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綱手終於從那斑斕迷離的時間隧道中被猛甩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


    她踉蹌著倒在地上,腦袋像是被巨錘敲擊過一般,實在暈眩得厲害。


    視線之內的景物都變成了黯淡的灰色,綱手忍不住低下頭幹嘔幾聲:


    “嘔!”


    好不容易緩過來後,小綱手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在四周轉了一圈,然後瞬間慘白了臉,喉嚨裏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這、這到底是哪裏啊?”


    她竟然就這樣孤零零地一個人,被丟到了荒涼的岩壁之上。


    四周除了偶爾傳來的風聲,和極細微的、仿佛是從異世界傳來的嘶吼與慘叫聲之外,就再無半點聲音。


    綱手環顧四周,卻連一絲人煙都看不到,天色更是驟然間從白晝變為了黑夜,這下更找不到其他人去了哪裏。


    片刻後,綱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在柱間遺傳給她的超絕恢複力下,先前浦式揍她時留下的傷,已經全都治愈了。


    但那幾顆被打掉的乳牙,卻是長不回來了。


    小綱手下意識地用舌尖舔了舔那個空缺的位置,委屈、憤怒、羞辱,都一股腦地湧上心頭。


    她緊緊捂住自己漏風的嘴巴,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眶中淚光閃爍,哽咽著大哭起來:


    “大爺爺、二爺爺、爸爸媽媽、神月姐姐、斑爺爺,你們都去哪了啊?”


    被迫離開木葉、離開家人的綱手小嘴一撅,委屈巴巴又可憐兮兮地大聲嚎哭。


    可還沒等她哭個痛快,一陣突如其來、野獸般沙啞而又詭異的嚎叫聲,突然劃破夜空,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


    她猛地站起身,朝嚎叫處看去,隨即驚恐地瞪大眼睛,尖叫道:


    “有、有怪獸啊!”


    在那裏,一隻前所未見的怪物正四腳著地,極迅速地朝這邊衝來。


    那怪物有足足十隻尾巴,枯木般的頭部長有一隻眼、一隻耳和一張血盆大口,那扭曲怪異的模樣,像是重重噩夢下的產物。


    綱手瞪大眼睛,嚇得差點栽倒在地,心都要從胸膛處跳出來,寫輪眼都快要開二勾玉了。


    她這一天實在是經曆了太多的刺激與變故,小腦瓜完全想不明白,完全卡殼了。


    片刻後,綱手抽噎了一聲,哭到:


    “嗚嗚嗚,大爺爺...”


    忽然,一道猛烈的衝擊毫無征兆地在她前方的山巒處閃現。


    伴隨著轟鳴之聲,塵土飛揚,一個手中揮舞著團扇的家夥從天而降。


    綱手被這動靜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是怪物,但定睛一看後,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刺蝟頭、大高個,還有這霸氣側漏的氣場,這背影不是斑還能是誰?


    雖然不知道斑爺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穿著奇怪的盔甲,但綱手瞬間找到了救星。


    她毫不猶豫地朝著斑的方向,連蹦帶跳的衝過去,嘴裏大喊道:


    “斑爺爺,有個死白毛欺負我啊!!!”


    ......


    另一邊,一直昏迷不醒的宇智波鏡,突然從混沌中被人喚醒。


    “宇智波鏡,快醒醒!”


    鏡掙紮著從暈眩中驚醒過來,眼前浮現出千手白毛的身影,在對方的醫療忍術下,他很快恢複了過來。


    隻是被浦式奪走的查克拉,卻很難就這樣立刻恢複。


    意識清醒之後,鏡環顧四周,隻見現在天色已晚,再看看這偏僻的角落裏就隻有他和扉間,腦袋還有點暈的鏡連忙問道:


    “扉間大人,我們、我們這是在哪?”


    扉間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牆壁上的團扇家徽。


    看看周圍這熟悉的和風建築和無處不在的團扇標誌,鏡忽然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他們還能在哪?當然是在宇智波族地了。


    “啊,綱手和猴子去哪了?還有柱間老師呢?”


    “.....”


