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賠我女兒啊!”


    得知神月離家出走,火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是悲痛欲絕,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扯斑的袖子又抱他大腿,哭天抹淚的。


    然而氣急的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拽到自己胸前,狠戾的質問:


    “宇智波火核,你為什麽沒看好她?”


    在寫輪眼和輪回眼的雙重注視下,火核完全被恐懼埋沒,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時間眼淚掉的更多了。


    兩人邊上,抓狂的扉間雙眼紅到仿佛開了寫輪眼一般,他用手指著斑,咬牙切齒的模樣猙獰恐怖。


    “你怎麽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她?”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扉間心中無比鬧騰。


    他就知道,宇智波一族那個扭曲偏執的家族愛,遲早會出事!


    強者都有自己的驕傲,尤其是宇智波,他們的驕傲更是達到了極致。


    神月不僅是姓宇智波的強者,還是個心思敏感的小姑娘,扉間想想就頭皮發麻,甚至覺得離家出走都算是輕的了。


    他要是十二歲的時候被柱間當眾打一頓,那不得當場和大哥拚命?


    “....”


    斑鬆開手,火核被他丟在地上,而他慢慢向扉間這邊投來殺人般的視線,輪回眼中緩緩投來一種詭譎的氣息,扉間被徹底震懾在原地。


    關鍵時刻,還是柱間挺身而出,一把將弟弟和火核推出門外。


    “火核,去找你女兒!”


    “扉間,你還愣著幹嘛,快去找神月啊!”


    在推走弟弟後,柱間就強行拖著斑去到了神月的房間裏,兩人坐在一起單獨談話。


    “斑,神月已經十二歲歲了,你真不能再像照顧嬰兒一樣,時時刻刻管著她了。”


    斑張開口,想要辯解些什麽,艱難搜尋著合適的話,他絞盡腦汁良久,最終仍然挫敗地搖了搖頭。


    這一次,他是真的被徹底的挫敗了,不是一般的敗,而是那種丟盔棄甲、遍體鱗傷的慘敗。


    “...你說的、我都明白。”


    似乎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斑失魂落魄地跌坐在神月的小床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與悲傷。


    即使神月已經長大成為忍界巔峰的強者,可在他眼裏,她始終和剛出生時的小粉耗子沒有什麽區別,如果不能時刻守護著她,她就會隨時隨地失去呼吸。


    哪怕是現在,明知這個忍界不可能有威脅到她的東西,但隻要想到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種種危險意外,斑就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隻要神月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變得異常焦躁焦慮,甚至是到了歇斯底裏的地步。


    看著斑憔悴落魄的樣子,柱間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和幾分痛徹心扉的感同身受。


    同樣在戰場上不斷失去至親,但他至少還有扉間一個弟弟,可斑卻失去了所有的四個兄弟。


    神月是他最後的家人,斑也不可避免地將全部的關注和愛護都傾注到了神月身上。


    這樣的心結,或許隻有在泉奈複活之後,才能徹底解開。


    柱間甚至開始埋怨起來,為什麽神月不能更加懂事聽話一些?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和斑在神月這個年紀的時候,幹出的混賬事可不止偷喝酒和離家出走那麽簡單。


    那時候的他們,真可以說是無所不為,常把自家老爹和弟弟們氣個半死,實在沒什麽資格罵神月。


    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瞧著斑憔悴潦倒的樣子,再看看木葉傾巢而出的動靜,柱間再次深感憂慮,像個悲催的老父親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呼喊著神月:


    神月,你快點回來吧!


    你再消失個幾天,我和斑都要瘋了,木葉也要炸了。


    快回來吧,我們真的不能沒有你啊!


    此時的木葉街道上,木葉忍者全部亂作一團,許多人衣衫不整,都是睡覺時被突然踹過來的。


    正如神月當初預料的那樣,所有的感知係追蹤係忍者全被扉間抓了出來,全力搜索神月。


    這一批是集結最後的人,真正的大部隊早就被扉間派了出去,等布置完畢後,他也要親自出村去找神月。


    而村子裏剩下的人全都是一臉驚懼,說是天塌下來了也不為過,天還沒有亮,但沒一個人睡得著——


    神月大人怎麽會離家出走了呢?


