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水晶球看了一會兒,


    秦寒看向小太監,


    “我看他的身體已經完整了,怎麽沒出來?”


    小太監低著頭,“回大人,殿下的情況,除了總管外,估計無人知道。”


    “這地方平時除了祭拜的日子外,總管都不允許我們進來。”


    秦寒:“行,看來還要在找一下那老太監。”


    念頭閃動,他當即帶著小太監進入了庇護所。


    一進來就見那老太監憤恨的叫罵著,


    “你們這幫賊子,若是敢傷害殿下分毫,咱家縱然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寒走了過去,“這話說的,靈體不就是鬼嗎。”


    老太監回頭盯著小太監,


    那小太監趕緊低著頭走到一邊,


    他又死死的盯住秦寒,


    眼裏有些緊張,


    “你回來了,你對我家殿下怎麽樣了?”


    秦寒:“還沒動,不過等下就說不好了。”


    老太監暫時鬆了一口氣,


    連忙道:“求你了,萬萬不能動那聚靈珠和輪回石,一旦挪動,我家殿下連帶著兩件寶物都會同時滅絕。”


    秦寒:“你家皇子的命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聚靈珠和輪回石。”


    “你就說,怎麽才能把你們家皇子弄出來。”


    “放心,隻要本宗主得到了寶物,就決計不會為難你們。”


    老太監聞言,神色一黯,


    語氣有些低落,


    “當年為了殿下的安危,陛下在其內做出了設置,除非殿下自行蘇醒,自己從其中走出來。不然,除非陛下親至,否則誰也沒辦法將殿下帶出來。”


    秦寒:“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你們這個小皇子怕不是從極古時代一直沉睡到如今,真等下去,怕是再過一億年也沒用。”


    “說點有用的。”


    “不要繞彎子,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老太監聽後,神色有些凝重,


    旋即又百般糾結,


    眾人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他才不情不願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但隻能有一次機會。”


    秦寒:“速說。”


    老太監聽後,卻無動於衷,


    目光掃向四周,特別是在那些小太監們身上掃過,


    “接下來的話涉及殿下的隱私,請不相關的都回避。”


    秦寒:“行,答應你。”


    他揮揮手,眾人立刻將那些小太監轉移到別的地方。


    然後秦寒等圍著老太監。


    “現在可以了吧?”


    老太監依舊沒說,目光掃著在場各位,


    最後看向秦寒,


    “你是靈尊,身份倒也算是尊貴,告訴你沒問題。”


    “至於其他的,你的屬下,讓他們也回避吧。”


    秦寒:“……”


    “這都是我的朋友夥伴,不是屬下。”


    老太監歎了一聲,


    “堂堂靈尊,居然說出如此沒尊嚴的話,看來你禦下不嚴,沒有威信。”


    秦寒:“你要是再囉嗦,那就不用說了。”


    老太監:“行吧,老奴就說吧。”


    “其實,我家皇子很久很久之前,身體就已經修複完整了,隻不過,他的魂靈中有幾道檻一直不過去。”


    “就如修士之執念,根深蒂固,猶如天塹,若那幾道檻不能過去,殿下的魂靈就不能聯通。”


    “原本呢,聚靈珠內被陛下設置了無數的禁製不讓外力入內,不過,經過無數歲月的運轉,那些禁製逐漸的產生了一絲偏差。”


    “現在可以利用那一絲的偏差進入聚靈珠中殿下的靈魂世界,幫助殿下打通那幾個環節。”


    秦寒:“既然你知道辦法,為何不幫你的殿下去處理呢?”


    老太監歎道:“老奴身份何等卑賤,乃是身體殘缺之人,又豈有資格玷汙殿下的靈魂世界。”


    “再加上,一旦進入殿下的靈魂世界,若是不能一次解決,就會導致殿下的靈魂產生混亂,從而衰滅。”


    “所以此事便一直耽擱了。”


    秦寒:“你這不是典型的因噎廢食嗎。”


    老太監:“ 尊卑之別,猶如天塹,豈能逾越?”