    扉間依舊保持著沉默,他按住其實也很暈眩的腦袋,動用強大的感知能力,將周圍的一切細細探查了一番後,發現他們都不在這。


    更令扉間不安的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木葉,處處都有著奇怪的地方。


    那些熟悉的查克拉氣息,大半都已消失無蹤,而現在住在這個村子裏的人,對他來說也變得異常陌生。


    仿佛一息之間,整個世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偷偷望著來來往往、路過此地的宇智波,扉間心中突然閃過一個極為驚人的猜測:


    那個大筒木,難道是把我們丟到未來了嗎?


    扉間雙眉緊鎖,回想起之前那個詭異莫測的時空隧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與忌憚——


    就連這種跨越時空的寶具都造的出,大筒木一族到底有多強大?


    出於謹慎的性格,扉間並不打算和這些未來人多接觸,生怕會對時空造成不可預知的幹擾。


    隻是看著臉色蒼白、虛弱不堪的鏡,扉間還是決定讓他先在這裏恢複一下查克拉和體力,再離開這裏前去尋找線索。


    “這裏很安全,你先休息一下。”


    說罷,扉間就靠牆坐下,閉目養神,先前與大筒木浦式的一戰,對他來說其實也損耗巨大。


    依舊頭暈目眩的鏡感激的看了眼扉間,也跟著靠在牆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啊——”


    從傍晚至夜深,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忽然將鏡從長夢中驚醒。


    同樣在閉目養神的扉間臉色一白,有人正在屠殺這些宇智波!


    兩人立刻從藏身處鑽出,朝中心地帶趕去,可沒走幾步,濃重的血腥味就沁入兩人的鼻腔之中。


    再抬頭一看,隻見一道巨大的結界正悄無聲息地籠罩住整個宇智波族地,將這裏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黑暗中,一個身影悄然蹲在電線杆上,宛如一隻隨時準備捕食的烏鴉。


    緊接著,短促而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不論男女老幼,都無差別的死於這場殺戮與襲擊之中。


    整個宇智波族地,都沉淪於死寂之中,隻剩下這些無辜者的哀鳴與慘叫。


    現在這些留在族地的宇智波,大多都隻是些實力不濟的老弱平民,宇智波真正的高手還留在警務部之中。


    此時深夜,正是休憩的時候,這些人麵對屠殺毫無反擊之力。


    而襲擊者也格外冷酷,無差別的屠殺之下,不隻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樣難逃一死,就連那些正在孕育新生命的婦女,也難逃毒手。


    製造這一場屠殺的人,已經連人性都全部丟失。


    “怪物,別對我族人出手!”


    聽到族人們的慘叫,鏡臉色煞白一片,一時間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怎麽可能發生在木葉?發生在宇智波的頭上呢?


    驚恐之後,他就像隻憤怒的困獸一般,揮舞著忍刀立刻衝了上去。


    鏡眼中的雙勾玉迅速變為三勾玉,還開始進一步融合。


    但眼下,他還隻是覺得是大筒木浦式在襲擊他的族人。


    如此慘烈的一幕,同樣讓扉間不受控地瞪出寫輪眼,但他比鏡清醒聰明太多。


    看著頭頂處突然升起的結界,扉間感知到,這竟然是數名戴著麵具的暗部的傑作。


    扉間這麽聰明的人,看到這,還有什麽不明白?


    這場對宇智波的滅族式屠殺,就是這個木葉,親手締結的!


    這個結論前所未有的觸動了扉間的心神,他氣到快要吐血——


    這可是大哥和斑那個家夥親手締造的木葉啊,怎麽會容忍這種自相殘殺、種族滅絕式的惡行?!


    扉間恨到咬牙,如此危急如此荒唐的時刻,他再也顧不得什麽隱蔽與謹慎。


    他猛地衝上前,將鏡丟到身後保護起來,然後迅速閃身到即將被殺的宇智波族人的身前,擋住了襲擊者的致命一擊。


    “你們這群該死的家夥!都在做什麽蠢事啊?!”


    扉間厲聲怒喝,眼中的寫輪眼在極端的刺激之下,快速旋轉融合,而麵前的襲擊者,竟然也有一雙血淋淋的寫輪眼。


    宇智波鼬無比驚訝地望向眼前這位阻攔他行動的人,難以置信地低聲呢喃:


    “二代目?!”


    ......