    她走了,木葉怎麽辦啊?


    村民們好好計較了一番,然後迅速做出判斷,他們寧願柱間和斑大人離家出走,也不能讓神月大人離開!


    不行,必須把她抓回來才行!


    木葉這邊的大動靜,也很快傳到了四大忍村的耳朵裏,他們在心中暗自得意的同時,也不禁做起夢來——


    宇智波神月這樣的神大人要是去了他們村子的話,那超越木葉豈不是指日可待?不行,必須把握機會!


    要是神月願意加入他們村子的話,影的位子立刻讓給她坐,大名也讓她當,別說喝酒了,開酒池肉林都行,把村子和國名改成神月村、神月國也完全沒問題。


    越想越覺得可行的大忍村小忍村立刻派出精英忍者,於是,整個忍界都陷入了尋找神月的狂潮之中。


    .....


    被整個忍界苦苦追尋的神月其實並沒有走太遠,她就呆在火之國的一處荒郊野地裏,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發呆,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和許多頭腦一熱就離家出走的孩子一樣,神月都還沒離開木葉多久,就直接後悔了。


    “我...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坐在大石頭上,神月撐著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你也知道啊?”


    九喇嘛詫異的瞪大眼睛,心中暗自驚訝:


    這家夥,還蠻有自知之明的嘛!


    貼心大狐狸晃晃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直接跳到了神月的膝蓋上,十分大肚的讓她揉揉自己的肚子,完全沒有尾獸的架子,柔聲安慰道:


    “你有什麽苦惱?要不要和本大爺談一談,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在好好揉了揉狐狸肚子後,被治愈到的神月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


    “我已經很聽話了吧?”


    九喇嘛搖搖尾巴,回想起神月的日常行為,客觀的給出評價:


    “以宇智波的標準來看,排除這次離家出走,勉強算是很聽話了。”


    “但是、師匠覺得還不夠。”


    神月苦惱地歎了口氣:


    “我有一點事情讓他不順心,他就要炸毛生氣。”


    九喇嘛張開口,它想想神月的日常生活,有時確實是、蠻窒息的。


    畢竟斑是個超恐怖的暴脾氣,不惹毛他還好,一但惹毛他,那真的是,天崩地裂。


    九喇嘛漫長的尾生生涯中,就沒見識過這麽恐怖的人類,該說不愧是因陀羅那一脈的轉世嗎?這脾氣太爆了、破壞力也太強了!


    “不過他那也是擔心你吧。”


    作為一隻貼心大狐狸,盡管時常被斑欺負和踹上一腳,但九喇嘛還是決定要為斑說一句公道話。


    “而且你們宇智波不就是這樣的嗎?越愛一個人,就越容易過度保護、歇斯底裏。”


    “你沒上過戰場,也沒經曆過失去親人的痛苦,不可能了解他的。”


    對人類千年的紛爭了如指掌的九喇嘛,露出了一副智者般洞悉一切的神情。


    在它看來,斑和神月之間最大的分歧,就在於他們出生和成長在截然不同的時代。


    斑少年時過的是什麽鬼日子?那是天天死人、朝不保夕的戰國時代,他的兄弟和親近的族人全在眼皮子底下死幹淨了,守護親人,早已是他最重最深的執念。


    但神月就不一樣了,出生在和平時代的她,活得很鬆弛,好奇心也很重,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有興趣。


    本質上,她就像一隻不怕人的貓崽,無論看到什麽新奇的事物,都會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探索一番。


    但在斑這隻受盡折磨的大貓看來,這估計就是明晃晃的作死行為了,簡直是在他脆弱的神經上跳舞。


    “說白了他就是怕你死。”


    九喇嘛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在神月家裏住了這麽多年,它早就把斑和神月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


    想到這,它再次不解的晃晃尾巴:真是搞不懂這些人類,為什麽要把話憋在心裏不說出來。


    算了算了,就讓九尾大爺來說開了,省得你們弄矛盾還要連累我。


    “斑經曆過太多生離死別,在他看來,這個世界充滿危險,他隻是不想讓你經曆他曾遭受過的痛苦。”


    “.....”