    秦寒:“……”


    “行吧,把那個漏洞,不,偏差告訴我,再把注意事項告訴我,我去解決。”


    老太監盯著秦寒看了一會兒,


    說道:“你雖然是靈尊,地位上夠了,但血脈上則不知是否尊貴?”


    “殿下身份尊貴,我要排查清楚才行。”


    秦寒:“血脈還有尊貴一說嗎?就算有,可據我所知,你們家皇帝也不過是小地方混出來的,他的原本血脈怎麽也稱不上尊貴吧?”


    “本尊沒嫌棄你們血脈低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


    老太監頭一偏,


    一副不配合的執拗樣子。


    秦寒:“我就服了,就你這脾氣,能活這麽大也是個奇跡。”


    老太監:“這就不勞煩尊者大人操心了,反正不調查血脈問題,老奴寧願跟殿下一起煙消雲散。”


    秦寒:“你……我就沒見過你這號人。”


    森祖見此,趕緊走到秦寒身邊,“退一步海闊天空,看他也一把年紀了,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寶物要緊啊。”


    其他人也勸道:“秦宗主莫要生氣,生氣傷身。”


    秦寒吸了一口氣,


    自我安慰的道,算了,算了,宰相肚裏能撐船,老子不跟這老頭計較。


    調整好情緒,


    他道:“血脈,本宗沒有,普通人家出生。”


    老太監有些嫌棄:“那就是平民了,祖上可有能人?”


    秦寒:“不清楚。”


    老太監搖頭,“那你有些差勁,換個人吧。”


    他扭頭看向四周。


    第一眼就看向月神:“你看起來挺有氣質,出身如何?”


    月神冷淡道:“吾乃月神,極古時代月華宗第一萬三千六百二十七代傳人。”


    “月華宗?”老太監皺了皺眉,思索了一番才道:“當年月華宗不過是我諸天帝國一處小小的附屬宗門而已,似你這種身份,連去我家殿下宮殿當婢女的機會都沒有。”


    月神:“你……找死!”


    眾人趕忙圍了過來,“消消氣,消消氣。”


    老太監又看向淚湖女王,“人魚族,在我諸天帝國最多算是七等賤民,不行。”


    淚湖女王皺眉:“老太監你一個五根不全之人,嘴怎麽這麽臭?”


    老太監沒理她,


    看向鄭步蹉,“你呢?”


    鄭步蹉扭過頭,“敢欺辱我家小姐,老夫……”


    老太監,“找個人魚當小姐,就算你祖上血脈尊貴,也被你玷汙了,不合格。”


    然後他又看向其他,


    “什麽?一棵樹精,你沒機會。”


    “你就更不用說了,一隻雕而已。”


    “還有你們這些,靈王都沒有的廢物,更沒機會。”


    “一群血脈低賤的歪瓜裂棗,咱家給過你們機會,可是你們都不中用啊。”


    無奈,


    老太監在眾人憤恨的目光中,


    不慌不忙的看向秦寒,


    “算了,看了一圈,還是你最尊貴,好歹也是個靈尊,氣運還是有的。”


    “讓其他人都散了,重要的事情,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剛說完,


    其他人呸了一聲,


    扭頭便走。


    “什麽破東西,愛死不死,你想說我還不願聽呢。”


    “就是,一個破太監而已,也配提尊卑。”


    不一會兒,


    原地就剩下秦寒和老太監兩個,


    氣氛有些靜謐,


    秦寒看向老太監:“你得罪一圈人對你有好處嗎?”


    老太監聽後,


    歉意道:“實在抱歉,方才是老奴失言了。”


    “老奴故意說這些話激怒你們,就是想看看你們的氣度如何。”


    “在宮廷伺候殿下無數年,人也見的多了,自有一套看人的方法。”


    “事關殿下安危,老奴不得不謹慎一些。”


    “靈尊大人氣量恢宏,老奴也就放心了。”


    秦寒:“可以說了嗎?”


