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的反應速度何其驚人,當然能輕鬆避開猿飛日斬揮來的拳頭,但他沒有躲閃,而是結結實實吃下這一拳。


    猿飛可沒有一點留手,這一拳傾盡了他所有的力量。


    重擊之下,水門俊美的側臉瞬間鼓起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包!


    他整個人向後疾飛,重重撞在了後方的大樹上,隨著一聲巨響,樹幹竟被他硬生生地砸斷,斷裂的枝葉散落一地。


    可明明被揍得這麽慘,卻反倒是水門在不斷給猴子和孩子們道歉:


    “對不起...我、我,對不起...”


    水門的目光黯淡無光,神情中滿是愧疚與自責。


    被猿飛日斬如此質問,他發現自己竟然連一句狡辯的話都擠不出來。


    水門當然不想將孩子們卷入這殘酷的戰場,可木葉當前的形勢卻不許他有半分心軟。


    眼下他隻能拚盡全力,盡可能的護住第七班的孩子們。


    但這說到底,不過是他開脫的借口。


    回想起三個孩子剛才遭遇的種種危險,水門就知道,哪怕是被譽為“金色閃光”的自己,也護不住這三個孩子。


    戰場,太殘酷了!


    “不許你打水門老師!”


    帶土氣到眼淚都流出來了,衝上去就是抓住猿飛的手,卡卡西也拔出刀,守在水門的身側,戒備的看著猿飛。


    琳更是伸出手,像隻小母雞似的,擋在了帶土和水門麵前,眼中閃著倔強的光芒:


    “我們都是自願上戰場保護村子的!這就是木葉忍者的驕傲與責任!”


    三個孩子既倔強又驕傲的樣子,看得猿飛日斬簡直揪心,整個人心酸的不行。


    自己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整天調皮搗蛋,不是追在神月後麵跑,就是和鏡拌嘴打架,或者惹團藏和一眾大人生氣。


    可這三個孩子,不在學校裏好好讀書,被長輩們細心嗬護,卻要走上戰場,在刀口處舔血。


    可小孩子怎麽能做這種事?讓他們上戰場,就是做炮灰啊!


    要不是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裏,這三個小家夥,早就被敵人弄死了!


    猿飛日斬的臉色灰敗到了極點,他放棄了繼續揍水門的念頭,隻是跌跌撞撞、失去靈魂一般頹然坐在地上。


    回憶起神月多年前那場演講,他突然掙紮著從地上爬起,雙眼布滿血絲,惡狠狠地瞪著麵前的帶土、卡卡西和琳。


    “不!你們根本就不是自願的!”


    三個孩子剛要反駁,就被猿飛日斬接下來的話震得啞口無言,隻聽他們的猿飛大哥這樣怒吼道:


    “什麽責任、什麽擔當,統統都是狗屁!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麽,不知道戰場和死到底有多可怕!”


    “你們就隻是在聽大人的話,想讓他這樣的大人高興而已!”


    三人瞪大了眼睛,滿臉愕然,完全不知所措。


    某種意義上,猿飛日斬的這番話,甚至比三代目口中的“火之意誌”更要震撼人心、直擊靈魂。


    “利用這麽信任你的小孩子,你們這樣的大人,最差勁了!”


    這樣的指責,如最鋒利的冰刀,直直刺進了水門的心髒。


    他羞愧難當,臉色慘白得如同白紙,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靈魂,三觀在劇烈地震撼中搖搖欲墜。


    雖是被憤怒的猿飛一再遷怒,但他說的,確實是一點都沒錯。


    “我、我都做了什麽啊,對不起...”


    “水門老師,這才不是你的錯!”


    三個孩子將水門團團圍住,琳已經趴在他身上泣不成聲,帶土更是怒視著猿飛日斬,但也知道他是在為自己和琳、卡卡西打抱不平。


    帶土越想越覺得難過,傷心的擦掉眼淚,但眼眶裏的淚水卻怎麽也擦不掉,隻能哽咽著說:


    “猿飛大哥,你別再罵水門老師了,又不是他下的命令!”


    看著這一幕淒慘的景象,猿飛日斬無比心累,他無助的跪倒在地上,嘴裏喃喃道:


    “木葉怎麽會變成這樣啊...”


    “柱間老師怎麽會死呢...”


    他忽然站起身,像發狂的野獸一般,雙眼赤紅,聲音沙啞地質問道:


    “神月呢?神月在哪裏?她怎麽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被他嚇傻的帶土和琳僵在原地,卡卡西緊繃著肌肉,條件反射般的做好了戰鬥狀態。


    片刻後,三小隻和水門麵麵相覷,茫然不解地問道:


    “神月、那是誰啊?”


    “什麽?你們竟然連神月都不知道,太孤陋寡聞了吧!”


