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都聽到了,帶他們去正神殿候著,就說孤有要事,暫時脫不開身,讓他們等一等。”許久,秦寬才說。


    值班的太監大鬆一口氣,答應著連忙跑出去。


    可是沒過一會,他又緊張兮兮地一步一小心的走了回來。


    因為又有太監來通報,說是聖丹宗的洪長老還有徐少林也來了。


    徐少林他們不陌生,問題是霸器宗的長老帶個霸天子,聖丹宗的長老帶來的怎麽卻是徐少林,而不是他們的丹天子陸汪洋呢?


    “也讓他們去正神殿候著,就說孤還走不開。”又是過了許久,秦寬才說。


    ……


    正神殿。


    蘇司馬司馬子蘭臨幾而坐,兩人的側旁各有一壺熱氣騰騰的茶,外加三小碟共用的茶點。


    宮女太監們全退得遠遠的,偌大的正殿裏,隻有他們兩人。


    司馬子蘭像在自家一樣,托著茶杯輕吹慢飲,偶爾抓一塊糕點送進嘴裏。


    外人或許看不出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是有多渴多餓多疲憊。


    狂奔兩天幾乎沒怎麽休息啊。


    蘇司馬的身體同樣疲累,但心卻異常的澎湃不安。


    澎湃在於激動,不安在於未知。


    秦寬會答應自己的求親嗎?


    準確的說,秦三珍會同意嗎?


    如果是其她公主,他根本無需煩惱,秦三珍,一個他看不透,無形中讓他淪陷的女人,關鍵時刻,他怎能不撓心。


    他的觸脈神識一直在外放,尤其集中在引他們過來的那個小太監身上,“見”他返回了宮門,不由的有些失落。


    沒過一會,宮門方向又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應該也是領路的完全不會武功的太監,至於是不是就是剛才引領他們的那個,他不知道。


    另兩人的身上,散發著武者的內勁,一強一弱,強的絲毫不遜色於他的舅舅司馬子蘭,弱的頂多也就四五牛的實力。


    這樣的組合,會是誰呢?


    他的第一反應,猜測不是五大派的人,若是五大派的人,那個氣息弱的怎麽也會跟他差不多,是乾坤五子之一。


    雖說如此,他的觸脈仍下意識的鎖住了他們。


    從宮門到正神殿將近三裏遠,眼看那三人前二裏的路線跟他來時一樣,他的觸脈更是牢牢鎖住了他們。


    “是他們嗎?”蘇司馬忍不住跟司馬子蘭對視一眼,問道。


    “是洪仁柴那個老家夥。”司馬子蘭不鹹不淡道。


    聖丹宗的洪長老?


    那他身邊的?


    徐少林?!!


    是了,上次他拿陸汪洋來求親,秦三珍沒理會,這次他拿徐少林,是想打感情牌嗎?


    蘇司馬的不安裏,加了一份緊張。


    為使自己鎮定,他端起了自己身旁的那盞熱氣騰騰的茶杯。


    “師伯,有人了?”臨到正神殿,徐少林才說。


    他的觸脈遠沒蘇司馬那麽強,臨近了探測到正神殿裏有人,不太敢確定,直至快到門口,他才忍不住問。


    “沒事,待會你隻管聽我的就是。”洪長老跟司馬子蘭差不多,一臉的淡定。


    他對司馬子蘭的熟悉,就像司馬子蘭對他的,兩人早在接近宮門前,就已經相互探測、確認了對方。


    “可來的好像不是司馬龍,他的氣息遠比我強,不會是、是蘇司馬吧?”


    洪長老拍他一掌:“你慌什麽,娶親又不是比武,把胸給我挺起來。腰也挺直了。”


    徐少林一一照做,但心不爭氣的就是虛,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二位裏麵請上座,國主一會就來,如果沒其它吩咐,奴、小的就先退下去了。”


    領路的太監,把他倆引到正神殿的門口,見洪長老沒發話,兀自進去了,他仿佛撿回一條狗命,轉身麻溜跑了。


    他不會武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裏的火藥味很濃,萬一不小心誤傷,小命可就沒了。


    其他在這伺候的宮女太監也都是這樣。


    上一次給蘇司馬兩人上茶的宮女隻是心在抖,洪長老進來,她們再去上茶跟糕點,一個個的有一個算一個,眼睛手腳全在抖。


    “二、二位請喝茶。”掌事宮女連說話都快結巴了。


    洪長老和藹可親、笑靨如春的親自從她手裏接過茶盞:“有心了。”


    放鼻前輕輕聞了一下,“不錯,是剛摘的銀寒雪茶吧。”


    淺啜一口,“千裏冰封,十年冬蟄,十年出芽,青白如玉,味甘如雪,萬金難尋,不錯不錯,上次喝它都快是一年之前的事了。”


    他裝作看不見司馬子蘭,顧自己在那品茶。


    司馬子蘭也看不見他。


    反是蘇司馬徐少林兩人在那死死地盯著彼此。


    為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心虛,在氣勢上不輸給對方,徐少林的腰挺過了頭,把自己弓成了一個“c”。


    再弓下去腰就要斷了。


    關鍵時刻,洪長老點了他一句:“站著幹嘛,喝茶喝茶,都到自己家了客氣什麽。”


    接著他又跟那掌事宮女說,“有其它吃的嗎,餓了兩天了,有什麽好吃的趕緊拿上來,都是一家人,不用跟我客氣。”


    “有的有的,奴、我這就去。”


    掌事宮女跟前麵那個領路的太監一樣,平時在宮裏說慣了“奴才”、“奴婢”,差點脫口說錯話。


    他們在皇家麵前稱奴才奴婢理所當然,要是對五大派的人也稱奴才奴婢,那不說明五大派的人也是他們的主子了嗎。


    這天下隻會有、有且隻有一個主子。


    虧得他們及時刹住了嘴,不然事後嘴巴沒了是小,脖子沒了,那可就別喊冤了。


    沒一會,他們兩撥人見麵的場景就傳到了秦寬的耳朵裏。


    秦寬冷笑一聲:“老家夥,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頓了下,他對那傳消息的太監說,“繼續盯著,有什麽事及時過來匯報。”


    “奴才這就去。”


    “等會。”秦寬叫住,“他們要問起來孤什麽時候過去,你就裝模作樣的過來一次,明白沒有。”


    “奴才明白。”


    “去吧,給另外兩人也上些酒菜,人家不吃不喝跑了兩天這麽辛苦,不給點吃的豈不說孤小氣。”


    說這話的時候,秦寬明顯帶著神氣,而絲毫沒有以前在他們麵前的孫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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