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聽了這話,心中倒是不由得高興起來。


    蘇南玉心思淺薄,對什麽事的了解都隻有皮毛,一拍腦門說幹就幹。


    上回花十萬兩修花園,就讓負責此事的管事賺得盆滿缽滿,她看著也不由得眼熱。


    如今有了機會,自然十分願意,巴不得哄著蘇南玉去開!


    清荷附和道:“侯夫人說得是,開個玉石鋪子能花幾個錢?不過是低價買些原石,找師傅雕刻一下,就能賣出高價了,利潤很可觀!”


    “不過……”清荷頓了頓,方才低聲道,“夫人,如今府裏的管家權,還在老夫人手裏呢。她必定不會答應您的……”


    蘇南玉想起柏氏那個老婆子來,忍不住冷嗤了一聲:“那個老賤貨,仗著自己出身世家,就對我頤指氣使的!”


    柏氏從見第一麵開始就十分不滿意自己,這一點蘇南玉是清楚的。


    所以什麽權力也不肯給自己,她好不容易把柳月跟謝蘅熬走了,如今成了定陽侯夫人,柏氏卻還要處處跟她做對!


    上回趁火打劫,把管家權收回去的事,她還記得呢!


    什麽怕她“亂花錢”,不過是瞧不起自己,故意架空自己罷了!


    “我自然有辦法!”蘇南玉目光沉冷,沉聲吩咐道,“你拿銀子去黑市上,買一些碧茶毒來!”


    碧、碧茶毒?


    清荷倒沒想到她膽子這麽大,那種毒藥可溶於水,一喝下去就會讓人頭疼欲裂。


    她這是準備給老夫人……


    清荷不由得遲疑了,一旦被查出來投毒,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是要被抓起來嚴刑拷打的!


    但蘇南玉見她遲疑,麵色陰沉幾分:“怎麽?我如今說話也不管用了?”


    清荷隻得一咬牙,反正有這個蠢貨背罪名,到時候都推到她身上去就是了!


    “是,奴婢這就去買!”清荷轉身離去。


    謝府中。


    柳月脖子上的傷敷了藥膏,她便感覺疼痛減輕了一些,倚靠在窗前枕墊上,慢吞吞地開口。


    “把那幾個放蘇南玉進來的小丫鬟,都叫進來。”


    “是。”


    林媽媽出去把幾個青衫小丫鬟叫進了屋內,她們都戰戰兢兢的。


    “怎麽?”柳月語氣平靜卻冷淡,“這會兒才想起來害怕?”


    幾個小丫鬟連忙跪下,一副聲淚俱下的模樣,辯解道:“定陽侯夫人責罵奴婢們,非要進來,奴婢們也沒辦法……”


    這話沒道理。


    柳月卻還是耐著性子詢問了一句:“主人都不在家,府裏隻有兩個路都走不穩的小公子和小娘子,隨便來個人叫罵幾句,你們就放她進來了?”


    說白了,還是不盡責!


    這些小丫鬟跟她不是一條心,若是蘇南玉真要擅闖,就可以立馬跑去報官叫官差來幫忙驅逐!


    而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要是兩個孩子被蘇南玉害到了,柳月絕不會心慈手軟,這些丫鬟哪還能這樣跟她說話?早就被拖出去發賣了!


    小丫鬟也隻會求饒:“奴婢們不是故意的……”


    “夠了!”柳月直戳了當道,“我府裏不留沒用的人。我找人牙子來發賣了你們,再去別的人家做事吧!”


    聽得此言,幾個小丫鬟都不由得慌了,連忙磕頭:“求夫人留下奴婢們!別讓我們再侍奉別人了!”


    柳月性子寬厚,就算偶然失手打碎一兩個古董瓷器的,也不會像其他府宅的夫人一樣嚴厲,動輒打罵處罰。


    她們也因此覺得她好說話,對上胡攪蠻纏的蘇南玉,隻想著離她遠些,別被打罵了,才會放她進來的。


    誰知道柳月卻要攆走她們!


    她們這才慌了神。


    不過再怎麽求饒,柳月也不會改變主意了,一聲令下,就叫了人牙子來把這些丫鬟領出去。


    “不過放心,你們的行李和月銀我都如實發放,不會短你們一分銀子的!”柳月是就事論事的人,不會在這上麵克扣她們。


    那些丫鬟哭天搶地的被拖出去了,沒想到柳月從前不計較,卻也不是一味心軟慣著她們的主!


    春香看著那些丫鬟被拖走,暢快道:“吃著府裏的月例飲食,夫人素來不跟她們計較,真當來這享福了?活該!”


    林媽媽看柳月若有所思,倒是問了一聲:“定陽侯夫人實在是太猖狂了,夫人打算怎麽反擊她?”


    “這個簡單。”


    柳月淡淡道,“蘇南玉沒有家世,心術算計也淺薄得很。她唯一可依仗的,就是謝錦的愛。”


    隻要轉移這份愛,蘇南玉還能興風作浪?沒了謝錦做支持,她是掀不起太大風波的。


    “林媽媽在原先侯府,處處跟人交好,”柳月吩咐了一聲,“如今雖然兩房分了家,但你拎些糕點回去看看舊友人,順便物色一下侯府有沒有野心勃勃想往上爬的丫鬟,也是順腿的事。”


    林媽媽了然:“奴才明白了,正好這幾日要回去探望幾個關係好的管事媳婦,包準完成任務!”


    如今有人謀逆叛亂,京城中風雲突變,柳月也就不出門了,對外說“受了風寒,頭疼養病”。


    三日之後,謝蘅方才從宮內歸來。


    柳月急忙看向他,見他身上沒受什麽傷,方才安下心來,問道:“魏遲跟柳茵的叛亂,可都鎮壓下去了?”


    “魏遲柳茵?”


    謝蘅聞言卻是忍不住輕輕皺眉,“你是不是聽錯了消息?發起謀逆宮變的,是二皇子。”


    二皇子?


    柳月忍不住瞪大雙眼:“怎麽會是他?”


    不過……這樣一說,倒也解釋了宴會當時二皇子妃沈氏的得意洋洋。


    原來已經迫不及待地準備奪權了。


    “月娘,你可是聽說了什麽?”謝蘅倒是對她所說的魏遲柳茵不解。


    柳月深吸一口氣,看向他:“當時挾持我的人,就是柳茵!”


    聞言,謝蘅的神色也凝重幾分,“什麽?”


    “我看她當時的表現,好像根本不怕事情敗露之後被審判……”柳月回憶起她當日的反常,“看來,此事恐怕是魏遲煽動了二皇子,發起宮變,自己全身而退了!”


    若是真的,那就說明柳茵的算計該有多深!


    謝蘅也皺緊眉心:“魏遲在我一劍殺了二皇子時,帶著一隊人馬從暗處跑出來,還跟我一起被陛下讚賞,得到了功績。”


    看來是他早就準備好,拿二皇子做自己往上爬的墊腳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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