    老太監:“接下來的話,請大人一定要仔細聽,若是不懂的或者遺漏的地方一定要反複詢問,不用怕麻煩。”


    ……


    兩個小時後,


    宮殿內,


    金翅雕守在門外,


    “秦寒,你確定要按照那老頭的辦法去做嗎?”


    “你就不怕他在坑你?”


    秦寒:“放心,我魂如琉璃,掉入無盡之海都沒事,豈會在意這個。”


    金翅雕:“那行吧,你放手去做吧,我在門口替你守護,保證不會讓任何事情打擾到你。”


    “多謝。”


    秦寒點點頭,


    走向了祭台。


    在祭台三米處盤膝坐下。


    三秒後,


    一道散發著琉璃光澤的純淨魂體從靈體內走了出來,


    待走到祭台前一米處,


    他的魂體猛然縮小成一縷針尖大小的煙霧,


    呲溜一聲鑽進了聚靈珠內。


    空蕩蕩的空間裏,正躺著一名安睡的魂體,


    其人麵目柔和,緊閉雙眼。


    秦寒在其周身快速飛向了幾圈後,


    嗖的一聲鑽了進去。


    叮鈴!


    隨著一種奇異的聲響過後,


    他的意識來到了一處虛虛實實的空間之中,


    眼前則是一片片的記憶碎片,


    如老式的膠卷一般飛速的流淌著。


    “這應該就是那皇子的一生經曆的各個片段。”


    “所有的片段加起來,融合為一,便能使其魂魄完整。”


    “機會隻有一次,先看一遍再說。”


    掃過眼前的一幕幕的記憶,


    秦寒迅速查閱著對方的一生。


    不知過了多久,


    他終於將一切看完。


    此刻的他來到了一處斷裂的鏈接處,


    其內模模糊糊,


    看不清內容。


    “便從此處開始吧。”


    定了定神,秦寒毅然踏入了那模糊的一幕中去。


    “殿下,陛下來了旨意,將大將軍之女賜婚於您。您府上那個女子,陛下說讓您今日日落之前趕出京都,否則明日午時,其女全家斬首。”


    一醒來秦寒就發現自己已經化身成了的小皇子,正坐在湖邊的涼亭內,


    而身邊,正有一名老宦官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著聖旨的內容。


    聽到老宦官說的內容,


    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揮手趕走了老太監,


    他坐在涼亭裏,思索著。


    之前經過老太監的解釋,和他自己觀察的記憶,


    他對小皇子的一生有了一個明晰的了解。


    小皇子從出生起,就受到了最為嚴厲的管教,


    這也導致小皇子的少年時代一直都循規蹈矩,跟個機器人一般。


    說不好聽點就是懦弱無能。


    這次的事情,


    大概就是,小皇子成年後,有了心愛之人,但他的父皇不同意,


    強行將之拆散。


    而懦弱無能的小皇子,哪怕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違背他父皇的旨意,


    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人生第一個自主的選擇,被打的稀巴爛。


    餘生每每想起此事就是一根刺,


    日積月累,曆久彌堅,最後成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永遠也過不去。


    “怪不得小皇子這一塊記憶碎片不能融合,任誰遇到,都不好受。”


    “想要將之解決,肯定要先想辦法將這件事情辦的漂亮才行。”


    琢磨了一會兒,


    秦寒直接站起身,喚來侍女。


    “更衣,本殿下要去皇宮麵聖!”


    一段時間後,


    皇宮,


    萬歲宮內,


    大抵是優秀的皇帝都很勤政,


    此刻這位皇帝也正在批奏折,


    化身小皇子的秦寒則被攔到了門外。


    太監:“殿下,陛下說讓您等在門外等著。”


    秦寒:“知道了,你忙去吧,哦對了,拿把凳子過來,”


    太監驚訝,卻也不敢說什麽。


    不一會兒就拿了一把凳子給他,


    秦寒拿著凳子就走到門廊外坐下。


    這時候的諸天帝國,還隻是一個小地方的普通王朝。


    別說一統諸天了,就算在這方小世界中都隻能算中等的王朝而已。


    周圍的一切,跟凡俗的王朝沒什麽區別。


    等了不知多久,


    隻聽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你坐的挺舒服啊?”


