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吉丘雖然沒有明說白瓷瓶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但從剛才梁安緊張的樣子來看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是一個讓所有將士都明目張膽覬覦的寶貝。


    薑戈已經猜出來白瓷瓶裏裝的是什麽東西了,心中暗暗大叫一聲不妙。


    白瓷瓶裏裝著可以緩解皮膚衰老的解藥。


    他就覺得梁安這個人心術不正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就把解藥給了梁吉丘。


    況且,梁安逃走時也沒有一丁點猶豫,又被這小子算計了。


    薑戈的身份不太方便插手程雷他們處理內部爭端事宜,所以他始終保持沉默,隻是在梁安威脅到梁吉丘時才出手。


    讓梁安跑了還真是後患無窮啊!


    就算他們現在跑出去追梁安,恐怕也來不及了,更何況眼前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人。


    薑戈掃了一眼將四人團團圍住的將士,想必梁安之前一直用解藥控製這些人,現在又利用將士們拖住他們,好為他爭取逃跑的時間。


    好算計,當真是好算計。


    梁安不僅了解梁吉丘還很了解程雷,甚至他已經算到自己不會插手管他們內部矛盾,所以梁安才有機會從必死之局逃生。


    梁安從看到他們開始就已經開始演戲了。


    薑戈不斷地搖頭,自己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梁安,他可要比梁博心思深沉多了。


    看著眼前的將士們,也就隻有這個世界的人才對皮膚破了七天之內會受盡折磨而死這件事深信不疑。


    所以程雷自以為給了梁安最痛苦的一種死法,卻不知道梁安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能痛快的把解藥交給梁吉丘,梁安身上肯定還有解藥,以他的謹慎作風,絕不會把所有的藥都集中在一個瓶子裏。


    所以梁安根本不會受到七日之苦,一旦遠離眾人視線,他就會服下解藥。


    哎!


    有時候人總會被自己對尋常事的認知所累,以為自己非常熟悉,通常這種自以為是往往就忽略了其他細節,同樣,這種習慣性認知也會被有心人利用。


    關於梁安的事情就當是給程雷他們提個醒,以後千萬不要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薑戈不知道白瓷瓶中到底有多少顆藥。


    眼前將士們的皮膚並沒有出現嚴重衰老的跡象,他們能走到生命之森的邊緣,說明他們已經在生命之森中待了一段時間。


    既然他們沒有繼續衰老下去,就說明這些人已經服用過解藥了。


    正所謂有備無患。


    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奪得解藥的大好機會,將士們逐漸向四人靠攏,縮小包圍圈。


    就算梁吉丘他們手裏都拿著武器,這些人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將解藥拿到手。


    一名將士伸手指著梁吉丘手中的白瓷瓶,示意他們隻要交出白瓷瓶就會放過他們。


    “你們想幹什麽?造反嗎?”


    程雷怒視著眼前的將士們,這些人都是梁安帶出來的人,果然個個都包藏禍心。


    將士們沒有被他這一聲喝退,反而又向前走幾步。


    “你們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開槍了。”


    四人背靠背分別負責不同的方向,他們用槍口對準周圍的將士。


    薑戈心裏也沒底,這些人都是經過逃亡的人,在對方內心深處越不讓他們活,他們就越渴望活著。


    這種人才是最難對付的人。


    薑戈他們就隻有四個人,而對方有近百人,距離這麽近開槍又能打倒幾個?


    若是這些人一擁而上,前仆後繼的殊死搏鬥,他們還真是雙拳難敵四手。


    可這又能怎麽樣?


    薑戈他們走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想他們退縮是不可能的。


    唯有硬拚。


    四人手持著槍,眼神中透著決絕。


    近百人的將士如潮水般湧向他們,四人緊握著手中的槍,準備迎接這場生死搏鬥。


    “砰”伴隨著程雷的一聲槍響,戰鬥正式拉開帷幕。


    流珠如雨點般飛射,每一顆流珠都命中將士的要害,槍槍斃命。


    可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將士們不斷向前衝擊,倒下一個,後麵的人立馬就頂上來了。


    四人時刻保持警惕,決不能讓這些人把他們圍死,他們找到最薄弱的一麵開始突出重圍。


    不能給對方一點機會,好在四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槍是他們最大的優勢,對方似乎也看明白了,不再貿然上前,舉著倒下將士的屍體做擋箭牌。


    因為將士們發現薑戈他們射擊非常準,很少浪費流珠,雖然距離看著很近,可他們就是衝不上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四人的流珠越打越少,對方的人也在減少。


    可即便如此,薑戈他們還是要麵對將近四十人的攻勢,他們一梭子才有二十顆流珠,就算全打完也隻能打死八十人。


    更何況這些人很快就衝到眼前了。


    梁吉丘和思凱前麵打的還挺準,對方離他們近時就打不準了。


    四人的鬥誌絲毫不受對方數量的影響。


    將士們借機衝過來與他們近身搏鬥,薑戈他們用手中的槍作為近身武器,與對方展開肉搏,每一次揮動都是致命的打擊,每一次閃躲都是生死較量。


    四人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看著眼前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若是繼續拚下去,他們遲早會筋疲力盡。


    薑戈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快速拔出身上的獵刀。


    果然在他拔出刀的瞬間,對方齊刷刷的後退一步。


    真奇怪,這些人不怕被槍直接打死,反倒害怕被刀劃傷。


    程雷看著薑戈拿出刀,他也抽出了身上的獵刀。


    “你們退後讓我來,反正我的皮膚不怕劃傷。”


    薑戈嘴角向上一挑,特意把話說的很大聲,讓周圍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狂妄。


    這種表情無疑刺激著對方的神經,可薑戈說的一點都沒錯。


    皮膚受傷的恐懼早就深深地刻在這些人的骨子裏。


    他們怕死不錯,但他們更怕受盡折磨而死。


    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拚了命也要搶瓷瓶裏的解藥。


    薑戈開始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獵刀,獵刀所到之處,將士們都避之唯恐不及。


    這招果然是最好使的。


    恐懼的情緒會讓人自亂陣腳,將士們在薑戈拿出獵刀的那一刻就已經輸了。


    將士們也慢慢發現,為了一瓶解藥爭鬥,到最後可能要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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