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跑出公會幾十米,發現身後隻有一個人追來,便停下了腳步。


    “就一個人追來啊?你們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雷恩嘴上不滿,心裏卻樂開了花。當時他是覺得醉漢有同伴才會跑出來的,可既然現在是單挑,他不怕。


    “剛拿到銘牌的新人就敢這麽囂張,”醉漢的同伴是一名用槍的戰士,他握著一柄短槍,擺出了戰鬥架勢:“看你的年紀,最多也就十級左右吧?讓我好好教訓你!”


    “我十九級了。”


    雷恩無慈悲地回答。


    “哈?我會讓你知道謊言的代價!”


    戰士認為雷恩在說謊,他自詡能教訓雷恩一頓。


    戰士從正麵向雷恩發起挑戰,近身靠近雷恩,讓其進入自己的攻擊距離,再把短槍迅速刺出!


    因為雷恩是空手的,所以戰士稍微留了一點力,導致長槍的力道和速度都很一般,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雷恩竟然直接握住了他的槍杆。


    這意味著雷恩的實力遠超於他。


    “你的水平很一般嘛。”


    雷恩將戰士的短槍搶了過來,隨手扔在了一邊,抬起拳頭就是對著戰士一頓亂揍。戰士隻能維持著防守的姿態,在不多的機會中進行反擊。


    “剛才不是很會說大話的嗎?”


    雖然雷恩的手臂並不粗壯,但每一拳下去都帶著魔力,即使戰士用於防守的手臂上套著皮甲,依然讓戰士感受到了疼痛。


    連續的拳頭打破了戰士的防禦,雷恩的拳頭往戰士的頭臉來了幾下,他才停下來。


    我還以為城市裏的冒險者有多厲害呢,這些雜魚都能在城市裏混啊。


    雷恩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大概的認知,起碼他不是冒險者中最弱的那一批了。


    “下次別找錯對手了。”


    “呼、呼……別走……”


    被打蒙的戰士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雷恩。


    “啊?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分給男人。”


    “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嗯?”


    戰士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對著一飲而盡。


    “你以為喝了酒就能打贏我嗎?”


    雷恩抬手對著戰士的臉出拳了:“下次記得別喝酒了!”


    戰士的大手捏住了雷恩的拳頭。


    “啊?”


    雷恩抽動了幾下都沒能將拳頭抽出來。


    “放手!”


    抬腿蹬一腳戰士的腹部,雷恩才通過反作用力離開了戰士的抓握。


    他好像變強了?還是在隱藏實力?


    雷恩後退兩步,看向戰士的目光帶上了慎重。那戰士一言不發,睜大眼睛發呆在原地,原本有點黑的皮膚快速褪白,體表皮膚顫動、顫動著。


    “喂,你幹了什麽?”


    戰士像牛一樣突發起跑,一瞬之間就撞上了雷恩的胸腹。


    “呃!”


    肺部的空氣被一口氣擠了出來,身體在那瞬間虛脫。


    雷恩體內的狠勁瞬間被激發出來,鋼鐵一樣的手肘結結實實地刺入了戰士的太陽穴。這一下還不夠,他還肘擊了戰士的後腦勺。


    兩人搖搖晃晃地分開,雷恩不再將戰士當成是挑釁的醉漢,而是一個敵人。


    與滿臉怒容的雷恩不同,戰士露出了呆愣的表情,他瞪得圓圓的眼睛像是死魚眼一樣。


    泛白的皮膚,呆愣的魚眼,讓雷恩想起了站在潔絲身後的那群居民。


    雷恩擺出空手戰鬥的架勢:“你剛才喝的不是酒吧?你喝了什麽?”


    兩人在街道上的打鬥引來了一些行人駐足圍觀,既有正常膚色的普通人,也有瞪著死魚眼的白皮人。


    隻不過眼睛正常的白皮人也不少,所以難以分辨哪些人是天生的,哪些人是異常的。


    雷恩再次與戰士纏鬥在一起,這次可不是單方麵的毆打了,兩人打得有來有回。雷恩的拳頭打在戰士身上,打中是打中了,可雷恩沒有打結實的感覺。反之,戰士的拳腳卻能紮紮實實地給予雷恩傷害,反倒是雷恩陷入了一點小劣勢。


    一拳陷入了戰士的胸骨,雷恩詫異地喊了一聲:“誒?”


    人的肌肉是有彈性的,但骨頭不可能是柔軟的。即使是擊碎了對方的胸骨,都不可能是軟趴趴的感覺。


    戰士像沒事人一樣,高抬腿踢出,將雷恩踢飛了。


    雷恩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戰士衝刺著跟了上去。恐怕他要趁雷恩沒起來,對雷恩迎頭痛擊。


    兩人的身影合在了一起,單膝跪地的雷恩,抬起一腳的戰士——


    “浪費我的時間。”


    雷恩手裏握著剛才扔一邊的短槍,槍尖已經貫穿了戰士抬起的大腿。雷恩特意在地上翻滾,就是為了拿到這柄短槍。


    腿腳受傷的戰士失去平衡倒下,雷恩慢慢地站起來,還往戰士的傷腿上踹了一腳。


    對此,戰士不喊也不罵,他就維持著死魚眼,在地上躺著抽搐。


    “你們在看什麽?沒看過人打架啊。”


    雷恩扒拉開圍觀的居民,要偷偷溜走,沒想到剛好撞上了前來查看情況的衛兵。城裏並非沒有衛兵,而是瑪琳進城的時候沒看到而已。


    “不是我有事找事,他們先挑釁我的。”


    “他的同伴喝醉了酒。”


    “你動手動腳幹嘛!我正當防衛啊!都是他們的錯吧!”


    無視雷恩的解釋與喊叫,衛兵默默地將雷恩抓走了,一起被帶走的還有躺在地上的戰士。


    嘈雜的街區重回夜晚的沉寂,路過的行人們散去了。


    這時,一名月白色頭發的劍士路過,她隨便找了名路人問:“發生了什麽?”


    “有兩名冒險者在打架,他們都被衛兵帶走了。”


    “又有人在鬧?”


    “唉,最近城裏不大太平,總是有人在打架,”路人歎息道:“希望剛來的那些王國騎士能解決問題吧。”


    “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普通人還是離開這座城市吧。”


    “誒?”


    留下困惑的路人,劍士走進了公會食堂中。狼藉的食堂一角完全沒有吸引她的視線,她向大嬸說道:“老樣子,酒和食物各一份。”


    “薇拉?有一段時間沒在這裏見到你了。”


    “我去姆格鎮做任務。”


    大嬸對薇拉十分親切,特意給薇拉多盛了濃湯和麵包:“你來得太晚了,早點來可以嚐到剛出爐的麵包哦。”


    “有些事情是要晚上去做的。”


    “對了,剛才有個小夥子自稱是雷恩哦,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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