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二要就藩了。


    這個消息一出,朝堂上下無不為之震動。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有些人的想法和朱瞻基一開始的是一樣的,但是隨著兵權的交接,這種聲音也就越來越少。


    這時眾人才發現,漢王好像真的要就藩去了。


    可是這也太不合理了!


    他不應該死死抓著兵權,謀劃皇位嘛!


    兵權一交,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管眾人有什麽想法,這件事好像就這樣了。


    漢王就藩,已成定局。


    長平侯府。


    安慶抓著小老二的手,眼中滿是不舍。


    “高煦,真的要走嗎?”


    “小姑,我在京師待的也夠久了,該去就藩了。”


    小老二笑了笑,又道:


    “況且,我是藩王啊,現在侄子都繼位了,我這個叔叔要是還在京師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安慶也並非不識大局,她隻是不舍罷了。


    她微微歎了口氣,看著小老二叮囑道:“去了封地後,要多來信。”


    “嗯嗯,我會的。”


    小老二認真點了點頭。


    …


    終於,小老二還是離開了京師。


    楊軒帶著安慶,送小老二到城外。


    “一定要常來信啊!”安慶忍不住再次叮囑。


    “好!”


    小老二揮著手,上了馬車。


    車隊漸漸消失在路上。


    後方的城牆上,朱瞻基眸子微眯,目光緩緩收了回來。


    “回宮!”他開口。


    隨後,一行人消失在了城牆上。


    …


    日子漸漸平靜,秋去冬來。


    又到了年關,京師地處北方,氣溫下降的厲害。


    禦書房中,火爐燃燒的很旺盛,肆意散發著熱量。


    朱瞻基坐在禦案前,認真批閱著奏疏,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展。


    楊軒就坐在朱瞻基的對麵,麵前的奏疏看的飛快。


    看完之後,再作出批示,最後交給朱瞻基審閱。


    兩人的狀態,就跟同桌差不多。


    內閣眾人每次看到這一幕,心裏都酸溜溜的。


    他們才是陛下的秘書啊!


    不過他們的感受楊軒並不知道。


    他隻是遵照朱高熾的囑托行事而已。


    朱瞻基這個皇帝,現在隻能算是還在實習中,沒有真正轉正。


    等過完年,他的年號啟用,宣德這一朝,才算是真正登上曆史舞台。


    “師叔祖,開春後,我打算出關北巡!”


    朱瞻基將手中的奏疏合上,看向對麵的師叔祖楊軒,開口道。


    “為了掌兵權,穩固皇位?”


    楊軒抬眼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低下頭,看起奏疏,同時嘴裏反問道。


    “沒錯。”朱瞻基也沒有否認。


    師叔祖能猜出他的想法,這並不意外。


    因為他這幾個月以來,一直在跟著師叔祖學習加強自己處理朝政的能力。


    對於他目前的問題,師叔祖一清二楚。


    “雖然兵權我已經收回來了,但這其中有二叔三叔的舊部,還有爺爺留下來的。”


    “我做不到像爺爺那樣對軍隊的掌控程度。”


    朱瞻基說道。


    “那你打算帶多少兵馬?”


    楊軒隨口問道。


    “十萬!”朱瞻基直言道。


    “多了。”楊軒隨口道,並沒有抬起頭,依然在看手中的奏疏。


    “國庫才剛剛富裕起來,十萬大軍出征,要耗資多少,你算過沒有?”


    這時,他對手中的折子做出批示,然後遞給朱瞻基。


    後者接過,在麵前放下,不過並沒有看。


    而是繼續看著師叔祖楊軒,聽他繼續說:


    “況且,現在草原正在內亂之中,脫歡與阿魯台打生打死。”


    “你若是帶著十萬大軍過去,會不會讓他們以為是大明要攻打他們?”


    “這些事情都要考慮到。”


    “那……就五萬?”


    朱瞻基五指張開。


    但楊軒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總不能是一萬吧?”


    朱瞻基泄氣道。


    他現在是皇帝了,北巡帶的人少了,難免不會沒有安全感。


    雖說他並不懼怕,但也不想出意外。


    “兩萬就夠了。”


    “全員騎兵。”


    楊軒伸出兩根手指,說道。


    “那,師叔祖,你去嗎?”朱瞻基期待的問道。


    “你說呢?”楊軒反問。


    “那就好。”朱瞻基笑著說道。


    師叔祖跟著去,那他就放心了。


    別說是兩萬騎兵了,就算是隻有一萬,他也覺得有點多。


    沒錯,他膨脹了!


    楊軒看著朱瞻基的樣子,有些無語。


    他跟著去,主要是因為朱瞻基現在還沒有兒子,不然他才懶得去呢!


    有張輔等一眾大將在,還不能保護好朱瞻基了?


    “行了,離開春還早得很呢,趕緊處理國事!”楊軒催促道。


    他批示過的奏疏,已經在朱瞻基麵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小子的效率太低了。


    “哦!”


    聽到師叔祖的話,朱瞻基一下子就蔫兒了下來。


    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奏疏,他頭都快大了。


    也不知道自己太爺爺,爺爺還有老爹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快點,別浪費時間!”


    “哦!”


    朱瞻基隻好按捺下性子,拿起奏疏看起來。


    但隨著自己麵前的奏疏越來越多,師叔祖楊軒麵前的奏疏越來越少,朱瞻基忍不住問道:“師叔祖,為什麽你拿起一份奏疏看兩眼就能做出正確的批示,而我卻不做不到?”


    聞言,楊軒處理完手中最後一份奏疏,遞給朱瞻基,笑著說道:“無他,唯手熟爾!”


    “啊?”


    “這算是什麽回答?”


    朱瞻基張了張嘴,很想吐槽。


    “你要知道,當初和我一起處理國事的是懿文太子,可不是你這樣的毛頭小子。”


    “後來,我一直協助太祖處理國事。”


    “你拿什麽跟我比?”


    楊軒說道,眼中閃過一抹回味。


    聽到這話,朱瞻基還能說什麽。


    隻能說師叔祖牛13了。


    “時間不早了,你慢慢忙吧,我先走了。”


    楊軒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


    “師叔祖慢走!”


    朱瞻基目送其離開。


    隨後歎息一聲,將頭埋在了奏疏當中。


    ……


    寒風呼嘯,楊軒走出宮,外麵幾乎看不到人。


    “今年也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撐不過去。”


    他歎了口氣,朝著侯府走去。


    古代就是這樣,每年都有百姓扛不過嚴寒,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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