的朋友, 一樣的不是正經人。


    舒時燃回到房間, 季析正坐在床角。


    她把蘆薈膠給他,“塗一下會舒服點。”


    季析沒有接,“我看不到。”


    舒時燃看了看他。


    那他想怎麽樣。


    讓她忙他塗麽。


    季析:“請問jaziel的老婆,能不能幫我塗下?”


    他學著luke的語氣,學了七八分像,調侃的意味更足。


    舒時燃聽得耳朵都熱了, 瞪了他一眼, “你轉過去。”


    季析轉過身,後背對著她, 稍稍低頭,露出後頸的一片紅。


    舒時燃就站在床邊, 這個高度正好。


    她擠了蘆薈膠在指腹,手靠近的時候停了停,才碰上去。


    空調送出冷風,透明的凝膠碰到皮膚微涼。


    不僅是指腹下的皮膚,舒時燃的指尖也顫了下。


    黑色的短發掃著她的手背,透明的蘆薈膠在他後頸的皮膚和她的指腹之間,隨著她的指腹變暖、暈開,質地潤滑。


    長裙的裙擺小幅度飄蕩,像風輕拂著男人的腿。


    在舒時燃又去擠蘆薈膠的時候,季析轉過了頭。


    舒時燃不期然地撞進他的眼睛裏,手上的動作停住。


    “不生氣了?”季析看著她。


    舒時燃被看得有點不自在,用幹淨的手指推了下他的腦袋,“別亂動。”


    季析笑了一聲,把頭轉回去。


    **


    晚上這餐四人是在甲板上吃的。


    日落後熱氣也跟著消了下去,晝夜溫差比較大,一陣一陣的海風帶來涼意。


    舒時燃在裙子外穿了件外套。


    吃完飯,他們在甲板上喝酒,一直到快十點才回房間。


    回到房間,看到那張大床,舒時燃和季析不得不麵對一個問題——今晚怎麽睡。


    其實舒時燃在上午第一次進房間看到這張床的時候就知道今晚多半要跟季析睡一張床了。


    她做了一個白天的心理建設,此刻以一種平靜如常的語氣說:“那就睡一起吧。”


    季析掃過她泛紅的耳尖,說:“行。”


    舒時燃沒有再看他,轉身把自己的東西拿到她那側的床頭。


    床頭櫃上擺著遙控之類的,舒時燃把它們放到一邊。


    她拿起一個小盒子的時候沒有注意,多看了一眼才發現是盒避/孕/套。


    她指尖一軟,盒子從她手中脫落,掉在床頭櫃的邊緣,又落到地上。


    她轉頭,見季析在看著她。


    季析眉梢輕挑,“不是我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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