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清純歸清純,為啥敲我門?


    於是我用英語問她:“你有事啊?”


    她也用英語回答我:“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員,方便開下門嗎?”


    我有點迷糊:“我沒叫保潔啥的啊,你是不是整錯了?”


    她搖搖頭:“不會的,我同事剛和你電話確認過,他說你需要服務才讓我來的。”


    “需要服務?”


    我有點犯嘀咕,但還是把門打開了。


    但拉開門之後我瞬間反應過來了,臥槽,她說的同事會不會是剛才電話裏那人啊?服務也是那種不保熟的服務?


    果然,她剛進屋就開始往我身上撲,用胳膊把我脖子給環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種優勢,她那一個胸脯比青青倆加起來都大,好家夥,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啊,當時就給我蹭不會了。


    而且她勁也不小,我掙紮了半天也沒掙紮開,後來我都有點無奈了,問她:“小姐你這是幹嘛啊?我沒叫過服務,兜裏也沒盧布!”


    “沒關係,沒有盧布美金也可以。”


    她還是沒鬆開我,反而貼的更緊了:“二百美金,這個價格很公道。”


    我說不是,關鍵美金這玩意我也沒有啊!


    怕她不信,我掙紮著把手伸進掛在牆上的外套裏,掏出錢包給她看了一眼:“你自已看,我這隻有粉鈔,真沒錢,你要能讓我白嫖的話就繼續蹭吧。”


    她這才鬆開我。


    我也鬆了口氣,本以為她是要走的意思,沒想到這女的竟然把手伸進我錢包裏,從裏麵掏出一疊錢,數出十五張踹進自已胸口。


    “這些就夠了。”


    說完她一把拉住我的手,作勢要往房間裏走。


    我是徹底不會了,跟她說:“等會兒等會兒,小姐你可能沒搞清楚狀況,這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是我壓根沒打算叫服務啊。


    剛才你同事打電話來,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行,我有其他急事。”


    “你說什麽?”


    她顯然不信,又在我臉蛋上摸了一把:“我叫安娜,你比較合我胃口,我可以考慮把服務時間延長半小時,坐在這裏等著,我先去洗個澡。”


    她說完就扭著屁股鑽進了洗手間,我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背影愣了半晌。


    沒過多久,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水聲。


    ……


    其實吧,哪怕是山珍海味吃慣了的人,偶爾吃吃野味他也是願意的。


    更別說我這個連家常菜都吃不上的,突然端上來一份俄式頂級魚子醬,那我肯定想嚐嚐鮮兒啊!


    而且這女的小身材嘎嘎帶勁,長相也比較貼合我的審美,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可現在不是幹這種事兒的時候啊,楊叔快回來了,胡亦淑說不上什麽時候就會出現,青青現在啥情況還不知道,我哪有這個心情?


    而且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來幾個仙人給我表演個大跳怎麽辦?


    所以權衡再三,我還是壓下了心底的躁動,琢磨著等她出來之後好好解釋解釋,告訴她我真沒叫服務,讓她把錢還給我趕緊走。


    於是我點燃一支煙,想讓自已冷靜冷靜。


    過了大概兩分鍾吧,我那根煙剛抽到一半,浴室門被打開了。


    沒想到她竟然還是穿著衣服的!


    我有點蒙了,問她:“你不是洗澡去了嗎?”


    她沒回答,而是衝我微微一笑,緊接著轉過身打開房間門。


    一群拿著槍、穿著警服的人‘烏拉’一下衝進來,在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他們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瞬間,四五把槍一起頂住了我的腦袋。


    第281章 認錯人了


    我覺得這事兒挺魔幻的。


    長這麽大第一次進局子,還是進的外國局子,異域風情了屬於是。


    最讓我納悶的還是,老毛子地界這麽黑嗎?為啥條子進來抓人還是服務人員給開門啊?太明目張膽了啊。


    更何況我要真嫖了也行,可我還沒開始,倆人都穿著衣服呢,他們憑啥抓我?


    “cao!”


    越想越覺得委屈,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坐在旁邊的男看守瞪了我一眼,我也沒慣著,直接瞪了回去。


    反正我也沒幹啥,就算因為沒簽證被抓了,送回去之後大不了五日、五百元以下被,就當體驗生活了。


    唯獨有一點,我身份證還在,但戶口可能已經被注銷了,萬一這件事被查到多少有點麻煩,還是得讓楊叔想點啥辦法給我弄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吧。


    我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已,兩眼一閉往椅子上一靠,打算閉目養神休息一會。


    還真別說,被抓進來之後我心裏反倒踏實了不少,畢竟這地方挺安全。


    可惜警局供暖不太好,椅子也有點硬,坐時間長了多少有點硌屁股。


    我就這麽等啊等啊,都快等睡著了,直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睜開眼睛,看見那女人的一瞬間我都樂了。


    站在我麵前的,正是剛剛來房間裏找我,還說我合她胃口,要給我延長半小時服務時間的安娜!


