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受傷的,大冬天寒冷,食物缺乏,怕是很難熬過去。


    有血腥味也容易引來其它野獸。


    這對野豬群是很不利的。


    大公野豬一下失去了好幾頭老婆孩子,憤怒的眼睛都紅了。


    讓受傷的小豬找隱蔽的灌木叢躲起來。


    它帶領其它老婆孩子繼續往山林深處走。


    盡量往灌木叢多的地方走,隱藏身形。


    當姚大隊長帶著大家找到老母豬的時候,忍不住歡呼起來。


    這頭大老母豬得有個三百多斤。


    大隊長也很開心,禮物有了。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豬用繩子綁上,拖著下山。


    在他們歡天喜地往回走的時候。


    那兩個看豬人,正在走來走去的磕打著腳,老在雪地裏站著,實在是凍腳。


    在他們後麵不遠的樹上,悄無聲息的趴著一隻兩眼冒精光的豹子。


    它在計算著如何能將兩人一擊斃命,來搶奪食物。


    他們手裏都是有槍的,它剛剛親眼看見他們如何獵殺了野豬群。


    作為捕獵者,它向來有耐心。


    大隊長那邊,大公野豬突然從灌木叢裏衝出來,把走在後麵的兩個人撞飛出去,直接飛奔進了另一邊的灌木叢。


    大家聽見動靜,轉身拿槍準備射擊,可畢竟都不是射擊高手,等他們拉開保險,舉槍射擊,野豬已經跑出好遠,隻見前麵的灌木叢晃動。


    連開幾槍,也沒打中。


    再來檢查,倒地的兩人,一個腿骨骨折,疼的不能動了,另一個腰疼起不了身。


    誰也沒想到大公野豬會回來報複。


    現在傷了兩人,隻好用人背著回去。


    又抬著大野豬,走的很慢,也沒了剛剛的歡聲笑語。


    直到很晚他們才回到村子裏。


    大家都累得很。


    把赤腳醫生找來了,腿骨骨折的,他還能治,夾個壓板,上點藥,吃點兒消炎藥。慢慢養。


    傷了腰的,他也沒辦法。


    姚大隊長也是累了,他這才沒親自去,派了幾個人,趕著馬車又去了鎮衛生院。


    一直運籌帷幄的姚大隊長也上火了。


    又組織人連夜處理三頭野豬。


    等後半夜快天亮了才弄完。


    把野豬肉都切成了方子,擺簾子上,放在院子裏凍著。


    讓姚母看著,他回屋睡覺了,實在是又困又累,眼皮都支不住了。


    誰也沒想到,就在東邊微微泛白的時候,一隻敏捷的豹子,悄無聲息的進了村子。


    全村的狗,像吃了啞藥一樣,一聲不吭,都夾著尾巴躲在狗窩裏。


    姚母正站在院子裏,防著自己家狗或貓來啃,看見豹子進院,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幹嘎巴嘴喊不出聲來。


    一股熱流,整個褲襠都冒著熱氣。


    心哆嗦成一個,手腳發麻,動不了了。


    眼睜睜看著豹子大搖大擺的叼走了那串大燈籠掛。


    好一會兒,褲襠都拔拔涼了,屁股凍在了地上。


    姚母想起起不了,坐地上哭喊,“當家的,當家的,當家的……”


    姚大隊長睡的正香,姚母喊了半天,他也沒醒。


    姚淑勤本來心情不好,不想起來。


    可她媽不是好聲的叫喚,她爸也沒反應,這才起來出去看。


    鄰居家的女人正在燒火,聽見動靜,反倒先出來查看了。


    看見姚母坐地上哭喊,從牆頭探過頭來問她,


    “嫂子,你咋了?咋還坐地上不起來了?”


    姚母哭的委屈,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嚇尿了,屁股粘地上起不來。


    表情一言難盡。


    “沒,沒事兒,你回去忙吧!”


    鄰居媳婦見她不起來,熱心道,“我過去扶你吧?”


    姚母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家那口子,馬上出來了。”


    鄰居媳婦兒有些疑惑,正躊躇著。


    姚淑勤出來了。


    一看她媽坐地上,趕緊來扶。


    “媽,你咋坐地上了?摔著了?”


    姚母趕緊擺手,“你快去叫你爸,快去呀!”


    姚淑勤疑惑的進了屋。


    這下鄰居媳婦兒更奇怪了,這咋還非得老頭子扶?


    她站牆邊不回去了,等著看下文。


    另外一邊的鄰居也出來了,老男人正扣著棉襖扣子,看樣是聽見動靜才起來。


    “吆,老姚婆子 ,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咋還坐地上不起來了?”


    姚母,“去 去,去,該幹啥幹啥去,這哪有你的事兒。”


    姚淑勤把他爸搖了起來,“爸,爸,你快起來看看,我媽坐院子裏了。”


    姚大隊長一臉不耐煩,


    “我忙了一天一夜,又困又累,她又作什麽妖?”


    姚淑勤,“你去看一下嘛!我扶她她不用。”


    姚大隊長隻好穿衣起來去看看。


    姚母擠眉弄眼的,看姚大隊長也不明白,就來扶她。


    她隻好小聲說,“凍地上了,起不來了。”


    姚大隊長見多識廣也沒想到,還能凍地上。


    這怎麽整?


    想想拿個大鐵鍬,一點點兒把姚母的屁股跟搶了下來,難免褲子搶破了和幾個口子。


    鄰居老男人和隔壁女人看的樂嗬,也不進屋。


    女人到沒說啥,那個老男人不住的打趣。


    “老姚婆子,你這屁股可是不一般啊!坐地上還能凍住,這是怕人偷肉,坐太久了?”


    姚母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惱怒不已,可又不敢爭辯,怕越說越丟人。


    好不容易進了屋。


    一邊脫褲子,一邊哭訴,


    “他爹,剛剛一頭豹子進了咱家院子,我差點就沒命了。


    嚇的我都不會動了。”


    她脫完褲子也不穿衣服,直接鑽進了姚大隊長的被窩。


    凍了這半天,都手腳冰涼,不住的打冷戰。


    “他爹,你愣著幹啥,進來給我捂捂。”


    姚大隊長還在震驚豹子的事。


    “你說豹子進院了?狗也沒叫?它沒咬你?”


    還有些不敢置信。


    姚母,“你什麽意思?不相信我?我能平白無故尿褲子嘛?它還叼走了燈籠掛。”


    姚大隊長,“那你還不跑不喊?”


    姚母氣的爬起來,把枕頭朝姚大隊長砸過去。


    “我都要嚇死了,半天都說不出話,讓你對著一頭豹子不到兩米你試試。


    你個死老頭子,不心疼我就算了,還懷疑我。


    嗚嗚嗚


    沒法活了。”


    姚大隊長趕緊哄,“沒有,沒有,我就是太吃驚了,難以置信,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過來抱了抱老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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