    秦寒扭過頭,看到一名麵容堅毅的中年男人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此人身穿明黃龍袍,正是尚在凡俗時期的諸天帝尊。


    “見過父皇!”秦寒起身行禮。


    皇帝:“來找朕做什麽?”


    秦寒:“回父皇的話,兒臣才來是要退婚的。”


    皇帝有些驚詫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小兒子,


    旋即生氣道:“朕給你的聖旨中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你這是準備抗旨嗎?”


    “兒臣不敢。”這話可不能接。


    皇帝:“不敢?既然不敢,那就回去按照朕的旨意做,改天朕為你和大將軍之女主持大婚典禮。”


    秦寒:“父皇是否能聽兒臣一言?”


    皇帝:“你說。”


    秦寒:“回父皇,兒臣知道父皇賜婚是為兒臣前途考慮,大將軍兵權在握,若兒臣迎娶了其女,則大將軍將會成為兒臣的助力。”


    “其他皇兄母家自有根基,獨兒臣沒有,父皇此舉乃是愛護兒臣。”


    “但我朝以武立國,功名權勢但憑馬上取,兒臣雖為皇子,亦有銳意進取之心,豈可受人蔭護。”


    “何況,兒臣之心早已心有所屬,勉強娶妻,家裏也不會安寧,家有賢妻在外方能安心。”


    “再者,我乃皇子,有父皇在上,何須與他家聯姻。”


    聽著此話,


    皇帝眼裏露出一絲意外,


    但很快就板著臉,


    “黃口小兒,說話盡顯幼稚,你與大將軍之女的婚禮乃是家國大事,豈容你肆意妄為。”


    “朕再問你,你當真要抗旨?”


    秦寒仰起頭,目視皇帝,怡然不懼,


    “兒臣雖生在皇家,但亦要做有情之人,違心之事,不可為也。”


    “既然選定的心儀之人,自當與其同生共死!”


    “還請父皇恩準!”


    “哼。”皇帝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逝,


    很快則冷漠道:“身為皇子,當眾抗旨,你既然執迷不悟,那就和那女子一家,一起上路吧。”


    “來人,將扶謙押送回府邸,明日午時,一並斬首!”


    ……


    是夜。


    皇帝還在忙,


    老太監在一旁小心翼翼道:“陛下,大將軍上書,說是要請陛下恩準退婚。”


    皇帝:“他還說了什麽。”


    老太監:“回陛下,大將軍還說皇子年紀尚幼,一時行差踏錯在所難免,還請陛下看在骨肉血脈的份上,饒了殿下一命。”


    皇帝:“知道了。”


    ……


    府邸中,


    秦寒被關在屋內,


    卻也沒有上鐐銬。


    他靠在床上,有些無聊。


    對此事的結果,他一點都不擔心。


    殺皇子這種事,無論各朝各代,基本上都很少發生。


    哪怕是謀反這種事情,很多都隻給了一個監禁而已。


    更別說悔婚這點小事。


    此事唯一的難點則是,小皇子心愛之人的結局。


    換做其他的封建皇帝,


    皇權至上,冷血無情,半點不容置疑,


    肯定會殺了其女一家。


    但諸天帝尊卻不同。


    這是位至情至性的皇帝,


    其最寵愛的愛妃死後,無數歲月中,就沒有再納妃子。


    就算是死了之後,為了天下興亡,亦要飛蛾撲火。


    而且,


    秦寒知道後麵的事情,


    賜婚大將軍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測試而已,


    這個所謂的大將軍不過是前朝遺留的大臣,


    尾大不掉,


    遲早是要處理的。


    皇帝不可能會讓自己內心最疼愛的兒子往火坑裏跳。


    但凡他有一點抗爭精神,皇帝就會應允。


    身為皇子,若是沒有自主意識,跟傀儡有什麽區別?