    孤身一人的猿飛日斬,意外墜落到一處水潭之中,冰冷刺骨的水瞬間浸濕了他的全身。


    皮糙肉厚的他,立馬就從泥濘的潭底裏站起,完全沒什麽頭暈的毛病。


    隻是他一臉的驚愕呆滯,雙眼空洞地望著四周,喃喃道:


    “這、這到底是哪啊?”


    環顧四周,隻見無數參天大樹如巨人般矗立,一副原始森林的樣子,這鬼地方甚至還有著大到詭異的竹子和蘑菇。


    猿飛日斬心中頓時明了,這裏並不是木葉。


    他顫巍巍地挺直腰板,用盡全身力氣,向著四周大聲呼喊起來:


    “喂——柱間老師!扉間老師!你們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綱手、宇智波鏡,你們到底在哪啊?”


    理所當然的,根本就無人回應。


    那之後,猴子在偌大的森林裏像是隻無頭蒼蠅一般,胡亂轉了幾圈,結果不僅找不到人,甚至還迷了路。


    他悲愴的坐在路邊的一塊巨石之上,在這絕望與迷茫交織的時刻,猿飛仔細想了想,隨後幹脆召喚出自己的通靈獸猿猴王.猿魔。


    白煙散去之後,一隻威武不凡、體型魁梧的猿猴赫然出現在他麵前。


    猿魔的身高甚至超過了普通的成年男子,肌肉虯結,雙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威嚴與力量。


    可猿飛日斬卻瞬間傻了眼,他沒記錯的話,自己的通靈獸明明應該是隻小猴子啊!


    他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沒錯,這就是他的通靈獸,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猿魔也傻了,它沒記錯的話,猿飛日斬現在應該是個留著山羊胡、麵容滄桑的猥瑣中老年啊?


    一人一猴就這樣呆呆地對視半天,全都看傻了——


    “猿魔?!你怎麽變這麽大了?”


    “日斬?!你怎麽變年輕了?”


    一時之間,兩個家夥完全僵在原地,大眼瞪著小眼,一陣蕭瑟寒風呼呼吹過,卷起枯葉兩三片。


    要不是通靈契約絕對做不得假,他倆絕對會把對方誤以為是對方的老爸兒子之類的人。


    猿飛日斬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幹脆一屁股坐下去,雙手抱頭,絕望的哀嚎道:


    “柱間老師、扉間老師,你們到底在哪啊?”


    猿魔立刻就變了臉色,它警惕地巡視一周,確認沒有敵人後,才轉過頭來,嚴厲地教訓起日斬::


    “你這家夥,給我小心一點,木葉現在可是在打仗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哈,打仗?你開玩笑的吧?”


    日斬這死猴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還以為猿魔王是在開什麽玩笑,根本就不當回事。


    打仗,開什麽玩笑?


    不知道柱間老師、斑老師和神月最討厭的就是戰爭嗎?現在的忍界有誰敢觸這幾位大神的黴頭?


    誰敢開戰,隻怕是會在半小時內就被忍者之神和忍界修羅聯手往死裏打成渣渣,順便被神月直接斷了糧食供給。


    到底誰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這混小子!”


    猿魔剛要發作,忽然,兩人都聽到了遠處像是有人在拍臉的清脆聲響。


    “哈哈,這鬼地方終於有人啦!”


    猿飛日斬瞬間眼前一亮,他立刻循聲追去,把猿魔的警告拋到了九霄雲外,氣得猿魔直跳腳:


    “你這家夥,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倒黴了的話我才不管你!”


    不過嘴上雖然這樣說,猿魔到底還是不放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猴子,也立刻跟了過去。


    有了聲音的指引,猿飛日斬真的像是隻猴子一樣靈活地跳躍著,三兩下就抵達了目的地。


    隻是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兩個戴著木葉護額的小孩,竟然正在被一個佩戴著岩忍護額的大人往死裏打!


    猿飛日斬頓時怒火中燒,胸腔裏頭一次充滿了難以忍受的殺意。


    哪裏來的雜種,竟然敢欺負木葉的小孩,不想活了是吧?


    “岩隱村的渣滓,放開那邊的小孩!我猿飛大爺來做你們的對手!”


    說著,他揮舞著猿魔變化的金剛如意棒,挺身而出,擋在了那兩個白毛和黑毛的木葉小孩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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