    隻是現在的她,身穿一套深藍色警服,頭上還戴著個不知道啥款式的小帽,懷裏抱著筆記本電腦,眼鏡還在,可整個人的氣質立馬就不一樣了。


    說實話,她剛才要穿這身來找我,那我可能會更興奮。


    但還是覺得特離譜,我忍不住罵了句:“臥槽,你不服務人員麽?咋地,這是跟我倆玩上製服cosy了?”


    這句話我是用中文說的,她顯然沒聽懂,不過表情挺嚴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我對麵。


    她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後一個勁鼓搗,看看我,再看看屏幕上的內容。


    過了能個兩分鍾吧,她才用英語問我:“你的名字?”


    我壓根沒打算配合,也是胡亂敷衍著,用畢生所學的俄語告訴她我叫蘇勳宗。


    她明顯聽懂了我這不太純正的發音,皺著眉頭警告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凶殺案有關聯,你最好配合我們。”


    我說警官,這不是配合不配合的問題,你忽悠人總得有個限度吧?釣魚把我抓進來先不說了,還凶殺案,你咋不說我是間諜呢?


    沒想到她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是間諜?”


    我當時就不想跟她說話了。


    心裏隻剩一個想法,那就是胸大無腦,古人誠不欺我。


    但她顯然不打算這麽放過我,還一個勁的問,叫啥,多大年紀,從哪兒來到哪兒去,我也是滿嘴胡咧咧,告訴她我叫勳宗,1906年生,從人民群眾中來到人民群眾中去。


    後來她好像有點生氣了,站起來狠狠拍了下桌子。


    那我必不可能慫啊,倆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她脖子和肚臍眼中間。


    她還想說什麽,不過這時候有個男的在外麵喊了一聲,好像是叫她名字吧。


    反正聽見這一嗓子之後的安娜再次警告我,讓我好好考慮,等她回來之後最好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否則她肯定不會給我減刑的機會。


    我也沒吱聲,尋思著你這是嚇唬誰呢?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我跟一個男性看守,感覺挺無聊的,我又用英語問他:“達瓦裏氏,你們演這一出是啥意思啊?想搞錢還是咋地?”


    他又瞪了我一眼,估計是聽不懂吧,也沒搭理我。


    就這樣,我坐在椅子上又等了足足快半小時,門才再次被打開。


    安娜皺著眉頭走進來,意外的是,她身後竟然跟著下午我跟楊叔見到的鄭乾!


    “臥槽,顧老弟你什麽情況啊?”


    鄭乾走到我麵前:“我跟楊哥剛回酒店,前台的人就說你因為嫖被抓了,當時我還納悶呢,你想幹這事為啥不跟我說啊,我肯定能給你找到絕對安全的。”


    我瞪了安娜一眼,跟他說鄭哥你別聽他們扯犢子,我根本啥都沒幹好麽?


    這女的進來就洗澡,我攆她也不走,沒等洗完呢就把門一開,一群人衝進來直接給我按這兒來了,到現在我還沒明白過來咋回事呢。


    “我知道,我知道,情況我剛才已經了解過了。”


    鄭乾安慰我:“這事其實是個誤會,昨晚發生了一起殺人案,監控拍到凶手是個亞洲麵孔,可能跟你長得比較像吧,巡邏的看見咱們進了酒店,誤以為是你,這才演這出戲給你抓進來。


    剛才理清了這件事,發現是誤會之後他們本想放你走的,可問題是你沒有護照,他們現在在查你的簽證,萬一查到是偷渡你就會被遣返的。”


    我用那種特離譜的語氣問他:“不是,毛子都臉盲成這樣了麽?這都能抓錯人,是不是看見亞洲麵孔就覺得像啊?”


    “其實吧,這事兒真不能怨他們,那男的臉型和氣質確實跟你挺像的。”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說完,他轉過身用俄語跟安娜說了幾句話。


    安娜走過來,再次把筆記本打開,將屏幕轉到我麵前。


    我都讓鄭乾給說好奇了,也是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想看看那人到底長啥樣。


    結果剛看見那張照片的一瞬間我就傻眼了。


    後背‘唰’的冒出一片冷汗。


    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張清秀的臉,纖細的身材,有些女性化的氣質。


    這不是卓先生還能是誰?


    此時的他正麵對著鏡頭,嘴角還掛著一絲挑釁意味的笑。


    與其說他是在對警方挑釁,我到覺得更像是在挑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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