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在四合院裏等到太陽落山後,路上已經看不見行人的時候,才帶著馬爬犁出了四合院。


    她牽著馬往前走,盡量不發出聲音。


    才到半路,遠遠看見路邊有兩個女人在說話。正好在齊飛飛要經過的路上。


    齊飛飛停下腳步,考慮要不要繞路。


    遠遠的就聽見一個女人說,“嫂子,這麽晚了,這是要去哪兒啊?”


    於桂芝說,“我去找我家那口子,他出來忘記帶手電了。”


    女人笑道,“嫂子,你可真是太賢惠了,做你的男人真有福氣,這大冷天的,你還跑出來接他。”


    於桂芝:哪來的什麽福氣,可她又不想在外人麵前說自己夫妻感情不好。


    女人說著拉起於桂芝的手,用手揉搓著,


    “看這手凍的,出來也不帶個手套。讓馬主任看見了不是要心疼死。


    來來來,進我家熱乎熱乎,一會兒你戴我手套去。


    可別把手凍壞了,凍了年年犯,可遭罪了。”


    女人熱情的很,連珠炮似的,也不給於桂芝說話的機會,拉著她就往附近一個院子走。


    於桂芝還想拒絕,“不用,這……”


    她還想跟著馬苓,去看看他到底大晚上去幹啥了?是不是去見那個不要臉的了?


    那個女人,“嫂子跟我客氣啥?咱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快,進屋坐會兒,我這天天上班忙的,一直想去看看你,老沒抽出空來。


    ……”


    完全忽視於桂芝的猶豫,掙紮。


    硬是把於桂芝拉走了。


    齊飛飛趕緊拉著馬爬犁趕去約好的地方。


    這次除了馬主任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上次那個小夥子,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齊飛飛隻負責看稱,打手電。


    搬貨,上稱,都是那小夥子和中年男人幹。


    馬苓拿筆記了一下數。


    五隻麅子,一共二百一十八斤。


    一頭鹿,二百二十七斤。


    “麅子肉給你兩塊六毛八一斤,鹿肉三塊五一斤。”


    算了算。


    “麅子肉是五百八十塊二毛四。


    鹿肉是七百九十四塊五毛錢。


    一共是一千三百七十四塊七毛四。”


    馬苓讓齊飛飛給他打著手電,先查了一百三十七張十塊的,又查了四塊七毛四的零錢。


    遞給齊飛飛,讓她再查一遍。


    齊飛飛把手電遞給馬主任,接過錢又查了一遍,沒錯。


    沒多待,告辭離開了。


    出了鎮子,往縣城方向去了。


    小夥子不無羨慕,“這小丫頭,一下子那麽多錢,就這麽一個人走,大晚上的,家裏人也不來接接。”


    中年男人說,“你也不看看這些東西,這也不是隨便一個獵人就能弄來的。


    她不搶別人就不錯了。


    誰能搶得了她?”


    馬苓嗑了一聲,“出了這院,都把嘴閉嚴了。”


    兩個人都閉上嘴不說話了。


    馬苓出了院子,慢悠悠往回走。


    路上迎頭遇上找過來的於桂芝。


    於桂芝戴了一副新的棉手捂子。臉上比在家的時候有了點兒笑模樣。


    兩個人碰頭也沒說話,於桂芝轉身給馬苓照著路,一前一後的走著。


    那個女人倚在自家的大門上,看著馬苓和於桂芝走遠了,才回屋。


    ————————


    齊飛飛一路駕著馬爬犁去了縣城,不要架步量,真是太好了。


    隻可惜這個馬爬犁不能見光。


    以後能買汽車的時候,一定要買一輛。


    齊飛飛一心想這輩子要風風光光的好好活一回。


    想風光,想過的隨心自在,就得有錢,現在正在去成為有錢人的路上。


    想想心裏就美滋滋。


    不覺催促馬跑快些。


    一路甩著馬鞭,哼著小曲兒,樂顛顛,喜滋滋的,正跑的歡快。


    路邊突然出來了五個人,都拎著木棒子。


    一下攔住了去路。


    馬爬犁停了下來。


    齊飛飛心裏罵了一句,這怎麽老是能遇到這種事兒呢?


    真是掃興!


    有人拉住了馬韁繩。


    另外幾個人圍了過來。


    有一個想伸手拉齊飛飛。


    齊飛飛一下跳起來,躲開了。


    “你們想幹啥?”


    有一個男的說,“我們不想怎麽樣,你帶我們去把黑匣子拿來,我們就放了你。”


    齊飛飛,“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麽。”


    男人,“我們都打聽清楚了,你在收購站拿走了那個黑匣子,那是有主的,交出來,保證不傷害你。”


    齊飛飛警惕著幾個人,想怎麽離開。給他們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想想你一個小姑娘要是被霍霍了,你還咋嫁人?


    一個木匣子而已,交出來對大家都好。”


    男人還算客氣,可齊飛飛沒法讓他如願。


    齊飛飛,“你們是誰?”


    男人,“我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要物歸原主。”


    見齊飛飛不為所動。


    幾個人一起朝齊飛飛撲來。


    齊飛飛突然跳起,躍上馬背,往前一翻,雙腿夾住拉馬的人頭,用力一夾。


    那個人隨著齊飛飛一起往旁邊倒去。


    齊飛飛拿出短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喊一聲,“都別過來,要不我殺了他。”


    幾個追過來的人,都頓住了腳步,看著近在咫尺的凶狠女人。


    齊飛飛,“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幾個人不說。


    齊飛飛手裏加了點兒力道,“他們不說,你說,要不先要了你的命。”


    男人有點兒腿軟,“別,別,我就是個小嘍囉,我們就是鎮上的人。就是鎮上的。”


    齊飛飛,“你們頭是誰?”


    “我們大哥是強哥,你到鎮上一打聽,沒人不知道的。”


    齊飛飛,“你們為啥非要那個木頭匣子?”


    “我們不知道啊?強哥讓我們幹啥就幹啥,別的真不知道啊!”


    齊飛飛,“你們幾個都往鎮子走,走遠點兒,我再放了他。”


    幾個人還不想動。


    齊飛飛厲聲道,“都特麽快點兒,我不想殺人,你們要是逼我,那可就不好說了。”


    幾個人雖然都是好勇鬥狠的人,但殺人還沒幹過。


    自己兄弟在人家手裏,隻好往後退。


    等那些人走的夠遠了,抽了一下馬屁股,馬往前跑去。


    齊飛飛一腳踹在男人的後背上,把他踹了個大跟頭,出溜出去一米多。


    反身朝馬爬犁跑去,很快跳上馬爬犁,消失在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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