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裏,


    金袍雕目光冰冷的看向金翅雕,


    “老祖說了,若他活著,一定要清理門戶。”


    “而他父母則永生為族內做苦力。”


    “不過,他如今已經死了,殺他的事情就此作罷。”


    說罷,


    金袍雕重新抱拳,


    朝著天機老人和森祖拱了拱手,


    “放過他的靈體,已經是我能使用的最大權限了,還望二位前輩諒解。”


    “告辭了。”


    他轉過身,風風火火來,又風風火火的走。


    可臨走時,


    卻被秦寒喊住了。


    “金族長,且等一下。”


    金袍雕轉過身,“秦宗主還有何事?”


    秦寒:“這世上的規矩都是生靈定下的,非是不能更改。”


    “何況金翅雕一家並未做下不共戴天的事情,他們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還請引薦,本宗主要見你們的老祖!”


    此話一出,


    場麵瞬間靜止了。


    金袍雕冷冷的看向秦寒,


    “你還是第一個敢跟本族長這麽說話的後輩。”


    “勇氣可嘉。”


    “我知道你曾殺過輪回尊者,也知道你在望潮宗悟勢的壯舉。”


    “可別人讓你三分,我金翅雕一族卻不怕。”


    “秦宗主若是有本事,那就親自來我族地一趟,自己找老祖去。”


    “隻怕你連我們族地的門都找不到。”


    “告辭!”


    唰的一聲,幾道流光飛上天闕,撕開裂縫悄然消失。


    院子裏,


    天機老人無語道:“這你小子這下吃癟了吧。”


    “都說了,那金翅雕一族非同尋常,他們生活在時空亂流之中,速度頂尖,對時空的利用也諸天獨一份。”


    “他們無需跟任何人交流,一切僅憑自身的規矩行事。”


    “你這秦宗主的大名在諸天好用,在人家眼裏,卻也就是那回事兒,你要不服氣,你也找不到人家家門。”


    “報仇你都沒地方啊。”


    森祖:“張老哥莫要多說了,為今之計是怎麽解決這件事。”


    “金翅雕一族的族地,屬於絕密,無人知曉。”


    “要不我們再找一找空間係的高手,看能不能幫助一二。”


    秦寒聞言,卻忽然一笑。


    天機老人:“你小子氣傻了吧?這個時候你還能笑出來?”


    “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森祖則關心道:“小寒你沒事吧?”


    秦寒搖頭,隻見他將欲念之蛇拿了出來,


    這小家夥蹦到桌子上,


    眼尖的抱起那上好的茶水,咕咕喝了兩杯。


    天機老人瞪大了眼睛,“這小家夥幹啥的,這麽好的茶都讓它糟蹋了。”


    誰知,小金又抱著一塊桂花糕,狠狠咬了一口,


    咀嚼兩下後,傲慢道:“我也不白吃,我可很有用的。”


    “我剛才利用欲念之力籠罩了一個家夥,完全掌控了對方的動向。”


    “如果主人願意,我隨時可以控製他,區區金翅雕族地,彈指即可以踏足。”


    “那個金袍雕我看它早不順眼了,我的主人他也敢放肆。”


    “我還聽到了一個大秘密,金翅雕一族的老祖之前在域外戰場受了傷,實力僅有至高神初期了。”


    “他們族內現在加上這個受傷的老祖,也隻有兩個至高神層次。”


    “隻要我們潛入對方的族地,再找風不凡前輩借一借那個棋盤法寶,再加上我,把他們全部殺光,輕輕鬆鬆!”


    天機老人和森祖聽的一愣一愣,


    這他娘的叫寵物嗎?


    張口就是滅掉一個古老且強大的族群。


    那可是金翅雕一族啊,說的跟滅一窩螞蟻似的。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啥樣的主人帶出來啥樣的寵物來。


    “怎麽,你們不信我嗎?”小金又啃了幾口,嘴裏含糊不清道: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成功率特別高,就算失敗了也無妨,我們去的時候,可以蒙上臉。”


    “大不了嫁禍給深淵一族。”


    “怎麽樣?幹不幹?”