    神月緩緩地低下頭去,緊緊地抱住九喇嘛不肯鬆手,她的下唇被咬得發白,表情顯得格外悲傷,忽然把臉埋在大狐狸的背上。


    九喇嘛感覺得到,自己的毛都被哭濕了。


    “氣消了?”


    過了不知多久,善解人意的偉大九尾始終乖乖讓神月抱著,眼看她輕輕點了點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是在木葉好啊,有那麽多好吃的好喝的,在這個荒郊野外,什麽都沒有,它可不樂意跟著神月一起受苦。


    “那你現在想回去嗎?”


    “呃,還是算了吧...”


    神月轉轉眼珠,苦笑一下,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我感覺師匠能把我的腿打斷。”


    九喇嘛轉念一想,這倒也是。


    神月會不會被打斷腿暫且不說,但它這個倒黴狐狸一定會被遷怒,說不定真的會被做成狐狸燒烤呢!


    想到這裏,九喇嘛不禁心裏一陣嘀咕,呸呸呸,早知道就不給斑說好話了!


    忽然,神月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她嘟囔一聲,用木遁生出果實,吃完後卻麵露苦惱。


    雖然木遁果實很好吃,但她還是想吃點別的東西。


    這些年木葉的夥食實在太好,她也被慣壞了。


    “九喇嘛,我想吃蛋糕和火鍋了...”


    “誰叫你離家出走的?唉,本大爺也跟著你一起倒黴。”


    三兩下解決一隻木遁水果的九喇嘛,也懷念起自己在木葉的小煙小酒小烤串,望著神月懷裏的輝夜兔兔,不由得流出口水來。


    說起來,它可是隻狐狸啊,生吃個兔子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嗎?


    “不許吃她!”


    神月連忙抱緊瑟瑟發抖的輝夜兔兔,厲聲製止了亮出獠牙的九喇嘛。


    九喇嘛不甘心的切了一聲,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這麽寶貝這隻兔子幹嘛?它又不是尾獸。”


    神月輕輕撫摸著輝夜兔兔的毛發,其實她已經猜出來了,這隻兔子很有可能就是輝夜。


    畢竟這是在輝夜遺跡裏,靠著看起來很玄乎的法陣弄來的兔子,神月怎麽可能把它當作一隻普通的兔子呢?


    一直以來,她都將輝夜兔兔帶在身邊,也是生怕黑絕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的老媽偷偷帶走。


    摸著摸著,她腦袋裏忽然有了個主意。


    “九喇嘛,九喇嘛,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了。”


    吃飽喝足之後,神月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起來,九喇嘛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又想出了什麽鬼點子。


    “我們找一個罪魁禍首,就說它蠱惑了我們,把我們騙了出去!”


    神月興奮地說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九喇嘛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神月的意思。


    這不就是找人背黑鍋嗎?


    別說,要是真找個替罪羊出來,那他們說不定能被斑從全熟打成隻有五分熟,起碼能留條命啊!


    “這主意真不錯,可是我們要找哪個倒黴蛋啊?”


    九喇嘛讚同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就憑神月的實力,完全可以在忍界橫行霸道,九喇嘛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到底有誰能蠱惑得了她。


    “當然是...”


    神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已經有了人選。她緩緩抬起手,木遁不斷催生出無數藤蔓大樹,如遮天蔽日的巨網一般,瞬間吞噬了他們周圍的土地。


    原本潛伏在地下,一直監視著神月和輝夜的黑絕猛然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準備逃跑,卻被鋪天蓋地的木遁釘了個正著,凶狠地吸收著查克拉。


    它急忙想要施展蜉蝣之術,遁逃離開,卻聽到了神月的威脅:


    “不要跑了,黑絕,如果你想跑的話,我就立刻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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