    他今天說了那一堆話,此刻的皇帝,怕是早就樂開了花。


    他自語道:“哎,說實話,這皇帝其實還有一點抽象的,把自己的兒子管教成了循規蹈矩的家夥,卻還希望兒子能夠獨立自主,果然,人人都有弱點,最強大的帝王,不見得是合格的老師。”


    ……


    另一邊,


    皇帝準備歇息了,


    老太監:“陛下,殿下那邊怎麽說?”


    皇帝臉帶笑意:“這小子翅膀終於是硬了一點,不過還需打磨,想讓他擔驚受怕吧。”


    “等行刑的時候,你去送旨意。”


    “對了,將那女子的一家資料明日都呈上來,再準備點禮物送過去。”


    老太監應命離開。


    皇帝背著手,自語道:“若是他娘在的話,能看到他大婚,該多高興呢。”


    ……


    次日,


    果然如秦寒所料,


    正好午時三刻,準點來了聖旨,


    將他釋放。


    那女子也被皇帝賜了婚。


    待聖旨念完,


    這方臨時存在的記憶畫麵陡然開始變幻。


    他迅速鑽了出來。


    等出來後,就見這一幕記憶碎片已經開始融入他的靈魂之中。


    見到此景,


    秦寒沒有耽擱,迅速朝著下一個節點飛去。


    不多時,


    便見到一處模糊的所在。


    立刻鑽了過去。


    ……


    等醒來後,


    秦寒便聽到一句極為囂張的聲音。


    “區區賤民也敢反抗本王子,你們是活膩歪了嗎?”


    秦寒睜開眼,


    入眼便是一名穿著華服,手握鑲玉匕首的邪魅王子,正拉著一名新娘的胳膊,欲行不軌之事。


    而周圍迎親隊伍的人,則都心有懼怕,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言語。


    看到這個場景,


    秦寒一股殺意瞬間湧了上來,


    原來是這一幕!


    小皇子二十一歲的時候,曾有他國使團來訪,其中就包括這位王子。


    一日外出郊遊,


    這位王子見到一支正在迎親的隊伍,


    因為新娘掀開窗簾,被其看到,


    此賊竟然喪心病狂的當著所有人的麵,


    將那新娘玷汙,更將迎親隊伍殘忍殺害。


    懦弱無能的小皇子,哪見過這種場麵,


    當即便暈了過去,


    等醒來後,一切成了定局。


    甚至自此之後,小皇子很長時間都沒能緩和過來。


    他後悔自己為何沒有挺身而出,為何沒有在事後據理力爭為這些無辜慘死的人討回公道。


    “扶謙殿下,來啊,你們國家的女子真是水靈啊,比我們那塊好看多了。”


    “咱們一起跟這位小娘子樂嗬樂嗬吧。”


    此人的話,將秦寒從記憶中拉了出來,


    他目光一冷,


    冷然道:“立刻給我撒手,這是我朝疆域,你敢動我百姓試試。”


    那王子聞言,非但不撒手,


    竟然還來了脾氣,


    一把撕開了女子的衣服,


    回頭道:“怎麽,扶謙殿下難道還要為了幾個賤民跟本王子為敵嗎?”


    “本王子看你真是讀書讀傻了,區區賤民,螻蟻一般的東西,本王子就算將他們一個個烹了又如何?”


    秦寒:“再說一句,立刻住手,否則後果自負!”


    那王子正在興頭上,哪管這些,


    又是撕拉一聲,壓根就沒有將他的話當回事兒。


    他乃是堂堂王子,做出這點小事,誰能拿他怎麽樣?


    咯噔,


    秦寒的五指握在了一起,


    下一秒,


    閃電般的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劍,


    噗嗤一聲刺穿了對方的後心。


    那王子身體一僵,鑽心一疼,


    他低頭看著穿身而過的鋒利劍刃,


    滿眼的難以置信。


    “你、你敢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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