    一提起神月,猴子瞬間恢複了活力,用最誇張的語氣,讚美道:


    “就是初代目千手柱間的外甥女、二代目宇智波斑的弟子、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火影輔佐,以一己之力改變忍界、將木葉從影村推至忍國的超級偉人!”


    這一連串的讚譽如連珠炮般襲來,水門和三小隻一臉呆滯,腦子完全轉不過來——


    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麽啊?


    二代目宇智波斑?木葉忍國?他們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趁著斑老師、柱間老師和神月都不在,猿飛日斬又得意的加了一句:


    “也是我未來的老婆大人啊!”


    ......


    另一時空,宇智波滅族之夜。


    扉間強忍著內心的激蕩,臉色陰沉至極,腳步極沉重地走到結界邊緣,怒吼道:


    “誌村團藏,你給我滾出來!!!”


    正將結界團團包圍的根部忍者全都傻了眼,領頭的山中風和油女取根就算被團藏洗腦得徹底,看到這一幕,也驚得停下了腳步:


    “二代目?”


    原本正待在安全的後方,被手下人重重包圍起來的誌村團藏,也第一時間衝到了結界前,難以置信地看向眼前這位久違的師長。


    “扉間、老師?真的是你嗎?這、這怎麽可能...”


    這場久違的師徒重逢,沒有絲毫的溫情與喜悅。


    扉間看向這孽徒的眼神,明晃晃地透露出不加掩飾的殺意!


    這一瞬,誌村團藏如墜冰窟。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是扉間老師的對手,結界和這些根部忍者,更是一點保護不了他。


    但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扉間老師會如此憤怒?


    “您、您為什麽會站在宇智波那邊?”


    “你為什麽要對村子的同伴痛下殺手?”


    望著眼前這個被權勢腐蝕得麵目全非的老人,扉間內心滿是挫敗感。


    他曾經對這個孩子寄予厚望,團藏雖有些無能、軟弱,但扉間一直相信他能成為村子的棟梁。


    但為什麽,他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自己的教育水平,難道就真的這樣差勁?


    “...我、我,我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守護村子!”


    “村子?為了誰的村子,你的嗎?”


    扉間的語氣愈發嚴厲,團藏這套東西,怎麽敢拿到他麵前?


    團藏瞬間就被噴得啞口無言,片刻後,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不、不,你不可能是扉間老師。”


    “扉間老師,早就為了掩護我們撤退,死在戰場上了!”


    “殺了這個宇智波!”


    團藏一聲令下,無數根部忍者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眼中隻有絕對的服從與殺戮。


    “.....”


    扉間見此情景,也是徹底失望了,甚至要被這蠢徒弟給蠢哭了。


    麵對根部的人海戰術,他沒有一絲懼色,低喝一聲:


    “影分身之術”


    下一瞬,無數扉間出現在戰場之上,完美詮釋了何謂一人成軍。


    當小佐助終於從忍校匆匆趕回家的時候,團藏和他率領的根部忍者早就被扉間全部幹趴,結界也已解除。


    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和散落一地的族人屍體,仍舊讓小佐助感到恐懼和無助。


    他匆匆奔向離他最近的族人,聲音中帶著無盡的顫抖和焦急:


    “大家、沒事吧?”


    “.....”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死寂。


    向來對他無比溫柔和善的族人,此刻卻仿佛變成了陌生人。


    他們第一次選擇了無視他,有人甚至用寫輪眼憤怒而仇恨地瞪了他一眼,便匆匆扭過頭去,仿佛是看到了什麽髒東西。


    小佐助僵在原地,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而更讓他絕望的是,幾乎所有的族人都在這樣看他。


    這一夜,佐助沒有迎來滅族之夜,但卻遭遇了幾乎全部族人的痛恨與白眼。


    這絕不是他的錯,但他卻不得不承受這份來自於父兄的仇恨。


    當那些選擇逃去族長大宅的宇智波匆匆趕到之時,卻發現富嶽和美琴隻是端坐在房間,沒有絲毫的掙紮與反抗,全然一副引頸受戮、束手就擒的姿態。


    這一瞬間,宇智波們的憤怒與失望如同決堤的洪水,在胸中洶湧起伏。


    別說寫輪眼了,萬花筒都快被富嶽給氣出來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望著富嶽,這位平日裏看起來穩重可靠、一手主導造反改革的宇智波族長。


    在家族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卻選擇了什麽都不做,連一絲掙紮都不願付出。


    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這一切的“妥協”竟然隻是因為劊子手是他的親兒子?!


    “你兒子殺害的孩子,就不是我們的兒子女兒了嗎?隻有你兒子的命是命,我們的孩子,就活該被殺害、被遺忘嗎?”