    秦寒聽的無語,敲了敲它的頭,“就你話多,我們這次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能動武力。”


    “何況,剛出了這種事,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是我們幹的。”


    小金頓時垂下了腦袋,有氣無力道:“這樣的天才思路您都不願意聽,唉,罷了,生不逢時,未逢明主啊。”


    秦寒一把抓住它,拎起來,


    這家夥見狀,上下其手,連忙抓了幾個糕點。


    秦寒:“你不是說你用欲念之力籠罩了一個金翅雕族人嗎,現在那力量還在對方身上嗎?”


    小金忙不迭點頭,老實的不得了,“在的,在的,隻要被我籠罩到的家夥,就算隔了很遠很遠我也能感知到。”


    秦寒:“那事不宜遲,你前邊帶路,我們追過去!”


    說罷,他對二位前輩拱手行禮後,


    秦寒便帶著金翅雕破空而去。


    小院裏,


    朵朵剛端著水果盤子出來,


    左看右看,也沒看到秦寒的人。


    頓時有些失落。


    天機老人:“別看了,那小子又闖禍去了,老夫也是服了,他怎麽什麽事情都敢幹啊。”


    朵朵:“闖禍?大哥哥闖什麽禍了?”


    天機老人看向孫女,頓時搖了搖頭,“你啊,一說到那小子,你就走神,話都聽不完。”


    “這位是你森爺爺,生命至高神,對了,他也是秦寒那小家夥的摯友。”


    “他們可是在靈界一起走了很久呢。”


    朵朵聞言,趕緊走了過去,將水果遞過去,“森爺爺吃水果。”


    然後立馬問道:


    “靈界是什麽樣子的?”


    ……


    一片虛無中,


    一艘白玉般的船悄然行駛著,


    秦寒和金翅雕站在其上,


    根據小金傳來的訊息,往前飛著。


    周圍偶爾能看到各種飛來的奇異物體,


    和次元刃,時空裂縫等危險。


    好在破天梭在,這點東西倒也沒什麽。


    破天梭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定點傳送,


    隻要去過的地方,或者有明確坐標的地方,就能瞬息而至。


    平常秦寒也都拿來當傳送陣用,


    這還是第一次用它在虛空航行。


    破天梭速度很快,


    遠遠的吊著對方,


    可忽然,


    小金便喊道:“不好的主人,他們的訊息斷掉了。”


    秦寒:“出什麽事情了?”


    小金撓了撓頭:“我以為我的欲望之力能夠跟著對方很遠很遠,可沒想到,就在前邊不遠,對方的氣息直接沒了。”


    “邪了門了。”


    秦寒駕駛過去,靈魂之力一掃,


    在他的眼前,


    居然出現了一條洶湧澎湃的空間長河,


    那河寬不知幾許,深不知幾何。


    望之凶險萬分。


    怪不得小金會丟失目標,這裏的情況甚至比一般的空間亂流都危險很多。


    一切氣息都傳遞不出。


    一旁,


    金翅雕忽然道:“之前跟你說過了,這裏便是空間長河,我們金翅雕一族便誕生在這裏麵。”


    “此河裏都是流動的時空能量,而金翅雕一族則天生能悟出空間長河之勢,能在其上生活,能在其中逗留些許時間。”


    “我們的祖上以空間長河中一種神奇的魚類為食。”


    “看此河的樣子,很可能就是我娘說過的那條河。”


    長河邊,


    秦寒觀察了一會兒,


    點點頭:“破天梭雖然厲害,但畢竟不知道確切地點。”


    “一入空間長河,就會隨波逐流,這裏每一個氣泡甚至都連通了無窮宇宙,若貿然進入,很快就會迷失。”


    “不過,這裏的空間長河流勢雖然洶湧,卻也相對固定,若我能悟出這長河流轉之勢,定能一眼看穿他們的行進方向。”


    “既然金翅雕一族自古便生活在此地,那麽距離族地一定不遠了。”


    “給我護法,我要悟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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