    麵對族人義憤填膺的質問,富嶽與美琴無力地跪倒在地,不發一言,好像死了一樣。


    麵對兒子,他們沒有選擇反抗,如今麵對族人,他們同樣無法辯解,隻能默默承受這份罪孽。


    此情此景,別說這群宇智波了,就連一向冷靜的扉間也被富嶽這懦弱無能的表現氣得幾乎失控。


    他心中暗罵:


    “我就說宇智波的人腦子都有毛病吧?太蠢了、我要被這群豬活活氣死了!”


    被迫收拾這爛攤子的扉間,真的快被好徒弟和這群好宇智波,活生生給蠢死、氣死了。


    但更讓他不明白的是,都到了滅族的邊緣,為何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還不現身?


    還有神月,她怎麽也不來管一下這群不爭氣的後輩啊?


    扉間越想越氣,他怒視著周圍的宇智波,聲音中透著難以壓抑的憤怒:


    “神月呢?神月在哪裏?讓她給我出來!”


    ......


    一片寂靜的四戰戰場上,鳴人瞪大了眼睛,片刻的愣怔之後,他摸摸腦袋,十分迷茫地問道:


    “大筒木輝夜...那、那是誰啊?”


    對忍界曆史一無所知的忍者聯軍和穢土四影,在聽柱間說黑絕是輝夜第三子的時候,他們的臉上無不露出了茫然與疑惑的神色,全都摸不著頭腦。


    隻有穢土斑本人,已經開始瞳孔地震了。


    “斑,你不要相信它!”


    穢土柱間看到已經開始動搖的穢土斑,立刻大聲疾呼,而被直接開盒的黑絕,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上還在竭力維持住那抹虛偽的笑容。


    眼看無限月讀馬上要完成,它真的不想放棄啊!


    “斑大人,我是您的意誌啊...”


    “無限月讀馬上就要完成了...不要忘了,我們的理想,怎麽能相信敵人的話呢?”


    穢土斑沒有說話,隻是突然發難,立刻用查克拉黑棒將黑絕定死在原地,配合著柱間的明神門封印。


    兩者配合無間,將黑絕徹底困住。


    “究竟是我的意誌,還是大筒木輝夜的意誌,我自然會弄清楚!”


    說罷,穢土斑惡狠狠地看向一旁的柱間,用盡此生最大的毅力定力,一字一頓決然地問道:


    “...你有什麽證據?”


    “啊呀,你用輪回眼去看它的記憶啊!”


    柱間也很崩潰,再次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在那大喊:


    “你不是都看過一遍了嗎?它把你家石碑改了,讓我們的先祖因陀羅和阿修羅決裂,還讓千手和宇智波打了上千年,一心想要用無限月讀複活它老媽輝夜!”


    “大筒木黑絕,就是忍界千年紛爭的幕後黑手啊!!”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在整個四戰戰場上徘徊。


    柱間這一個劇透是真的不得了,直接把黑絕的老底掀了個底朝天。


    “哎哎哎,原來宇智波斑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啊?”


    小櫻失控地尖叫道,緊接著,鳴人也跟她一起尖叫起來:


    “他被騙了,他被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給耍得團團轉啊!”


    穢土水門的目光在斑和黑絕之間來回遊移,最後無奈地撓了撓頭,長歎一聲道:


    “這...這確實有點讓人同情啊,我現在都開始有點心疼他了...”


    而穢土扉間則是不屑地冷笑一聲,用一種近乎蔑視的眼神看向穢土斑,仿佛是在嘲諷他的智商:


    “嗬,不愧是宇智波。”


    忍者聯軍這邊,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隻有穢土柱間,他的目光始終聚焦在穢土斑身上,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在場所有人,都不能完全理解穢土斑的感受。


    支撐著穢土斑無數次從深淵中掙紮而起的、那份堅定不移的信念,正是他深信自己將會是忍界無可爭議的救世主。


    可現在他卻愕然發現,自己所堅信的一切,竟然都隻是一場由黑絕精心編織的騙局!


    當一生的追求與理想在瞬間化為泡影,穢土斑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量,站在了崩潰的邊緣。


    他惡狠狠地看向一臉無辜的柱間,恨他為什麽要在這時候出現,也恨他為什麽不早點出現在自己麵前。


    現在,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一切都已太遲了!


    這個時候,就算再遲鈍,柱間也該發現,眼前這個斑不是自己的認識的那個。


    “斑,你是不是、呃...”


    “我不是你認識的宇智波斑。”


    穢土斑的聲音冰冷而平靜,他目光空洞地望向那顆承載著十尾的隕星,正緩緩升向天際,內心已然是一片死寂。


    “啊啊、啊,那、那斑,你這邊的神月在哪啊?”


    “神月、神月是誰?”


    柱間一聽,頓時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大叫道:


    “你在說什麽呀?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神月?”


    “神月可是你的寶貝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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